贝塔说:“活着。但是他们太小了,而且时间太久,信息很微弱,只能证明还活着,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
舒利跑出五角飞碟。
“怎么样?”鲁西西迫不及待地问。
“罐头小人还活着!”舒利兴奋地说。
“他们还活着!”皮皮鲁大喊一声。
“他们现在干什么呢?”鲁西西问贝塔。
“信号很弱,只能表明还活在地球上。”贝塔说。
“这就够了,咱们去找他们!”皮皮鲁的手臂在空中使劲儿一挥。
“五个人在五个不同的地方,先找谁?”鲁西西说。
“先找歌唱家。”皮皮鲁说。
“歌唱家最远,在国外。”鲁西西说。
“所以先找她。”皮皮鲁推开窗户,望着窗外说。
“制定计划吧。”贝塔提议。
“我和舒克出国去找歌唱家,鲁西西留守主持舒克贝塔公司的工作,贝塔和舒利协助鲁西西,五角飞碟给你们留下。”皮皮鲁宣布方案。
贝塔一听就急了。
“就你们两个满世界找罐头小人?也太势单力薄了。罐头小人那么小,必须具备和他们体积差不多的雄厚力量,光靠舒克可达不到。”贝塔说。
“你说怎么办?”舒克问贝塔。
“咱们三个去。”贝塔指指皮皮鲁和舒克,“再带上五角飞碟。”
“两位女士留守?”皮皮鲁问。
“随时保持联系,一旦家里出了意外,我驾着五角飞碟立马就回来了。”贝塔说。
“我觉得贝塔的话有道理,现在世界上复杂得很,国外还有黑手党光头党什么的,你们应该带上五角飞碟。”鲁西西赞成贝塔的提议。
皮皮鲁犹豫不决。
“掷硬币。”儿塔找出一枚硬币。
掷硬币的结果是皮皮鲁、舒克和贝塔带五角飞碟去找歌唱家,鲁西西和舒利留守。
“上帝最英明。”贝塔得意地说。
“就这么决定了。”皮皮鲁表态。
“什么时间出发?”鲁西西问。
“后天。”皮皮鲁说。
“预计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把五个罐头小人都找到?”鲁西西问。
“最快也得五个月。”皮皮鲁想了想,说。
“我有个建议。”贝塔说。
“你的建议太多。”舒克说。
“我觉得皮皮鲁岁数也不小了,忙完这事,也该操办婚事了吧?”贝塔早就想说这事。他还觉得鲁西西也该将此事提上议事日程了,可他不好意思说鲁西西。
“爱因斯坦给婚姻下过一个定义:试图把一个偶发事件变成持久关系的徒劳之举。”皮皮鲁说。
“不愧是相对论的发现者,看问题一针见血。”鲁西西说。
“从明天开始,做出发的准备工作。”皮皮鲁宣布。
晚上,舒克,舒利和贝塔兴奋得睡不着觉,他们躺在五角飞碟里聊天。
舒利打了个哈欠:“我真想和你们一起去,我还没有出过国呢!,’
贝塔:“咱们出国还不容易?又不要护照不要签证什么的。其实还是当动物好,比如说一只苍蝇想出国,只要往飞机里一藏不就出去了吗?人类也忒惨了点儿。出趟国就像换心换肝一样麻烦。”
舒克:“皮皮鲁从小就最怕蚊子咬,听说外国蚊子特厉害,身上都是花颜色的,像他们的战斗机穿迷彩服一样恐怖。咱们得给皮皮鲁准备点儿防蚊子的东西。”
舒利:“昨天我看电视,说是有一家公司生产了一种叫做振动防蚊盒的新产品,像BP机那么大,挂在腰间,蚊子就不会咬了。”
贝塔: “不大可能,蒙事的。”
舒克:“什么原理?”
舒利: “说是咬人的蚊子都是雌蚊子,雄蚊子不咬人。而雌蚊子也是在生小蚊子时才咬人吸血。因此,雌蚊子在繁殖期间,有尽量避开雄蚊子性骚扰的习性。利用这一原理,振动防蚊盒模仿雄蚊子飞行时的振动频率,雌蚊子闻声便会躲避。”
贝塔:“有意思。咱们去给皮皮鲁弄一个振动防蚊盒吧,让他挂在腰间,出国省得挨外国母蚊子咬。”
舒克:“外国的母蚊子和咱们国家的母蚊子不会习性止好相反吧?”
贝塔:“反正外国够开放的,蚊子没准也一样,才不管是不是生孩子期间呢。”
舒利:“如果习性真是相反,皮皮鲁挂上振动防蚊盒得招来多少母蚊子呀?”
