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宫女没敢再说下去,因为她看到了国师那张已经快泛绿的脸,吓的赶忙退了回去。步履匆匆逃也似的离开了。
长天一个人立在园中,记起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子,花间草丛里她翻转其舞的身影,宛如仙女一般深深的将他吸引。从此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时刻牵绊着他的心。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手掌力量一发,将心中的愤恨全都泄了出去,湖面被他施功震炸出翻腾的浪花。
他狠狠的将拳头打在旁边的山石上,手骨被他纂的嘎嘣嘎嘣直响。脸上极度痛苦的表情让一张原本英俊潇洒的面庞变的扭曲不堪。
他失去了她,还可以说她根本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他。
要说爱的深,恨也越真。
*
洞房内,花烛摇曳,美人垂坐床榻之上。
安阳王的面色忧郁,目光里不是喜庆反到是一抹忧伤,他怔怔地看着墙上挂的那件披风,似乎又看到了她的音容笑貌。
而此时床榻之上的新娘却不是她,她还在受苦吧!他不明白也不知道,她那时怎么会幻化成狐狸,成为来毒害他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对着摇曳的烛光一仰而尽。似乎也将他的心事一饮而尽。他慢慢地起身,来到床榻边,看着那个娇羞的新娘。
他的手颤抖着伸向喜帕,欲揭却还迟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这个女子一起生活。当年若不是她爹和国师不知道现在坐在床上的是否另有其人了。
他看到了她的紧张,她的双手不停的揉搓着手帕,似乎紧张而有期待。最终,他的手垂下,他还没有做好接受其他女子的心理准备,只是因为要给独孤侯一个交代,也是为了不让她嫁给魔界的魔头,他才匆匆娶了她,但。。。这不是他的本心。。。
“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他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洞房内独留新娘孤零零地坐在床榻上,随着他前脚离开,墨离一把将红盖头揭开扔在地上,站起身来,本想几步追上去的,可是她最终却只是生气的在红盖头上踩了几脚。气急败坏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扔了一地。
最后,却只能怅然若失地呆坐在地上,她不知道凭自己的貌美如花有多少男人都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自己的丈夫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安阳王从房间里出来就径直走向了地宫。穿过了曲曲折折的暗道,终于来到一块巨大的水晶石前。
他驻足片刻,轻轻按动了旁边的按扭,巨大的水晶石从中间分裂开来,露出了广阔的大厅。
一个石榻之上,安然盘坐这一位少女,她容颜清秀,神态安详,就像坐着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的静坐在那里。她的周围有一道五色光织成的屏障,将她困在其中。
“姝若,我来了。”
安阳王,站在结界外,满含深情地看着里面端坐的女子。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无尽的怜惜和不舍,她已经被困在这里十几年了。这十几年他每天都来看她,可是她每天都只是这样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石雕。
他拿起酒壶对着她诉说着他内心的想法,他的真心。可他却没有能力打开结界救她出来。
“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可是当时你为什么会是一只狐狸呢?”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多年了,他一直都想不明白,温柔可人的她会是一只狐狸。可是他却亲眼看见了这个事实,在场目击的还有国师和独孤侯。
他一杯一杯的饮着酒,最后又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姝若。。。姝若。。。”
他在梦里还喊着她的名字,因为他有梦见他们一起捉蝴蝶了,他追不上她,只能着急的跟在后面喊她的名字。。。。。。
他睡着了,姝若都不曾睁开眼睛,她就那样静静的宛如石雕一般的坐在那里。
独孤侯府此时还是热闹喧嚣,墨离入宫成为王妃,前来祝贺的人不在少数。木妗尤其高兴,这么多年来,她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从此她们便可以和王一样有着高贵的地位,有着神圣的权利。而她的女儿也终于成为万人之上的王妃了。
独孤亚谨趁着大家都喝的高兴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因为他已经有一会儿没有看到紫洛了,自从他不能看到她身上玉璧的光亮,他比以前更紧张她了,生怕她躲起来,他找不到她。
远离了人声鼎沸地盛宴,他来到后园,这里曾经是墨离一个人独享地地方,此时木妗却也允许他们进来了。
果然他在池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正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星星。
“紫洛?”
“恩?”
