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入怀,卫政一时间迷失,摸摸脑袋,嘻嘻一笑,“哪会?我真的很想你的。”
秦茵芩虽然比卫政大,但很年轻就入了宫,宫斗也经历的少,基本上纯洁的有些离谱,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有些怀疑的看着卫政,“你对哪个女孩子都是这么说的吧?”
“……”饶是卫政脸皮厚,也涨红了一下。
秦茵芩又悠悠道,“其实我不能陪在你身边,自然也不能干涉你过什么样的生活——只是你以后再去偷看别的女孩子的时候,也能够想起曾经偷看过我……”女子的要求总是比较简单,卫政摸摸脑袋,死不承认,“我哪有偷看过你!”
“今天不是么?还有那天那个在我屋顶上的人也是你吧?”秦茵芩嗔笑,没有丝丝责怪的意思,反而似乎有些高兴那个偷看的人是卫政。
“路过……路过而已……”
“一次是路过,两次就不是了吧?”秦茵芩不依不饶。
卫政连忙把身子俯下一些,做哀求状,“好姐姐,你就不要在这种事情上面纠缠不清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来着。”
秦茵芩大胆的将头埋入卫政胸前,“是有些不容易呢,只不过是卫郎不肯见奴家,而不是奴家不肯见卫郎啊……”
卫政听着佳人的心里话,容易感动的心再次被感动,“我这不是来了么?”
“还敢提起这个,若不是人家不顾羞涩来唤你一声,若不是那屋顶成全茵芩,卫郎怕不是像那天那样早已经逃之夭夭了吧?”
卫政一笑,掩盖过去,将秦茵芩紧紧抱在怀中。
两人又情意绵绵的说了些话,几番云雨之后,少妇的体香更加浓烈,愈加让卫政的感情不能自已。他前世有个邻家姐姐,也是如秦茵芩这样温柔,有时候又有些小性子的精灵古怪,卫政一直暗恋来着,只可惜另嫁他人,一直成为卫政的遗憾——这重活的一辈子,难道也得要像上辈子一样,将这样的姐姐眼睁睁的送到他人的怀抱么?卫政心中隐隐生痛。
“卫郎,赏花宴过后,你我估计就再也不能相见了……”秦茵芩含着泪水,卫政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秦茵芩在他怀中娇媚的刺激一阵,突然抬起头来,似乎有了个想法。
“不如我们结拜成姐弟,这样你入的宫中,你也好来看我。”
“只是这样能够让陛下相信么?毕竟我可是他的外甥,你可是他的妃子,辈分上就有些不同的……”卫政没想到秦茵芩这般弱女子会这样大胆,可这也代表了她是全身心付出的,想着有些头昏,其实帝国皇帝经常将十几岁的小娘子收入后宫,要是这些小娘子比景龙帝还小的父亲成为景龙帝的长辈,饶是皇帝也不能接受吧。其实与秦茵芩结拜成姐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边结拜,一边结婚,谁都不干涉谁。
“那就只能试试了……”
“唔……”秦茵芩撑起身子,无限娇美,突然放声一笑,“卫政,叫声姐姐来听听!”
“不要!”卫政断然拒绝,不屑的道,“刚刚也不知道谁在那里大声叫着,哥哥哥哥的,还在那里自称妹妹还要,妹妹受不了的……”
“好啊——你还得寸进尺!”秦茵芩狠狠一揪卫政的软肉,表面上生气,其实心中甜蜜的很,真的是恋人中才有的感觉啊,不管是姐姐也好,妹妹也罢,只要能够这样过上一辈子,就很满足了。
“那我们再试试,看看到底是谁错了!”卫政翻身将佳人压在身下,又是一番持久战……
……
卫政回忆起刚才的蚀骨销魂,几乎不忍心离开。秦茵芩泪水流的多,强撑着意志说自己在帝都赏花宴上会好好表现,不会让卫政和自己爹爹失望,卫政几乎无法再听下去,狠狠扭头而走,生怕一个不好就真的干出震动天下的事情来。
这也许是懦弱吧,不过他不愿意就这样懦弱下去!
“蒙面老人家!”
“蒙面老人家?”
卫政虽然不愿意见到那黑衣蒙面人,但现在很明显需要他的帮助。
“不要叫了,”蒙面人从黑暗中转出来,“这倒是你头一回叫我呢?老人家受宠若惊。”
“别废话了,我想要你帮忙!”
“我就知道你没有事情不会叫我的,”蒙面人呵呵一笑,“怎么了?刚刚小两口闹矛盾了?”
卫政神色一冷,“你的目的达到了!”
蒙面人摇摇手指,“还差得远呢,你喜欢她并不代表你会不顾一切带走她,我也不希望现在是这样的结局!”
“那你该负责!”卫政耍起无赖。
“你想让我怎么负责,让我带走秦妃?我可没有这样的胆子!”