舒克、贝塔和舒利经过七嘴八舌的探讨,一致认为既然是蚊子,就有共性。
“咱们去给皮皮鲁弄一个防蚊盒”。贝塔提议。
“什么时候?”舒克问。
“就现在。”贝塔说。
“怎么去?”舒克问。
“开五角飞碟呀!”贝塔说。
“不行。你别给皮皮鲁惹祸了。”舒克坚决否定。
“那咱们自己去。”贝塔说。 第176集
纸箱子里传出的声音;
贝塔和舒利探险;
图钉受伤;
舒克贝塔和舒利赛跑
舒克、贝塔和舒利决定利用夜色外出给皮皮鲁弄振动防蚊盒,此时是深夜0点25分,皮皮鲁正在熟睡中。
贝塔在五角飞碟里遥感出研制防蚊盒的公司的方位。
舒克、贝塔和舒利蹑手蹑脚溜出皮皮鲁家。
“好久没有走路下楼了。”贝塔一边下楼一边伸胳膊踹腿。
“老不运动,出门就是五角飞碟,骨头都退化了。”舒克说。
舒利更是兴奋,这是她第一次步行接触这个世界。
在最后一层楼梯的拐弯处,堆放着几个纸箱子。
当舒克他们经过纸箱子时,贝塔昕到纸箱子里有声响。
“嘘——”,贝塔站住了,“你们昕!”
舒克和舒利屏住呼吸听,纸箱子里果然有响动。
贝塔走近纸箱子,将耳朵贴在箱壁上听。
舒利也凑上去昕。
“好像是我们的同胞。”贝塔小声对舒克说。
“他们干什么呢?”舒克问。
“好像在搬运东西。”贝塔根据声音判断。
“我想见同胞。”舒利说。
“咱们还是去办正事吧。”舒克催促道。
“我进去看看他们于什么呢?”贝塔止不住好奇。
“我和你去。”舒利和贝塔叔叔站在一边。
舒克只得同意。
贝塔绕着纸箱子转了一圈,发现一个洞。
“就从这儿进去。”贝塔回头对舒利说, “你在这儿等着。”
“不,我跟你进去。”舒利不干。
贝塔回头看舒克。
“让她跟你去吧。”舒克鼓励女儿冒险。
贝塔冲舒克翘了翘大拇指,转身钻进纸箱子里。舒利随后钻进去。舒克在外边等着。
纸箱子里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废报纸和说不出名字的破烂,贝塔好久没到过这么脏乱的地方了,舒利更是破天荒头一回。
“地球上还有这么脏的地方!”舒利皱着眉头说。
“这才是咱们老鼠本该呆的地方。你如果不是舒克的女儿,也会生活在这种地方。嗨,干什么也不如投个好胎。”贝塔小声说。
“声音好像没有了。”舒利提醒贝塔。
贝塔听了听,剐才的声音果然没有了。
“当心,说明它已经发现咱们了。”贝塔告诫舒利。
舒利觉得很刺激。她跟在贝塔后边往前走。
绕过一摞旧书,贝塔眼前出现了一个小空间,这里有明显的收拾过的痕迹,一个小酒盅倒扣着当茶几,几缕棉花铺成了一张简陋的床……一切都表明,这里有生命居住。
贝塔从气昧儿上判断,这个小空间的主人是他的同胞。
“出来吧,我们也是老鼠。”贝塔大声说。
没有回声。
贝塔朝一块木头走去。
木头后边藏着一只老鼠。
“你好!”贝塔见到同胞,感到亲切。
“你…是……谁……”同胞显然有些怵贝塔,他还没见过穿衣服的同胞。
“是朋友,别怕,咱们都住一座楼。”贝塔说。
“你们也住在这座楼里?”同胞的语气里少了几分恐惧。
“这里是你的家?”舒利问。
“嗯……”同胞迟疑了一下,承认道。
“就你自己住这儿?”舒利问。
“我在这儿养伤。”同胞一瘸一拐地从木头后边走出来。
一只挺精神的老鼠小伙子。
“你怎么受的伤?”舒利觉得他挺潇洒。
“被一只大老鼠咬的,他很凶,这一带的老鼠都怕他。”小伙子说。
“你吃什么?”贝塔问。
“已经几天没东西吃了.刚才正在啃这块木头。”小伙子说。
舒利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处于如此艰难环境中的生命。
“你叫什么名字?”舒利说。
“图钉。”
“图钉?这名字挺绝。”舒利说。
“我小时候身子瘦,头大,我妈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图钉说。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舒利不忍心看受伤的同胞挨饿,何况还是个不错的异性同胞。
“咱们得先去给皮皮鲁弄防蚊盒,回来再给图钉送食物吧!”贝塔提醒舒利。
舒利点点头。
“在你受伤期间,你的食物我包了,每天给你送来。”舒利对图钉说。
“真的?”图钉有生以来头一次从同胞处得到温暖。
贝塔和舒利离开图钉的住处。
