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嘛?”李阳摸摸下巴,“你也可以问我一题作为交换啊!”
“那算什么好处?”夏安嫌弃的撇撇嘴,“我对你没有任何想问的欲望。”
“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绝对不知道的。但是首先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会吗?”
夏安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复又抬起头说道:“不会。我宁愿相信前方有更好的风景。”
“呵!真绝情!”
“该你的秘密了。”夏安一摊手,“你的什么秘密?”
“我的秘密就是,其实我还是一个处*男。”
夏安忍不住翻白眼,“拜托撒谎能撒个合理点的么?”
“嗯。”李阳配合的点点头,“在菊花方面。”
“靠!”
……
夏安从李阳的家里出来,出了门还对着他的方向吐了口唾沫。这个男人,嘴里没一句实话和好话。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怕是魏竞他们早就睡了。当然,和谁睡,睡在哪,这都是不知道的。
夏安叹口气,开车驶入车流中。
悄无声息的回到家,掏出钥匙开门,门往里推却推不开。
夏安第一反应就是:魏竞这个家伙又搞什么鬼?
但马上又立马打消这个念头,看他今天和林宿的亲密样,怕是找就去哪儿开房了。
又试着把门往里推了推,仍旧是推不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抵在里面。
难道是魏爷爷知道了?
这个念头也立马就被打消,如果是那样直接开诚布公说就好了,也犯不着这样。
这样三排除两排除的,夏安真觉得有点儿想不通了。
罢了罢了,哪有那么多的屁心计,可能只是刚好什么东西卡在们那儿吧!使点儿力推开就是了。
夏安又加大了点儿力度往里推,感觉到门稍微移动了那么一点点,但仍然是不开的。但是这却给夏安带来了希望。
看来真的是什么卡住门了。
夏安把包挂在脖子上,在手里吐两口唾沫再使劲搓搓,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然后攒足了力气猛的使劲往里一推。
“砰!”
门开了,里面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就是几声呻吟。
夏安急忙进去看,魏竞被挤成了一坨缩在门角落里。正手扶着脑袋似睡似醒的叫唤。
夏安石化了。
谁知道这个抵住门的东西他会是个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魏竞和夏安又要吵架啦!我表示我很喜欢看他们俩吵架。
对李阳的描写有点儿吃力,真心对腹黑的人各种无力~~
!
☆、漫长的夜晚
魏竞被这么一撞直接醒过来了;他叫唤了一阵睁开眼睛;瞥见夏安站在他面前;一脸的惊异。心里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欣喜,他说道:“你回来了?”
夏安却是不回答他的话;拿脚踢了他一脚;说道:“你在这地上做什么?”
魏竞这才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地上凉快,躺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又抬头看看时间,“都一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夏安以为魏竞这是责怪她回来晚了,在李阳那吃了闷亏,对魏竞今天放鸽子的事儿还没消气,语气自然冷冷的;说道:“关你什么事儿?”
“哎!”魏竞的语气也不由得硬起来,“丈夫过问晚归的老婆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自己都没有办法以身作则,凭什么管我?你彻夜不归的时间还少吗?”
夏安这话说的魏竞有些心虚,他顶嘴到:“那是以前啊?我最近不是没这样了么?你怎么能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老是不停的说呢?”
“我就拿老事儿说怎么着了?”夏安突然耍起了无赖,两手交叉着放在胸前,一条腿有节奏的抖着,“有能耐你当初别这么干啊?”
这话气得魏竞止不住翻白眼,他说道:“夏安,你嘴真贱。”
这句话把夏安继续和魏竞说话的可能性切了个干净,她手放下来,转身不再理魏竞,转身蹬蹬蹬的准备上楼去睡觉。
魏竞哪能让夏安就这么容易就去睡觉?他腾地一下站起来追上去,在夏安关门的时候及时的夹在了门与墙之间,他说:“你怎么会一点才回来?和老同学叙旧了么?”
夏安嘴角抹开一抹冷笑,她说道:“你装啥装呢?又没外人。”
魏竞被夏安搞得有点儿抓狂,他说:“你就不能好好答个话?”
“你怎么不好好办个事儿啊?一个厕所上得人都不见了?是穿越了还是被外星人掳了?”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魏竞的软肋,他不说话了。
“怎么?心虚了?下次会情人能不能挑个远一点儿的地方?让我偶尔也能成功地让你糊弄过去一两回?”
魏竞听了这话惊讶了,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看见了?”
