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的感觉袭扰着贝塔,他万念俱灰。
皮皮鲁开始埋头研制防微药,燕妮给他当助手。鲁西西出去为皮皮鲁采购原料。
图钉仍缠着歌唱家讨论音乐。贝塔觉得世界上的事没什么值得讨论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历史不是讨论出来的。喜欢讨论的人绝对干不成大事。
贝塔自己躲在五角飞碟后边喝酒。他喝了很多酒,他希望通过大脑麻木来回避现实。不想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第229集
贝塔看见了两个地球;
茶水泼了歌唱家一身;
五角飞碟能让地球上的人都有好运气;
歌唱家做最后的努力
随着一杯杯酒的下肚,贝塔的意识越来越朦胧,他的脑细胞像在开舞会。
贝塔眯着眼睛着屋里的一切,他发现每一样东西都变成了两个。他又瞪大眼睛看世界,他看见地球也变成了两个,一个地球上住着的都是幸运的人,另一个地球上住着的都是不幸的人。
“原来有两个地球,怪不得有人运气好有人运气差。”贝塔恍然大悟。
贝塔将手中的最后一杯酒喝光后,站了起来:“我去将那坏运地球上的人都迁移到好运地球上,然后炸毁坏运地球,让所有人都鸿运高照。”
贝塔为自己的伟大想法和善举兴奋不已,他摇摇晃晃地从五角飞碟后面走出来。
歌唱家和图钉正坐在五角飞碟舱门口谈论音乐。歌唱家看见了东倒西歪的贝塔。
“贝塔,你怎么了?”歌唱家站起来走上前去扶贝塔,她闻到了酒味儿。
“他喝醉了。”图钉说。
“你才喝醉了,只有喝醉了的人才没完没了地探讨问题。我很清醒。”贝塔想挣脱歌唱家扶他的手,其实他喜欢她的手接触他的身体。
歌唱家渐渐明白了贝塔是借酒浇愁,她看到贝塔酗酒后心里很难过,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其实,当歌唱家在胡安娜家第一次见到贝塔时,她就对贝塔有好感。
“放开我!”贝塔挣脱了歌唱家的手,其实他想让这只手长在他身上。
“我去给你拿点儿解酒的东西。”歌唱家说完转身对图钉说:“你照看他一下。”
图钉走到贝塔身边:“您坐一会儿。”
“你是谁?你是小歌唱家?会唱几嗓子就了不起了?上帝给你声带是让你说话的,你却用它唱……”贝塔的舌头运转不灵活。
歌唱家拿着一杯茶水过来了。
“贝塔,喝点儿茶。”歌唱家将茶杯递到贝塔手中,她劝贝塔饮茶。
“我只喝酒,不喝茶。”贝塔抬手打翻了歌唱家递过来的茶杯,茶水泼了歌唱家一身。图钉瞪了贝塔一眼,他为歌唱家擦身上的水。
贝塔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笑了,笑得挺吓人。歌唱家不让图钉给她擦身上的水。
“你们好好讨论吧,我要去帮别人搬家了。”贝塔说完朝五角飞碟舱门走去。
“搬家?搬什么家?帮谁搬家?”歌唱家问贝塔,她预感到要出事。
“你们说有几个地球?”贝塔斜着眼睛问歌唱家和图钉,像有重大机密要泄露。
“一个。”歌唱家示意图钉去叫皮皮鲁。图钉此时没了悟性,愣是站在原地不动。
“不对,有两个地球。一个好运气地球,一个坏运气地球。住在好运气地球上的人都有好运气,住在坏运气地球上的人都是坏运气。明白了吗?所以这个世界上有人运气好,比如说我。有人运气不好,比如说他。”贝塔指图钉,“我现在,要去把坏运气地球上的人都搬迁到好运气地球上去,从此天下再没有运气坏的人了。”
“你想怎么搬?”歌唱家心中猛然一惊,她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现实。
“当然是用五角飞碟。”贝塔踉踉跄跄朝五角飞碟走去。
“图钉,快去叫皮皮鲁!”歌唱家急了,她清楚,如果酗酒的贝塔驾驶五角飞碟飞出这间屋子,地球就真要变成坏运气星球了。
图钉跑到另一间屋子喊正在研制防微药的皮皮鲁。燕妮和皮皮鲁在一起。
“你说什么?”皮皮鲁还没完全从研制中摆脱出来,他以为听错了。
“图钉说,贝塔喝醉了酒,要驾驶五角飞碟出去。”燕妮替图钉重复了一遍。
皮皮鲁怔了片刻,他突然像火箭发射那样从座位上弹射起来,往五角飞碟停放的那间屋子跑。燕妮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跟着皮皮鲁往外跑。
