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波不解的望向他,有什么危机呢?凌波也时刻警惕着,她感觉赌场周围布置的人里没有高手啊,也就是些凡人,修行的人不到十个,修为都不高,最高的也就四象中后期。
“我早晚会被你宠坏的。”张阳可能以为周围那一百多号都是木头人呢,凌波被他说的粉面顿时腾起红云。
“啐!皮痒了?”
“我玩去了。”张阳嘻皮笑脸的面对凌波,转过身来立马就一本正经。“你想玩什么在下奉陪就是。”
“请移步西厅。”那个光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式。
“请。”
那个光头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张阳和凌波,再后面跟着一百多号人,都跟着凑热闹去了。
赌博的规则永远都是以简单为主的,表相上看答案永远都是随机出现的,实际上永远都是可操控的。这一次要赌的就是最常见的押宝,就是摇骰子押单双赌大小。
“来吧,这个很简单。”那个光头走到赌桌后面,指着桌面给张阳讲规则。这桌面上画着许多骰子图案,写着‘单’‘双’‘大’‘小’。
“这可真是三尺桌面天地小,四方城内玄机深。”张阳比谁都知道这张小小的赌桌凝聚着多少罪恶,多少人因它妻离子散,多少人因它倾家荡产,多少人因它天良丧尽,多少人因它铤而走险,多少人因它锒铛入狱,多少人因它投河跳崖。
“有什么玄机?不过试试运气罢了。”这才是做贼心虚,张阳不过随意的感慨一声,那个光头就想多了,他以为张阳说他们内里有见不得人的机关。这个嘛,倒是确有,首先骰子就有问题,其次骰盅也是有问题的。
但是面对张阳这样的对手,他们自己就把这些有问题的道具撤掉了,换上了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骰子和骰盅,让张阳检查。张阳会检查个大头鬼啊,他也不能捏碎了看看里面有没有灌铅。
“不必客气,我信得过你们,不用检查了。”反正他也不会检查,何必装模作样?万一让人家看出来他不在行就更丢人了。
“那好,我也很久没下场了,我们就随便玩玩。”那个九爷亲自动手摇起了骰盅,上下左右一圈又一圈的,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耳朵都竖了起来。可见他是个中高手,而且是绝对高手,会摇且会听的可不多。
‘咚’的一声骰盅稳稳的落下了。
“下注吧。”那个光头睁开眼直盯着张阳,一丁点都不瞄赌桌,想从他的眼神中判断结果是不可能的。
“最多下多少啊?”张阳口气真不小,不过在场的都知道他有钱,有钱人嘛,财大自然气粗。
“下无底,上无限,一切但凭尊意。”
“好。”张阳摸摸袖筒子,又摸摸腰间,也不知在哪摸出来十个刀币拍到那个‘大’字上。
“你?”那个光头表演了半天,他就押十刀币?
“下无底,上无限嘛。”张阳刚才没看清他扔骰子时骰子的点数,也没听清骰子到底转了多少圈,他完全是懵的状态,他才不信什么运气,运气如同放屁,运气还不如放屁来的靠谱。所以他决定交十刀币的学费,毕竟人家忙活了半天,耍猴也得打个赏不是?
那个光头九爷无奈的冷笑一声,能拿他怎么办?还能强制性逼人家下注吗?但他要就这么用刀币下注的话,可真是随便玩玩了,谁来哄他的?
“好,从下把开始不许用刀币下注了。”
第691章 记仇
“好。”张阳答应了一声,然后回身问凌波:“你有猫眼币么?”张阳愁眉苦脸的在身上摸了一遍:“我实在是没有。”
凌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要不想玩了就走。”
张阳冲她做个鬼脸:“我好好玩,行了吧?”
“开!”那个九爷拿起骰盅,果然是‘大’。
顿时一片嘘声,有的后悔没和张阳一起押,有的替张阳可惜怎么不多下点注,他没钱也罢了,没押准也罢了,这实在是太让人后悔了。好像唯一一个没表现出后悔的人倒是张阳本人。
张阳微笑着摇摇头:“输者长叹息,赢者嫌注小。这是赌场的铁律,也是赌场的魅力吧。”
“赌场最大的魅力是可以让人一/夜暴富。”九爷当然鼓励大家都进赌场来圆‘发家致富’梦。
“呵呵,天下之倾家者,莫速于赌。”
“不论晶石,你光是现钱可就赢走了一百五十乌金啊。”
“是啊,我也发现我认识上的一个错误了,原来运气有时候和放屁一样,来的很突然。”
“哈哈哈,你真是个有趣的人。”那光头汉子把骰子收到骰盅里继续摇。
这回张阳看的很清,听嘛,一开始听得挺清楚的,后来转速太快了,他的脑速没那么快,要是只转个两三圈他还拿得准,转多了他就头疼了。看来这功夫不是速成的,不下个几年的苦工是练不出来的。
‘咚!’光头狠狠的落下骰盅:“下注吧。”
张阳随手一扯,拉过来一个人,问他:“你说押哪个?”
