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调来晋阳,做了禁军小头目。
此次反出晋阳,早想好了罗延庆这个去处,因此来投,除此之外,罗延庆帐下,还有东路大王万里疯刀刘通山,西路大王一枪追魂梁浩,南路大王天罡斧李雄,北路大王断魂刀邱老虎,卢龙山响马双锤齐远福,立马山响马铁枪横岭张新,落魂坡大刀郑龙刚,石虎山镔铁棍周彪,九宫山铁面铜锤常兴,磨盘山横天虎黄不错等等数百条绿林豪杰。
因此,虽然薛霸三人骁勇,边兵强悍,但罗延庆帐下,也是猛将如云,义军悍不畏死,双方人马开兵三月有余,竟然就僵持在这黄河边上,大小阵仗打了数十次,花样耍尽,还是不分胜负。
江西已经不是全省了,鄱阳湖的水寇洗荡乾坤新湖鲤,带着原本是打渔的贱民起事,把江西军和长江南岸的湖广军,杀的是落花流水,自称九江王。
江西提督守着鄱阳湖、赣江以东的地域,日夜提防新湖鲤来攻,苦不堪言,想叫闽粤节度使出兵也不能够,白雨龙在未接到兵部的军令之前,若是擅离汛地,按大晋律,是视同谋反的。
白雨龙不出兵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在执观望态度,只要应天总兵府和江西提督全被叛军攻破,南北交通彻底被切断,朝廷讯息过不来,他也想称王,他这个闽粤节度使,下辖两广、福建三省之地,背后虽有大理、吐蕃两个蕃国,但他自认为自己进攻不行,但凭借坚城重炮,守还是完全可以的!
姑苏城内的狮子园中,花堂深处,红烛高烧,门外清风习习,赵五身穿大红的吉服,用青翠翠的竹笛,轻轻的挑开龙晶雪的大红罩头,微笑道:“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左右的蔡凤、翟蕊,在大红盖头之下,一齐嘻嘻的笑,她们是侍妾,要等正妻礼毕,方才能挑开她们的盖头。
龙晶雪的俏靥,羞的有如大红的布匹一般,赵五见美人如花,粉香扑鼻,忍不住在她的颊上香了一口,俯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是注定要我做的娘子的,怎么也跑不掉!”
龙晶雪浑身酸软无力,不解的仰头来看赵五,用媚眼询问。赵五张开左手,只见他的掌中,一条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应龙,栩栩如生,五爪棋张,背后双翅振翅欲飞,应龙头顶,双角分有九叉,不是那只失踪多年的大晋国宝雄龙是什么?
龙晶雪“嘤咛”一声,扑到赵五怀中,无力的娇媚道:“冤家!想的我好苦,若不是安先生点拨,几乎当面就将你错过了!从今之后,再不分开!”
赵五笑道:“安自在最喜欢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哄骗大人小孩,连她的那两个娘子,指不定也是他花言巧言的哄骗来的哩!”
龙晶雪小嘴一披,轻笑道:“乱讲!安先生料事如神,怎会骗人?”
说着话,从肉香四溢的贴身肚兜之中,也将那一只雌应龙拿了出来,那条雌应龙,神态样子,与雄应龙一般无二,只是雄应龙拿在手中,龙头、龙身,龙爪皆向右盘绕,而那条雌龙,龙头、龙身、龙爪却是皆向左盘绕,两条应龙合在一处,自然的雄左雌右,交颈厮磨,合成一个双龙蟠绕的精美龙球,若是拆开来,不知道的人,根本就分不出孰雄孰雌!
第十一章 是有办法龙
龙晶雪偎进赵五怀中,低声道:“五哥一向可好?”
赵五抻手搂了佳人,笑道:“也是一言难尽啊!说来也是苦恼,晶雪!说实话!我已经记不得你小时候的样子了!”
龙昌雪微嗔道:“薄情寡义的人!”
赵五笑道:“我家自落难后,我也记不得曾经和什么人定过亲呀!印象中我并没有娘子的!”
龙晶雪笑道:“那时你小,大将军可能还没对你说起这事,你将这镇国的应龙,亲手交到我手上,我也接了,虽当时你我都还年幼,但太皇太后既然说话了,曹、龙两家的亲事,也就定了下来,自你那天将应龙给了我之后,曹、龙两家当日就都托了三媒六证,交换了生辰八字,定下了这门亲事,曹家托的是主媒人是并海王伍顶山,龙家托的主媒人是定山王尉迟方。今日我们这洞房花烛,正真走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御赐的婚配,正当的夫妻,一丝一毫也无苟且之说!若不是曹家突遭横劫,我们两个早就大婚过了!”
赵五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到底是谁的?”
龙晶雪笑道:“这国宝应龙,乃是大晋开国之时,太祖皇帝与正宫皇后的定情之物,非金非银非木,天下几没有人识得,你这个姑苏的大泼皮,又怎会知道?当时救我之时,说我掉落的应龙是你的,本就自已漏了行藏,我回去后再一细想,其中情节,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再者,当救助若兰姐姐之时,我父见你的容颜举止,与当年的曹大将军,倒有七八分相似,当时就怀疑过你,两下印证,你不是五公子是谁?”