当皮皮鲁跑到五角飞碟旁边时,贝塔已经在关舱门了。满屋子都是酒气。
“贝塔!你要干什么!”皮皮鲁大喊。
五角飞碟的舱门无情地关闭了。
“你不能!”皮皮鲁急了,他跑到五角飞碟旁边,用力拍打舱门。
“舒克在里边吗?”燕妮抱着一丝希望问呆若木(又鸟)的歌唱家。
歌唱家摇摇头。
舒克在他的小房子里。他闻声从小房子里走出来,当他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时,傻了。舒克跑到皮皮鲁身边,提醒皮皮鲁用通讯器和贝塔通话。
当皮皮鲁找到通讯器时,五角飞碟已经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地面。
“贝塔!贝塔!!请回答,我是皮皮鲁!”皮皮鲁趴在通讯器上试图同贝塔通话,现在,通讯器对皮皮鲁来说已经是庞然大物了。
“我…我…贝…塔…,请…讲…讲…讲…吧……”贝塔的酒劲儿全上来了。
“你关闭五角飞碟,不要胡闹。”皮皮鲁心急火燎地对贝塔说。
“谁…胡…闹…了…,我…这…是…去…帮…助…运…气…不…好…的…人…这…可…不…是…胡…闹……”贝塔驾驶五角飞碟在屋里盘旋。
“贝塔,你忘了你发过誓,不用五角飞碟干坏事。”皮皮鲁提醒贝塔。
“我这…算…干…坏事…吗…那…世界…上就…没有…好事…了…,地球…上…有…那…么多…不幸…的…生命…我…要…去…救他…们……”
“他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皮皮鲁问歌唱家和舒克。
燕妮趴在皮皮鲁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皮皮鲁看看歌唱家,歌唱家脸红了。
皮皮鲁明白了。 第230集
撒酒疯的五角飞碟;
手巾堵住燕妮的嘴;
四平八稳的家庭最有危机;
歌唱家坦陈心中的白马王子
“你劝劝贝塔,一定要制止他!”皮皮鲁对歌唱家说,“用一切办法。”
歌唱家来到通讯器旁边。
“贝塔,我是歌唱家,我知道你为什么烦恼,希望你能听我一句话。”歌唱家对着通讯器说,她的眼睛里已经开始出现泪花。
“你…说…吧……”贝塔回答。
皮皮鲁和朋友们都觉得有戏。
“只有一个地球。这地球上确有不少不公平的事。作为生命,必须能承受不公平。比如说我,被胡安娜奴役了那么多年,我也承受下来了。”歌唱家做贝塔的工作。
“我…痛…恨…不公…平…,我…现…在…就…去…铲…除…世界…上的所有…不…公…平…,我有五…角…飞…碟,我…能…做…到…”贝塔大喊。
五角飞碟在屋里加速转了几圈。
朋友们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皮皮鲁对着通讯器做最后的努力。
“贝塔,你听着,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况且有些不公平的事并没有触犯法律,连法律都奈何不得,你更不能去管!”
“合…法…的…不…定…是…好…事…,违…法…的…不一定是…坏事…,皮…皮…鲁…你…也…挺…虚伪…,你…有…五角飞…碟…这…么先…进…的…武…器…,你…为…什…么…不…能…支持…正义…,你…们…的…老…祖…宗…不…是…有…个…叫…包…青…天…的…吗…你…完全…可…以…当…一个…皮…青…天…你…不…当…我当…,一会儿…全…世…界…都…知道…有…个…贝…青…天…了…哈哈……”
皮皮鲁无言以对。
贝塔驾驶着五角飞碟在屋子里做着各种飞行动作,一会儿绕圈,一会儿俯冲,一会儿悬停,飞行姿态毫无规律,像一个醉汉撒酒疯。
“没任何办法吗?”燕妮问皮皮鲁。
皮皮鲁摇头。
“但愿他别出去,出去就完了。”
“贝塔不会驾驶五角飞碟去闯祸吧?”燕妮清楚五角飞碟的所向无敌。
“他不是要铲除地球上的不公平现象吗?他要是出去了,那些制造不公平的人可就要倒霉了。”皮皮鲁忐忑不安地一边注视着五角飞碟一边说。
“贝塔,我和你一起去!”舒克施计。
“谢…谢…舒…克…还是…我…自己…去吧…我…会…给…你…搜…集…素…材…让…你…再写…一…部…长…篇…都…用…不…完……”
五角飞碟突然停在空中一动不动。
所有人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目光从不同的角度网罗住五角飞碟。
“啪!”
