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微抖。
他按紧我的头,“别想,你什么也没有做,静一静。”
我跨下肩膀,几近摊软,喃喃道:“我好像跑了三千米这么的累。”
“去做吧,别压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虽然我并不需要他的赞同与鼓励,但仍然道:“谢谢。”
他拉开我,认真道:“我也是你的亲人。”
我微微一笑,“是,姐夫。”
“好了,坐好,我送你回去。”
我点了支烟,吸吮起来,“真是受宠若惊,竟然能让你相送。”
“跟他说,时间由我定,合适的时候,我会通知他。”
我点头,“我知道,有你这句话,他自然不敢再急进逼我。”
坤哥冷笑,“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找我的女人谈条件!”
我也回笑,“谁叫季亿冬抢了他最心爱妹妹的男人。”
“千冬,没有谁可以抵抗得住你的诱惑。”
“上天是公平的。”我坦然受之。
二人沉默,一路再未说话。
“到了。”车子骤然停下,我也回过神来。
“好好照顾亿冬,今天,其实我很开心,她认识不认识我无所谓,只要她觉得幸福就好。”
“我为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这是我欠她的。”
我关上车门,“回去吧,路上小心。”
他久久才倒退车子,我跺跺脚,按了密码,推开铁门,台阶上,正站着柯楚何,好像站了很久,又好像突然出现。
我想擦肩而过,他却突然将我搂紧在怀里。
“小贱人,那男人是谁,又不安份了吗?”他嘴唇刷过我耳边,即威胁又似挑逗。
我在他怀里上下的蹭着,“要不要上去好好检查一下?”
他一把抱起我,“正有此意。”
我得逞在他怀里笑,“又让你等我,真不好意思。”
他脸一沉,“季千冬,到底是我非要打你不可,还是你犯贱?”
我顿时乖下来,“是,不说了。”
他又哑然一笑,“这么听话,又不像你了。”
我毫不留情掐向他的胸前,“你到底要怎样!”
他将我丢上床上,整个人便向我重生的压来,我涨得满脸通红,“不想怎样,就是想好好的折磨你。”
“小心,伤口还没有长好。”我挡着他的手。
他轻啄了一下我的唇,压抑道:“我知道,那天是例外。”
我威胁,“你再敢让我痛昏过去试试!”
他手法果然轻缓下来,难得来一次正常的,让我飘飘欲仙,没有昏,却也不知道魂魄为何物,只知道一直攀着他的身体,由他带领我,全身心的臣服。
他是他和袁美媛之间的模式吧。
“在想什么。”他搂回我,在床上,他一分一毫也不让我分神。
我摇头,却啪啦的掉眼泪。
他微微在我耳边叹息:“听我的话,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事情一直在向我有利的方向发展。
“准备一下,十天后,舍妹结婚,找机会入场。”他突然道。
我笑,“你不怕我曝光?再说我又没有邀请贴。”
他丝毫不担心,“这对你来说,是小事一桩。”
我戒备起来,“你有什么阴谋?”
他翻身压在我身上,俯视的看我,直逼我的视线,“我想看一看,云阳看到你,会是什么反应。”
“卑鄙!”
他扳回我的脸,冷笑,“季千冬,别忘了,你现在还没有摆脱嫌疑。”
我会这么认输吗,“好,我也好想见识这个场面呢。”
他幽幽看我许多,我也毫不退让的回看着他。
“把药停了。”他突然道。
“什么?”我发现今晚我一直跟不上他的思路。
他咬牙切齿,“你那该死的避孕药!”
我醒悟过来,不由得讥笑,“柯楚何,我们的约定里,并没有这条。”
“可以重新定约。”
“不,我不卖孩子。”我存心气他。
“你一定要这样想?”
我斩钉截铁,“是,这一点你想也不要想,再逼我,我会把子宫切掉。你该知道,我说到做到。”
他眼神昏暗到底,我感觉他下一刻要吐血,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他嘴角微微抽动一下,我直觉,他会问,我要什么条件,但他没有说话,我就知道,他害怕我说我要名份。
这委实太棒了,柯楚何,要让你家破人亡,指日可待。
20
20、第 20 章
要去参加季元芷的婚礼自然不难。
难的是,我将以什么面目面对赵云阳。
他是个聪明人,与他唱戏,一点也不轻松,他十分懂得买乖,如若我是真心想与他在一起,他一定会用他柔弱无害的一面,将妻子与情人,安抚得妥妥当当,让两个女人都心怜他,舍不得逼他,让他难做。
我甚至怀疑,他口里那些肉麻的话,不过是放出的烟雾弹,让人觉得有希望,却不忍伤害。
这算不算技高一筹?
