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几乎都在战火中去了,只剩下我和姐姐相依为命。我们的愿望就是熄灭战火,让自己的家园重规平静,当然能让所有战争停止最好。眼下看来,我们的愿望就快实现了。”
流云不解:“你们这不是以暴易暴吗?还有,你没有回答我对那些人做的一切。”
蓝儿有些委屈道:“其实我不是做主的人,做主的是我姐姐和其他人。而且对那些人做的一切都是先前逃掉那个地球人做的,我们只是用技术和他交换造武器的技术。我们没有干涉你们的兴趣,站在我们的角度,既不认为他是好人,也不认为他是坏人。”流云想想也确是这样。
蓝儿接着道“说到以暴易暴,这件事很复杂,难得说清,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这里有神吗?”
流云被他问这么一句突兀的话,摸不着头脑:“应该没有,只存在人的想象中。”
“那就是了,你们很难理解的。我们的星球有神,但神不是为保护我们而存在的。神都喜欢战争,越多战争他们越高兴。告诉你也无防,我们的目的是杀了所有神。”
“你们以什么标准认为他们是神?”流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神。
“我们星球崇拜的是精神力,我们的神有强大到不知多少的精神力。你刚才所展现的精神力可以算是神仆的强度,也有我们族长的程度。”
流云也不深究这些,又问:“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与地球上的政府交易,而选择与这么一个地球上的罪犯合作呢?”
这时,一神恰也翻译完。一个陌生的女子的声音插进来,普通话说得极不标准:“那是因为你们地球人大都多疑,而且贪婪!和他互相利用,却还没有和你们所谓的政府合作危险。”语气中充满了对“所谓政府”的怨毒。
蓝儿高兴地叫出声来:“噢客诺娜!”但流云等人却听不懂她的话语,果然不是地球上的任何一种语言。
蓝儿平复一下高兴的心情,传意流云:“我姐姐!”
次卷 山海罪 第二十六章 地走石坠土浪起,命逃生存人心齐
第二十六章
地走石坠土浪起
命逃生存人心齐
话音刚落,已经有一个女子站在流云面前。虽然流云早就注意到有人,但来者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女子有一头火红的头发,一头恰似她语气那般火爆的红发。
来人长相确有七分与蓝儿相似,除了头发。然而那不同的三分处处展露着飒爽英姿,虽然她是个女的,却由眉宇间流露出不输丈夫的决断。倘若她是一个男人,定能迷倒无数女子。
来人语气还是很不客气,虽然她发音不标准,众人还是听得出:“你为什么不逃走?”言下有些轻蔑,不只是不是对地球人的轻蔑。
说话间她精气流转,精神力向流云压来。流云经过刚才一役,精力消耗不少,也不与她硬抗,虽然她还对他造不成威胁。流云由她的精神力压来,岿然不动,道:“我为什么要逃?我还有话要问你,|奇…_…书^_^网|我就是专程等你的。”流云语气毫不相让。
这时蓝儿在中间想缓解一下气氛:“姐姐,流动的云先生是个好人。嗯…这是我姐姐,她叫火羽。”可能她不太懂地球上的语言,这些却是用意识传达的。所以介绍流云时就按意思意译过去了。
火羽也回以神识:“蓝儿,怎么可以跟外人提起你姐姐的名字!”
流云传识:“我看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关于你们来地球的目的和我的想法。”
这时,又有两个人女子来了,看来也是她们的同伴。但却没有她们那样的头发,看上去几乎就是地球上的黄种人。流云后来才知道在蓝儿的星球黑发的都是些平民血统的人,只有贵族才有其它颜色的头发。这两人也是飞行来的,但速度教之火羽慢多了,好像这些外星人是从地球人这里学习的飞行术。流云直觉是这样。
火羽想了一下,还是冷静下来:“好,无论和谁合作都行,只要他能达成我们的目的。那你想得到什么?”
