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静者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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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家谱隐秘
“非常感谢您应聘本公司,请等候我们的通知!”美丽且性感的招聘小姐隔着一张桌子坐在风笑天身前,带着职业微笑,或者说是挑逗的微笑更加切合。
一米八零的风笑天穿着黑色西服,打着红色领带,斜挎着黑色肩包向各位招聘官咧了下嘴(典型的皮笑肉不笑)并鞠了个躬。鞠躬抬头的瞬间,他看见了美女招聘官的黑色内裤。想起从地摊买来的杂志上说,穿这种内裤的女人性欲旺盛。
“如果应聘前满足一下她就好了。”风笑天明显注意到其他几位招聘官色迷迷的眼神。谁让这位招聘官小姐穿着低胸的内衣呢?外面的职业套装明显就是摆设。风笑天回身打开门的时间,他甚至想到这个女招聘官昨晚躺倒在领导怀里风骚的样子。靠,真他妈的一骚货。
风笑天走出大楼,萎顿地脱下西服,松了松领带,感慨地望向应聘的这座直插云端的高楼——环球金融国际大厦,心想这次肯定又没戏了。
想想自己走出校门应聘了多少次呢?30次?40次?记不清了,应聘次数太多,都麻木了。对于在洗澡时都会忘记有没使用过肥皂的人,这个问题显然有些深奥。
路过露天停车场时,风笑天看见一辆红色敞篷宝马跑车,金属质感的车身,流畅的线条无不彰显着它高贵的身份。风笑天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左右——没人,顿时心生一种冲动。他悄悄地靠近那辆宝马跑车,从裤兜里掏出钥匙迅速地在车身上划了一道。报警器刹时响起,风笑天怀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飞快的夺路而逃。身后传来看车人的怒骂。
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风笑天对富者的仇恨,或者说是被他养父发现时,因为他那穷困潦倒的醉鬼养父在垃圾堆上把他带回了家——与收废旧的为邻。那五个平方米的“笼子”伴随了风笑天十八年,直到上大学为止。
这十几年虽然有很多好心人支助,使他不辍学,但歧视与压力仿佛头顶上的两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踏上社会这种感觉更强烈。他遇到过很多富有者,那种对你不屑一顾,趾高气昂的样子实在让人内心生恨。他们除了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之外,一无是处。
他怨恨为什么自己没有生在富贵之家。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一本家谱及一张字条。
上大学的时候,他那醉鬼养父被车撞死,说不出应该是伤心还是安心(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吁了口气),被他毒打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在整理房间的时候,风笑天从枕头内掏出一本纸质泛黄的近于黑色的本子,尽管保存得很好,但纸张边缘处仍有些残破。封面并无文字,翻开一看,里面全是人名,从篆书到简体。第一页唯有一个名字:秦始皇嬴政。
当时,风笑天着实大吃一惊,凭着自己大学学文科时对正史的了解,秦始皇的子嗣全被秦二氏胡亥杀光,胡亥又被赵高杀死,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秦始皇后裔。由于家庭贫困,他在学校时勤工俭学的地点正好是学校计算机室。利用这个有利条件,他用了一个星期整天埋头在网上查找有关秦始皇的一切,也无法找到他有后裔的可能。当然好事者也不少,但都是附会之辞,不足为信。
家谱中还夹着一张字条,字条纸张很普通,边缘处还有些残破,字也很潦草,看得出来是在非常紧急的状况下写的。字条上只有六个字:请照顾,必重谢!看完这张字条,风笑天精神为之一震,眼前顿时豁然开朗,看来这本家谱是自己的。
从此走在校园,风笑天有了无比的自信,因为他是秦始皇的后人。他看着以前对他不屑一顾的富家子弟,心里暗暗冷笑,你们祖上还不是我们家的奴隶?或者只是一名可以任意买卖、赠送的贱婢。
这本家谱一直被风笑天收藏在家中唯一有锁的箱子里,直到大学毕业,所幸小偷不会考虑这个“笼子”,贫穷也有贫穷的好处。因为要离开这座城市去找工作,隔在箱中几年的家谱才见到阳光。
