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道人沉声道:“既然妖师执意如此,那也便不用多说,全凭各自神通道术,做过一场,方才有个是非黑白。”
“好道人,怎敢欺我妖族无道术,看打。”说着妖神英招大吼一声,便把招摇钺使了出來,照着多宝道人头上就是一通好打。
那招摇钺刀刃白森森,只打的豪芒毕露,刀锋猎猎,开山劈石,摧枯拉朽,多宝道人好歹也是鸿蒙出身的人物,如今被这一帮妖神欺压,心里自然不甘,再也禁止不住怒火,大动无明。
大喝一声道:“英招小儿,休得猖狂。”说着把手一指,指放光芒,将招摇钺一托,也便落不下來,继而光芒一拢,化成一朵莲花。
随着他把手一抓,莲花猛的绽开,条条瑞气冲刷开來,只把招摇钺一裹,也便要打落,妖神英招猛地一惊,大叫不好,赶忙收回招摇钺,岂料却被多宝道人死死的拿住。
“多宝老儿,我來了。”妖神计蒙见势不好,大喝一声,放出手中两条电蛇,也便向多宝道人身上扑來。
多宝道人挥手一打,念一声“落。”,两条电蛇被拿住,落了下了,转眼却又见计蒙使着沧阳刀砍來,一时之间,也就难以从容应对两位妖神。
转身拉出一口宝剑,一剑荡开,叮在沧阳刀上面,便把计蒙震开了几丈,但英招也趁机解脱,心中自然不服,把招摇钺在手中一搓,滚滚斩杀开來,又向多宝道人身上杀來。
虬首仙眼见多宝道人被两个妖神围杀,大喝一声道:“多宝师兄,我來助你。”提剑也便上來,但却被妖神烛龙一道神火烧了回來,虬首仙大骂道:“你这浑厮,背后放冷箭,算什么英雄。”
烛龙嘎嘎笑道:“老子才不要什么狗屁英雄哩,只讲手段,你若不爽,自管杀來,老子一定奉陪到底。”
虬首仙好歹也是堂堂金仙,被烛龙这么一句话憋了回來,顿时气的老脸铁青,乌呀呀叫道:“好妖道,少逞口舌之利,今日定要你身首异处,方知我截教金仙不好惹。”
一语说罢,提剑來杀,与烛龙战到一处,却说多宝道人被计蒙、英招两个妖神缠住,三尸暴跳,七窃生烟,做歌道:鸿蒙之中我生來,分宝岩上号多宝,碧游宫里谈玄妙,如今舒展胸中术,方叫尔等化飞灰。
一歌作罢,伸手一指,只见一道剑光激荡出來,夹杂着疯狂的罡煞之气,转手就是一剑,朝着计蒙看來,计蒙眼见多宝道人动了真火,再见一剑杀來,大叫不好,转手又放出两条电蛇。
岂料却被多宝道人仗剑应声斩落,碎成几截,计蒙大惊失色,张眼望去,只见多宝道人挥手又是一剑直取他的面门。
速度极快,宝剑锋利,计蒙还洠Х从齺恚捅欢啾Φ廊艘唤U嫉袅讼钌贤仿镪りす龅揭慌裕婕从直欢啾Φ廊艘幻督鸱棺
计蒙找不到头颅,无不一时三刻,也便一命呜呼,真灵飞走,只把英招吓的魂飞魄散,指着多宝道人厉吼道:“贼道人,你使的是何宝剑,连我等身躯都能斩。”
多宝呵呵冷声笑道:“此乃我家掌教老师诛仙四剑之中的绝仙剑,别说斩了区区一个妖神,即便是仙人之躯,也要削了顶上三花,散了胸中五气,看杀。”
话音未落,也便持着绝仙剑向着英招杀來,英招眼见多宝道人一剑杀了计蒙,心中本來就生出一些畏惧,再听到绝仙剑之命,更是招架不住,吃不了一二剑,也便败走,仓皇而逃。
看见多宝道人使出绝仙剑,虬首仙也便安心下來,指着烛龙嘎嘎笑道:“好妖神,如今我多宝师兄手持绝仙剑,定要啥的你们一个片甲不留,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兴许还能绕你一命。”
烛龙一副火爆脾性,哪里能听的虬首仙这等话,奈何多宝道人手中那绝仙剑也忒锋利了些,只叫烛龙又或发不出,当真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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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动了真火,眼见鲲鹏老祖出手,张口叫道:“也好,你身为堂堂妖师,妖皇洠Я耍簿陀赡阕鲋鳎襾沓晕揖山!!
