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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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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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的圣母,被戎人这样污辱,千叶散花教的教匪们,心中无不恨恨不已。

廷上,拓拔宗望笑道:“二叔!您老再不喝令龙兽放开的话,老四就完了!”

拓拔通笑着从腰间抖出美女人皮做的长鞭,凌空一抖,“啪——”

的一声,发出好听的脆响,喝道:“贱畜!放开他,转过身去,任他肆意施为!”

樊若兰听到号令,双眼茫然的抬起脚来,放开拓拔宗粘,姻身一动,穿在琵琶骨上的八个巨大钢环,“铛铛”作响。

拓拔宗粘羞怒之下,先令她跪下,露出粉背,抽了三十皮鞭,又令她站起身来,“朝天一柱香”叉开,露出牝户,在的私牝上,又结结实实的抽了三十皮鞭,直抽得樊若兰姻体之上,鲜血淋淋,牝肉外翻,这才骂骂咧咧的揪住她的秀发把她按倒,令其口交,准备捅插!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先天道体早已有成,些许鞭打,折磨不死她们,拓拔通根本就不加理会,任拓拔宗粘对樊若兰任意施为,转头对众番将道:“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关门打狗,等曹霖的江南兵大举过江之时,我们再迎头痛击,孤就不信,江南兵在平原之上,还能狠得起来!”

拓拔宗望笑道:“言之有理!王辅!把你的齐国兵马暂时交与本王统领如何?”

王辅哪敢不应,他也不相信江南兵在平原之上,会是戎兵的对手,定会被犬戎人彻底击溃,忙不叠的令齐国大元帅气贯山河闻达,统领齐国四十万兵马,由梁亲王拓拔宗望全权节制。

拓拔宗望大喜,有了这四十万的山东、河北、河南兵,对抗起江南兵来,就更有把握了,自信曹霖不来便罢,若是来时,必会被他击的大败,以雪大江兵败之耻。

实际上,曹霖早就渡江了,戎兵的实力,在攻陷晋阳城之时,是最高峰,散在北方的斥候密探,已经把戎兵的虚实,一五一十的作了详尽的禀报。

然江南兵将到底实力如何,拓拔宗望却是一无所知,从各地的消息中,汇总出来的江南,都是烟柳繁华、山河柔美、文章锦秀、美女如云、金银遍地,更无一字一句的提到吴越之士的彪勇。

山东、苏北一大片的地域,是大晋的第三个养马地,大晋在失去河套草原之后,绝大部分的地方军队的战马,都从山东而来,优良的大宛、波斯、罗马等海外的战马,虽比大晋本土的战马品种要优良的许多,然价格太高,数量又少,吃得讲究,不好喂养,产崽数量更少,根本就不适合大规模的配备大兵团。

两军交锋,得骑兵者得天下,这在当时的大晋、犬戎、蒙古诸国之中,是一个共识,前年曹霖南征,就是靠上万的精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连破南昭诸州府,而全占了云、贵、川和南海等地,大败吐蕃,虎视安南,而向北用兵,想灭犬戎定蒙古平西夏,上万的精骑就太少了,非得二十万精骑以上,或可获全功。

海外优良的战马,只能配备给少数精锐的兵团,二十万以上的精骑,只能用本土、蒙古或是西夏、土蕃、楼兰、龟兹、西辽产的土马,一来数量多,二来耐粗料,好喂养;三是耐力好,更适合长途奔袭。

大晋皇朝附近的三个养马地,首先是茫茫的蒙古大草原,二就是黄河的河套地区,其三就是苏北、山东地区,当年千叶散花教纵横天下,就是靠数目众多的骑兵。

蒙古大草原远在万里之外,曹霖此时,不可能去占蒙古,丰沃的河套大草原,在强悍的西夏国手中,也不可能轻易得到,为今之计,只有攻占山东、苏北这一片最小的养马地,才能装备大量的精骑兵,好逐鹿中原。

