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四要财侣法地,财为第一。
没有钱,道也没法修。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是孟浪为了自己的那点儿小钱,就大动干戈,甚至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应该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吧?
王子腾眸子一转,万千的思绪,在脑海中翻腾不断,刹那间,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
“把我逮起来,应该是为了杀鸡儆猴,以防后来人,也和我一般,不知道有钱时候孝敬孟浪他自己吧!”
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自然知道,现在的自己,既然下了监牢,就算是此时自己把钱孝敬孟浪,只怕也是没有任何的机会脱出牢笼,得以自由了。
而现在李大夫的这一副嘴脸,自然是为了哄骗自己的银子而来。
于是,看着滔滔不绝的李大夫,王子腾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轻轻地笑了。
那一笑,是明了的笑,也是一种蔑视的笑。
那种蔑视,直接从李大夫的眼中,传递到了李大夫的心中。
李大夫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一刻,他似乎觉得王子腾的目光中蕴含着一种超人一等的智慧,仿若把自己的一切伎俩,都看通透了。
“李大夫,你我乡里乡亲的,而李大夫的儿子,屡次与我为难,我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自然是以牙还牙,不小心把令郎的名声弄得仿若狗屎一般恶臭。”
“这恶臭的名声,传播在了曹州的每一个士子的耳朵中,使他不能在曹州的士林中立足,此时看见李大夫如此宽厚仁慈,我自愧不如李大夫许多!”
随着王子腾的话,李大夫感觉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几乎想要暴跳而起,狠狠的把这监牢中的可恶之人,找死处教训一顿,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害了自己的儿子名声,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居然还自己的眼前,肆无忌惮的讲了出来,讲出来的时候,一点儿悔意都没法。
仿若是毁了自己的儿子,是理所应得,是天理报应,是令人拍手叫好的事情。
李大夫觉得自己此刻的脸,应该是青了,铁青,铁青的,双拳在袖子中,死死地握在一起,青筋暴跳,牙齿磨动,欲要择人而嗜。
王文华看着李大夫此时的神情,上前一步,轻轻地一拍李大夫的肩部,轻声道:”李大夫,钱财为重,只要把这笔银子搞出来,将来无论你怎样炮制这小子,都随你,不过,钱没到手之前,你还需要克制,还需要忍。”
“须知忍字头上一把刀,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够有大成就,大格局。”
李大夫如不经意的点了点头,深深的呼吸着,强行把一腔怒火,压了下去,脸上强颜欢笑,刚要说什么,便听王子腾继续道:“李大夫,像令郎这样的人,道德败坏,猪狗不如,说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二字,这样的人,本没有什么资格在士林立足,我把这样的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赶出士林,李大夫不会因此而对我有什么仇视吧?”
句句如刀,插在了李大夫的心口,李大夫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不过为了钱,一切都忍了,一旦得了钱,必然会让你这牙尖齿利的小子生不如死。
“我会让你尝遍世间的所有酷刑,但绝不会让你死去,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将会是多么的生不如死!”李大夫的心中咆哮起来,脸上却不得不堆着笑脸。(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神经病
王子腾的话,字字如刀狂剑舞,狠狠的刺在李大夫的心头上面,滴滴的心血横流,恨欲狂,直欲一刀砍了王子腾,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可是。。。。。。
为了钱!
这一切都得忍下。
咬碎了牙齿,往自己的肚里吞,和着血泪吞。
不但要吞下去,而且还要满脸含笑,自我检讨。
李大夫脸上强颜欢笑:“子腾说的是,子昂他年轻不懂事,做了许多坏事,罪恶极大,好在他已经幡然悔悟,整日在同仁堂中,救治病人,用来对他过往所犯的错误赎罪。”
“而且他时常在同仁堂中,对我提起你,说你是咱们曹州城中,不可多得奇男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且胸怀若虚,行事良善,这次他听说你出了事情,非要跟着我前来看看你,希望能够为你做些什么。”
“只是我同仁堂中,病患如云,亟待救治,我只好让他在家里好好诊治病人,一旦你的事情,有了转机,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子昂,让他为你高兴、高兴!”
王子腾点头谢道:“无论怎样,要是子昂他真的这么想的话,我真心是感激不尽,刚刚李大夫说的话,我也已经听清楚了!”
李大夫、王文华忙把耳朵竖了起来,就见王子腾摇了摇头,唉声叹气:“我要是早知道孟大人如此缺钱,如此爱钱,无论如何都应该孝敬他一份,只是可惜。。。。。。我那点儿银子。早就耗在了修路上面。”
“你们也知道,修路之事。只是我家发放银两,买满材料。又要组织民工,其中的花销,犹如流水一般,就算是千万两白银,也不过是过过手而已,还暖不热,便不是自己的了。”
“现在的我,也只是个过路财神,手中拿来还有什么余财!”