我发誓,有的时候,我真的能从他眼里看出戏谑,微微的,淡淡的,深藏在眼底深处,但他忘了,我并没有沉沦在他的爱里,我是清醒的,但仍然需装不懂的与他演戏,我们都不想打破这个平衡。
他光明正大的找上我,并且有持无恐,是不是证明他早有退后的万全之策?
他对我,究竟存在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猎奇?因为他的生活太平淡?想寻滶刺激?他的生命太阳光,需要像我这么一个“可怜人”给他不一样的感受?还是纯粹让我的存在,满足他想做大树和保护着的角色?
也许有太多太多的原因。
但他对我,也有诸多作戏的成份,离开了香格里拉,我有时间静想,这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
以我对他的了解,在去香格里拉之前的认识和了解,他并非大善之人,能婚前去清原找小姐的男人,会是善人吗?对枪枝这么熟悉,对抢劫这么冷静应对的男人,会是我现在认识的的这个,似乎对我已经爱之入骨的体贴男人吗?
他的哮症难道只是伪装?其实内里,与柯楚何一样,都是变态的人?
我心惊,以他的渠道和能力,去清原打听过我,真的会相信,明天的婚礼上,将与他面与对祝贺的人,不是季亿冬,而是她的妹妹季千冬吗?
我突然之间觉得棘手,十分棘手。
柯楚何怀疑我,赵云阳自然更会怀疑我。
“遇到麻烦了吗?”冷冷的讥笑声传来。
“怎么,你的少爷没有将我扫地出门,让你十分失望,是吗?”
她仍然尽职尽责,给我递来一杯刚热好的牛奶。
“季小姐,事情别做得太过火,你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当心引火自焚,柯先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我顺手将牛奶往她身上泼去,女人?你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女人就该在男人身下呻吟,受他欺骗,忍气吞声?
“庄阿姨,你不觉得你在楚何面前的毕恭毕恭,唯唯诺诺让人恶心?让我猜猜,其实你想取代我,到他身下承欢?”
她顿时脸涨得通红,青绿不堪,一个劲步刷刷已经冲到我跟关,双拳捏得泛起青筋,好像随时可抡起将我揍扁。
“真的被我说中了?哎呀,其实你们也不过差了十五岁而已,若是早几年,恐怕还行,现在,怕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你这个贱人!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到底接近楚何有什么目的!”她身强力壮,年轻时,就是做体力活为生,尽管已经近50,仍然精力旺盛,这个时候,好像是一个严重性欲缺乏的女人,突然有人抢了她的心头好,非要跟人拼命不可。
我逃过她的一抓,可惜身处低位,没几下便被她扯住头发,按压在沙发上。
“你这个疯女人,竟然敢动手!”我出言威胁,她力道大得,让我喘不过气。
她气焰嚣张,“我动了手就不怕你告状!”
“你再敢动我试试!!”我终于抬起脚,狠狠踢到了她的裤裆,她痛得顿时夹紧双腿,倒吸了口冷气,双眼圆瞪,松了我的头发,飞快了抽了我两巴掌。
我不是没被挨打过,但今天,我真想好好和人打一架,也不管身上的伤未全好,自己体型远不如她,就这么扑上去,两个扭打在地上,若比灵活,她还差我许多,顿时抓脸,扯头发,甩巴掌,轮番来,谁也不让,我较为吃亏,我受她一下,抵得过她受我二到三下。
“我今天要打死你个小贱人!”她大腿一跨,已经骑到我身上。
我已经摸到茶几上摔在地上的烟灰缸,她若再打我一下,我一定将她打得头破血流。
“你有种今天就打死我,别让我出这个门!”
“好,我们就试试看!”她已经打红了眼,丧失理智。
在她大掌甩上我脸时,我更快,手上的东西不轻不重砸上她后脑,我下手有轻重,这不过是让她晕过去而已,以她的身强体壮,不出半个小时,一定能醒来。
拍拍灰尘站起来,收拾一下,便开车去了天仁医院,告状自然是早告的好。
除了身上的痛,我心里却觉得痛快,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打过架,舒服多了,我啮牙咧嘴的笑了一下,然后捂着嘴角呻吟,心里又开始咒骂。
天仁是心脏专科医院,并不接待我这种跌打损伤的人,要见柯楚何那还不容易。
他的佣人打伤了我,我来找他看病,光明正大。
径直冲到他的办公室,护士在后面追我,上气不接下气,推开门一看,他正与几位老者交谈,气氛十分严肃。
“院长,这位小姐。。。”小护士终于脸涨得通红的跟了上来。
我扶着门把手,状似快要晕欮。
“带欧阳老先生到会客室,这个是我的病人。”他起身,十分冷静,送几个客人出了门。
门一关,自顾回到座位,笑道:“季千冬,不过是点皮外伤,不需要来胸外科医院吧。”
我瘪瘪嘴,自动倚到他怀里,揽着他的脖子道:“我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理由可以不去参加婚礼?”