她转过脸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她以为此时不会有人再注意到她的存在,不会有人关心她的未来和她的婚事。墨离如愿嫁给了安阳王,而她则要嫁给魔界的大魔头,虽然说她已经想了各种方法想逃出去,可是心理上还是有些担惊受怕。
“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他看着她,此时的话像是安慰又像是承诺。
“哥,你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他一脸茫然,却还是勉强的笑了笑。
018 难道是梦?
天色乍亮,独孤亚谨舒展了舒展手臂,这一夜他都没怎么睡好,因为放不下。刚刚穿好衣服,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喧嚣。
出什么事了?他拿起剑快步走出屋子。
只见院里几个下人正在和紫洛玩游戏,紫洛次次有嬴惹来众人的一片喝彩。只见紫洛很轻巧的将一堆的沙袋在手里轮换交替的在空中飞舞着,她专注看着沙袋的样子真的很美,虽然她的面容不是倾国倾城,但她的眼神却永远都那样澄澈如一汪泉水。
此时的紫洛身材已经渐渐丰满,玲珑有致的身材,让他不禁也看傻了眼,什么时候她出落的如此水灵了。自己本来还一直将她当妹妹看的,可是。。。。。。,独孤亚谨,眉头微蹙,心里暗子庆幸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哥。”
不知道什么时候紫洛已经来到他面前,本来围在一起的下人也都看到他各自散开了。
她一双忽闪明亮的大眼睛正盯着他,想起刚才她玲珑有致的身才,他突然之间觉得心跳加速,脸上热热的。
“我。。。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
他有些不太自然有些尴尬地推开她,夺路而逃。
后面传来紫洛娇柔的叫声,“哥,你干什么去啊?”
“出去走走!”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该不会。。。该不会。。。,他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大声说道,“不会,我怎么会喜欢上她呢!”
突然间他感到有万束目光向他投来,他偷偷的向四周看了一眼,惨了,自己竟在大街上这么大声的说话,现在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
他朝周围围观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自己玩呢。呵呵。。。呵。”
说完掩面而逃,真是丢死人了。
他一边走,一边埋怨自己,一路匆匆逃开,却还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笑。浑身就像着了火一样的难受。
他一路跑到河边,这里行人稀少,终于躲开那好奇的目光了。看着河边清澈的河水,悠悠地流淌着,远远的映着几片云彩,看上去惬意悠然。
他拣了一片干净的草地,将剑顺手放在旁边,顺势躺了下去,头顶的大树刚好为他遮了一片阴凉。清新稍微夹杂着河水和泥土气息的空气,让他的心暂时得意解脱。
也许是由于昨夜没睡好,在微风的吹拂下,在大树的绿阴下,他竟然睡着了。梦里竟还都是紫洛的影子,她依然在清晨的阳光下扔着沙包,笑容依然那样美丽。
不知不觉他在梦里竟然笑出了声音,突然觉得脖子上凉凉的,他伸手摸了一把,还以为是在梦中。可是下一秒他马上意识到不对,因为他的整个头部被人泼了一盆水一样,湿漉漉的。他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坐起来才发现,他眼前正站着一白衣女子,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大片芋头的叶子,装了满满地水正准备再次泼到他身上,他一骨碌爬起来。
这个女子好眼熟,难道在哪里见过,此时那白衣女子,正一脸得意的看着他笑着,如果不是她恶作剧,他也许还没那么生气,毕竟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他都是要注意风度的,但今天他却生气了,因为她搅了他的好梦。
“你怎么阴魂不散啊?”他不客气的盯着她,突然他冷笑一声略带调侃的说道,“奥,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暗恋我吧。也难怪,我长的这么帅,见过我的女子,都会对我念念不忘,你该不会是。。。”
他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有时候耍耍无赖也是他的本性,只不过是在爹娘面前怕被训教,他才假装听话,实际上骨子里也叛逆的很。
听了他略带调戏的话语,白衣女子脸一红,手中端着的水想都没想就泼向他,“无赖,流氓!”
看到她生气的样子,独孤亚谨倒觉得解了气,女人也不过如此嘛,吃吃她的豆腐就蹦蹦跳,一点矜持的样子都没有了。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的心里稍微有些平衡,躲开她泼过来的水,转身就欲离开。
“想走,没那么容易!”