五角飞碟撞碎玻璃,飞出了房间。
皮皮鲁呆呆地注视着窗外,嘴巴好长时问没闭上。燕妮用手巾堵住了自己的嘴。歌唱家用劲揪自己的头发。舒克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图钉不是很清楚五角飞碟的威力,只有他显得轻松。
刚从外边回来的鲁西西被这场面弄懵了,当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性质的事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半小时过去后,皮皮鲁最先清醒过来。
“他现在已经可以绕地球几百圈了。”皮皮鲁神情沮丧地说。
“贝塔喝这么多酒干什么?”鲁西西问。
“我看和歌唱家有关。”舒克点破了。
“和歌唱家有关?”鲁西西不明白。
“贝塔大概是爱上歌唱家了。”舒克看着歌唱家说。
大家看歌唱家。
歌唱家脸红了。
“真不好意思,我来了还不到一天,就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先是舒利走了,现在贝塔又走了,还开走了五角飞碟。”歌唱家检讨自己。
没人说话。
“我想离开这儿,行吗?”歌唱家问皮皮鲁。
“生活完全四平八稳,毫无曲折和戏剧性,也没有意思。许多家庭解体的原因其实就是平淡无奇。你别走。”皮皮鲁说。
“歌唱家,你爱图钉吗?”鲁西西认为到了让歌唱家表态的时候了。她担心过两天舒克说不定也会叛逃。
众目睽睽。
图钉更是目不转睛。
歌唱家看看大家,然后直视着图钉坚定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图钉绝望地喊。
“不知道。反正不爱。”歌唱家说。
“你爱!你是内疚,觉得对不起贝塔和舒利。所以你当逃兵了!你说的不是心里话!”图钉冲上去摇歌唱家的肩膀,声音里有哭腔。
“图钉,我真的不爱你。你有唱歌的才能,但不一定凡是有歌唱才能的异性我都得去爱。刚才贝塔一走,我就知道我爱谁了。”歌唱家激动地说。
“你爱谁?”图钉眼睛红了。
“贝——塔——”歌唱家一字一句地说,咬字非常清晰,不容置疑。
“他?他身上一个音乐细胞也没有!”图钉提醒歌唱家。
“我身上全是音乐细胞,我不再需要别人的音乐细胞。”歌唱家说。
“祝福你和贝塔。”皮皮鲁对歌唱家说。
“祝福你们。”大家争先恐后祝福歌唱家。燕妮还吻了歌唱家。
当天晚上,图钉走了,他留下一张纸条。说要去人间的歌厅发展。
大家集体叹了一口气。
舒利和图钉先后离家出走后,都分别有极为精彩的经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第231集
电脑荧光屏上的字无穷无尽;
贝塔的沉默令人毛骨悚然;
鲁西西别墅竣工;
喜欢游泳的燕妮
贝塔驾驶五角飞碟离开皮皮鲁家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五角飞碟上的电脑查阅地球上所有不公平的事。
贝塔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的酒,他的感觉是换了一个大脑,他很亢奋。
电脑荧光屏上开始按顺序显示世界上所有不公平的事。一排排小字由下向上移动,贝塔醉眼朦胧地死盯着。一个小时过去了。
荧光屏无穷无尽地倾吐着不公平,像是永无止境。贝塔惊讶,能造出电脑的人类,自身的人脑怎么能忍受如此之多的不公平?
一行行的字还是层出不穷,贝塔用包公的目光审视着它们。
“够了!从头开始,一件一件去制止!”贝塔意识到如果真等电脑结束显示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恐怕10年时间也不够用。他重新按键,让电脑从头定格显示。
贝塔决定从电脑显示的第一件不公平的事开始,依顺序去铲除邪恶。
他盯着屏幕,全身发烫,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透着使命感。
在这个世界上,醉酒的人有时反而最清楚,清醒的人有时反而最糊涂。
贝塔酗酒驾驶五角飞碟出走后,皮皮鲁让鲁西西打开电视机。
“你现在还有心看电视?”鲁西西感到奇怪。
“不是看电视,是看贝塔闯什么祸。电视台马上就有新闻可播了。”皮皮鲁说。
电视机开启后,1个小时之内没有贝塔的信息。
贝塔的沉默更使大家感到恐怖。
“他的酒大概醒了,也许一会儿就会回家。”歌唱家往光明方向构思。
“他喝了整整一瓶酒,一天之内醒不过来。”舒克保持低调。
“电视机一直开着,大家轮流监视。”皮皮鲁说。他清楚,离了五角飞碟,他们这些微型人就成了正宗的弱者。必须抓紧研制防微药和复原药。
鲁西西决定为皮皮鲁、燕妮、歌唱家和舒克盖一幢豪华别墅楼。她开始画图纸。
“你在于什么?”歌唱家问。
“给你们盖一座房子。没有了五角飞碟,你们得有个住的地方。”鲁西西说。
“楼房?”歌唱家看着图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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