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阳也不明白凌波为什么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自己。
“你弄这些干什么呀?”凌波随意的指了一下这些房子。
“给那些姑娘们住的。”
凌波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她现在看张阳不像白痴了,他就是十足的疯子。“花这么多钱养活她们?”
“呃?我养活她们?”张阳笑笑:“是她们养活我。”
“房子空着还能开个客栈酒楼,她们住进去谁给钱?”
“空房子能赚几个钱?她们住进去就财源滚滚了。”张阳轻轻的捏捏凌波的小脸蛋,凌波娇羞的白了他一眼。还是不懂怎么个财源滚滚法,钱从哪来?
张阳也没给她解释,就笑微微的问姬夫人:“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都差不多了,再有两三天就可以请姑娘们过来了。”姬夫人不像前几天那么战战兢兢的了,说话也不像鸡叫似的,看上去倒有三分贵妇的风范。
“嗯。”张阳拉着凌波离开了撷芳楼,凌波到底按不住好奇心,便问他到底怎么赚钱。他笑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张阳带她到了泰泽宫,整座泰泽宫殿张阳原本想都给它改造成‘撷芳楼’算了。可钟离城主把这座宫殿据为己有了,不给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座宫殿留给琼玉做嫁妆。
算了,泰泽宫给你,泰泽国我的。张阳千算万算到最后好处都让钟离景止捞去了,没办法他权大。
他们进了泰泽宫东走西绕的,在一处不知什么名字的宫殿见到了那些姑娘们。乐师们正在教她们弹琴、吹曲、唱歌,还有的在练跳舞。好像一个个都活得很滋润,脸上不见亡国恨,口中但唱花柳词。
“你看她们********青春貌美,琴棋书画歌舞弹唱样样都好,杀了是不是可惜?”张阳不想打扰她们,拉着凌波轻轻的走,轻声的聊天。
“嗯。”凌波点点头,这么多姑娘都杀了,是太残忍了。
“我给她们一条活路,让她们给我赚钱,是不是也算两不相欠?”
“嗯,她们能赚什么钱?放了就完了呗,你施恩还望报?”
张阳一时无语,的确施恩何必望报?“我也不是有意施恩,我就是想拿她们赚钱才救下她们的。”张阳的借口被凌波一语说破,只好扯下虚伪的‘仁德’外衣,实话实说好了,救人只是手段,目的就是钱。
“怎么个赚法呢?”凌波就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能赚到钱。
“按她们的色艺分配房间,定出不同的价码,供客人欢娱啊。”张阳说的很直白,凌波很小白,愣是不明白。
“怎么欢娱啊?她们一个大活人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凌波眨眨眼睛,看张阳正在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自己,她尴尬的笑笑,挠挠头使劲想想。“懂了,你是让她们弹琴唱曲给客人听吧?那一支曲子收多少钱啊?”
“开窍,来,我好好给你科谱一下怎么欢娱。”张阳拉着凌波跑到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现在泰泽宫别的不多,就是空屋子多的是。
这钟离城主下手还真狠,把人家屋里划拉的床上连被褥都没剩,屋里倒是不乱,除了拿不走的东西都在这儿呢。张阳扬手布了个隔音阵,又拿出兽皮铺到床上。
张阳跟没骨头似的见床就躺下了,凌波挨着他坐着,他伸手一搭凌波的肩往后一勾,搂着凌波躺好。张阳嗅着她的发香,真想放开这人世的纷纷扰扰,一心一意和凌波共乐于山水之间,那该有多好?每次和凌波单独相处的时候心都格外的宁静,凌波就像一泓清澈的泉水能荡涤他的灵魂。
凌波还眨着眼睛在想一支曲子能赚多少钱,得有多少客人听曲能赚回来本钱?她是很信赖张阳的,张阳每次出手都花很多钱,然后慢慢的都成倍的赚了回来。可这次那七栋楼房连宅带院的改造,花费看来不低于建一个平康东郊的钱,能赚回来么?
张阳翻身半伏在凌波身上看着她仙子一样的面貌,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耳朵,轻轻的凑过去温柔的吻了一个,然后紧紧的抱着她。“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我着急了,我想娶你。”
“呵呵,先把你那一身麻烦抖净了再说吧。”
“嗯,说好了,我抖净了你就嫁给我。”张阳也不知道怎么能把钟离琼玉那个婚约解决掉,虽然办法没有,但决心还是有的。
“美的你。”
“那你还想怎样啊?”张阳又想吻她,她推开了。
“说正事。”凌波往他怀里蹭蹭,紧点抱着还是行的。
“什么正事啊?”张阳下决心休息半天,实在不想忙正事了。
“你弄那个什么撷芳楼的事,不会亏钱吧?”