夏安听得这话直想笑,魏竞,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她说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今天也不想看见你,你去睡书房。”说着就要关门。
魏竞却抵死了不让,“你不是也有李阳陪着么?又没丢你的面子?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魏竞这话说得极是坦然,好像本来就是这样似的。夏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看了他许久,说道:“魏竞,你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说完突然放开了房门。魏竞一个受力不稳往房里滚过去,夏安顺势出来,闪到隔壁的书房去了。
魏竞这次没赶到时候
他靠着卧室门坐在地上,本来因为夏安回来而有些安静的心又躁动起来,最近总会有这种感觉,想找一个发泄口又找不到,莫名其妙的。
本来想要问她是不是和李阳呆到现在,谁知道莫名其妙的又惹怒了她?这个女人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啊?魏竞有些烦躁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顺着门滑到地上缩成一只虾米状。
总是莫名奇妙的生气,一句话,一个动作,就生气。哪有那么多气好生?又不是母猪生小猪?
叹了口气。换了一方向蜷着,过了一会儿又转过来,像是一遍遍的在油锅里炸,没办法安分。
最后索性坐起来,魏竞偷偷摸摸拿了包烟,三更半夜的,跑阳台上抽烟去了。
魏竞抽烟也是15岁的时候学的。他的第一个男友,SEVEN教的。
15岁的时候,父母飞机失事,爷爷忙着处理后事以及公司的事情,偶尔余了一点时间,也只顾着抱着相片垂泪。
他去酒吧玩,认识了SEVEN。
一个带着耳钉染着蓝色头发的男子。在他那他第一次知道了GAY圈。
Seven说:“你谈过恋爱吗?”
魏竞摇头。
“那喜欢女生吗?”
又是摇头。
魏竞除了身高,别的发育都是非常的迟缓。他说道:“她们不爱打球和打架,只知道打毛衣和打麻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一句话逗得一群男生都呵呵笑起来。Seven又说道:“我喜欢打球和打架。你愿意喜欢我吗?”
魏竞就点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只脚踏入了GAY圈。
Seven带着他打球喝酒唱K,在那一段爷爷独自垂泪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日子里,seven填补了他生活的所有空白。
一个晚上,魏竞终于向seven说出了压抑在他心里很久的对父母失事的害怕。
Seven对他说:“如果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你就应该选择和男人在一起,这样就永远都不会这个后顾之忧,就再也没有下一个像你这样可怜的孩子了。”
魏竞就被蛊惑了。
当seven提出想要和他进一步发展关系的时候,他就也莫名其妙的答应了。
当他被seven压在身下,身体被侵犯的时候,一开始他是不喜欢的,他觉得很疼,后来又有一点舒服的感觉。总之,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他和seven好了没多久就分手了,这个圈子一直都是乱的。他不喜欢被压在下面,后来觉得把别人压在身下更能得到快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经历了九年。
在这九年的时间里,他和女人的接触少之又少。
他对女人的印象,仍然停留在打毛衣和打麻将的阶段。
父母在世的时候,也是忙,他见得最多的就是保姆,保姆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做一些中规中矩的饭菜,逮着机会就打毛衣和打麻将,偶尔还和她丈夫在电话里面互相大声斥骂。
那真是一个梦靥。
那还不如和男生混在一起。
爷爷后来重新开始关心他的时候,也给他介绍过一些女生交朋友。
但是那些女生一听说打架就皱眉头,一听说去酒吧就又皱眉头。眉头无时无刻不是皱着的,把自己弄得跟个小老太太似的,一脸的怨念。晦气。
他承认他对男生其实没多大感情,其实就是个青春期的自*慰方式不同而已。别人选择了黄金右手和苍井空,他选择了菊花。
有过第一次以后,其实第二第三次就没什么可怕。
他不知道这种行为在别人眼里算什么。对他而言,只是让他觉得有点儿舒服的某个游戏而已。
可是,最近他开始对这个游戏有些厌倦。
那次偶然的苍井空事件以后,他背着别人偷偷地又看了一遍,然后很悲摧的发现,这个似乎对他还真有一点儿吸引力。
今天和林宿回他的寝室,林宿已经明确暗示他去外面开房。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提不起多大兴趣了。
后来夏安回来,他看到夏安,脑中闪现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苍井空的裸*体。然后就是李阳那只碍眼的手。最后才是夏安的晚归。
他想着,他们俩,不会是去干苍井空电影的那些事儿去了吧?然后一阵惶恐。
夏安照旧是三句话就着,开门关门砰砰砰。他连一个问题的答案都没有得到。
晦气。
他抽完一根烟,把烟头拿脚撵了,然后双手撑着脑袋叹气。
今天的夜晚,还真是长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解释,大家能接受吗??