“风笑天”是这本家谱的最后一页最后一个名字,毕业后风笑天去派出所改了名,他觉着这个名字非常好,有气派。笑天,笑天,有一种豪迈感。他觉着自己应该以全新的面貌去面对未来的人生,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世界。
气喘吁吁的风笑天回到六楼租住处,房东太太家的京巴小犬又兴奋地抱着他的腿顶来顶去。
“去你妈的,我可不是母狗。”说着,风笑天抬起腿便把小狗甩了出去。小狗被吓得嗷嗷叫。风笑天看它可怜而无助的眼神,联想到自己眼下无助的生活,有些于心不忍。刚想蹲下抚慰下小狗,突然想起自己可是秦始皇的后裔,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如此婆婆妈妈,心慈手软。软化的心立刻又坚硬起来,打开门将它留在了门外。
想想刚租这间房时,自己可是经常将小狗带进来玩的,那时他与小狗建立的感情比房东太太还深厚。才没几个月,就变得麻木不仁,连风笑天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社会就是个大染缸,每个人都会被染成不同的模样。当时听到老师说这句话时,风笑天是不屑一顾的,现在甚觉如是。
不过也不能怪谁,谁让自己找不到工作呢。风笑天脱下西服,皮鞋窝在床上,此时感到无比舒服。如果有个美女按摩一下那就更完美了,风笑天浮想翩翩,不禁想起了今天的那位美女招聘。于是,他决定以她为形象去做个美满的性梦,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被房东太太敲门声惊醒时,已是傍晚,又是来要房租的。风笑天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避免发出任何响声。没一会,便没了动静,风笑天悄悄下了床到门前听了一阵。确定危险消除,便狠狠地打了个哈欠,趿着拖鞋再次上床。可怎么也睡不着,翻动身体时被一件东西搁着腰,下意识地拿起它就扔了出去。
刚扔出去自己的冷汗就冒出来了,这不是那本家谱吗,本来是锁在抽屉里的,昨天翻出来看了看就搁在床头了,根本没收起来。风笑天腾地从床上跳起,光着脚就下了地,看着床前散落一地的纸张,他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
家谱是彻底分崩离析,本来就很脆弱的装订线支撑不了这次强有力的扔甩动作。风笑天捡起散落在地的每一片纸张,开始分摊在床上排序罗列。
没一会,风笑天汗如雨下。家谱没有页码,他只知道第一页是秦始皇,最后一页有风笑天。中间部分如何排,怎么也理不出头绪,两千多年的时光早已湮没了一切,更何况是人的名字。忙了一个多小时,实在排不起来,风笑天只好将一堆纸整理好。此时他发现黄色的硬纸板封面不见了,幸好房间不大,东西也不多,他在床底找到了它。
找到它时,封面已经裂开。正当风笑天心痛不已时,突然被封面夹层里的一块黑色铁板所吸引。
他抽出铁板放在灯下细细查看,整块铁板大小与一本书页面相当,正面有阴刻图案,并有淡淡的红色印迹,似乎是用朱砂所描,仔细闻竟还有淡淡清香,看来研墨中加入了什么香粉。
这幅图案明显是一幅地图,外廓笔走银蛇,弯曲处毫无呆滞感,似一笔绘成。山体、河流笔笔劲力如若一出,可见落笔者功力独到。整幅图的画工是精细而写意的,让人仿佛在欣赏一幅古代名人画作。
其间有四个圆点,分别写着:燕、齐、宋、周四个国家的名称。此四字都是小篆,如果不是在学校练过一段时间书法还真不容易分辩。
风笑天看画时明显注意到,这封面里的画作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哪呢?突然灵光乍现,风笑天赶忙将封底的表面撕开,果然没错,里面依旧是黑色铁板,与封面那片拼在一起就是一幅完整的画作,上面也有几个圆点写着:赵、楚、越、秦、魏五个国家名称,加上前一副画共有九个国家。
两副铁板背部阳刻有九个奇怪的动物造型:那些造型非常奇怪,有与现实动物相似的地方,也有几种动物肢体拼接在一起的模样,仿佛都经过异变。
两块铁板分别刻了几列小字,风笑天仔细凝神细看,封面铁板左上角写着四列小篆:九字排列,点点相连,回环封闭,交叉之点。
两块铁板背面被九个动物占据,在角落同样有四列小篆:兴则一统,衰则隐育。九兽刺字,排列有序!
两块铁板拼接后,正上方由右及左写着:荧惑炎炎方可!没有标点符号。
几排字都是小篆,上面还依稀有淡淡金色痕迹,看来曾用金粉描画过,现已掉落殆尽。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第二章 斯坦老头
封面铁板的图上九个点分别标有国家名,它们表示的什么?是地理位置?这所在图案确实有些像中国的地图,右侧边缘处还有描绘水系的波浪汶,应该表示的大海。
如果表示的是地理位置的话,那这是什么朝代的?春秋战国最有可能,因为有些国家只有在这个时代才有。如果是春秋战国的话,为什么其它国家不标?只标这九个国家?
