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叫逆流,我妈妈叫时银,我在从牙长大,抚养我的叔叔去年病死了,他让我来参加逆时针的考试。”
“真是逆流和时银的孩子,幸好他没事。”迟歌双手合十一脸感激。
“可是莫伊死了,要不是当初受了重伤也不会这么早就,”贝渝没有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逆流和时银就是十年前引起战争的那两个人。
“报告城主,十二天摆希望可以见一下冰落大人,请您带冰落大人和兮戈大人回去武宵国。”一个人突然就单膝跪在了门口,他没说话之前我还以为是来请罪的呢。
“正好,把针也带回去吧,给大家一个惊喜。”我实在分不出贝渝姐的脸上是高兴还是难过。
第八回我 风浅月 邶羽
“贝渝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术恍迟歌笑着说。
她只是把发出蓝色光芒的手在风浅月的肩膀放了一会风浅月的伤就好了,莫非我的伤也是那么治好的?我掀开衣服看肚皮。
“你在干什么!”邶羽冲过来把我的衣襟按了下去。
“干什么啊?我在看有没有留疤,你突然跑过来想吓死我啊。”邶羽吓了我一大跳,我冲他大喊泄愤。
“大家还都在这里,你收敛点。”邶羽这家伙还是个老顽固,我以前还穿吊带、超短裙什么的呢,要是给他看见吓死他。
“我也很久没有看见大家了,正好回去看看吧。”贝渝姐也要回去,可是克鲜刚刚死了,我们都走了不知道樱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要是不嫌弃,我和芷清来帮你们照顾樱道吧。”秋落果然是心思细腻,亏他还是男孩子,恐怕大多数的女人也要自叹不如。
“好,那就交给你了。”
“大家快启程吧,要不天黑之前就到不了了。”贝渝催促我们。
“邶羽,我和你骑一匹马吧,我伤刚刚好,身体还很虚弱。”风浅月矫揉造作的令人恶心。
“贝渝姐,我不会骑马,我留下来帮你看店吧。”
“那怎么行?”不出我所料,贝渝果然急了,一匹马驮一个大人加一个十四岁的我是跑不快的,只有两个十四岁左右的人骑一匹马才能平稳,现在十四岁的有四个人,邶羽、风浅月、针和我,要怎么分配再明白不过了。
“你跟我骑一匹马吧。”我等的就是邶羽这句话。
“风浅月先说的,还是她去吧,我不去了。”我故意推脱。
“你怎么回事啊,十二天摆请的是你又不是风浅月。”贝渝终于发脾气了,不过只有她发脾气才能说出这句至关重要的话,只有这句话才能让风浅月明白她和我是没法比的。
“我自己骑也可以。”风浅月奸计没有得逞,一脸的落寞。
“想不到秋落跑的那么快,要不是他恐怕我已经死掉了。”坐在邶羽的马上我感觉无比畅快。
“是过路的人发现你有危险赶来樱道报信的,要是等秋落跑来我们再跑去救你,你小命早就没了。”我觉得邶羽的口气很生硬,他在气什么。
“是不是因为我耽误了你跟你小情人一起,所以现在摆脸色给我看。”
“你不觉得你过分么?”
“我哪过分了?”
“你用剑伤了风浅月,还一步步引我和我姐说伤她的话,你难道不过分么。”
“那她呢?她不过分么?她弄坏了姜源送给我的链子,还故意说克鲜的死是我的责任,想让我在大家面前失态痛哭,她不过分么?”
“姜源是谁?”邶羽把话题的重点偏向了姜源。
“我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是什么?”原来这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是青梅竹马。
“我家乡有句诗叫‘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后来就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一起长大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就好像你和风浅月的关系就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你喜欢他?”
“他是我在家乡唯一的朋友,自从我妈妈死了我爸爸娶了别的女人以后,姜源就成了我活下的勇气,可是后来他也去了很远的地方,只留下了这条链子给我。”
“原来你以前遇到过那么多不快乐的事。”
“喂,你别一脸同情的,我可不需要你来怜悯。”邶羽笑了笑,包容的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一向厌恶那种同情的目光,可是他的目光却令我安心,让我觉得自己也可以撒娇,也可以让人宠着惯着。
“有空教我骑马吧。”
“学那个干什么,去哪我送你。”
“万一考试考怎么办?”