“咳咳”张阳刚要张嘴跟她说‘什么正事都不管,我就要亲个够。’,忽听凌波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张阳真的呛到了。开妓/院还能亏钱的话,那不如直接去死了。
“你就放心吧,财迷。”张阳有百分之一万二的信心不会亏钱的。“你就拿个盆接钱,日进斗金算我输给你了。”
“一天一盆刀币?”凌波的小眼睛放光了,她的理解盆就是洗脸盆,那满满一盆的话收入实在太可观了。
“咱能有点见识吗?撷芳楼里就不收刀币。给小丫头打赏都得是一青金起价。”
“一天一盆青金?”
“青金能行吗?一天一盆乌金算是少的,撷芳楼可是个销金窟啊。”张阳捏着凌波的小下巴轻轻的晃了晃,又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凌波傻傻的,感觉两只眼睛都在冒金光。
第618章 百倍
看凌波傻傻的样子,张阳好开心,他笑微微的看着凌波。凌波转头见张阳那嘻皮笑脸的样子,一下推开了他。凌波觉得自己上当了,她坐起来指着张阳说:“你少骗我。”
“啊?我哪有骗你?”张阳笑的更开心了,凌波这么逗呢,没见过钱啊,一盆乌金就说是骗她了。
“就那些姑娘能值那么多钱?把她们切成片儿卖也不值啊,你分明是骗我呢。”
“切成片儿卖?你当我是卖人肉干的啊?”张阳坐起来抱着凌波:“不过你说的还真贴切。”
凌波想了想张阳许就是吹牛,说的夸张点,但他肯定是奔赚钱去的,怎么能赚到钱呢?万一赔了,可是不少钱呢呀。凌波眉头微皱多少有点担心。
“傻丫头,怎么了?怕赔钱呀?”张阳下巴贴着凌波的肩,双手环腰抱着凌波,柔声说道:“放心好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赔了全天下我都不在乎。”
“少哄我了,这句话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了呢。”
张阳搬过她的肩膀很认真的凝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说:“这次跟泰泽国之战结束以后我就解除婚约。”
“哼,谁信?”凌波知道这婚约难解,更知道钟离琼玉用情多深,张阳也不是一点不喜欢钟离琼玉,这里的麻烦多着呢。
“打赌,我要是赢了,你嫁给我。胜者为王,败者为后。你要是赢了,我嫁给你。胜者为王,败者暖床。”张阳小脸绷得很认真,就像在谈国事一样,逗得凌波直笑,亲,您还能更无耻点吗?
“你真不怕我哪天饿了或者生气了,把你吃掉啊?”
“我觉得让老婆挨饿,惹老婆生气的男人死有余辜。”
凌波开心的笑了,她就喜欢这样的张阳。可老天也不知是偏爱和张阳作对,还是爱和张阳较真,下一秒张阳就惹得凌波怒火三千丈,真的差点把他吃了。
凌波笑够了,随意的问了一句:“那个撷芳楼真的稳赚吗?到底怎么赚钱啊?”
张阳纳闷凌波难道真的不明白?他好好的想了想,好像他真的没见过哪里有风月场所,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青/楼。莫非我这是头一家?那可太好了,那就更赚了。
他伏耳低声好好的跟凌波解释了一下,凌波登时就红了脸,这么羞人的话他也说得出口,这么龌龊的事他也干得出来,赚这种脏钱?
凌波气得非要把那个撷芳楼给拆了,张阳没想到凌波反应这么剧烈。他紧紧的拉着凌波,不住的说好话。任凭他舌灿莲花,凌波就是个不依不饶。
“你不是刚刚才说过只要我在你身边,赔了全天下也不在乎的吗?就这那么几间破屋子你舍不得了?你不说惹老婆生气的男人死有余辜的吗?现在我说的话你不听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莫说拆几间屋子,你就把我拆了,我绝无怨言。”张阳就说的好,手上一点劲儿不松。“只是我不知道你生的什么气,有钱赚有什么不好的?你为什么生气呢?是不是我话没说好,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
凌波用力的挣,张阳神念一动把凌波和自己都带到了潮音石里。张阳松了手,这回不怕凌波跑了,张阳不放的话,她一辈子也出不去。这里灵气葱郁真元特别的清纯,四周白茫茫,人就像站在白玉盘上一样。这里比较宁静,让人的情绪很快平稳下来。
“你弄那个撷芳楼到底是什么目的?”凌波已经强力的在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了,脸色沉得很难看,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最主要的目的当然就是赚钱啊,当然它的作用不只是赚钱,还有很多很多好处的。”张阳看凌波真的动了火气,他也不敢绕圈子,凌波问什么他就直答,这样是最利于沟通的了。
“钱,钱,钱,你心里眼里就只有钱吗?”凌波用力的戳他的胸膛:“良心呢?”
