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期间在往日被列入失踪人口的其他龙王皇子,纷纷从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跳出来,慷慨无比地表示要承担这项艰难的任务,但是早就看穿了这些个完全继承了龙王陛下「吃喝玩乐到处旅游」性格的皇子们的用心的龙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同时还顺便带给这些不负责的儿子们下了「相亲娶妻」的最后通牒,看着那一张张和自己相似,却又因为讶异和失算而显得扭曲的脸庞,敖玄难得为自己的劳碌命而庆幸,至少母亲没有打算把自己这个协助父亲管理龙王界的贴心儿子抓去玩相亲游戏。
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慢将自己眼下微薄的力量输入传送阵阵心的蓝色晶石,缓缓启动那耗费巨大的传送阵。
一道柔和的青芒从渊嶙神殿的房顶降下,地上那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晶石在青芒的照耀下,纷纷散发出柔和但绚丽的光泽,只听见敖玄那清脆的声音在空中悠悠地响起:「绵延的时光之河啊,请开启光的通道,按照太古之约定,让吾通过时光障蔽,吾将以龙族之名起誓,维持时光之秩序、恢复太古之约定,混沌之门,开启!」
话音落下,敖玄整个躯体顿时宛如风化了一般,渐渐消融在那柔和的青芒中,而随着他的小时,他脚下那上千块晶石也失去了本来绚烂晶莹的美丽模样,变成了一块块路边随处可见的灰色杂石,渊嶙神殿又一次恢复了它寂静、寒冷的原貌
《待续》
番外:太古之约忆往昔
「离,这两天龙王界那青年老鬼们又派人来说要迎你回去呢。」结束了朝议的窖铹回到自己的寝宫里,一脸嘲讽地向身边正在翻阅神界志的男子提起早朝时龙王界送来的文书,「真不知道龙王是怎么把那些个大臣下属调教得各个愚昧如猪、呆愚若石的,上次被我骂回去,这才隔了多久,居然又来了。」
「这不是很好,你不是一直说神界的朝议枯燥得让你昏昏欲睡,这下有了龙王界的谴使,不是有趣很多吗?」神界主宰的威势和权位似乎对于这被称为「离」的男子毫无影响,有着赫赫威名的神帝窖铹在他眼前似乎如同一个普通人般,抬起头轻轻瞟了眼那一脸不屑的神帝,「还是你担心我会因为龙王界的频繁来使而萌生回归的念头?」
「嘿嘿哪有,哪有,我这不是无聊嘛。」被识穿了目的繁荣窖铹打着哈哈,也不能怪他担心,毕竟眼前这牵动了他全部心神的男子,是龙王的皇子之一的敖离,尽管龙族对于他向来忽视,但是自从窖铹登上神界帝位之后,龙王界派人前来催请敖离返回龙族的动作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显,从最初的法术传信到如今三天两头地派人上门要人,虽然窖铹不担心龙王界的人能够有力量从自己身边强行把敖离带走,但是窖铹却不得不防备敖离在龙族同胞的呼唤下,萌生离去的想法,那是他万万无法接受的。
敖离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谁都别想把敖离夺走,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称呼敖离这个名字,其他人也只能称呼敖离为梦蛰大人而已。
「知道自己无聊,就去练功吧,不然就把《上古词》抄上一百遍好了。」敖离将目光再度放回了手中的书籍上。「好好好,我抄,我抄」在世人眼中桀骜不驯的窖铹在敖离面前犹如一只驯服的大狗,就差屁股上没有一根可以奋力摇晃表示愉悦和忠诚的尾巴,「不过,离,我一直很奇怪耶,为什么龙族会有不许和他界通婚的规矩呢?」
「你很好奇?」敖离的眉头轻轻一挑,笑容中有着令人脖子冷飕飕的邪恶味道,「这些天一直在问,你确定真的要真实答案?」
「是啊,是啊」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窖铹此刻就和那些被他称为愚蠢如猪、呆愚若石得龙王界使者一样,蠢蠢地往敖离的圈套里跳了下去,当然这也是由于窖铹实在很想知道答案,因为他每天都盘算着要怎么把眼前这个男子永远地纳入自己的羽翼,哪怕对方比自己更强、更有力量,窖铹只知道他绝对不能容忍有人试图把敖离从自己的身边夺走,他要杜绝所有的可能性,哪怕是最最微小的也不放过。
这一次敖离没有和往常一样用普通的语言攻击,估计是最近被窖铹用这个问题捉得火大了,敖离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书,微笑着拉着窖铹走进了寝室
之后足足有一个半月,神界的朝议上,神王窖铹都显得神志恍惚,脸色青青白白的,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随侍在一旁的大臣们隐约听到:「难怪那么大以后要怎么办?」之类颓废的喃喃之语,这件事情也被列入当年度的神界十大神秘事件之一。
后来神王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之后,下了一道鼓励神族夫妇尽可能多生多育的旨意。
「就算是在形状和大小上,比不上你们龙族;但是只要我神界在人口的数量上超越了龙族,那至少说明我们的×;×;的品质是全世界一流的。」有侍卫在神王下旨后的当天在敖离大人的寝宫里,听到神王无比自豪的决心表白。
结果敖离大人微笑着,让神王把《上古词》抄了一千遍,在后面的三个月里,神王都没有主动提笔写字
《完》
文案:(四)
为了寻找失踪的弟弟,敖玄穿过了龙王界与人间界之间的时空壁障,
却发现自家小弟根本不需要人担心,虽然还只是一个婴儿,却能自在悠游于乱世之中。
远古的传说中的神界之王窖转世回魂,
为了得到上古宝物冥眼,为了报复当年背叛的龙族人梦蜇,他不惜掀起人间界的腥风血雨,
只是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传说故事里的真实永远和流传的版本大不相同
掀起乱世的源头和小龙敖彦似乎难脱干系,
而敖玄的到来,是否是能解救人间界的转机呢?