☆、遇到鬼
被魏竞反锁在寝室的林宿;一拳打在寝室的墙上;打得拳头出了血。他看了一眼同寝室惧怕的看着他的柯洋;吼道:“看什么看?”把柯洋吓得立马转过头去。
他一向精神都不是很正常,做事情特别极端。有一次和同寝室的人吵架;直接拿着水果刀要拼命;吓得他们寝室的人再也不敢惹他。
他拳头出了血,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坐在凳子上,拿另一只手抠着手上出血的伤口
那种痛处被撕裂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爽。
他拿起电话,给李阳打了一个电话,关机。
给魏竞打了一个电话,不接。
抖抖索索的从手机里面翻出一个记了好久一直没播过的电话。
是你们逼我的。
书房里面有张床;夏安在床上睡着。电话响起来,夏安去接。那头不说话。
“喂?”
不说话。
“是打错了吗?”
仍是不说话。
“你再不说话我挂了。”说着准备挂。对方才传来一声微微的声音,“是不是夏安?”
夏安有些疑惑:“你是谁?”
“我是魏竞的爱人。”
这一声魏竞的爱人说得极是讽刺。夏安声音一下子冷下来,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把魏竞还给我!!!!”
对方突然变大的声音吓得夏安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床上。
她拿手轻抚胸口两下,又拿起电话,回击道:“你既然知道魏竞是同性恋,就该明白我和他根本不是正常的夫妻。所以你找错人了。”
“就是你抢走了魏竞!你把他绑在身边,你不让他见我。上次就是,你不让他和我一起去校庆。这次又不让他陪我,你这个贱*人!!”
这一声贱人彻底把夏安激怒,她说道:“你自己绑不住男人别怪我身上。拉不出屎就别怪茅厕。魏竞这种渣滓,老娘还瞧不上。你们自己白蛆拱大便别算在我身上!!”说完就挂了电话,立马将那个号码拉黑。
林宿再打过去就已经没办法接通了。他打了几次气得将电话摔在了地上。
夏安挂了电话便再也睡不着了,莫名其妙的被人骂一顿,始作俑者可能此时还在卧室里面睡得香着呢!想到这她就来气。她拿了个手电筒,也不开灯,偷偷的开了门溜出书房。
轻轻扭开卧室的门,拿灯照了照,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没动过,魏竞不在床上。
一个只知道吃饭拉屎睡觉闯祸的人半夜竟然不在睡觉?那还真真是蹊跷。夏安拿着灯四处照了一圈,瞥见阳台的窗户开着,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魏竞正呈大字型嘴角滴涎的睡着香呢!
那像是有一丁点儿忧愁的样子?
夏安想到刚刚的那个电话,又看看魏竞睡觉的囧样,一口气憋了又憋,终是憋不住。
她脱下脚上的凉拖鞋,抬起脚来,预备着拿脚扇魏竞一个耳刮子。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妥,一巴掌把他扇醒来了她自己还没解气呢!
本来准备重重扇过去的脚丫子轻轻凉凉的落在魏竞的脸上。先是在魏竞的左脸上狠狠地揉了一把又转到右脸去。夏安只恨今天洗了脚丫子,不然至少得揉得魏竞脸上得了脚气才罢休。
夏安揉了一会儿就有些累,她最近已经开始显现出孕妇的劳累和迟钝来。她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两只脚踩在魏竞的胸口上。魏竞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带着夏安的脚也一起一伏。夏安使了猛劲拼命往下踩住魏竞,却仍然是伴随着魏竞均匀的呼吸而此起彼伏着。
天气已经开始有些转凉,夏安的脚赤着一会儿就感受到了凉意。她把脚沿着魏竞睡衣的下摆伸进去,踩在魏竞暖暖的肚皮上。
魏竞因夏安这一下子抖了一下,把夏安吓了一跳,但马上又安静了。夏安就踩在他的肚皮上,拿大脚趾和二脚趾夹他的肉。魏竞的身体很精瘦,夹不起肉来还很累。夏安不耐烦,就踢了魏竞一脚。
魏竞没醒。
又踢了一脚。
仍是没醒。
夏安放了心,把魏竞的上衣撩起来,两只脚在他的肚皮上踩着玩。
她看着魏竞那张睡得跟猪一般不谙世事的脸。
猪和不谙世事,本来是两个极不相称的词,但是在魏竞这张脸上,它们俩就是达到了一种奇异的融合。
夏安有时候觉得魏竞像一头猪,幼稚蠢笨得很;有时候又觉得他像一个小孩子,单纯得很。
他大部分时候喜欢人云亦云,不爱动脑子。但是在一些关键问题上又不会犯道德上的错误。很多事情只要不过分,他可以做无止境的让步。
其实和他相处起来并不难。
可是,他不该是以一个丈夫的形象出现。
应该是什么呢?
永远长不大的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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