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目标不是一般观众,不爆满也没所谓。”
“重要人……你们的手段也太超过吧,为了经费做到这地步。”易龙牙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她。
所谓的重要人士,想来是这行的专业人士,至于顺利公演,那就不在乎爆满问题,这次公演另一作用,不过是社团活动上多添一笔,增加争取经费的本钱,如果有专业的人士介入,诸如作出保送剧团或者媒体赞美,那就更完美。
“嘿嘿,等你进明港大学就知,明港大学的社团经费可是很庞大,我们这样子出钱出力,要是一举成功的话,全团要去一趟长途旅行也可以,所以啰,凌学姐今次肯回来帮忙,实在再好不过,这角色只有她能演。”提到凌素清,裘珍双眼仿佛会发亮似的,紧盯住那一位台上最耀眼的人。虽然是金钱挂帅,不过对于凌素清的演技,她还有戏剧社的人都是深感佩服。
然而当裘珍双目发光似的追逐凌素清的身影,易龙牙望向凌素清的目光却愈见深沉,令人难以捉摸他的想法,喃喃道:“演技吗……裘珍,我还是回去了。”
“不多看一会,很快就休息喔!”
易龙牙站了起来,望了她一眼,耸肩道:“不了,再看的话,我可能会抓狂什么的,那时就糟糕……等她告诉我会比较好……嗯,那样比较好。”
最后一句他是加重语气,就像说给自己听似的,然后对着一脸狐疑的裘珍笑说:“这里没我的戏份,她还未邀我上台啊!”
留下一句谜语似的话,他转头径自离开。
同在今天的时间,某建筑物的会议间之中,正弥漫出一种紧迫的异样气氛。
身在这房间中的人,差不多都是不堕天的干部,不过平时这些八面威风的干部,今天是为着一个人的怒气而感到不安甚至惶恐。
罗青文──不堕天的大当家,亦是创立不堕天的主要人物,同是压迫气氛的来源。
昨天罗青武战死一事,他是在今天才知道,而带着战战兢兢的心态把罗青武的死讯报上后,紧接而来的是罗青礼的死讯。
先后向两位当家发誓效忠的男人,本来曾给罗青文抓住,不过那时罗青武在世,他不敢把罗青礼的死讯说出口,殊不知今天听见罗青武的死讯,他是吓得连罗青礼的死讯也说出来。
重情重义是罗青文的特点,当他一口气听见两位亲弟的死讯,结果就是超低气压的形成,男人则跪在他面前发抖。场面冷了不知多久,各干部,尤其有参与昨天行动的四人,心跳率是高出了很多。
跟两位弟弟一样,罗青文的文武都有相当能力,只是对于控制感情的能力,他是比平常人要低得多,所以他越压抑不作声,各干部就越是担心。
“妈的!”压抑到极限处,罗青文双手一拍,眼前的长桌立时给震碎,而随着这一手的是他雄壮的怒吼。
其他干部还好,这只是噪音,不过对在他面前跪下的男人来说,这一吼足够把他弄得昏死过去。
“你们四个到底怎么搞的!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跟我说,他们两个要搞谋反,我可以放任他们,但是为什么他们的死,我到现在才知道!不,为什么他们会死的!”
听下去,语法和逻辑或许有点错误,不过各干部均是听得明白。
其实罗青礼和罗青武,一直想取他而代之的野心,他这个当大哥、当大当家的一直都知晓,但是在于他偏激畸形的重视感情下,他素来都是放任两个弟弟胡搞,这是所有干部也知道的事。
因此不堕天人才是多,但始终没法压下浩劫之眼。
不过出于此奇怪特点,不堕天才会有那么多有能耐的干部维持黑道大集团的地位,而这些干部都是一心向他,即使跟罗青武一起行动的四人,都是因罗青文那放任态度,他们才会跟随罗青武,要是两兄弟决裂的话,他们一定会回投罗青文的阵营。
“大当家,这真是……”
昨天差点饮恨葵花街的长斧男,话才及一半,罗青文已吼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了那本烂书,我竟然没了两个弟弟的性命!忠飞,为什么有你跟去也会变成这样!”
唤作忠飞的男人正是那一名跟席紫苑缠斗,四十多岁、使剑的男人。
被罗青文点名叫到,他心中打了个突,惭愧的道:“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变成那样!”
“该死!讲,那个什么鬼的花居在哪,我要抄掉它!”炽烈的复仇之火高涨,罗青文是吼着的问说,胆子小一点的,也会给他吓昏。
“大当家,不要冲动!”
就在忠飞感到为难,暗忖自己待罪之身好不好劝阻罗青文时,尚幸在座各人都够义气,其中一个男干部见罗青文又想鲁莽行事,立时介入。
“这不是冲动,而是复仇,难道你要我放着杀弟仇人不管吗!”