龙王界之初临(四)
番外:捕捉
转章
当渊嶙神殿中那通往人界的传送阵,随着阵内晶石的能量消耗殆尽,化为普通的灰石时,向来乏人问津的渊嶙神殿,又迎来一位神秘的客人。
白色的宽大衣袍和兜帽遮蔽了他的容颜和身形,但是从对方走路时那有些飘逸的韵味看来,显然不是龙族所属,那种被龙族暗中笑称为「鹤形步」的走路姿势,是仙界专属的招牌标志,因为只有那些习惯了藉云啊、飞剑、法宝之类在空中代步的仙人们,才会走出这种「飘逸得随时会摔倒」的步子。
渊嶙神殿的大门被慢慢推开时,门沿摩擦门槛的「咋咋」声,异常地尖锐刺耳。
静静地站在门前,望着渊嶙神殿里,那满目的石子,悄然到来的客人,无声地在心底叹息着,右手在空中轻挥,那些地上的石头如同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然后有序地逐一送出渊嶙神殿的大门之外,来人缓走入神殿的最中心,炯炯有神的双眸,如同欣赏着稀世珍宝一般,仔细地环视着这地处偏远的孤寒神殿。
由于地处整个龙王界内最为寒冷的碧雪山山腹之中,加上这里算得上是龙族的禁地,没有龙王的玉玺几乎无人可以进出,所以也不会有人会前来打扫,因此渊嶙神殿的四壁房顶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雪霜,彷佛那寂然的白色是这座神殿唯一的颜色。
但来者却久久望着那白色雪霜墙壁,那专注的目光彷佛透过了漫长的岁月长河,缅怀着那湮没在历史中,某个令人无法忘怀的时光。
「唉」惆怅的叹息声,许久之后,慢慢在空寂的神殿里回荡着,似是在悼念着曾经的美好,又似在哀叹着某个不确定的未来。
来者默默地在虚空平伸双手,一道流光在那纤细的双手中轻闪,一柄长约三丈的法杖凭空出现,法杖的杖身是用仙界的云海中淬炼出的云母金刚所铸,法杖上下刻满了无数神秘的金色咒纹,而法杖的杖顶上,却牢牢地镶嵌着一个通体翠绿,正中心有着一道金色弧线拳头大小的猫眼石,猫眼石的左右镶嵌着一对透明的翅膀。
来者双手握杖,轻轻在地上一顿,凭空出现的无形气浪立刻席卷整座神殿,随着清晰可闻的破裂声,神殿四壁和房顶上的雪霜纷纷掉落下来,赫然露出雪霜下精雕细刻令人叹为观止的壁画。
房顶上画着的是活灵活现的风拂云霓,而四壁上则篆刻着四季交替,日夜循环的天地至道。最神奇的是,经过无数时光的磨砺、被冰雪侵蚀,这些壁画在千百年后依旧丝毫无损。望着这些被深深地掩藏了无数岁月后,终于再度在自己视线里展现的那不为人知的美丽壁画,来人的脸上难得地露出温柔的笑容,在四下散开的寒气逐渐化为朦胧的雾水中,那笑容短暂且朦胧,就如同昙花一般一现即逝。
「光明之路已到尽头,黑夜的星空已经展开,遵循古老的契约,解放被束缚的灵魂,牵绊万物的命运之线啊,请向我展示无尽的未来」
低沉声音宛如穿过时空的太古呼唤,语声中的虔诚更像是献祭者的低吟,随着语声,令人诧异的情景出现了,先是法顶上那猫眼石上,那道金色的弧线,竟如同眸子一般,缓缓地张开,一道纤细的金色光芒,直直射在墙壁上,顿时渊嶙神殿房顶和四壁的图画如同活了一般,那些彩墨和金线彷佛有了自我的意识,扭动着、彼此融合着,渐渐变成一块完整的沉凝的黑色幕布,接着无数的纷乱景象,如同流水一般迅速掠过,一个瞬间便是千百年的变化。
火光和血芒中无数的城墙倒下、无数的死亡铺满了大地,尸体里有仙人、有魔族,有妖族、有这个世界上所有族群。原本应该盈盈绿意、生机盎然的大地上不再出现新的生命,只有四散的枯骨,以及在骨上独自漫步的少年,少年的身后开满了妖媚入骨的点点花朵,在空寂的风中摇曳身姿--
没有人看得懂那画面所表示的意思,只是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眼前这一掠而过的画面会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
随着画面渐渐淡去,黑色的幕布上渐渐出现数行金色的文字:
命运的纺线已经终结,古老的传说就要结束,生命的轮回将被打破,永恒的时代迎来新的选择者。所有的星辰都将陨落,新的意志将支配这个世界,新的秩序将打破所有的屏障,那将是没有英雄的时代。
混沌的力量完全释放,黑暗与光明不再对立,历史的车轮走过拐角,悲哀者的迷惑只是风中烟尘。太古的契约都被解除,智慧的力量统领这个世界,选择命运的人将被命运选择,新的世界创造新的轮回。