“怎么会考那么无聊的东西。”
“要是你愿意,我就送你一辈子。”我愣愣的回头看着邶羽,他把头偏向了旁边,脸上还微微有点泛红,这个自恋狂该不会是喜欢我吧,那我喜欢他吗,我们可能有结果吗。
“邶羽,你上次走留下的衣服我帮你洗干净了,今晚你把干净的衣服换上,身上这个我再帮你洗洗吧。”风浅月似乎看出了我和邶羽苗头不对,快马冲到了我们身边。
“第一次在沙漠遇见你,你就是去风浅月家吧?”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术恍迟歌和贝渝姐的关系不一般,风浅月家一定是邶羽在武宵国的老巢。
“是我姐让我去武宵国办事。”
“对啊,贝渝姐总是让你来武宵国,就是希望可以联络我们的感情,不希望几代世交到我们这里生疏了。”我觉得眼皮重重的,明明刚醒过来没多长时间,怎么又困了呢,困的连和风浅月斗嘴的兴致都没有了。
“我们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家里又是世交,怎么会生疏了,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我觉得邶羽话里有话,他的重点就在于他们一辈子只是朋友不是别的,邶羽不是一直的不给人台阶下没么|Qī|shu|ωang|,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了。
“不止是一辈子的朋友,别忘了你答应过要娶我的。”我的上眼皮开始和下眼皮不断的亲密接触了,即使邶羽和风浅月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我还是没办法把如胶似漆的两个眼皮拆散。
“小时候说的话怎么能算数。”
“你想悔婚吗?”大概是邶羽发觉了我安静的反常,侧过头来看我的脸,如果他以为我在为他闷闷不乐那他可该失望了,我的脸上只有一片月朦胧鸟朦胧。
“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困死了,我先趴地上睡一觉再走吧。”我强打精神提出了我在半梦半醒间想到的最好方法。
“你不是刚刚醒过来吗?”风浅月看见邶羽把注意转到了我身上一脸的不爽。
“我是真的生病,身体当然虚弱,怎么能和装病的人比体力呢。”想跟我斗嘴,就算我说梦话也胜风浅月三分。
“浅月,你去前面跟大家先走吧,我怕我的马太快苏汶跌下来出危险。”
“我不去,我也不舒服,我跟着你们慢慢骑好了。”
“针,浅月不舒服,你们骑一匹马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邶羽这招真是够绝的,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智慧,我心里偷笑,睡意顿时消了一大半。
“风浅月,你怎么还不去针那里,难道你是装病不成,这要是让城主和贝渝姐他们知道了,对你会是什么印象啊。”我在一旁猫哭耗子。
“哼!”风浅月败下阵去乖乖上了针的马。
第九回十二天摆
“邶羽,十二天摆是什么?”听大家的口气十二天摆应该是人,究竟是一个人还是十二个人呢,他们又是干什么的,我实在是理不出什么头绪。
“武宵国和另外四国什么地方不一样?”邶羽竟然跟我卖关子,好歹我也熟读了拉玛大陆的各类史书,这种小问题怎么可能难得倒我。
“是政治体系的不同,其他四国是实行世袭制度的国家,而武宵国是实行选举制的,这比另外四国的政治体系要完善先进很多。”想难倒我,下辈子吧。
“武宵国的领导者是正副城主,而接下来在他们之下的就是负责外交、经济、司法、农牧、军队、宗教的六个部门,每个部门有两个负责人,这十二个人就是十二天摆,他们是武宵国的最高层领导者。”
“他们都是逆时针出身的吧?”我听贝渝姐说过,逆时针毕业的人大都会成为武宵国的领导者。
“外交局的流豫频是比姐他们年长一届的逆时针成员,还有军事局的和沾是在十年前的战争中因军功卓著提拔起来的,其他的人都是和姐一届的逆时针成员。”
“他们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一确定你的身份就马上派人通知报告十二天摆了,城主不也特意来看你了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我觉得昨晚想咔嚓掉我的人说不定和十二天摆里的哪个人有关系,知道我身份的人也只有樱道和十二天摆的人,只有他们当中才可能有人出手。
“你在想什么?”邶羽看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睡着了,一想到有人要杀自己我怎么可能还睡的着。
“术恍迟歌和贝渝姐不是十二天摆吗?”
