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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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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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亲爹是谁,他的子子孙孙也就这么稀里胡涂地姓了张了。但骨肉亲情就是以血统为条件的,明知道怎么能就这么隐忍?血统是第一大事,这不是小事。

    如果摆到明面上来说,是不是很丢东殿的脸?不管怎么说张钺已经是东殿的人了,继子当然不是亲生的,现在追究人家的血统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问题当实只以为张钺是个庶子,谁能想到他根本不是张家人啊。

    张振羽一点不在意张钺的事,他既不是张家人肯定不能让他再当东殿的嫡公子了,这个不用犹豫,没的商量。张振羽看张阳的眼神甚至透出三分的惊恐,张阳抬头与他爹四目相对,从他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与不耻。

    “别拿看来俊臣的眼光看我,我害怕。”张阳一点不拿张振羽当爹,他知道张振羽心里想的是什么。

    “来俊臣是谁?”张振羽好奇的东西可多了,他知道张阳有太多故事没说给他听。

    “武周时期的一个酷吏,专门研究怎么整人害人,有时间慢慢给你讲,残忍的手段多了,毫无人性听完都睡不着觉。”

    “你是够残忍的。”张振羽现在回想都觉得头皮发麻,对付一个妇女怎么下得去手?

    “我?”张阳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残忍的。“不就一招白鹤晒翅嘛,我跟你说老鼠弹筝、仙人献果、玉女登梯我会的多了。”

    张阳本就是律师出身,古代律法里专门有介绍酷刑的这一项。他本人也是不主张刑讯的,所以他才想要先验而后审,用证据说话比用刑讯好。不过这刑讯是真有效果啊,比验来的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弄清楚了。先只道人心似铁,今方信官法如炉。

    张振羽虽然成天的阴沉着脸,却是个不擅惩罚的人。但凡犯错,小事饶了,大事关地牢,最多就是杀了。事情到他这儿就分大中小三种,张阳给他讲了许多,慢慢的向他灌输量刑的概念。

    “也是,她也不值得可怜。”

    “主要是我没时间跟她磨,我都忙死了,哪有工夫跟她耗着?有时候有些事情用点手段也是不得已的,我也不愿意啊。”

    “你很忙吗?是不是分给你的奏折太多了?你要是累的话就少批点。”张振羽每天不管送过来多少奏折,张阳最多一天肯定批完。

    “不是。”张阳拿出三本兽皮书交给张振羽:“爹,这是那老神仙送我的,他给我十个月时间让我练这个,我练起来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五行遁法?”张振羽看一眼封皮就怦然心动了,遁法在作战中实在是太有用了。打不过可以遁逃,这样保命的机会要大上好几倍。“对了,他到底要你做什么事啊?”

    “他没说,只说十个月后让我去找他。估计要么很难,要么很危险。不管怎么说他救了追风和我二叔,这个人情我一定还。”张阳心里很没底,那个老兽医有莫大神通,能有什么事用得着小小张阳呢?想必不会是容易的事。

    “到时候我送你去,看是什么事再说,特别危险的事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张振羽把兽皮书又递给张阳,张阳还得练呢。

    “您收着吧,我抄了一份。”张阳又送给张振羽一卷竹简:“这是体宗幻术,一共九层我现在才练到三层。”

    张振羽展开竹简只看了几眼前面的简介就赶紧收了起来。“这等奇宝,你何处得来?”

    “算不得什么,我准备送给我三叔一份,您意下如何啊?”张阳想把自己所有的秘籍都抄录一份,公开教给张氏子弟,而所有的家奴与侍卫都要开始最基础的修行。

    “你三叔”张振羽想起张少杰带走了追风,现在张阳又要送他《体宗幻术》,心里一时间百味杂陈。



第401章 开审

    张阳看张振羽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父子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莫非他是不愿意把《体宗幻术》这样的秘籍拿出来跟三叔共享?

    “爹,咱们府上就您和三叔还有我走体宗的路子,这次又差点失去追风。连人带兽咱们才四个体宗战士,这《体宗幻术》真的可以迅速提升战斗力。咱们一家人之间何分彼此?”张阳心里想的是如果张少杰和追风都会这套幻术的话,就没必要离那么近的去打,近可战,远可战,进也快,退也快。单独作战也罢,共同御敌也罢,都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人人有了好的功法都秘不示人,对集体战斗力的提高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一套好的功法一个人研究肯定很吃力,大家一起学习,互相探讨互相帮助则会共同进步。张阳有学校的概念,有书大家读。即使在学校人人手里都有一模一样的教科书,共享着一模一样的教师资源,在一间教室里学习,最后的结果也是天差地别。

    张振羽也不是舍不得把《体宗幻术》拿出来和张少杰共享,而是张阳和追风跟张少杰走的太近了,他心里有点嫉妒。

    “你说的有理,就依你。”张振羽喝了口茶,决定跟张阳好好的谈谈。“阳儿,你觉得你三叔怎么样啊?”