赵五大笑起来,道:“想不到事隔多年,还有人记得我!不过我的事,你和龙老先生,都不要对人提起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时机未至,我不想引起朝廷的特别注意!这对应龙你收好,将来再给我们的儿子,做定情之物!”
龙晶雪羞笑道:“相公!”
赵五大笑,吻着她的小嘴,就把她扑倒在锦被之上,翟蕊、蔡凤在边上听的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什么,虽不敢细问,也听得出原来龙晶雪是赵五父母在时,三媒六证定下的正当亲事,原配的妻子,再听赵五似要和龙晶雪行那之事,翟蕊忍不住了,在大红的盖头下妖笑道:“爷!也将我们两的盖头挑了吧!也好侍候爷与主母行云布雨!”
赵五笑道:“哎呀!倒忘记还有两个了,晶雪!这两个侍妾,我倒是苟且收的!你以为如何?”
龙晶雪笑道:“所谓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凡是娶妾,由相公自便,并不要什么三媒门证的,就算收个百儿八十个的,只要相公能养得起,尽管收进私房就是,我又不是什么善妒的泼妇,又何必问我?”
赵五大笑,伸手挑了翟蕊、蔡凤的盖头,翟蕊、蔡凤也是知书识礼之人,盖头挑落后,先拜了赵五,妖呼:“老爷!”
又拜龙晶雪,称道:“主母!”
龙晶雪受了,教训道:“今后嫁入我家,须克守妇道,细心侍候相公!”
赵五笑道:“娘子!私房之中,也别板着个小脸了,我收她们两个,本就是为了增添房中乐趣,许多事情,我怕你不好意思做哩!”
龙晶雪“噗哧——”
一声,也笑了出来,道:“既是如此!你们上来伺候吧!吹箫含朔之事,倒是有劳你们两个了!我可做不来!”
蔡凤媚笑道:“这些事,原不是原配正妻做的,主母尽管让我们来,包爷满意!”
赵五心中一动,低声道:“若兰嫁入杜家,不也是妾吗?这么说也同她们一般,那又怎么是杜尽忠他老爹和若兰的父母定的亲呢?”
翟蕊笑道:“这是文人拉拢手下战将的手段,若是正妻,也不会任樊姑娘母女流落在外而不闻不问的,也不会由着樊姑娘的爹,被东厂害死在狱中而不设法搭救的。想来只是由杜家的老头,找到樊姑娘的爹,口头提了一下,爷等着看吧!来接樊姑娘的,肯定不是什么八抬大轿,定是一顶两个人抬的青蓬小轿,进杜府时,也不走大门,而是从侧门进去,我们两个,今天能被从大门抬进来,是沾了主母的光哩!”
说着话,蔡凤、翟蕊已经将身上的吉服脱了,跪在床头,龙晶雪一挑她们两个奶头上的钢环,笑道:“这是怎么回事?“蔡凤将原委说了,赵五拉拉她们的奶环、牝环,又抚摸着翟蕊项上的钢环,笑道:“这个戴福,倒是会玩!这么说来,你们两个身上的这些钢环,是拿不掉的了?”
翟蕊道:“是!”
龙晶雪笑道:“她们两个,生得如此漂亮,身上又有这些环佩,确是的紧,倒是便宜相公把玩了!”
她医道高明,顺手把两根葱指,分搭在蔡凤、翟蕊的脉门上,惊咦道:“奇怪!她们两个,体中似有无穷无尽的能量,虽有少数积在丹田,但大部分还是在四肢八脉中游窜,你们以前是否无意中吃过什么极稀罕的天材地宝?”
既在私房之中,赵五也不再隐瞒,将她们体内精气的原委说了,又说了双修之事,听得龙晶雪美目流转,赵五道:“若是娘子愿意,也可以和我们双修!”
龙晶雪笑道:“起先我还以为你因为好色,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将她们母女一齐收在房中,却原来还有这段原委,上好的两具炉鼎,不收才是傻子,既是相公要我双修,我怎么会拒绝?只是我武艺道术,都稀松平常,经脉打通起来,就慢的多了!”
赵五笑道:“无妨!反正我们两个要守在一起一辈子的,有的是时间!”
龙晶雪纤手玉指轻抚着母女两人被千万人捏玩、蹂躏过的干瘪、下垂的,轻笑道:“可惜了这对东西!软榻榻的,一点点手感也没有,浑身的肌肉也松了,外相虽然妖美,但和相公双修之时,定然少了许多乐趣!”
赵五不是傻子,听她如此说,又知道龙家医术高明,不由笑道:“娘子这么说!是有办法的?”
第十二章 不如不取
龙晶雪笑道:“你若是把她们两个交给我调弄,不出百日,定还你两个丰肌玉骨的好炉鼎!”
蔡凤、翟蕊大喜,忙道:“若得回春,讨得爷欢喜,贱婢感激不尽!”
赵五也在笑,亲了她一下小嘴道:“这是最好!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蔡凤、翟蕊,侍候我与你们主母,行那之欢吧!”