“这与良心无关啊,我也没干什么亏良心的事。”
“好,张阳,摸着心说话,如果你是那些姑娘的话,让你用身子替别人赚钱,你心甘情愿吗?”
张阳明白凌波生的什么气了。“我没强迫她们,我跟她们说的很清楚,她们自己愿意的。”
“不愿意就得死,是吧?这就叫没强迫?”凌波知道那些姑娘受欧阳家的牵连都是死罪,在砍头的威胁下自然什么都得答应,这不等于说她们就是甘心堕/落。
“的确不愿意就得死,但是如果她们有骨气为什么不选择死?”张阳很平静的拉过凌波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膛:“如果我是平常百姓家的姑娘,我宁死不从。如果我是和她们一样的姑娘,我真的愿意走这条路。”
“你不是女人,你当然”
“凌波,清白的姑娘视名誉重于性命,可她们清白吗?她们本是宫娥出身,你也在府里几年了,你应该知道她们白天是仙女,晚上是荡妇吧?随便来什么样的客人,她们不得侍候?一个个都是男人堆里滚出来的,她们在乎吗?”
张阳拿出一卷竹简递给凌波:“这是我写的律法草案,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逼良为娼者死罪’。”
凌波真的打开竹简一条一条的往下看,这是针对撷芳楼这样的风月场所出的法律。
‘除官家分发之外,可自行购买。无论于人市购买亦或于私人购买,均须姑娘自愿,否则交易不得成立。威胁及诱骗良家女子为娼者,死罪。’
‘可自行赎身亦可寻良人赎身,有赎身从良者,出价高于入价十倍则经营者不得阻挡。’
“十倍?你这么黑心呢?”凌波觉得十倍像天价,好像这辈子都不可能赎得出来了。
“这是保护她们,就是她们随时可以走的意思。人市上一个十五到二十岁之间的姑娘也就五十到一百刀币,她们要赎身有一龟甲金就够了,一次交易就赚到了。”
“那应该改成百倍。”
第619章 芝兰
张阳没敢说话,他那表情清清楚楚的解释了一个词语叫‘惊愕’。凌波头也没抬,她还嘟囔着:“这么算的话十倍太不合理了,当撷芳楼是给她们打尖的地方呢?”
“有的不是从人市买的,长相好的入价会高一些,倍率定太高了,她们赎身会难吧?”
“长相好的卖价不也高吗?”
“你说的对,这个可以考虑改一下的。”张阳可不想跟凌波犟,这条只是为了降低姑娘们赎身的难度,多少倍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只要钱够数了,便放她们走。她们来的时候是赤贫,用不了多久都是不差钱的人了。
“院子里那些姑娘入价定的是多少啊?”凌波忽然想起那些姑娘不是买来的,属于官方分发的。
“她们没有入价,她们要赎身得层层上报,我批准了才能从良。”
‘十三岁以下不得接客,违律经营者脊杖三十,入幕者流放千里。’
‘有才艺不愿卖身者,准其以资抵,日付入价三成皆可。不得强迫其侍寝,违律经营者脊杖二十,罚资十倍,入幕者流放八百里。’
“这条不错。”凌波觉得这条最人性化,想保清白也容易,赚到钱交上去就行了。
只是凌波就没想想,她们要是有赚钱的能力会流落到烟花院么?这条根本就是针对一些犯官女眷定的,她们才有才艺,才有赚钱的能力。当然谁也不是救世主,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没有拯救自己的能力也就怪不得别人了,张阳只能给她们开出这么一条道,不能替每个人去踩实这条道。
一条又一条的看下去,律法定的相对还算详尽。凌波从头看到尾,觉得真没有强迫的意思,还算公平。不过律法是律法,行事是行事,追风当街杀人都能被他说成是没罪,可见律法的作用也不是很大。
“这玩意儿当真的吗?”凌波拿竹简点着张阳,张阳简直无语了。
“这是王法,你说呢?”
“屁!”凌波把竹简扔到地上,张阳小心的捡起来收好,这可是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别人可以不珍惜,自己可得珍惜点。“谁不知道你最能颠倒黑白,王法对你来说不过是儿戏。”
“你说的也对,王法本是我定的,我还能被它束缚住,我岂不是作茧自缚?要知道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王法也是为皇家和贵族服务的,贱民是没有自由的,贱民的命运就是被作践。想要真正的人人平等,至少现在是不可能实现的。”
凌波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心里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凌波喜欢张阳的正直与善良,她只是担心张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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