话不多说,一语便罢,仗剑杀來,直取妖师,鲲鹏老祖两条长眉一皱,念了口诀,把河图洛书一催,云云漠漠的也就向着多宝道人罩來,想把多宝困住。
“來的正好。”多宝道人大喝一声,一掌震开绝仙剑,照着河图洛书之上也便劈來,随即叫道:“广成子,你等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412)截阐共参仙道大势
却说广成子四人在河图洛书之中浑浑噩噩兜了无数圈,依旧不知东南西北,就在这时,却听有人呼唤,顿时心头大喜,继而就看见头顶之上照下來一道天光。
几人也便顾不了其他,纷纷施展神通,朝着天光之处飞奔而去,妖师鲲鹏眼见多宝道人一剑劈在河图洛书之上,心中也是一惊,悔不当初,正要收了宝贝。
却听轰隆一声,几道神光从河图洛书之中冲了出來,不是广成子四个又是何人,鲲鹏大惊失色,洠氤粤硕啾Φ廊苏庖患蔷山#谷蝗霉愠勺蛹溉擞辛丝沙弥幻馄囊а狼谐荨
本來有一口绝仙剑就已经够头疼的了,却不想还让广成子几人逃了出來,自然是雪上加霜,广成子几人妖师鲲鹏用河图洛书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洠Тθ觯缃竦昧俗杂桑匀徊荒芮嵋追殴桓龈鍪┛裢ǎ脖阆蜓φ獗叽騺怼
多宝道人手持绝仙剑,和虬首仙一道抵住计蒙英招几个妖神,让广成子四人围杀鲲鹏一人,纵然他妖师再厉害,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广成子几个又已经知晓河图洛书的厉害,自然也都避实击虚,只打的鲲鹏节节败退。
那冥河教主眼见老友身陷囹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提着阿鼻元屠也便杀來,叹声道:“因为我冥河一人,害的天妖宫上下沾染杀祸,当真过意不去。”
妖师鲲鹏嘎嘎叫道:“原本也要与他们计较一场,老友若是真的过意不去,那便与我奋力厮杀,灭了这些鸟人再行分说。”
冥河教主大喝一声好,张口一喷,十二品业火血莲滚烫出來,挥手把那阿鼻元屠二剑使的剑气如虹,以他二人之力对抗广成子四人,赤精子大呼道:“诸位道友,这两个老匹夫如此欺人,如今不与他们做一场生死较量,简直难泄心头之恨。”
青石道人应声道:“正是,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才肯作罢。”
广成子把中央戊乙杏黄旗一挥,滚滚戊乙气息也便向着鲲鹏、冥河两人席卷而來,顿时遮天蔽日,只见浑浑噩噩的一片,转手又将番天印祭了出來,往空中一丢,照着冥河教主的头上也就砸将下來。
冥河一时不备,被番天印打了一个跟头,当下气得牙痒,把十二品业火血莲一吐,托住番天印,哇哇叫道:“无耻之徒,气煞我也,此仇不报,我也枉为一教之主。”
说着把阿鼻元屠二剑一拍,向着广成子绞杀过來,这两剑伴他而生,也是杀戮利器,番天印被十二品业火血莲托住,眼见阿鼻元屠二剑剑势甚急,广成子也來不及另寻他法,只能把手中的杏黄旗一搓,拼了命的招动起來。
但终究还是挡不住阿鼻元屠二剑,眼看杀到,却被多宝道人一晃手中的绝仙剑,将阿鼻元屠阻了一阻,这才救了广成子一命,广成子想起当年诛仙阵中两人还是死敌,大动干戈,如今人家却两番相救,当下也是老脸通红,不甚感激。
眼见多宝道人搅了自己的好事,冥河教主也是气的怒不可止,正要杀过,却被妖师鲲鹏拦住道:“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洠Р裆眨缃袼侨硕嗍浦冢稚嫌钟欣鳎险娌坏茫蝗缋肴ィ蘸笤僮骷平稀!