翟蕊轻轻的将龙晶雪的吉服脱去,扶她躺了下来,从她的耳垂边开如细吻慢舔,挑动她的。
大晋的高官显贵,娶妻之时,都无一例外的都要同娶侍妾、贱妾、奴妾之流,以助,龙晶雪生在官宦名门,是知道这些事的。
赵五直睡到日上三杆,方才吧被一阵枪杆撞击的声音惊醒,本能的跳了起来,穿了一条犊鼻短裤,去找双刀,心想定是朝廷的哪路兵将杀来了。
冲出小院,才知道想差了,只见翟蕊正在和一名长相极俊的少年在对枪,蔡凤也拿了一条花枪,站在龙晶雪身后,龙晶雪却是坐在太师椅中,一只玉手端着香茗,微笑着看着场中角斗,见他穿着犊鼻裤,手擎双刀的冲出来,朝他微微一笑,放下瓷杯,朝他打了个无事的手势。
赵五吁了一口气,感到好笑,知道是自己小心过了头,草木皆兵了,当下转身回到房中,插起双刀,寻了套衣靴穿了,也出来看。
只见翟蕊端的是好身手,一支花枪在她手中,如蛟龙闹海,巨蟒翻身,若是上得阵时,本事然一然的战将,定会死在她的枪下。
再看和翟蕊交手的俊美少年,也使得一手好枪法,枪招变化之间,招数精奇,尤远胜翟蕊,渐渐的将翟蕊逼得枪招散乱,蔡凤见翟蕊不敌,低下头来,在龙晶雪耳边说了几句话,也下场来,和翟蕊一起,双战那个少年。
赵五见那少年,身材修长,面如敷粉,剑眉星目,恰似潘安在世,又如宋玉重生,生的似比自己还要俊美,竟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真是好本事,若是单挑起来,除了自己,恐怕连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也不是他对手。
蔡凤、翟蕊双战那个少年,数十招过后,也是不敌,赵五看了片刻,感到奇怪起来,场中三人,都没有用真力较技,那少年虽是枪法精奇,但枪上没有丝毫的内力,若是牛展他们几个上来,只一下,就会将那花枪磕飞。
翟蕊被逼的手忙脚乱之时,忽然“吉”的笑了一下,在枪头上贯注了内力,真气流转之下“啪——”
的一声,打飞那少年的花枪,咯咯妖笑道:“不来了!每次都是人家输!”
俏生生的一转姻体,阳光下鼻环闪烁,对着赵五施礼笑道:“爷!您醒了!可吵着您了?”
赵五爱那个少年的枪法精奇,有心想认识,微笑道:“你们在院中对枪,倒是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朝廷的哪路兵将杀来哩!这位英雄是——”
蔡凤站在那少年旁,低低的和他说话,那少年丢了枪,紧走两步,到赵五面前,双膝跪倒,施礼道:“孩儿翟诺,见过父亲大人!”
赵五的大脑“嗡——”
的一声,转不弯来了,忙用手搀住,大惑不解的道:“我刚刚才娶娇妻,哪来的儿子!晶雪?你不要告诉我,这人是你昨夜才生的!”
龙晶雪“扑——”
的一声,将茶喷了出来,满脸的红云,将脸背了过去,不再看他。
蔡凤却笑道:“他是我生的,名叫翟诺,是翟蕊的哥哥!今年二十一岁!”
赵五苦笑道:“我今年方才十九,哪会有生二十一岁的儿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翟蕊笑道:“既是我母侍候了爷,那我哥自然是爷的假子!有什么不对?”
赵五挠头道:“那你怎么算?”
翟诺抬头笑道:“母亲是母亲,妹妹是妹妹,两码子的事,况且父亲大人和我们并无血缘之亲,要了妹妹,也是平常!不必奇怪!”
赵五头昏脑胀,如何能理得清这中间的关系,无奈之下,也随他叫了,问道:“那你如何称呼晶雪!”
蔡凤笑道:“自是称呼为嫡母,叫奴婢姨母,唤翟蕊依唤妹子,一码事归一码事,爷绕清楚了吗?”
赵五苦笑道:“说实话!绕不清楚!若肯投效于我,不如和牛展他们一般,认我做个大哥吧!”
翟家三人,哪里扭得过赵五?翟诺只得从了赵五之意,唤他大哥,赵五问道:“方才我看你们三个对枪,你的枪法极是精妙,如何连一点点内力也没有,难道是翟家只将养气修真的法门,传与老婆、女儿,不传儿子不成?”
翟蕊在左、蔡凤在右,偎在赵五身边,翟蕊叹气道:“六年前,我父带我们一家,想杀出妓营,远走天涯,不想被官兵发现,数千人合围上来,我们一家四口,只有四根竹枪,没有趁手的兵器,杀不出重围,我父战死,我们三个力尽被生擒,我和母亲被痛打一顿后,依旧做那迎来送往之事,我哥武艺太高,本要处死,但被路过的大晋右国师,玉清真人孙自然拦了下来。孙自然有龙阳之好,见我哥生的俊美,就留了他一条活命,却在他的体中,下了九枚细若牛毛的金针,制死了他的气机,令他再难催动真气,变得和常人一般,自此之后,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