他已经拿了医用棉,沾了药水替我消毒,仍带笑意,“你害怕?”眼底却说着,你想弃场,不可能。
我垂下眼,是,这一刻,我是真有点害怕,我不想面对赵云阳,这一天来得太快,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才不是,我怕会想在婚礼上对他动手,他骗了我姐姐,却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他挑挑眉,“是吗?”
我无所谓,耍着无赖,“你若不在乎,别说受这点伤,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去。”
他绷紧脸,语气森冷,“谁伤你的。”
“是你的好阿姨,说是请来照顾我,结果呢,楚何,她若是你重要的人,早点与我说,我便不招惹她,如果不是,你一定要为我作主。”
他手一顿,明显质疑,“她?”
“是,说要打死我,我是逃出来的!”
他继续替我处理伤口,并未回话。
我小心问道:“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你别再招惹她。”他回答很淡。
“哼,你怎么不说是她招惹我呢。”
“她不会。”他很干脆。
“我不要,她这样照顾法,我随时会丧命的!”
他沉下脸,按了一下我的嘴唇,我痛呼。
“能让她对你动手,你很厉害,我不会追究是什么事,总之我会处理好,以后她不敢再打你。”
我十分尖锐与排斥,“你觉得我们还能相处好吗!”
“你们不必要相处,她做饭,你吃饭,我会安排她和你的时间错开。”
你低头不语,看来要把这个令人讨厌精明的女人调开身边,不容易。
“你把她怎么样了。”柯楚何十分聪明,知道我岂是会吃亏的人。
“没怎样,大概已经醒了。”
他似乎十分信任我的“手法”,掐掐我的脸道:“她过得不容易,这事就这么过了。”
今天真是失败,本想一举两得,来个一石二鸟之计,看来都泡汤了。
“还伤到哪里。”他已经处理好我脸上的伤。
我摇头。
他看看表,“我马上有个手术。”
我双眼顿时有些呆愣,手术?我的专业,我的老师,我的实验,这些好像离我很远,我还记得,离开学校时的骄阳如火,现在已经是寒冰笼罩。
“怪我限制你的发展?”他洞悉一切的抬起我的下巴,深深的望进我的眼底。
“不,这些都没有你重要。”
这是实话,在我心中,复仇高过于一切。
“来,当我的助手。”他拉起我。
“可以吗?”我双手有些颤抖。
他抱紧我,紧得我似乎要窒息,“千冬,乖乖呆在我身边,别对我耍手段,使心机,只要乖乖的,我会给你我所能给你的一切。”
“你说不要你的女人工作。”
“不是工作,只要你喜欢。”他实在纵容得我没有丝毫道理,难道是因为赵云阳的存在,而让他有了危机感?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真的想问这个问题。
“没有理由。”
也是,他柯楚何要做什么事,哪需理由。
他最大的错,就不该是林惠怡的儿子。
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以他的性格,若是我的母亲害死林惠怡,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会狠狠的折磨我,侮辱我,这样一想,我便顿时轻松许多。
三个小时的手术,他很认真,很沉稳,技术娴熟,这时,他是一个纯粹的医生,而我,作为一个医学生,碰到这样学习的机会,这么近距离,这么清晰的观摩一个这么重要的大手术,也变得十分纯粹,没有一丝一毫其它的杂念。
尽管我在学校在老师眼里,成绩优异,但我知道,离他的距离,十分的遥远。
真心的为他拭汗,认真的看他,他偏头,眼光扫过我脸上,在冰冷的手术器械撞击铁盘的声音声中,在这种生死悬于一线,血红的心脏在我们面前,毫无遮拦的跳动声里,他看我,也是赤 裸裸般的,需要。
别离开我,我几乎也听到他的心这样说。
他要一直与我这样血肉模糊的纠缠下去,绝不会放手。
21、第 21 章
季亿冬的情况越来越好转,唯一没变的,就是对我的敌意,好像发自一种本能。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是她的妹妹,亲生妹妹,况且,她看我,与她看自己,有何区别?
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我最亲的人,我们还有血缘的羁绊,她怎么想到要疏离我呢?
从三围湾下来,我仍然十分的憋闷,头一次,这么热心的待人,却只是挑担一头热。
这几天,柯楚何因季元芷的婚礼,十分忙碌,无睱顾及我,我晚间能睡个好觉,白天便来三围湾,我端着咖啡站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