这两块铁板难道是什么宝藏的线索吗?风笑天有些兴奋。
封面铁板左上角的四列小字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封底铁板前两列从字面上看,是让后人在兴盛时不要忘记统一中华,潦倒时不要忘记哺育后代。但真的是这个意思吗?还有什么九字排列,九兽刺字,让风笑天不敢轻意定论。两块铁板顶部这一行“荧惑炎炎方可!”更是莫名其妙。封底铁板后九只动物又代表着什么呢?一切都让人身坠迷雾之中。
他小心翼翼地分别拿起两块板片,反复看来看去,希望能再发现什么特别之处。突然想起刚才将家谱扔出时听见如金属般的声响,风笑天试着将其相互轻轻撞击了一下,“当……”清脆的声音后伴随着细密的回音在四面墙间传递,一直连绵了十几秒,奇怪的是“嗡嗡”的回音仿佛有其实质左突右进,最后随着桌上的一只水杯爆裂而嘎然而止。
靠,冲击波?魔法?外星人武器?在万分之一秒的瞬间,风笑天的头脑中闪现出三种解释。但都不能给出合理的论证。
冲击波,需要爆炸才可能出现,只是那么轻轻一敲就能产生如此厉害的冲击波?魔法,纯属西方玄幻小说中的产物,根本不可能;外星人武器,这个想法有些意思,从不一般的现象看,有一定的可能性。但为何为出现在秦氏家谱中?这点是让人想不通的地方,更何况里面还有一幅画,一行让人捉摸不透的文字。
在风笑天百思不解时,手机响了。
“该死的爱因斯坦老头,又他妈的饿了。”风笑天掐掉手机,从楼下的小饭馆端来两盒盒饭。
爱因斯坦,是风笑天给对门怪老头起的别名。当他搬到六楼不久,这怪老头也住了过来。在他穷的没有钱印简历时,怪老头给了他一份工作:每天为他送饭,一个月工资是600块。对风笑天来说真是雪中送炭,勉强维持了没有工作的日子。
这怪老头整天闷在房里,也不知捣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机械管道像蜘蛛网一般布满整个房间,桌子上全是化学试验用的玻璃制品。
第一天中午送饭时,风笑天一开门就看见一只双头羊,那两个头看来是一公一母,正在耳鬓厮磨,亲热不已。那公的还张口说了一句:Oh,my达令……看来那只公羊还想说下句,可风笑天已听不见了,因为已经直直地晕倒在地。
晚上送饭,风笑天用颤抖的手拉开门时,赫然进入眼帘的是一只无头鸡,那只鸡一边活蹦乱跳还一边叨咕:我的头呢?我的头呢?。风笑天再次晕倒。
晕倒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从身体到心理都能承受无比恐惧与压力。风笑天不无感慨:人生就是一种习惯。
后来还出现过狗头鸡身鸭脚的怪物,风笑天已不再恐惧,相反还产生猜测未知事物赌博式的兴奋心态。
今天又会出现什么呢?风笑天站在门口,吸了口气,猜测了起来。
异形?最近又重温了一遍,感觉这个怪物要造出来有些难度;大脚怪?Discover正在播放,可能性也不大,别人都没见过;哥斯拉?哈哈,这个房间似乎装不下。
思索了好一阵,风笑天终于忍不住用手指摁向门口的指纹锁。自从一小偷光顾爱因斯坦的家被吓晕后,爱因斯坦就将门锁换成了指纹锁。这指纹锁还真有些特点:外壳是易拉罐铁皮、电源用的是房间内钟摆的势能、最重要的是识别指纹的不是电脑而是一只左眼蓝、右眼黄的猫。用一句眼下流行语,这锁还真够环保。
“滴”一声,猫听见了锁的声音,跑了过来,将门扒拉开。然后风笑天便听见它飞块的奔跑步伐,好像还摔了一跤。风笑天奇怪地皱了皱眉头,平常这只猫可是在门口端坐,等着自己给它带来一条鱼骨头什么的,今天怎么跑这么快?
当风笑天谨慎地用右手食指轻轻点开房门时,“滋嘎”一声,门微微透出一条缝,一阵阴风吹拂过他低头探视的脸。
还没等风笑天反应过来,门轰得一声直直倒了下来,他跟一块内饼似的被压在下面。数不甚数的生物“啪哒、啪哒”从他身上的门踏过,最倒霉的是下身,最近一段时间气血较旺,时常斗志昂扬,这会是彻底撞到铁板了。
直到斯坦老头将门搬走,风笑天才通过被撞晕的只剩下0。2的视力,看清眼前几只在他脸上舔来舔去的迷途小狗,那几只狗显然是房东太太家狗的模样,看来刚才一堆从他身上跑过的是基因复制狗。
“好你个斯坦老头,竟拿房东的狗做试验品。”风笑天很小心地揉了揉鼻子,那刘德华般的鹰沟鼻还好没变形,刚才被压得还真痛。还有无法启齿的下身,不会就此被撞缩了几寸吧,这可是自己仅有的几项还算自傲的地方,他咬牙切齿的诅咒起群该死的狗崽子。
斯坦老头紧张地向楼梯道伸头张望,然后飞快地将他拉进了房内,并将那已掉落的门倚在墙边。好在是在顶层,也没什么人来。
“嘘!”斯坦老头让风笑天噤声。他噘着嘴吹着食指的样子,还真好笑,下巴与嘴上方的胡须都朝着一个方向抖动。
“哈哈,怕了吧!”风笑天得意不已,自从发现肥胖如沈殿霞,性感(穿得少)如玛利莲梦露的五楼房东太太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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