“孟大人现在才张口。我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了,怕是完不成孟大人的心愿了,要不李大夫,你世代承办同仁堂,家资丰裕,不如拿出来些许钱财,为我上下疏通一番,放我出去,我心中定然会对李大夫感激不尽。”
李大夫、王文华听了。蓦然变色,厉声道:“你说什么,你说手中,早已经没了银子。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早已听说,那墨香坊中。每日给你们送去的银子,仿若流水一般。源源不断,最多的时候。一天都送去三万两白银,你怎么可能会没有了银子?”
“日积月累之下,你的手中,怎么也得有数十万两白银了吧!”
十万雪花银!
那得是多少银子啊!
每每想起,李大夫、王文华的心中就一片火热。
一个小小的书生,居然作用十万雪花银,而又不知道孝敬一下,打点一下,这一看,便是个不懂人情世故,随时都会被人灭的节奏啊。
王子腾淡淡道:“银子是不少,刚刚不是说了吗,早已经化为乌有,当然,我胸怀锦绣,藏书百万,随便写一些东西,便会财源滚滚来,若是让我出去,这其中的金钱,可是不少,只是两位能够做主,把我放出去吗?”
“居然没有现钱了!”
李大夫失魂落魄,脸色如霜,再也没有一丝笑容,而那王文华则是咔嚓一声,抽出腰间的钢刀,寒森森的光芒,宛如一道虹光,直指着王子腾的喉咙,放声骂道:
“你这个王八羔子,既然没钱,你装什么淡定,你大爷的,今天爷爷我非要把你千刀万锅,一刀刀的把你全身上下的肉,都割下来,扔到野外,喂狗吃!”
而李大夫更是骂道:“小畜生,你害我儿子,在士林中遭受耻辱,我恨不能食你肉,喝你血,想不到你今天会遭到这样的报应!”
“我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罗织罪名,你不是说你身家清白吗,嘿嘿。。。。。!”
一声冷笑,犹如地狱厉鬼出笼。
“身家清白,但是你大堂之上,敢于顶撞大人,便是犯了一条,俗话说,民不跟官斗,你却敢这样做,定然是脑子有病,我大笔一挥,你的前途就已经注定,以后的你,就是个神经病,为防止你危害世人,定然会把你安置在地牢之中,永远关押,和那些真正的神经病在一起,让你生不如死。”
王子腾仿若早已经料到这一切,淡淡道:“你们这样做,就不怕 天理报应,须知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有报,如影随形,坏事做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李大夫道:“将来如何,你是看不到了,王头,今天还不能杀他,孟大人还要审他,审过之后,押解入劳,想要如何整治他,还不是由你说了算,既然没有金银在手,咱们就回去吧,这里根本不是人可以呆的地方。”
王文华一脸横肉,狠狠的瞪了王子腾一眼,一口唾沫飞了出去:“王八羔子,你等着,害你王爷爷白走一趟,将来有你的好果子吃,你要是还有余银,我劝你早早拿出来,否则,到时候,爷爷的白刃钢刀,却不认得你!”
王子腾轻轻吹了一口气,王文华吐出的唾沫,仿若被一阵风吹过,斜斜的从王子腾的脸颊旁边飞落在地上。
“太晦气了,没想到遇到个这样的主,咱们回吧,李大夫,记得把这个人的病,给我往重里写,让他一辈子都不能离开地牢!”
李大夫冷测测的:“王头,你放心吧,我一笔下去,定然他一辈子也翻不了身,非要让他把牢底坐穿不可!”
二人见王子腾手中无钱,再也没有兴趣在这里久留,气呼呼的离去。
王子腾看着离去的二人,默然不语,一会儿,便有衙役奉了王文华的命令,前来把王子腾押往地牢。
王子腾并没有反抗,他也想去看看,看一看,地牢中到底都是关押着一些什么人。
在衙役的押解下,蒙了王子腾的眼睛,装进一个马车中,拉着离去。
夜色降临,天边一轮孤月独照,群星不显。
很快,便到了地牢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人间惨剧
王子腾一身武功,若是不想被押,小小的曹州城里,能够制住他的人,或许并不太多,只是他现在也是曹州的人,有家有业,并不能做逃犯。
一旦成了逃犯,天下通缉,再无立足之处。
更何况,刚刚听那同仁堂的李大夫的话中意思,这些年来,因为种种事宜,县令孟浪炮制了不少人,且那许多人,也是被押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王子腾听了,当时心头便有一股热血沸腾,杀机暗涌。
无论如何,他都决定向那地牢中走上一遭,若是地牢中真有不少含冤待雪、垂死挣扎的人,王子腾决定悍然动手,宰了孟县令、李大夫,以及这曹州县衙上下的在职的人。
辘辘的车轮声不时的想起,王子腾全身靠着枷锁,被安置在马车中,静静的,一动也没有动,心中却不时的想起,当初红玉带着自己神游曹州县衙,看到的一般的豺狼虎豹来。
记得当时的县衙中,豺狼当道,长蛇乱舞,县衙之中,处处都是白骨血肉。
又记起,自己刚刚来到曹州,为张学政治病的时候,恰逢孟浪审案,记得那一案,十分荒唐,而今审理自己,更近乎是明着欺压良善了。
这样的狗官,名改遭劫。
只是记得当时红玉说过,孟浪的劫数应在四月,只是现在不过是阳春三月,时机不到吗?