“姐离开武宵国之前是掌管司法的,迟歌姐是军事局的,她是军医出身,所以即使不喜欢也必须留在军事局。”
“将来你想去哪个部门?”还没考上逆时针已经开始想以后要去哪个部门了,我还真是了不起的人。
“司法,姐也是司法出身的。”
“像你这么古板的人,司法确实适合你啊~”我阴阳怪气的说。
“在谈什么?”针放慢了马速和我们并骑前行。
“在讨论如果考进逆时针将来想去哪个部门。”
“那你们想去哪?”针似乎对我们的话题很感兴趣。
“邶羽希望去司法局,我想去外交局。”
“要是我的话将来一定要去军事局!”针一脸的兴奋,看起来比我还要激动。
“我希望可以去经济局,理财才是我的特长嘛。”本来还以为风浅月会跟邶羽一样去司法局的,没想到这丫头认钱不认人,有了经济局连邶羽都可以不要了。
“不管怎么说也要先考进逆时针才行。”邶羽就是喜欢泼冷水,大家讨论的正高兴呢,非要说考试这种扫兴的话。
“希望我别跟你分在一组,不然我的武试一定考的稀里哗啦。”我实话实说,要是真跟邶羽分到一起,打了几个小时还是要输,体力耗尽了和别人也不用打了。
“我会故意输给邶羽的。”风浅月就会拍马屁,她就是不故意也赢不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对手,我是一定要和他拚到底的。”针一脸坚决,像他这么不理智的人早晚是要吃大亏的。
“邶羽,伤我那人的刀不会有毒吧?”我怎么总是迷迷糊糊的想睡觉呢。
“你哪不舒服吗?”邶羽再次放慢了马速。
“我迷迷糊糊的。”困倦一上来我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了。
“你该不会是晕马吧?”风浅月用奇怪夹杂着瞧不起的表情看着我。
说实话我确实是除了自行车什么车都晕,可是也不至于有晕马这一说吧,这也太埋汰人了。
“对啊,很多晕马的人都是你这种症状。”针竟然也帮腔。
要是带晕车药多好啊,我暗暗叫苦,这次人真是丢大了,一路上我就继续晕下去了,再没说过话,可是朦胧中我觉得邶羽的马又慢又稳。
×××
“怎么这么慢,苏汶好些了吗?”看见我们到了贝渝迎了出来。都快晚上了我们才抵达武霄城,而且落脚的地方竟然是风浅月的地盘、迟歌的家。
“明天一早就要去拜见十二天摆吧?”邶羽似乎早就熟悉了武霄城一切的运作。
“不,现在就要去,而且沐已经先过去了。”
“为什么这么急?”邶羽有些不安的看了我一眼,又很快掩饰了自己的眼神。
“不知道,总之要尽快过去。”贝渝显然也不太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和邶羽步行经过了几条宽大的街道后,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就遮住了我所有的视线,这个宽大敦厚的建筑应该就是整个武宵国的政治中心,虽然天色很黑,可是我还是感觉出这座建筑很陈旧,它给人的不是破败感,而是肃穆和威严,像一个暮年的神,让人敬仰,也令在它身前的人紧张得窒息。
“感觉怎么样?”邶羽看着我问,猜不出他是以怎样的心理来问这句话的,不过有他在,我确实觉得没有那么紧张了。
“为什么只让我们两个人来?”
“这是十二天摆的做事风格吧,不喜欢累赘,要见谁要做什么很明确。”
“邶羽,十二天摆你都见过吧?”
“见过,不过仅仅是见过。”
“哦。”
“别磨蹭了,快进去吧。”
我和邶羽整了整仪表就进入了这座建筑,和我相象的一样,一进入宽大的门就是一个更加宽大的大厅,大厅左右各有两个走廊,直对面则是一个很宽的大理石台阶。
“十二天摆正在4楼的会议室等两位大人,请吧。”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接待了我们并且为我们在前面引路。
“邶羽,我又没做官,为什么也要叫我大人?”
“那是你的血统决定的,在这里别把你的无知表现出来。”邶羽小声教育了我一顿,我憋了一肚子气又不好发作。
觉得经过了很漫长的时间,我们终于到了四层,这一层两边各有一个大门,证明这层只有两个大到夸张的屋子,我和邶羽被带进了右边的屋子。屋子里因为极其黑暗而显得更加空旷,我和邶羽站在屋子的中央,我只是觉得距我很远的地方有一些模糊的轮廓,我甚至说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更不要说看清他们的样子了。
“你们来的有些迟了。”我听到了一个似乎上了年纪的声音,我记得外交局的流豫频是上届的逆时针成员,年纪应该很大了,这个人闹不好就是他也说不定,我也是想进外交局的,在这里应该留个好印象。
“对不起,因为冰落苏汶晕马所以耽搁了些时候。”邶羽右手抚左肩行了个礼回答说。
“你怎么这么实惠,撒个小谎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我小声嘀咕。
“没有人可以欺骗奥忒米亚神,冰落苏汶,你该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耻辱。”从偏左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总觉得她讲话的感觉像教堂礼的修女。
“冰落苏汶!”刚刚的长者在叫我们的名字。
“是。”我学着邶羽刚刚的样子也行了个礼。
“你的基本情况我们都了解,你受伤还有连累一个人死去的事情我们也了解,我们大体上了解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另外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声音在偏右的地方传来,听起来不太友善。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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