卫政摇摇头,“要是能带走她我还用你来帮忙?我是想让你想个办法……比如说让陛下某方面的功能不行啊……”卫政越说越有些离谱,黑衣蒙面人连忙打断,“你就是这样对对你好的长辈的?而且这样做对秦妃得到宠幸毫无帮助!”
卫政撇撇嘴,“我不管!即使那样又如何?陛下他现在年纪大了,失去那方面功能正常的很,反而对他有好处,再说了,我可不想当衣架,专门挂帽子!”
“……”蒙面人被他的胡言乱语打败了,“是你让景龙帝戴了绿帽子吧!”
虽然蒙面人显然在理,但卫政认定了蒙面人一定有实力能够让景龙帝不能人伦,当下便直接道,“你到底帮不帮忙?”
蒙面人呵呵一笑,“反正无惊子最近越来越过火了,我也正要教训教训他,顺便就帮你解决了吧。”
卫政眯着眼睛,阴阴一笑,“多谢成全,你总算还能做点好事!”
蒙面人也不理他,转身离开,“我办事,你放心!不过赏花宴让秦妃出彩,这事情你也得让我放心!”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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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数还是有点少,等着五一加油爆发了
第三卷 宫廷内外
第八十节 疯狂
帝都在这个时分总是不能平静,除了卫政这样的小白还有余兴去见见情人,稍微想事多点的都随着暗流在涌动,或者说是在推动暗流。杨成诚是如此,李复是如此,帝都的豪门贵族亦是如此。
这晚的月色已经比较浓了,二皇子府中只有书房之中还燃着烛火,洛娴和小皇孙已经睡着,白色帷幔后,白熙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中宝剑,那森冷的寒光几乎要将他的双目刺痛,“现在,能够陪着自己的也只有它了。”凉风习习的灌入,白熙微微颤抖一下,“杀人太多,是不详之物啊——”
太宗皇帝也是二子,持承远剑而杀戮天下,建万世之功,受万人敬仰。自己也是二子,父皇宠爱母后,可是对自己却始终冷漠的很。就算是大哥犯了那么大的过错,也一门心思要掩盖下去,难道皇家的荣耀还比不得选择一个最为合适的继承人么?他心凉透地,杀气腾的就要从心头溢出,剑也发出嗡嗡响声来回应。
“殿下,不可以啊!”原本跪伏在下白发苍苍的老者忽然发了疯一般往白熙冲了过来,紧紧握住他手中的剑柄。
白熙望着自己忠心的幕僚,手紧紧握住承远剑,朗声道,“当初父皇赐我承远剑,我以为他是让我继承太宗,承前定远,没想到父皇竟然只是给了我一个水月镜花的希望,现在用事实无情的击碎——”
“殿下,活着才有希望啊!你这样完全是送死!”
“邓肯!”白熙一声怒喝,“现在我就不是在等死么?如果帝都赏花宴有机会翻盘,为什么做不得?”承远剑架在忠臣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血丝,邓肯寸步不让。
“殿下,西戎去了便去了,胜了也就是您的威望。再说了,石昌平能信的么?何函能信的么?殿下手中的人马都信不得,如何反的?”
“石昌平和何函都是有抱负之人,我许之以利,动之以情,他们已经完全忠心与我了!”白熙说出这样的话来,连自己也不信,但是又能如何?出了帝都,便有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石昌平和何函都有抱负,可是将殿下举报出来的功劳也不小啊——他们不需要承担任何的风险,高官厚禄就来了,这些殿下没有想过么?”邓肯声泪俱下,白熙也是痛苦非常,他现在还能怎么做?虽然得到军部的支持,可是手中无兵。他素来有大抱负,原本指望着因为太子和沁妃的事情能够一举扭转局势,可是景龙帝却丝毫不在意一般,太子还是太子,沁妃还是沁妃,竟然连那胎儿都没有打掉,父皇那样偏袒,如何还能够让他冷静下来。
银帘一响,白熙眉头轻轻一皱,将承远剑收回剑鞘,却看见洛河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侍卫拦都拦不住,脸色苍白,掩饰不住疲累,气喘不止。他发丝和衣饰都比较凌乱,显然是仓促之间策马狂奔而来的。“洛河,你怎么来了?”白熙对于这个弟弟还是极为信任的,但此时,他也不想多过连累洛家,寄望自己出事之后还能靠着洛家的影响力将洛娴还有白弘保住。
洛河也懒得行礼,直接从案几上拿起茶壶灌了下去,起伏的胸膛才平静一阵,洛河恢复往日那淡淡的神情,“听说哥哥想在帝都赏花宴上做点事情了!”
白熙脸色一变,神色一冷,“你从何处得知?”
洛河也不顾白熙刀子一般的眼神,将跪在地上的邓肯扶起,“石昌平今晚上连夜到我那里去了,他倒是个忠心人物,把哥哥想做的事情抖了出来!”