夜色降临,天边一轮孤月独垂,银光弥漫。灿烂夺目。
风轻轻的吹着,料峭刺骨。
很快。便到了地牢。
“下来!”
打开马车,一衙役的声音。十分不善的朝着马车里放声喝骂:“已经到地方了,还比利索的下来,坐在那里面,是要等死吗?”
哗啦啦!
使力的一拽手中的铁索,便要把王子腾从马车中强行拉扯下来。
王子腾一身功夫,怎会是一个小小的衙役所能够拉扯的的动的,略微一用力,顺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好小子,不老老实实的。仗着有几分力气,居然还敢在爷爷面前耍花招,不给你点儿苦头吃,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拉扯王子腾的衙役,手中的钢鞭一扬,呼哨一声,朝着王子腾的背上,下死力的抽了下去。
凡是到了地牢中的人,几乎可以说是相当于被判了死刑。久而久之,待风头过去以后,随便呈报上下一个理由,便可以把人杀了。
譬如说。关押期间,喝水呛死了,譬如说。地牢之中,生病不治而亡。譬如说,自己自杀了。譬如说。。。。。。
无论合不合理,总而言之,人是死了。
死亡的原因,还不是县老爷说了算。
“你动手试试!”
王子腾怒吼一声,耳朵一抖,听到了钢鞭飞来的声音,身子一晃,多开钢鞭,随后身子一晃,便到了衙役的身旁。
伸开大脚,一脚丫子,朝着衙役的身上踹去。
一脚便把那衙役,踹飞四五米远,扑腾一声落在地上,尘土飞扬,口吐鲜血,脸上一片苍白,犹如金纸一般。
咔嚓!
钢刀出鞘。
刀光森寒,一起押着王子腾来的另外一个衙役,把腰间钢刀出去,刀尖一抖,朝着王子腾刺了过来。
“找死!”
王子腾在不犹豫,身体上散发出来五彩神光,神光笼身,仿若一尊有着盖世威严的天神天将下凡。
用力一挣,咔嚓嚓声音连成一片。
一截一截的铁锁链横落下来,王子腾一把扯去遮着眼睛的抹布,眼中神光如电芒劲射,落在动刀的衙役眼中,骤然一亮。
动刀的衙役感觉眼前白茫茫一片,随即一黑,在看清周围的情景的时候,整个身子传来火辣辣的痛疼。
旁边,是另外一位吐血的衙役,眼前,是被押送来的书生王子腾。
“书生如虎,还是书生吗?”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后悔。
没有想到押解过来的一个年轻书生,居然还是一位武林高手,看这架势,修为还非常的高,估计就算是捕头王头也不见得是这个书生的对手。
“县太爷是害了失心疯吗,以前害人,都是捡一些势单力薄的人,现在怎么痴心妄想,要害一个武林高手,一旦这样的武林高手发起疯来,手起刀落,衙门中的这些人,还不一定够人家几刀砍的。”
王子腾六识敏锐,背对着两个衙役,此时感觉到衙役已然清醒,便问道:“这地牢中的情形,你们两个清楚吗,要是清楚的话,告诉了我,或许还有一线活命的生机,要是说了瞎话,生不如死。”
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压力,反而更像是一位邻里的大哥哥,在非常的耐心的问着小朋友们问题似的。
然而这语气,听在两个衙役的耳朵里,便宛如惊雷一般。
能够把杀人,说的这么风轻云淡,不知道得杀了多少才能够锻炼传来,或许是,已经杀人杀的麻木了吧。
面对这样的杀人狂魔,二人脸色苍白了极致,一点儿瞎话也不敢说,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的事情,开始向着王子腾说了出来。
“大侠饶命,我们都是些低级的衙役,奉命行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孟浪、王文华、李纯达他们三人干的,你要是有什么冤仇,尽管去找他们三人,与我们这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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