去岁犬戎大皇帝握离儿,杀了蒙古的大可汗,得罪了蒙古人,已经不可从蒙古得到大量的战马了,白山黑水之间,所产马匹不多,不足以装备数以百万计的骑兵,所以如今犬戎的战马,也靠山东、苏北这片养马地供给。

长江一战,六十万戎兵几乎全军覆灭,战马也是消耗殆尽,齐国皇帝王辅为了讨好犬戎大元帅、梁亲王拓拔宗望,尽起齐国的倾国兵力四十万,其中精骑五万,由气贯山河闻达统领,令辽西小元帅西摩克为先锋,汉奸将军周鼎、黄蛟为副,在大雪纷飞的隆冬腊月,浩浩荡荡的向南杀来。

江南省大江以北的百姓,刚迎来了王师,过了个三个多月的好日子,怎肯再为外夷做奴隶牝畜,闻知后纷纷要求参加王师,誓死抗击戎兵。

江北失地的百姓日子贫困已久,人人面上,皆有菜色,若说对抗戎兵,实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曹霖怎肯让这些未经操演的百姓,白白去送死,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两家交手,最根本的就是要看老百姓想帮着谁了?

若是让江北失地的百姓死光,那地收来也无用处,当下命人晓以情理,陈明厉害,允许百姓随军运送物资,苏北的百姓大喜,纷纷推着苏北特有的独轮车,跟在王师后面,运粮送草,给衣送鞋。

乔公望着四野中纵横数千里的独轮车队,叹声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民心不可违啊!”

山甲骑在雄壮的大宛战马上,手中紧捏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嘻嘻的笑,曹霖回头瞟见,笑道:“山甲!你个兔崽子!你没鞋穿吗?自起程开始,你一直拿着那鞋做什么?”

右侧丕豹笑道:“大哥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兄弟打到洪泽之时,一个绝美的姑娘送他的,说是要与他这个痞子到白头,这姑娘不是瞎了眼睛了吗?好好的人家不跟,要跟山甲这个无父无母的泼皮!”

山甲怒道:“丕豹!你才瞎了眼哩!想当年老子也是清白人家的子弟,因朝廷逼税,逼死了老子的父母,老子又年幼,无法过活,这才在姑苏城中,饥一顿饱一顿的胡乱渡日,如今跟了大哥,金银有的是,日子好过多了,若有正经人家姑娘愿意跟我,王八蛋才愿意胡混哩!”

曹霖笑道:“以往我们姑苏的兄弟,全是朝廷无道,为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我爹娘在世,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山甲道:“那大哥还替大晋的鸟皇帝打战?去他娘的,干脆先灭大晋,后灭犬戎,大哥你做皇帝,我们也弄个门排画戟的,岂不美哉,若说跟着大哥,小弟万死不辞,但若说替晋朝的鸟皇帝打战,老子就是从心里不愿意!”

曹霖笑道:“老子自有分寸,决不会亏了兄弟们!只是时机未到,你们这票吊人,不要到处乱说,以免坏了老子的大事!”

丕豹、山甲一齐笑道:“知道了!”

曹霖大笑道:“行军苦闷,你们唱些歌来听听撒!”

八百姑苏龙骧卫士,一齐大声吼道:“老子生在太湖边,不怕官府不怕天——”

曲不成调,然声震天地,直传数里。

牛展的先锋部队,快到徐州时,迎面正遇上犬戎西摩克的三千先锋部队,全是山东兵,山东兵素勇,在大晋朝内的战力和晋、秦等地的兵士相当,也全是精骑,两家遇上,西摩克自执骁勇,下令在大平原上排开阵势,击鼓叫阵。