彷佛是强撑的力量达到了极限,来访者在看完这金色文字后,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萎顿在了地上,只是眉目间满满的都是惊骇。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来者顾不得擦去唇角边的血渍,只是失神地喃喃自语着,彷佛是想起什么不可思议的恐怖事情。
只是就在他沉浸在惊骇中的时候,他的身影也正令人讶异地如同风化一般渐渐在空气中散去,占卜命运、窥探未来的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
「叮」一声轻响,半块白玉雕琢的玉鱼符,从半空中掉落在地上
第一章
眼见着日出日落,身外的世界依旧纷纷扰扰,城墙内外炙热的战火还在持续不断地燃烧着,随着因战争而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柳州城内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甚至有不少悲观的人,已经开始认为破城之日近在眼前了。
虽然柳州的官场对外还是很努力地保持着平静,但是战时吃紧的消息,光看那些老爷们日益严肃的表情、和那越来越明显的熊猫眼,就可得到充分的验证。
一时间柳州城内人心浮动,毕竟柳州城外那支郑国军队,在东方大陆上最著名的地方不是赫赫军威或者名将勇士,而是它攻陷城池之后鸡犬不留的屠城恶名。不过对于敖彦来说,这屠不屠城和他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反正到时候只要变回龙形,往那犄角旮旮里一躲,谁都别想轻易找到他,所以他担心的和别人完全是两码事。
那些援兵什么时候到呢?已经有六天了耶,再不来,一旦柳州城被攻破了,那我的风险投资可真的有大风险了。敖彦一边在心中小声嘀咕着,一边开始努力地动脑筋衡量一下自己在这个时候「抽资」的可能性--以现在自己爬墙如覆平地、顺手牵羊堪称妙手空空的技术,把柳州城府库内的库银拿点点出来,绝对没有太大的困难,而且一旦柳州城破了,也没有人会去追查库房内的银钱少了多少,这个黑锅当然是由郑国军队来替自己背,但是要是柳州城最后保住了,那么这个黑锅就有点麻烦了,而且这也不是最大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在于,自己把库银弄到手之后,藏在哪里呢?这兵荒马乱的时节里,除了随身携带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银疙瘩,不是薄薄的纸币美元可以随便带在身上、塞在口袋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令敖彦突然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目光移到不远处正在努力磨药粉的桀枭身上。
或许也不是没有地方塞,上辈子没少看清宫剧,里面不是说有太监为了从宫廷库房里夹带银子,想出个主意,把银子藏在下身的菊穴中夹带出门吗,据说最多能够一次带出三公斤呢,不知道桀枭如今这小身板能够带多少?
「哈啾!」桀枭觉得后脊梁一阵没来由地发冷,彷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般,水汪汪的双眼,带着宛如初生小鹿般怯懦的神色,小心地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着危险的源头,只是房间里除了堆积的药材之外,就只有在一旁双手托着下色,半眯着双眼望着自己的小宝宝在。
是错觉吧?桀枭暗中安慰自己,失去记忆之后,内心的不安似乎让自己有点过于敏感了。给宝宝一个大大的笑容之后,桀枭低下头,又忙碌于磨药之中。这些日子桀枭的工作量可以说是直线下降,消毒用药粉的需要量减少了很多,从最初的每天五十盆,到如今已经是不满十盆了--因为有太多的人已经不需要消毒了,一黄土、一块简陋的写著名姓的木牌,成了他们在人世间走过一遭的最后证明。
午间,翠娟照旧端着清粥米饭而来,这回不需要敖彦开口询问,桀枭就自动自发地小声询问起翠娟外面的战事。
「应该快了吧,听今天上城墙督战的城主说,京畿已经发兵了,很快就会有大军前来支援的哦,到时候的小财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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