“忠心?”白熙冷冷一笑,“这么大的事情都敢说,还忠心么?”
洛河也不正面回答,直视白熙的眼睛,“哥哥以为洛河是外人?”
白熙心有愧疚,垂下头去,“弟弟自然不是外人,可是这种事情与弟弟瓜葛越少越好。”
“哥哥,你说,怎么计划的吧?”
旁边的邓肯脸色一变。没想到来了个更加疯狂的,连忙大呼,“洛公子,你不能陪着殿下一起疯啊——现在只有你能劝的了殿下,你怎么也糊涂了呢?”
白熙将邓肯一把推开,“石昌平是帝都西门统领,他的军队杀到皇宫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何函是赏花宴护卫的副统领,里应外合,定然能够一举而成!”
洛河冷笑一声,“先不说何函到底有多忠心,光是哥哥这计划便是错漏百出。石昌平杀的快,可是禁卫军救援的会慢么?帝都赏花宴上贵族中高手如云,只要稍微有些死忠之人,便可以让陛下从容退走,到时候哥哥还有的活命么?”
白熙痛苦非常,抱住自己的脑袋,声音几乎在呜咽,“帝都赏花宴上有不少是我的朋友兄弟,我举事了他们自然会助我!”
“连我和卫政都不会在那时候助你,你能指望别人么?”洛河几乎要指着鼻子骂了,脚都跳起来,“哥哥仅仅因为陛下一个小小的决定就失去原有心态,不平衡了,这又是何苦呢?太子他犯了这样的事,若是陛下还让他继承国祚,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呢。哥哥不想着这次出征西戎是真正掌握军队的时机,却想着帝都这一亩三分地,真是糊涂!”
“可是我还能怎么做?从来都没有皇子出了帝都回来过!从来都没有!”白熙几乎声嘶力竭,有些绝望。
“从来没有就代表永远不会有么?”洛河冲过去大胆的扶住白熙的肩膀,“哥哥,若是你这次动作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成功,弟弟我都会赴汤蹈火,但是这完全就是送死啊!”
“送死又怎样?出去带兵,不出五年就会被找理由除去,只是迟早的问题!”
“五年,五年会有多大的变化你想过没有?”
“现在这个局面,还能有什么变化?只要父皇不薨,我就永远翻不了身!”
洛河直直盯着白熙的眼睛,手上额上青筋暴起,“哥哥相信我不?”
“自然是相信的!”
“今天我当着邓肯大人的面发誓:哥哥你答应陛下出帝都,我可以让你三年之内就回来!”
洛河的话掷地有声,一股强大的自信将白熙和邓肯都要感染。
“关予,哥哥你也知道,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只能说爱情使人疯狂;而小政现在也许是有些不懂事,但是他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所能够发挥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这个相信哥哥你也能看的出来;庞资也许现在看起来助力不大,但是财可通天,只要掌握着庞家的钱财,帝位至少就拿下一半了!”
“可是岳父(洛升),姨父(卫远桥)他们可从来都没有表过态的!”
“他们是没有,他们也拒绝我们表态,但是哥哥你需要么?你需要的不是别人的支持,而是自己的力量,这么浅的道理,哥哥怎么就不明白呢?”
“只有自己的拳头才是硬道理啊——我们就是你的拳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除非你认为我们几个不配!”
白熙怎么可能认为他们不配。洛河见他已经动摇,再接再厉道,“哥哥和我们四个就是五指,只要能够握拳,什么都能击破的!所需要的就是哥哥的自信而已!”
“嗯!”白熙冷静了一下,望着现在冷静的有些可怕的洛河,郑重点头——洛河就是那种,莫名其妙就让你无比信任的人。
洛河也不多话,拉住邓肯便转身,“我会帮哥哥争取到应得的一切的——哥哥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出征之前多多陪陪姐姐还有弘儿,再有就是,按照我们的计划,将秦妃秦重从各自的困境中拉出来!”
“弟弟——”白熙望着那坚定无比的背影,想要追去,却觉得稍稍有些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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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宫廷内外
第八十一节 棋局观人
侍女们将鲜花一盆一盆搬入卫政的院子,黄涛和杨秀两人殷勤的上前去帮忙讨好,并把那嘶哑的声音混入侍女们的娇笑中,花枝乱颤。
司马薇小萝莉还有卫宁儿玩到一起,缠着紫凝要学习梳妆打扮,美少妇顺着窗放下梳妆台,开始细心地忙活起来。门生伯大人就坐在窗对面,悠哉的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这份和煦让他心情比较愉快,动也懒得动。司马莲在耳边不停地让他学习土遁术,卫政理也不理,司马莲把上次刺杀作为论据,证明卫政只要学到了土遁术,理论上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卫政虽然觉得司马莲也是对自己好,但这种美好的日子去做辛苦的事情,是很划不来的。司马莲有些聒噪,索性搜刮了一大把的土遁道符,然后直接歪过身子,别了头,再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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