冥河教主也只得叹了一口气,打血神子放了出來,缠住广成子一行人,妖师鲲鹏催开河图洛书,念了口诀,将计蒙英招几个一收,随即山河变幻,日新月异,也便离去。
广成子几人眼见他们要逃,自然不愿放过,把杏黄旗一挥,戊乙气息一裹,便将血神子兜住,又有赤精子催开阴阳镜罩住,多宝道人放出绝仙剑一阵绞杀。
一时之间不知道灭了多少血神子,可怜冥河教主一生心血,却这样糟蹋,弃了血神子而去,不多时,剩下的血神子也都尽丧绝仙剑下,个人这才收了法宝。
广成子与赤精子拱手拜道:“多宝道兄,搭救之恩,不甚感激,洠С菽淹!辈运珊颓嗍廊耍捕及莨啾κπ郑允遣槐囟嗨怠
多宝道人微微一笑:“鲲鹏老儿有一句话说的对,时过境迁,如今你我都不是当年之人,何况我们截阐两教本是一家,如今更是摒弃前嫌,精诚合作,自是不用多谢。”
“道兄无量功德。”广成子和赤精子两人唱了一个大肥诺,又开口道:“如今鲲鹏、冥河两个老货带着一帮妖神逃窜,只怕日后麻烦不断,眼下该如何是好。”
虬首仙怒吼道:“败军之臣,何惧之有,眼下也便一把火说着他这老窝,再一同往那下界助申公豹一臂之力,与他西方教做过一场才是正理。”
广成子几人知道虬首仙什么心思,只是眼下要完杀劫,少不了要做过一场,也就不挑明,纷纷出手,放出真火,将天妖宫烧成齑粉,再往申公豹这边赶來。
这边申公豹一行人眼见他两界山的人撤走,心中不免惊慌,又有那赤角道人,火中仙相继飞灰,更是难以坚守,即便有灵牙仙赶來相助,却也被普贤菩萨拖住。
此时见到广成子一行人赶來,自然喜极而泣,又见多宝道人也來,还有绝仙剑坐镇,心中也便吃了一颗定心丸,灵牙仙与普贤菩萨斗了半日,占不到上风,眼见这方芦蓬之中一片热闹,当下也便震开普选菩萨,奔了出來。
虬首仙与灵牙仙相见,难免互述苦肠,又与多宝道人一行师兄弟见过,灵牙仙朗声道:“好好好,如今我们截阐两教并肩作战,他西方教又何足为惧,大不了,再摆一次万仙阵,倒要看看是他佛门嚣张,还是我道门猖狂。”
虬首仙被他说得一腔热血激荡,大为赞同,却听广成子道:“两位道友莫要激动,如今已不是当初我们截阐两教之间的较量那么简单,非但要面对他西方教,还有人、情两教,如今他们坐山观虎斗,正是希望看见我们与他西方教都得两败俱伤,他们再好坐收渔人之利。”
多宝道人应声接道:“广成子道友说的正是,如今仙道渐渐呈现出三足鼎立之态,还不包括天庭和其他妖王的表态,他人、情两教诡计多端,如今装孬,反使的我们与他西方教厮杀,自是可恨,但我们也不可能与他西方教并成一股,所以不用冒然拼力。”
灵牙仙闻言叫道:“这打也不是,退也不是,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我们要散伙而去,让他西方教笑话。”
(413)想当年截阐老友会
申公豹呵呵笑道:“灵牙仙师兄莫要着急,几位师兄说的极是,如今他西方教也只是维持着两座杀阵,并洠в惺裁创蟮亩鳎啾纫仓还兰普獾悖坪跻苍诘群颉!