“我?”那人懵了,他下注都是乱懵的,他哪敢说啊?
“随便说一个,输了算我的,赢了分你一半。”张阳翻手拿出一块乌金,输当然算张阳的,赢能拿到两乌金,那人将白得半乌金。
“押,押押押,押小。”
“押小。”张阳把乌金按到‘小’字上,玩嘛,一块乌金他不在乎。
九爷气的七窍生烟,什么时候张阳能用蹄金下注啊?而且什么时候老天能不这么帮他?摇大他押大,摇小他押小,最气的人这个选择他根本就是随便扯个人问问,他可真是玩呢,玩个完全随机的。
“开呀,开呀。”
“快开呀。”
也没什么可犹豫的,那光头一开骰盅众皆哗然,这无恨公子的运气真是城墙都挡不住啊。张阳只收回了本金,赢来的一乌金他全给那个人了。
‘我神念能不能留一丝在骰盅里呢?’张阳对这种撞大运式的成功一点都不动心,因为这种胜利太侥幸,太不靠谱了。张阳只相信实力,只相信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张阳一动这个心思就分出去一股神念,神念运用是越来越纯熟了,再也不必像以前一样冥思苦想才能调动一丝神念。张阳感觉很靠谱,骰盅里的情况他就像能看到似的,心里了然了许多。
‘咚!’骰盅又一次落下:“下注吧。”
张阳虽然看不到,心里却明明白白有一种感知那骰盅里面的三颗骰子都是三点。他又随便扯过一个人来,刚才那个得到一乌金的汉子急得直往前挤。张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人要懂得知足。”
那人也不知为什么就特别的害怕,张阳身上有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严,他缩着脖子悄悄的向后退去。
张阳淡淡的问身边人一句:“三个骰子点数都是三,该押哪里?”
那个人眼睛瞪得像牛一样,知道具体点数还有个不知道押哪儿?这张阳该无知到什么程度啊?这可真是一次赌场都没来过吧?还就算他猜对了,张阳真是第一次玩。
“押豹子啊,赔率十八倍。”那人眼睛直放光,不过他只是为豹子这俩字儿放光,他知道这一比十八的赔率,张阳是没有可能分他一半的了,那可是九乌金啊。
谁说分他一半是九乌金啊?一比十八的赔率值得张阳冒一次险了,他会拿乌金下注么?张阳翻手拿出一块蹄金押到豹子上。
“开!开!开呀!”
“快开!快开!”
张阳一出手调动了众赌徒的热情,谁都想看看是不是豹子,如果是的话那可太激动了,就像赢钱的是他们似的。
那个光头汉子脸都黑了,无奈的拿起骰盅。果然是三个三,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摇出个豹子,反倒成全了张阳,赔人家十八蹄金。
押宝的规则是三个骰子数加起来,一到十为小,十一到十八为大。而三个骰子点数相同便是豹子,大和小的赔率是一比一,而豹子的赔率是一比十八。出了豹子无论押大押小都是个输,谁想得到张阳这次会押豹子呢?而且他还说出了点数,难道他有透视眼?应该是,连原石那么厚的皮都看得穿,小小骰盅算什么?
十八蹄金啊,注定张阳没有可能低调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那个光头不再摇骰子了,而是定定的盯着张阳看。张阳自觉相貌上还算对得起观众,他也不怕看。他转头问刚才告诉他押豹子的那个人:“给你一乌金,如何?”
“谢无恨公子!”他做梦也不敢想张阳能给他九蹄金,更何况他也没出什么力,张阳都知道点数,他就告诉个押豹子,这算出力吗?