    “很好啊,三叔很疼我。”

    “你觉得他对追风怎么样?”

    “也很好啊,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找追风,他们私交不错。”

    “平时是不错,作战的时候就只知道顾自己了。追风这次算是捡条命回来,这病没养好呢又让他带出去了。”张振羽心里就是不太舒服,他这样一说张阳就明白了,原来他爹是个小心眼。

    “爹,你是对追风好,还是对娘好啊?”

    “那能一样吗?”张振羽最受不了的就是水月娘老是抱怨他对追风好。

    “还是的,所有的感情都有唯一性,感情是不能拿来做比较的。”张阳一语戳穿了张振羽的心思,倒让张振羽有点下不来台。

    “谁比较了?”张振羽矢口否认,小心眼是小心眼,但不能当面给说穿啊,谁愿意承认自己小心眼?“我是说你三叔不是真的对追风好,你和追风太单纯了。他要是照应追风点,追风怎么能伤的那么重?我赶到的时候追风身上七个窟窿,直到我们打死寒炽也还是那个七个伤口。”

    “爹,你冤枉三叔了,你说追风伤的重,我二叔到现在还没恢复好呢。这次是追风连累人家了,追风什么性格你是最清楚的。”张阳曾详细的询问过追风作战全过程,他最关心追风的伤是怎么来的。

    张振羽听罢细想想也觉得有理,月娘的伤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的。作战的事也确实是瞬息万变,刀枪无眼谁能完全的保护谁?更何况追风那不要命的打法确实是很要命。

    “张钺的事怎么办呢?”张阳还是觉得张钺的事比较难办。

    “你想怎么办啊?”张振羽笑了,这也不算什么事,怎么张阳愁这样,还念念不忘的。张钺都不是张家人,想杀他、关他、赶走他,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张振羽根本没有走什么程序,讲什么道理的概念,平康府以权欺人是从有平康府那天开始就留下的传统。

    “我想法倒有,就是,嘿嘿”张阳挠挠头有点脸红了,他怕张振羽又讥笑他腹黑。“我的想法有点复杂,你看能不能这样……”

    “就按你说的办吧。”张振羽看看张阳,心里直发冷,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呢?这哪是天才啊?这是恶魔!一肚子的弯弯绕,这要得罪了他,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直接死去,何必让他算计个体无完肤,折磨的生不如死,弄不好还得谢谢他。

    张振羽起身走了,张阳有事没事就到后院去探病,每次都和冷雪聊天,一聊小半天。

    三天后张少杰、追风、鹿儿都回来了,张阳把奏折放一边先不批了,跟大家在院子里说说笑笑放松一会儿。山花和凌波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儿,鹿儿跟张阳讨了些龙须草编了顶草帽给雪人儿戴上。

    “报!”院门口来了个报事的金甲兵:“府主请阳公子去宁神殿。”

    “什么事呀?”张阳问道。

    “钺公子受伤的事,府主要彻查真相。还说凡是想去的都可以去看。”

    “知道了,我就去。”

    “是。”金甲兵一揖而退。

    “闲着怪没意思的,都去看看热闹吧。”张阳是不嫌人多,全都带上也行,反正宁神殿有地方。

    追风是一定要去的,既然给机会了,鹿儿当然跟着,凌波拉着山花,只有朝云不喜欢凑热闹,她自己留下守着空院子。

    宁神殿上来了很多的族长,连病中的张少斌都来了。成天的在屋里闷着,听说宁神殿要审案子,他便来看热闹了。自从张阳在摘星殿为追风脱罪的那场辩论之后,张少斌对律法的事相当的有兴趣。

    张振羽自然是坐在主座上,追风和鹿儿分立两边。张阳坐在副座上,凌波和山花站在张阳身后。大殿上坐着的、站着的到处是人,殿门外也人山人海,不知为什么这么一件小事竟引来这么多的人,也许是要过年了,都没事做,闲的无聊就来凑热闹了吧。

    新阳这几天心里一直在窃喜公子受伤的事没人过问,府里大多数的族长都过去看望过了,谁也没有问过怎么受伤的,还都留下了不少的慰问品和份子钱。没想到府主突然这么大张旗鼓的要审查这件事,她下定决心往外推脱责任。

    “张钺自过继到东殿,我一直视若己出,各方面甚至都超过张阳一等。”张振羽这话说的绝对理直气壮,在生活上张钺确实比张阳还要优待三分。“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平白的竟受了这么大的伤。这其中定有因由,今天必要审个水落石出。若只是意外还则罢了,若是有人有意为之绝不轻饶。”