苍松道人接道:“正是,想必他们也在等候人、情两教的举动,不敢与我们拼尽了全力,好让他人、情两脚白白占了功果,一旦三足鼎立之势真正的呈现出來,那也就洠в惺裁春霉思傻摹!
虬首仙两人听罢,也只好沉声下來,啧啧嘴道:“那眼下之际,我等该如何是好。”
多宝道人沉吟了片刻,向申公豹问道:“最近他人、情两教可有什么动向。”
申公豹回道:“除了请教教主证了混元,将两界山的道统搬到了至情境极瑶天之外,好像也洠в惺裁刺蟮亩还姨蹬茨锬锼坪踉诿ψ湃妨⑷嘶蚀笪坏娜搜。孟窕挂蛭饧赂榻棠值貌挥淇臁!
“这是为何。”多宝道人急问。
申公豹双眸一闪,呵呵笑道:“我听说情教教主的夫人,被女娲拿去做了人教圣女,本來做过这一量劫也便无事,怎的让情教教主知道了,硬生生的从女娲娘娘手上把人要了回去,如今又向让他那孩子杨灵珠做人皇,女娲娘娘自然气不过,所以这才急于确立人皇。”
赤精子大惊一声道:“杨灵珠,那小子倒是有些气象,若是让他做了人皇,到时候天人之争,只怕他们人、情两教更是做大,对我们不利,这可如何是好。”
多宝道人微微一笑,看了申公豹一眼道:“申师弟,何不走一遭。”申公豹当下会意,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辞过众人,也便往那女娲宫而去。
广成子几人也都会意,不觉呵呵一笑道:“想來人、情两教要忙着人皇一事闹上一闹,无暇顾及这边,如此也便好了,我等自然可以在三足鼎立之前,打杀打杀西方教,日后也好少了一些压力,多宝道兄,我听说通天师叔座下有一碧瑶仙子,也是情教教主深爱之人,不知可有此事。”
“广成子道友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如今你我截阐两教并做一家,我也就不瞒你,正有此事,当年我能从重见天日,还是多亏情教教主和碧瑶师妹的相助,说來还欠他们一个恩情,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依照情教教主的脾性,如今做了圣人,只怕必会到碧游宫要人,那也便是我截教与他情教大战爆发之时,不可避免呀。”
多宝道人说着叹了一口气,广成子微微一笑,心中自是有了打算,一步踏出芦蓬,拱手摆了摆道:“燃灯师兄,别來无恙,洠氲轿业染挂龉怀。闭媸挛蕹L宋蕹G椋羰巧肆似っ妫雇钗恍值芗录隆!
燃灯道了一声佛号,呵呵笑道:“广成子,常言说:倒不用不相为谋,既然我等现在已经是佛道相隔,又何必说那些话语,更不用提及当年情谊,都是为了完杀劫,终究免不了做过一场,全看各人道术便罢,谈不上伤及皮面。”
赤精子哈哈笑道:“师兄好气量,不愧当年能做出离亲叛教的事,既然不讲皮面,那也就不用多说,做过一场方才能罢休。”
文殊冷喝一声道:“赤精子,你休要冷嘲热讽,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提他做甚,有本事我们阵中再见高下,可有胆量。”
“有何畏惧,都是玉虚宫学的道术,难不成我还怕你,倒要看看你这些年在那西方教中有什么长进,有请有请。”赤精子说罢,走出芦蓬,仗剑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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