周鼎、黄蛟这些汉将,是不赞成在这隆冬大雪时进兵的,都劝拓拔宗望来春再战,无奈拓拔宗望大江一战,输得太惨了,军报传到黑龙府,特意的说是水战失利,大皇帝握离儿闻听大军既败,又折了亲兄弟,当廷暴跳,朝野激愤,誓要复仇,握离儿在大荣国朝野的愤怒声中,急令拓拔宗望进军,意图全歼曹霖过江的晋军,以雪战败之耻,同时下诏,令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大荣国男丁从军,以塞前线,这样犬戎在关外各部族中,又凑拼到三万精骑,由拓拔宗望的长子拓拔西乞买率领,不顾季节,匆匆赶到济南,和拓拔宗望会师。

实际上犬戎、蒙古等少数民族,征战的时间和汉人不同,汉人一般是春、秋季稻麦熟时出兵,而北方的各部族,往往都是因为冬季无粮,又不能放牧打猎时,才纵兵抢劫汉人,和汉民族的习惯,刚好相反。

拓拔宗望不听汉将的劝阻,倒也不是他武断,而是由他们本民族的习性而决定的,认为冬季大雪纷飞之季,正好出兵,以击吴越兵将,等到春季反不是出兵的时机了。

黄蛟、周鼎暗中料到,此番犬戎或许又会大败,他们大荣国的蛮兵满打满算的只有四万,除了先前带的一万是真正的精骑外,后来的三万,青黄不接,老的老,小的小,根本未经训练,以汉将的看法,全是白丁,这未操之兵,如何能打得了战?汉将打战,计究阵法,败不退,胜不追,前进盘旋,全听将令。

大荣人就完全不同了,骑马打战,全凭本能,所用兵器,也不统一,有用狼牙棒的,有用大刀的,有用铁门栓的,有用锤的,有用斧的,反正全凭各人顺手,单兵作战,或许骁勇,但整体配合就差了,落到会用兵的汉人大将手中,实在是和屠羊没有什么分别。

徐州城外,两军对圆,西摩克令周鼎挑战,所有降戎的汉人,包括王辅的齐国、陈术的楚国的百姓,全都如犬戎人一般,将前额的头发全剃了,脑后梳着一条大辫子,身穿诡异的服装,胸垂两条狼尾,军官和士兵之间,服饰混杂,逮到什么穿什么,并没有汉将那般有讲究,可以从服饰上,一眼就看出官位级别。

周鼎不敢不听令,双腿一夹战马,跑出大队来,对面前整整齐齐的、呈品字形的三簇战马方阵,用手中枪点着正中吴越军的先锋青龙旗,大叫道:“我乃大荣国小平章周鼎,谁来送死?”

吴越的三簇战马方阵中,正当中先锋青龙旗下,立着一只黑风吼,独角如犀,四蹄似马,狮尾牛鼻,兽背高有八尺余,上面坐着一员大将,手执丈八蛇矛,全身着乌金铁叶锁子甲,头戴狮子乌金盔,豹头环眼,面如锅底,跳下兽来,身高有八尺上下,正是牛展。

身后侧却有一名女将,生得极美,骑一匹大宛产的雄壮乌骓马,全身玄凤翻云甲,脸如桃花,双眉眉梢、眼角高高的吊起,跳下马来,能有七尺的身高,手执一根合欢叉,正是千叶散花教的合欢天魔女黄美仪,被牛展在阵上擒来后,收为宠妾,死心塌地的跟定了他。

两侧翼阵中,左侧是双锤将边得力,右侧是大刀朱浑,三千精骑,都是全身钢甲铁盔,手执长柄的八尺斩马刀,杀气腾腾,哪有一点点江南人的羸弱之风?实际上这三千先锋部队,全是北地逃难来的百姓,真正的江南精兵,全在守土,并不轻易过江来搦战。

牛展大笑道:“周鼎!你是汉人吧!帮助戎人攻打自己的祖国,你好本事啊!”

周鼎被说的羞愤难当,大叫道:“休得啰嗦!良禽择木而栖,大晋失政,天下英雄,无不自寻出路,来将通名,有本事的刀枪底下见真章!”