突然感到身后一阵风向自己的后脖颈扫来,他几步向前偏斜了几步,一个明晃晃的光亮便直冲着他身旁过去了。差一点那一剑就刺在他身上了,这女子不好,怎么背后偷袭。
他转身轻轻拿剑鞘格挡着她挥来的乱剑,也许是因为气急,她舞的剑一团糟,一点招数都没有,纯粹一阵乱舞。
“丫头,下次可别在背后出黑剑了,我死了你可就守寡了。”
独孤亚谨看着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禁觉得既解气又好笑。
听他这么一说,那女子更是觉得受到了调戏,一剑一剑猛朝他胸前刺过来,招招凶险,看来她是下了狠手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拿命来。”
看她怒目含威,独孤亚谨心想,她八成是面子上挂不住了。可是自己跟她无怨无仇,也都不曾相识,她为何就是缠着自己不放呢?她到底什么来历,该不会和那群黑衣鬼是一路的吧,难道是来逼紫洛成婚的?
想到这里,他不想再和她玩下去,几招使力,就将她手中的剑震落,从背后轻轻一推,她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到她的剑上去了。
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来历,但他还是不想她就这样死了,毕竟她看上去也不是那样十恶不赦的人,纵身一跃将她轻轻托起,在她即将被剑刺到的那一瞬救她脱离了鬼门关。
将她放到地上,可是她却好像上隐了一样,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一双明眸里,散发着异样的光彩,两个颧骨上一片绯红,就像是刚擦完胭脂。
他微笑着看着她,心想,没想到看上去凶的像,母老虎一样的女人还这么脆弱,就刚才那一下子,就吓傻了。
“喂,你很重啊,抱够了没有啊,抱够了就下来。”
“啊??”
她一下子从他怀里挣脱,红着脸从地上拿起她的长剑,急匆匆的转头就走,“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会还的。”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日后你会知道的。”
说完她匆匆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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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被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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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亚谨提着剑回到府上,却见爹娘在商量什么,看到他回来却都沉默不说话了。看样子是在商讨什么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的事。独孤智也没说什么,干笑了一下,
“娘,紫洛去哪里了?”
他四周环顾都没有看到紫洛的影子,这个丫头要是在府上的话,一定能听到她的声音,可是今天去好像太过于安静,全府上下,连仆人都有些异常。
木妗朝独孤智看了一眼,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她呀,去王宫看墨离去了。”
“恩?”
独孤亚谨听着有点像借口,谁都知道墨离刚嫁给王,那丫头脑子再不聪明再不济也不至于这样就去打扰吧。
“那我也去看看!”
他转身就欲离开,身后却传来,独孤智和木妗一致的叫声,
“回来!”
木妗在他还没有停稳脚步前就匆匆来到他的身边,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心里已经猜到,此时紫洛一定不在府上也一定不在王宫,爹娘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你就告诉他吧,他也有权知道。毕竟兄妹一场。”
一个苍老沉闷的声音仿佛从地低传来,沉闷地敲打在独孤智的心上,果然,她定是出事了。
“娘,发生什么了?爹的话是什么意思?”
门口进来一丫鬟,她将茶杯清了出去,这时独孤亚谨才发现,原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有客人来过了,丫鬟的盘子里端了不只两个茶杯。
“她要去跟幽冥王完婚了,墨离的婚事传了出去,幸好他没见过墨离所以听信了我们的话,以为紫洛就是墨离,派人带她回去了。”
她的话音刚落,独孤亚谨只觉得头痛欲裂,好似惊天霹雳。
“我没准她现在走!”
他的心里说不出为何,觉得很痛,很不甘,好像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他不甘心。
“不是说墨离出嫁就好了?吗不是说她不用真的嫁给幽冥王吗?”
他近乎有些失去离职的冲着木妗发起牢骚来,也许一向安静听话的他,此时的举动将木妗和独孤智都吓傻了眼。
他们愣愣地看着他,过了几秒,独孤智长叹一声也许他的心里也有不舍,紫洛是他捡回来的,他也是有感情的,所以他想当然的理解亚谨反常的举动,因为他也将紫洛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有些不舍。
“可是幽冥王不会那么容易罢休的,再说。。。再说那也是我们许下的诺言,怎么可以违背。。。”
独孤智神色黯然地安静离开,他的背影高大如同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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