“仇当然要报,不过对方可是佣兵集团,而且连二当家加上四位干部,都奈何不了那些女娃,如果未查清楚就去报仇是不行的!”
男干部苦口婆心的说毕,干部们倒是附和起来。
在座各人几乎都跟罗青文有过命交情,所以为恩情和组织着想,阻止这位大当家鲁莽行事已不是第一次。
其实真要说起来,罗青文的脾气是和两名弟弟一样,只是他的大当家能作得不逊所于所罗门王等领袖角色,靠的就是他向来重视干部们的意见,还有干部们肯真心效忠他。
撇开罗青礼和罗青武,不堕天干部群的忠诚在地下社会出名得很。
“那又要怎样!”罗青文即使怒气足可盈天,但听见属下们的劝说,他是强压怒意,咬牙切齿的询问。
“我们应该先调查他们的底细,请不要说这太费时间,一切也是为了诸位兄弟们着想,那些佣兵的实力要是拚起来,我们一定会出现伤亡的。”
要跟佣兵战斗,杂兵的存在价值是很低,所以这人所说的伤亡,是指各个干部。
“这……没错……我已经失去了青武、青礼,你们不能死的……可恶,那些母猪我到底何时才能宰!”一提到干部安危,精神素来不稳定的罗青文还真冷静下来,只是心中的不愤相对提高。
“大当家请放心,那些女人绝不会活得久,要打的话,我第一个帮大当家打头阵,是生是死都不要紧!”
“我跟他一同打头阵!那个杀了二当家的女道士,我一定会把她抓回来!”
“那女人一定要活捉!”
一个性格刚烈的干部激动说毕,另有几个热血的家伙也纷纷出声附和。
其中则有人问起:“修智,我们的复仇到底要等多久?”
率先劝阻的干部,听见问题,一脸慎重的握拳,道:“对方不是张扬的佣兵,会麻烦很多,不过请大当家忍耐个十天,十天之内我一定会查出来!”
虽然是理智派,不过受到感染,这位叫修智的男人激昂地说着。
某种程度上,不,直接来讲,这些干部的感情已不是一般都市人可以理解。
“好,这段时间我就忍下来,修智,别叫我失望!”罗青文沉声说着。
第二十集 第十章 公演
易龙牙离开明港大学后,在没任何事情发生下安然回到葵花街,不过就在他回家之前,是被什么吸引。
在空旷寂静的街上,菲娜和森流绘正好坐在咖啡室的门旁,而且她俩一派自然舒适的表情,看来是坐了不少时间。
要回家就必然经过咖啡室,易龙牙自然不会看漏她们,问道:“你们怎么坐在这儿的?”
“龙牙,你回来喔!”没有回答问题,菲娜瞧见他后,便笑着欢迎他回来。
至于森流绘则是道:“什么怎么的,我们不能坐在这儿吗?”
“不是不能,不过我就是想问为什么。”
“哼,当然是看守,不堕天的人随时会来,不是吗?”
看着森流绘脸上的认真神情,易龙牙是感好笑,她果然还在介意昨天自己居然错过罗青武等人的战斗。
“你的话还好,但菲娜,你该……”
仿佛明白了他想说什么,捧着杯子的菲娜笑说:“如果只得绘姐一个人,那会很闷的。”
她是抱着陪森流绘的心态,倒不是为了看守。
“原来是这样,只不过,你们也不用坐在这儿。”
开张但无客人的咖啡室,她们大可使用。
“没关系,反正这儿比较清爽,而且也看得很远,坐一会就会觉得很舒服,你也来试试吧!”菲娜展现出一个宁静的淡笑,邀请他加盟看守人行列。
“绘,你不反对吧?”
只是用听的,易龙牙倒很有礼貌,但实际上,他是边坐边说,当说完后,他已是坐了下来。
“我可以赶你走吗?”森流绘冷笑说道,不过倒是没动手。
“最好不要……谢了。”
易龙牙坐下后,菲娜是给他斟了半杯红茶。
而当他取过杯子要浅尝一口前,却停了下来,然后望往森流绘,道:“里面有柠檬?”
“呃!不喜欢可以不喝!”森流绘皱眉说着。
“龙牙!”
“不是啦,我又没说不喝,我只是稍微问一下。”被菲娜没好气一瞪,易龙牙心内、嘴上都在叫屈,只是他很快就摆出没事人的样子,啜了一口红茶,叹道:“不过这种气氛,一点都不像在看守。”
坐下还不到一分钟,他已是明白这儿的确满舒服。
“说起来,龙牙,你好像迟了回来,是遇上什么事吗?”放松中的菲娜,倒是想到时间问题,精神为之一紧。
“没有遇袭,我刚才是去找素清。”
“那你是被赶出来吗?”森流绘恶质地问说。
易龙牙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我为什么非要被她赶出来不可!我是自己离开的。”
“听一半不听一半,我又没说素清赶你。”森流绘气说,虽然平时挺粗心,但这方面倒是细心,她不认为易龙牙会受戏剧社所欢迎。
“呃!”