其实张阳是怕给他九蹄金,他拿不走再把命搭上。
“无恨公子?有趣,你的名字真有趣。”那个光头看张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恨意越来越明显了。
“我这个人不记仇,心中无恨,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恨我的人总是很多。”张阳还真明白,恨他的人如果说多如牛毛,那绝对是说少了。他屠了泰泽国都,消灭了欧阳家族,得有多少人恨他?从那年华夏城的比武大会开始他的光芒就一直耀眼,而且一天比一天耀眼,遭多少人嫉恨真是数也数不清。
“不记仇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废材,不配记任何人的仇,也没人跟他结仇。还有一种是天才,一直高高在上没有对手,有仇当时就报了。”
第692章 逃命
“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百分之一的天赋不是我能强求的,但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不谦虚的讲我至少做到了百分之九十。”张阳不想说自己是废材,那不是谦虚也不是自嘲,而是自己作践自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自己给自己贴个废材的标签,还指望谁能看得起你?他也不想说自己是天才,那似乎有点骄傲的过头了。
“呵呵,天眼也是勤奋就能练得出来的吗?”那个光头汉子百分之一百的坚信张阳是透视眼。
“哦?我可没什么天眼,你不信我可以转过去,不看总行吧?”张阳抖出一条黑布把眼睛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去还用两个指头把耳朵堵上了,免去了视听的干扰,神念反而更加清晰了。
那个光头摇罢骰盅,在桌子上又推动骰盅晃了几晃。然后才示意张阳可以下注了。有人轻拍了张阳一下,张阳解下布条,转过身来假意揉揉眼睛,像是怕光似的。其实他是在拖延时间,用神念把骰子重新摆摆。
“下注吧。”
“一、二、三,加起来是六,我应该押小吧?”张阳又随便问了一个人。
“一、二、三是龙,是龙啊。”
“什么玩意儿啊?又是豹子又是龙的,有虎没?”张阳喜欢虎,不喜欢什么豹子,更不喜欢龙,龙差点欺负死他,他恨龙还恨不过来呢。
光头九爷嘴角向右上方微挑,轻轻一声冷哼。还说没有天眼,蒙上眼睛就猜错了吧?屁的一、二、三,分明是二、二、三。
“你确定是一、二、三?”一个人激动得一把抓住张阳的胳膊,张阳轻轻的拂开他的手,雪白的衣袖怎么舍得让别人乱碰?那人倒不介意张阳的嫌弃,他指着桌面说:“确定的话就押这儿,押龙,三十六倍赔率,不确定就押小,三个数你猜错一个的话也是小的面大。”
“那就押龙吧。”张阳真舍得一下押了二十块蹄金,这些全是在赌场赢来的,都输进去他也没赔,要是赢的话足够出人命的了。其实若是草民的话,为一乌金杀人,甚至为一龟甲金杀人的事也层出不穷。
“买定离手。”九爷真是心花怒放,总算等来了一把翻盘的好机会。
“开!开!开!”
“龙!龙!龙!”
这些赌徒都有跳脚的了,连喊带叫眼睛都要瞪出去了,也不知道输与赢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满场子里看上去比较镇静的也就那个光头、张阳、凌波还有那个一直不怎么出奇,默不作声但一直不远不近的青衣人了。
“开!”那个光头九爷面带笑容的打开骰盅,他都没看骰子,他就一直盯着张阳的脸。巧极了,张阳也一直没看骰子,也一直盯着他的光头。
“啊!”
“龙!真是龙!”
张阳的表情一点没变,就那么自信、那么从容、那么温文尔雅的笑着,笑的不大不小,淡淡的笑透着儒雅、透着亲切。
众赌徒的狂呼与激动的要吐血的表现让光头一下子慌了神,他低头一看竟然真的是龙,明明白白的一、二、三。
“什么?”那光头九爷双手按着桌子,嘴张得不能再张了,眼睛瞪的几乎有嘴大。“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张阳眼睛蒙着,人也一直是背对着桌子的。还能看到什么?还能做什么手脚?
光头纵横赌场二十多年从未失手过,输也罢、赢也罢,摇骰子从未出过差错,向来是想摇几点摇几点,刚才他明明摇的是二、二、三,他有绝对的把握一定是二、二、三。
见鬼了?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事?
张阳抬手把赌桌上的二十块蹄金先收了起来,万一有人踹翻了赌桌,难道满地捡钱去?先把本金收起来,再算赢多少吧。三十六倍赔率,二十蹄金的赌注。那就是应该得到七百二十块蹄金,减去本金二十块,赌场应该再付给张阳整整七百块蹄金。
一蹄金等于五十乌金,一乌金等于十龟甲金,一龟甲金等于一千刀币。七百块蹄金什么概念?贵为太子的张阳还是在灵皓堡杀死那条大蛇的时候才第一次见过蹄金,因为日常中张阳都用不到蹄金。七百蹄金足够平康和少康两郡向华夏城缴纳一年的税贡了。
七蹄金,赌场肯定为了信誉咬牙也得支付给张阳。七十蹄金,赌场就得考虑信誉重要还是钱重要了。七百蹄金,根本没有考虑的必要了。
“你、作、弊!”光头九爷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他实在是不可能兑现七百蹄金,那就必须说出点理来,赌场有什么道理?唯有作弊也就是出千是最大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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