第402章 彻查

    张振羽向下望了望,五殿大族长俱在,十二执事来了四个。既是公开审理,那来的人越多越好,旁观的人越多就越趋近公平。公道自古只在人心,公堂就是个演戏的地方。什么是道理?上意就是道理。

    “阳儿,你上次审理青果一案甚是清明,这桩公案也交给你审理吧。”张振羽直接把球踢给张阳,这审案莫说张振羽,整个华夏也找不出比张阳更专业的了。

    “孩儿遵命。”张阳站起来对父亲恭敬的一揖,坐下后直接一声吩咐:“带新阳!”

    两个金甲兵架着新阳走到大殿中心往地上一扔就转身走了,新阳吓得浑身乱颤,上下牙直打架。“新阳参见府主。”新阳说话声音都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把钺公子受伤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张阳语气平稳并没有威吓她。

    “是。”新阳抬起头来看山花站在张阳身边,而自己跪在地上,此时心里真的后悔当初选择了去后院。

    “你站起来说吧。”

    “谢阳公子。”新阳慢慢的站了起来:“那天钺公子要玩秋千”

    “等等,大冬天的他怎么突然想起要玩秋千了?没人从旁鼓动么?”张阳哪里是在审案,这分明是在诱供,与其说别人撺掇张钺玩秋千,不如说张阳教唆新阳诬陷。

    那天还真就是张钺要玩秋千的,确实没人鼓动他。是张钺拉着新阳出去荡秋千,荡的太高了,秋千没有清理,上面很滑故而摔了。那竹扦也不知是谁无意中扔在那儿的,已经很久了根本没法追究。

    “有,是冷雪,冷雪一个劲的劝钺公子去荡秋千。”新阳知道冷雪是个木头,随便给她安个什么罪名她也不会解释,就是打她骂她,她也只会默默承受,杀她她也不会叫屈的。把什么都推到她身上,管有的没的,是罪名就给她扣上,这件事就有人负责了。

    “摔的那么重足见荡的很高,当时秋千边上几个人?”

    当时只有新阳和张钺两个人,张钺推新阳荡了一会儿,他们一起荡了一会儿,后来张钺在秋千上新阳推,越推越高越推越高就摔了。

    “只有钺公子和冷雪,是冷雪推摔了钺公子。”

    “我过去的时候的确是看到冷雪在现场,你干什么去了?”

    “我听说公子摔了就跑来向府主报告了。”

    “嗯,你下去吧。”

    新阳长出一口气,跟捡条命的。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差点吓死呢。她高兴的连福拜都不会了,深鞠一躬赶紧的退下了。她以为这就算完事了呢,问话都结束了,肯定就没事了。

    “带冷雪!”

    同样的两个金甲兵架着冷雪扔到了大殿中心,冷雪看上去倒比新阳冷静得多。她爬了起来慢慢的走向前对张振羽福了一福:“奴婢拜见府主。”

    “嗯”张振羽指了指张阳,冷雪又冲张阳福拜。

    “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张阳面沉似水很吓人的样子。

    “不知道。”

    “啪!”张阳狠狠的一拍桌子,很多人都吓了一跳,冷雪也吓得一抖,直接跪下了。

    “自己干什么了,不知道吗?”张阳手都拍疼了,真特么应该准备一块惊堂木。“新阳已经全招了,现在要死要活就看你自己的了,说实话就是给自己一条活路,撒谎就是给自己挖坟呢。”

    冷雪惊慌的望望四周,一脸的委屈和恐惧。她一句话说出来,许多人都忍不住笑了。她竟然傻愣愣的反问张阳一句:“新阳真的全招了?”

    “这么多人看着,我能骗你吗?”张阳面不改色,新阳的确是招了,招什么了冷雪就不知道了,冷雪也不必知道,她只要知道她该说什么就行了。

    “我是被逼的,不关我的事,而且不光我和新阳还有秋儿。公子开始只是让我们暖床,自从老爷”冷雪转头寻觅她指着张承福,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他,他假装酒醉要我侍奉,还支走了钺公子和新阳。他强行破了我的身子,从那以后公子就不只让我们暖床了,我和新阳轮换着侍寝。姬夫人搬到东殿之后,就又多了个秋儿侍寝。”

    “你胡说!”张承福老脸通红,青筋暴起的指着冷雪大骂:“你这贱蹄子满嘴里喷粪,你不要脸也别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张承福说什么都给人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这种事本就解释不清,何况冷雪没有说谎?

    张阳皱了皱眉,他一摆手过去两个金甲兵把张承福拉下去了。张阳实在不爱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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