“蠢才、笨蛋、傻瓜、不长脑袋、色情狂、变态、女人公敌……”
前面几个易龙牙还可以忍住,不过后面那些明显是顺口溜出来的名词,他可不能默认,抗议道:“绘,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跟我听错有什么关系!”
“啧!”没回答他,说得起劲的森流绘被打断,就是没趣似的轻啧出来,一副不把抗议当一回事的样子。
“好、好了,绘姐,你也不要那么说,虽然是龙牙搞错在先。”
菲娜怕他们有的没的吵起来,出言调停。
然而森流绘却是低声跟她呕气的说:“我说菲娜,你总是这样宠他是不行的。”
对于菲娜不站到她一方,森流绘感到不是味儿。
只是她的话也着实够破坏力,菲娜听后立时脸红,没好气道:“绘姐,我哪有!不说了,红茶没了,我再去泡过!”
为了掩饰尴尬,菲娜取过温热的壶子离开,而茫然中的易龙牙虽然想告诉她,红茶还有,不过那时她已经进到咖啡室里面。
“绘,你跟她说了什么?”易龙牙用怀疑的眼神打量起森流绘。
“这是女生的话题,与你没关系,警告你,别仗着菲娜宠你,就想把她压得死死。”
对于森流绘无端生出的忿忿不平,易龙牙有听没有懂,不过却应道:“那不是宠,她是明白我,倒是你,何时才能明白我?”
“咦……我要明白什么?”不知怎的,森流绘是有一瞬间想歪了。
易龙牙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当然是绝望圣剑,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不必说详细,当提到绝望圣剑,森流绘已知他想说什么。他们两人会为了绝望圣剑吵架的原因,基本上只有“那一个原因”而已。
无一次例外,森流绘在这事上,从没跟易龙牙妥协,道:“才不要,我觉得柠檬红茶很配它!”
“这种剑名哪配它!”
“哼,这个你别管,反正我是剑主。”不想跟他在绝望圣剑的剑名上打转,森流绘押上她必胜的利器──她是剑主这身分。
“真是令人想哭的剑主……我真想知道,你为什么硬要用这种怪名。”易龙牙说到中途,改口叹息。事实上,他不相信森流绘单单因为喜欢,才擅自把绝望圣剑改名。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就算撕开我的嘴,也不会说!”
瞧她那脸认真戒备,易龙牙还真是给她打败,手按额角的道:“真是的,我又没说要撕你的嘴……不谈这个,倒是你在这儿住了那么久,还习惯吧?”
“怀柔政策对我没用。”
听见森流绘这样说,易龙牙用着怪腔调说道:“拜托,我似这么有机心!”
“不是似,你就是这么有机心……”虽然森流绘是这样说,不过隔了一会后,她是道:“还好,反正每天都可以笑,这种生活会说过得不好才怪……该死,怎么你问得这么恶心!”
下意识回答后,她是尴尬得泛出红晕。
“答这问题的是你喔!”虽然想吐槽她,不过易龙牙是忍住,道:“我是在关心你,怎么可以说我恶心,不然你想我怎么问?”
“这个我哪知道,你会问我,不就代表关心不足,连动点脑筋也省去。”
“有够无理取闹,那么……嗯,你应该习惯了这儿的生活吧?”
他倒是有心情陪她瞎闹起来,考试时脑力用多,这种时候作些无意义的无聊对话,他绝对不会讨厌,反而觉得有趣。
森流绘双手抱胸,佯装认真的道:“这个嘛,还好啦,如果没了某人的话……嘻……我想会过更不错,嘻嘻!”
“我说,你忍不住就别装。”
瞧见森流绘装模作样到一半时,已忍不住笑出来,易龙牙觉得好气又好笑,而其中后者又是占了大半。
所以啰,当菲娜回来时,就是看到他们正傻笑什么劲似的,笑着问:“绘姐,龙牙又逗得你笑吗?”
虽常对易龙牙凶巴巴,不过仅此凶巴巴而已,森流绘可没讨厌过他。
“修智!今天已是最后一天了,给我查到没有!”
“查到了。”
与上一次集会的场所不同,今次不堕天干部是身处一间气派豪华、金碧辉煌的大房间中。
“那我可以杀了吧!”罗青文闻言后舐着干涩的下唇,压抑多天的怒火终于能够爆发,他恨不得即刻飞去葵花居杀人。
“不行,大当家今次真的不能轻举妄动!”
“调查也完成,为什么还不行!”罗青文恼怒的说着。
事实上,如果他不听报告就去抄人家,那调查本身就是没意义。
“大当家,修智这样说一定会有他的道理,请听他的!修智,你也别吊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