流云笑笑:“很简单,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提供给任何地球人你们的科技,以免他们拿去害人。”
火羽奇怪地看着流云,这个人和她见过的很多地球人不一样。通过一神的翻译,众人也大概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火羽怒叱地球上的政府的时候,公孙想要反驳,但又觉得没多大意义。况且地球上的政府的那些属性确实是那样,但很多时候却不得不那样做。国与国间都权谋暗流汹涌,更不用说对待外星人了。因为有句老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殊”。
小小是个直人:“是啊,你看我们都被那伙人搞得这么狼狈了。简直坏透了。”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提供我所需要的武器制造方法,直接提供武器也行。”火羽性格决断,做事不会受太多外界干扰。
“好,成交。我能直接提供你武器,而且一定比你们先那个合作者多得多。制造之法也可以。”流云想了想,“不过我需要你们配合。”
虽然觉得流云说的配合很奇怪,但火羽还是答应了。他们的信任大多还不牢靠,还需要考验,与任亢那种相互利用不同,流云几乎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这样建立的信任不太牢靠,流云当然知道,所以他随即要求:“我要到你们星球去见识一下你们的神,好提升自己的实力。”互相有好处才能建立较稳固的信任。其实以流云对新鲜事物好奇的个性,他确实希望见识一下所谓的神。
火羽听了流云的话,用质问的眼神盯着蓝儿,责怪她不该什么都给流云说。
火羽正盯着蓝儿,突然传来“轰轰”的巨大响声,接着地也跟着动起来。众人脸色剧变,这可是在地下,这么大的响动可不得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沉重。
流云略一沉思,询问蓝儿:“这里是谁修建的?”
蓝儿摇头,回答她没来多久,来时就有了这个地下宫殿。
火羽答道:“我们的技术,那个人组织修建的。”她语气很疑惑,马上就明白流云的意思。
震动还在继续,流云道:“这可能是任亢做的手脚。”话刚说完,震动更加剧烈了,并有房屋倒塌,开始有巨大的物体掉下。抬头望去,先前下来那个洞口已经是乱石纷飞。
“快逃!”公孙叫道,但他却没有抢先往外逃。流云让火羽等随后,因为走在前面的要面对巨石和掉下的土块。飘尘和小小一马当先,因为她们高物理攻击走前面最好。一神和流云断后,照顾中间的人,因为一神的速度和流云的观察力。
流云发现火羽等人的飞行术果然都不怎么好,像是没有学几年。特别是蓝儿,时不时要流云助她一把。而蓝儿从来没有和异性那么近的距离,粉面含羞,如火般滚烫。然而情势危急,流云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这时也只有流云能助她一把。她的同伴是有心无力,泥菩萨过河。时不时看过来,见蓝儿有流云相助也就放心了。一神有着超卓的速度,时不时要为中间四人挡飞落石。
但快要冲出的时候,飘尘喊道:“前面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挡住了!”
流云对一神叫道:“护住我!”一神应言冲过来为师父挡住掉落的石块土块。流云又是那招“悯世之心”在飞行中用出。这时用这招非常危险,但流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一次需要的信息不多,没多久流云站起,并对火羽她们招手道:“跟我来!”流云说着拉着蓝儿迅速朝一侧飞去。
接着流云一手揽着蓝儿,一手聚气凝势。大吼一声“根破式”,一掌推出,掌中元气凝而向一点发出。说来奇怪,这一掌发出,元气像树木的根一样分开土迅速朝前钻去,不过这根是向上长。
流云紧跟着拉着蓝儿随掌势而去,呼吸间便破土而出。刚才流云揽着蓝儿的姿势极其爱昧,只是流云专心于破土,没有注意到。这时蓝儿低头不语,朱颜丹霞不散。流云才反应过来,但也是无奈得很。这时正值午夜,是夜的月色比通常时候都明亮,它是否一直在等着流云等人破土而出呢?
众人也是迅速从破口蹿出。一神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哇!师父你藏得好深啊,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会这招。”
“这招是萧酒鬼的,很久以前和他切磋过这招。木克土,所以情急之下就用出来了。想不到这么好用。”流云说完,看众人皆是无恙,松了口气。
火羽盯着流云看,像是要把他看穿。她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们?你完全可以扔下我们的。”
“呵呵…习惯了。”流云笑笑,脸上还有些泥土,借着月光,看上去极是搞笑。
“好一个习惯了!”公孙和飘尘同时想,这个流云帮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吧。真是个难得的人呢!
流云的样子逗得小小笑得直捂肚子,却不知自己脸上也是泥土。恰被飘尘看见,极少言笑的飘尘,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流云也讪然,公孙、鸿辞和一神也跟着笑了。不知是笑劫后余生还是真笑别人脸上的泥土。
火羽着疑惑地看着这群人,家国的重担让她不知道多久都没有笑过了。蓝儿则还在一旁娇羞未息,也是嘴角上扬,欲笑还休。
笑罢,未及整理衣衫,便四处搜寻任亢的身影。早已人影缈缈,不知所踪,只得作罢。
次卷 山海罪 第二十七章 幻彩霓虹斗月艳,墨夜无星愁人倦
第二十七章
幻彩霓虹斗月艳
墨夜无星愁人倦
“师父,现在我们去哪?”一神问起流云。
杜小小抢白道:“当然是回师姐的公司,要不然去哪?”