贝塔问舒利:“我看你是爱上他了。”
舒利说:“有点儿。”
贝塔钻出纸箱子后对舒克说:“恭喜你,快当老丈人了。”
舒克莫名其妙。
舒利把经过讲给舒克听。
舒克觉得女儿挺有同情心,也特希望女儿有异性朋友。
“咱们快去给皮皮鲁弄防蚊盒吧?”贝塔说。
舒克、舒利和贝塔离开楼房,来到大街上。
街上几乎没有人,只是偶尔有几辆出租车慢悠悠地转悠,等候客人。
“生产防蚊盒的公司在哪儿?”贝塔问舒利。
“电视上说,在和平南路。”舒利回忆。
“那离这儿不远。”舒克说。
“好久没运动了,咱们赛跑吧!”贝塔提议。
“和平南路在那边。”舒克指出终点的方向。
舒克、贝塔和舒利都做跑步的准备。
“预备——跑!”舒利说。
舒克、贝塔和舒利拼命往前跑。
舒克和贝塔毕竟岁数大了,他们很快就被舒利甩在了后边。 第177集
舒利被困;
白猫不想当太监;
贝塔和白猫的距离;
生死搏斗;
舒利给图钉送饭
当舒克和贝塔气喘吁吁地跑到那家公司门前时,舒利没有在那儿等他们。
“我们输了,舒利,你出来吧。”舒克以为女儿藏起来逗他们玩。
贝塔一边擦汗一边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
“舒利,舒利。”舒克连叫了两声。
舒利没出现。
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让贝塔打了个冷战。
“好像不大妙!”贝塔说。
“你看见什么了?”舒克忙问。
“什么也没看见,感觉不妙。”贝塔又打了一个冷战。
“你们别过来,这儿有猫!”不远处传来舒利的大喊。
舒克和贝塔顺着喊声看去,眼前的场面令他俩大吃一惊。
一只全身雪白的大猫虎视眈眈地蹲在公司门前的一个角落,舒利躲在一个死角里,她出不去,大白猫由于体积大也进不去。
舒克和贝塔好久不出来了,他们忽视了夜间正是猫们逛大街找对象的时间。
必须立即解救舒利。
“我把他引开,你去救出舒利”。贝塔说。
“当心!”舒克叮嘱贝塔。
贝塔绕到大白猫的另一侧,他故意发出声响,吸引大白猫注意他。
白猫是一只家猫,近一个星期以来,他强烈感到身体里有一股能量跃跃欲出,他坐卧不宁,急于施放这股能量。一到晚上,他就急不可待地溜到大街上,想向某只母猫求爱。在今天吃晚饭时,主人全家的一段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男主人说,这猫闹得太厉害,满屋臊昧儿。女主人说,明天我带他去兽医院,给他做手术算了。小主人问,做什么手术?男主人说,让他当太监。小主人又问,什么叫太监?女主人说,当不了爸爸的男人就叫太监。小主人说,那我现在就是太监啦?女主人说,你还不到年龄。到了当爸爸的年龄当不了爸爸的男人就是太监,小主人又问,什么地方有太监?男主人说,皇后身边才有太监。小主人说,给白猫做了手术,妈妈就成皇后了?白猫渐渐听明白了,主人是要对他施行一种斩草除根式的手术,他们要让他成为没有根的树,没有热量的太阳。他决定出走,他想保住自己的根本,可他无法想像自己怎样在野外生存。最后,他选择了一个折衷的方案,今晚一定要当一回真正的公猫。就像小主人虽然是男孩儿但却从未行使过男人的权力一样,他要在今晚完善自己,明天听任主人摆布,他离开这个家无法生存,他愿为此付出一切代价。主人人睡后,他就来到大街上寻觅能使他成为真正的公猫的目标,好在猫的世界尚无法律,没那么多麻烦,碰上谁是谁。白猫看见了舒利。他从没见过老鼠,但祖先留给他的遗传基因促使他凶猛地扑向舒利,完全是一种本能。舒利也从未见过真猫,她是从电视和爸爸口中知道猫的。她躲进了墙角的一个死角。
白猫不放过舒利,他蹲守在死角的出口。
贝塔的喊叫引起了白猫的注意。
他看到又有一只老鼠在招呼他。他清楚,只要他去抓那只老鼠,躲在墙角的这只就跑了。
他不上当。
任凭贝塔狂呼乱叫,白猫就是不动窝。
贝塔只好一步步向白猫靠近。
“不能再靠近了!”舒克警告贝塔。
白猫发现自己身后还有一只老鼠!
贝塔距离白猫只有两尺近了。
这个距离还在缩短。
白猫突然调转身体,他扑住了贝塔。
贝塔没来得及跑,他得感谢白猫的主人,他们把白猫的指甲都给剪掉了。
舒克顾不上舒利了,他冲到白猫身后,咬他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