牛展仰天大笑道:“老子名叫牛展!既如此,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个叛国降戎的汉奸,有何本事?”

刚要催兽上前,右侧翼阵中朱浑大叫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先锋少歇,看某去斩他的狗头!”

周鼎大叫道:“慢来!先通个姓名,某枪下不挑无名之辈!”

朱浑纵马舞刀,直冲到了阵前,大叫道:“我乃大晋统制将军朱浑,汉奸!体走,看刀!”

手中三十斤飞镰锯齿大砍刀挂着闷声,当头就劈。

周鼎急用枪尖斜挑,只听“铛啷——”

一声,震得周鼎双臂一麻,在马上晃了一晃,喝道:“好大的力气!你是江南人吗?”

朱浑道:“江南江北,皆是大晋人!誓杀戎贼,以血国耻!”

两马相交,打在一处,朱浑的大刀,原是龙泉产的样品,制造的确是精良,每一刀砍在周鼎的枪杆上,都会留下一道深印,周鼎明知不妙,然身后戎兵的战鼓齐响,由不得他回身,只得咬牙苦斗。

十数个回合之后,朱浑大叫一声,一刀劈断他的铁枪杆,再一刀,把周鼎砍于刀下,割了首级,打落头盔,拎着周鼎脑后的大辫子,把他的首级系在腰间皮带上,准备回去报功请赏。

牛展大笑道:“山甲那小子说得不错,戎人没事留着一条大辫子,确是方便我们挂脑袋的!”

西摩克大怒,拍马舞锤,直冲了上来,正挠到这边大锤将边得力的痒处,大叫一声:“朱浑少歇,看某来会他!”

说着话,纵马就冲了上去,四锤相交,直震天地,两个武艺相当,斗了四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牛展看得不奈烦,挺矛就冲了上去。

戎兵阵中,黄蛟见牛展上前,也认不得他,且牛展混混出身,战场无名,黄蛟不知死活,也冲出阵来,手舞铁枪,当先迎住道:“贼将慢来!黄蛟在此!”

牛展理也不理他,手中七十二斤的丈八蛇矛逼开的他的枪尖,当胸就剌,黄蛟感觉手上铁枪上强大的力道,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黄蛟的铁枪被牛展的丈八蛇矛远远的逼开,不及回辙,匆忙中急扭腰收腹,想逃过牛展的蛇矛。

迟了,牛展由海外合金精造的矛尖,豪无阻滞的直捅进他的前胸,穿过重铠,从后心透出,双手一较力,把黄蛟挑了起来,远远扔在雪地中,鲜血染得白雪一片艳红。

西摩克大惊,和边得力两马一错镫,回身就走。

牛展笑道:“番狗!哪跑!受死吧!”

双腿一磕黑风吼,那神兽如风一般的直追了上去,速度比西摩克的战马快上几倍,西摩克眼见逃不掉,忙在马上扭身,回锤就打。

牛展将矛迎着他的大锤反挑,将他的大锤挑了回去,反打在他自己的脸上,顿时血光四溅,再一矛,从他的咽喉穿出,结果了性命,蛇矛向天一举,大吼道:“杀——”

三千精骑一齐上前,迅速的将切入敌阵,有如砍瓜切菜一般,鲜血染的大地尽赤,牛展的黑风吼快,直贯入戎兵的大队中,手起处敌兵纷纷落马,正杀得起劲时,不想已经到队尾了,迎面正碰上拓拔宗望的大队人马。

拓拔宗望听探马来报,说是前锋大战,立即带大队赶了上来,正遇着牛展,见他在戎兵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不由大怒,一夹跨下的狰狞兽,舞手中九十八斤宣花斧,劈面迎上,怒道:“南蛮敢而!”

“当——”

的就是一斧,这拓拔宗望乃是天下第六条好汉,自出世以来,罕逢对手,自料无敌,牛展虽勇,但是在江山风云榜中,排名第十八,不是拓拔宗望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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