流云却说:“我想在这玩玩,天亮回去。”语气却透露出复杂的心境,玩世不恭的话语中却夹着一丝沙哑。流云别过身,飞起纵上外星大楼,坐在楼顶痴望着天。
月色正浓,银辉如撒。和着万点霓虹,夺了夜的黑暗。流云孤独的身影镶嵌在夜色里,毫不起眼。
一神素知师父心意,不去扰他:“回去咯,明天要睡个懒觉了。”说着慢步向飘尘公司的方向行去,是在等飘尘几人。
飘尘却有些为难,四个外星人摆在面前,不知道怎么安排。可恨流云就落下摊子看月亮去了。火羽自己却说话了:“你不必烦心,我们自己有自己去的地方,你们走吧。我还要去和他道个谢,我们星球的人还是懂礼貌的。”
正好,飘尘省事。作个手势,转身便走。公孙看了一眼流云的背影,又看了几眼这些外星人,与鸿辞紧随飘尘身后。这时小小已经蹦蹦跳跳走过去了。
小小道:“要不我们也变一下,走着回去?”
一神付和:“好勒,多久没体验到走远路的滋味了。”
公孙却道:“那我先告辞了,我还要向上面汇报。”
飘尘脸色一紧道:“不要什么都说出来,那样不好。”
公孙道:“我明白,我们只是捣了那个通缉犯的老窝而已。”
飘尘叹道:“哎,随便吧。你自己斟酌,我也是为大家好。”
“那告辞了。”言罢与鸿辞一起消失在夜幕里。
一神和小小在前面有说有笑,飘尘也像是有心事般神不守舍。有时小小叫几声师姐,她偶尔应一声。小小顽皮,时不时地叫一声,然后呵呵地笑,等着飘尘下意识的回应。
上海市的地面与绵阳一样很少有人走动,夜市也通常开到空中去了。所以偌大一条条街道上,就行走着三个人。也只有一神和小小的笑闹声让他们显得不那么孤单。
有高楼的阻挡,月光照不下来。如锦似幻的霓虹代替了月光斑驳地映在地面。彩色的灯光一如人复杂的心境,五彩杂合不辨你我。
面临过死亡,常常能让人思考明白很多事情。但恰恰是想通彻了,又徒增许多心事。
坐在高楼,流云离月亮很近。外星大楼比周围的建筑都要高大,在上面可以览尽小半个上海。
人说站得越高人越孤独,流云在那里除了孤独还有凄凉。都是那刚才打斗时激起的回忆,那回忆,一半温暖,一半凄凉。
别了,那如花容颜;别了,那如霖轻语。那被灯光污染了的天空只允许月光划下,却隔了深邃睿智的星星。让流云不能问它们她现在在哪里,她在那边快乐吗?她的笑容,没了他是否依然绽放。
流云仿佛看见了,看见了云那边的群星,是乎伸手可及。流云伸出手,却被一个声音拉回了现实。
“谢谢你,无论如何。”又是那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
流云少有的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火羽点点头,仿若无力地点点头。
火羽看他样子,也被触动心事。神控者的情绪感染力再次体现,虽然火羽精神力也不弱,也正因为她精神力不弱才更易受感染。
她也走到楼顶的另一头坐下,望着另一边看不见的星星。只是她看见的,是故土,是家园。
几年没有回去的家园,如今怎么样了?破屋后的火凤树还常年开花吗?断墙下的离烟草是否还顽强的向上攀着?那些逝去了的笑语是否还常在那残墟上飘荡?
两人各怀心事,独坐不语。那两个火羽的同伴或是随从立在她身后不远处。蓝儿一时不知道该站在哪儿,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似的,她坐到了流云身边。
蓝儿心里,自然又是一番心思。这个男人身边很有安全感,在洞中蓝儿只是这么觉得。现在,这个人却是那么脆弱,蓝儿甚至都感觉到了他精神上的哭泣。和姐姐不同,姐姐的伤感里至少还有那么一丝希望,这时的他有的几乎是绝望。她不知道是什么使得他绝望,但她想自己应该分担他的痛苦。她也想不明这是算一种报恩还是其它什么。
但是她又不太懂他的语言,不能出言安慰他。他正在浓浓的伤感之中,她又不能用神识打断他,这样做很不礼貌。
就这样呆做着陪他吧?但心里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他,帮助他。所以蓝儿学着姐姐的话:“你…你…我…”蓝儿很努力的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无奈脑子里没有那个词。
流云转过头,他早察觉有人坐到旁边,但没有心思去在意。
他深吸一口气,对蓝儿笑笑,指着自己用标准的普通话说:“我,流云。”
“流…云…”艰难的说出两字,蓝儿不好意思地笑了。
流云又指着蓝儿:“你,蓝儿。”
“蓝…儿…呵呵…”蓝儿笑得非常开心。
她站起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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