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大概过去了几分钟,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依旧是紫发紫瞳穿着睡衣的夏亚。琴,只不过,整个人的气息已经完全的改变了,变得像另外一个陌生人,当然,变得地方还不止这一点点;在堂吉诃德的眼里,哪怕夏亚。琴已经努力的掩盖,但是她的灵魂波动依旧明亮的像太阳,就算比起阿尔萨斯似乎也不遑多让。。。
“堂?”对视了良久,夏亚。琴略带疑问的问道,“你怎么。。。”
堂吉诃德微微的摇了摇头,“你对我的疑问,绝对不会有我对你的疑问更多。”
坐在了熟悉的位置,堂吉诃德淡淡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联系我?”
“喝点什么吗?”夏亚。琴一挥手,拉过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堂吉诃德的对面,看到堂吉诃德再次摇头,她耸了耸肩,“还是你先说吧,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怪怪的,如果不是熟悉的灵魂波动,我绝对直接一个法术把你这个擅闯女人卧室的家伙变成冰坨。”
……………………
“怪不得;”夏亚。琴叹了口气,“怪不得你会那样,说实话,我倒是有些佩服凯尔姐了,这个世界竟然还有这么纯粹的爱情,我不如她。”
“那你呢?夏亚帝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竖琴手同盟的报纸写的也是乱七八糟的,还有你的力量。。”
“说实话,你现在的样子真令人讨厌,”夏亚。琴打断了堂吉诃德的话,而后她身后的一撮头发无风自起,好似盘蛇一样缠住了堂吉诃德的手。。
“还是这样好一些,这就是你的意识海吗?”夏亚。琴向四周看了看,一望无垠的大草原,莫名的能让人的心痛快很多。
“坐吧”,堂吉诃德一挥手地面上就出现了一座沙发,“我也很久没有回我的意识海了,现在能说了吧。”
“嗯,”夏亚。琴点了点头,忽的很不客气的就躺在了堂吉诃德的怀里,却不再有一丝害羞的表情,“看着我的眼睛。”
“还来?”
“难道你还指望我说出来?”
从夏亚。琴的视角看过去,此时她正在急速的飞行着,速度快到四周的的一切都变成线行,可想而知她的速度,当然那个时候是先祖之魂带着她飞的,正看着影像的堂吉诃德,耳畔响起了夏亚。琴的声音,“你走了以后大概一个多月吧,一天我忽然接到了约里克的通知,天幕镇出问题了,而且是巨大的问题,然而我还没等问出什么,他就已经死了,因为先祖受制于九龙金杖,所以根本无法使用空间转移,只能用最快的速度飞往那里,但是可惜的是,当我们到了那里以后。。”
此时,夏亚。琴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眼前的一切让这个女人惊呆了,当然也包括堂吉诃德,因为号称让所有魔兽都无法前行的叹息之墙竟然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似乎那一截墙被什么东西给熔化了一样,无数的魔兽,人类充斥着在天幕镇里,但是他们却没有相互厮杀,因为两者看上去都已经不像是活物了,人类还好一些,起码能看出人的形状,那些魔兽就好像是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拼凑出来的怪物一样,有的更像是一堆碎肉被缝在一起的感觉。
“贼子!尔敢!”犹如炸雷一般的声音传进了堂吉诃德的耳朵,显然这充满了能吞噬人的愤怒的吼声就是先祖之魂了,夏亚帝国在天幕镇这里囤积了大量的精兵,新兵,以及多数的法师团,骑士卫队,但是堂吉诃德可以分析得出来,估计那犹如蝗灾一样的暗黄色雾气已经把这一切都吞噬掉了,而他这么猜测的原因就是天幕镇最强大的就应该是那个守备长,高阶环之法师,如果连他都不能豁免,那么其他的人就更别想了。
“天幕镇全军覆没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堂吉诃德问道。
以天幕镇为中心,将近有三分之一的叹息之墙上的士兵,法师,骑士,全部变成了下面的那些怪物,夏亚。琴的语气很平淡,不过,堂吉诃德却可以从中听出那一丝隐藏的愤怒,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只能用生命来偿还才能被熄灭的愤怒。
接下来的画面就好似一场好莱坞电影了,先祖之魂好似不要命的一样疯狂的甩着各种大范围的法术,整个人就犹如轰炸机一样,当然也让堂吉诃德见识了一个无限接近法神的分身的破坏力到底有多大,真的可以用顷刻之间,天幕镇被夷为平地,刚才还密密麻麻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怪物,看上去好似死人复活的死灵,以及遮天蔽曰的暗黄色雾气,统统消失不见。
当阳光再一次照射在天幕镇这片土地上的时候,堂吉诃德似乎隐隐的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不用想,这就是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夏亚。琴,身临其境的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堂吉诃德不清楚,但是作为一名女王看到国家的精锐全部都死光了这种心情,恐怕真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谁!”先祖之魂又是一声炸吼,这惊雷一般的声波直接从虚空之中炸出来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只魔鬼,或者是恶魔,堂吉诃德对于深渊世界几乎没有任何了解,反正这个后背带着翅膀的家伙绝对不是人类就对了。
“是它做的?”堂吉诃德忽的感觉此时自己的手被夏亚。琴抓住了,这是一种紧张又或者是无助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形,显然之后的记忆必然是夏亚。琴所不愿意回忆的。
果然,夏亚。琴没有回答堂吉诃德,只是画面继续的播放了下去,杀红了眼的先祖之魂并没有给那个手上抱着一面血镜的家伙说话的时间,直接就是一连串强悍的法术,从对面的家伙躲闪以及防御的能力来看,它的实力起码也已经与费伦世界的领域之法师或者骑士王是相当的,但是无奈的是,他遇到的是没有道理的先祖之魂,所以堂吉诃德猜测,最多三个呼吸,十秒钟之后,这个可以在费伦世界乃至深渊世界横着走的强者必然会被斩于马下!就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先祖之魂的攻击突然停止了,这给了那只怪物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让它逃离了攻击范围,但是这个家伙却没有远远的离开,只是在远处不停的喘息着,身上也不住的在流淌着鲜红色的血液,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天要亡我夏亚?”莫名的先祖之魂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带着夏亚。琴落在了地上,而后在堂吉诃德的视线里,一个强悍到有些夸张的魔法结界将夏亚。琴包裹在了里面,而先祖之魂竟然钻回了九龙金杖里,不再去管那个怪物,而是全力的维持着魔法结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堂吉诃德更为诧异,那个怪物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不再管自己的伤势,疯狂的攻击着魔法结界,各种各样奇形怪状,或者恶心恐怖的法术轮番的轰炸,可以想象,一直养尊处优的夏亚。琴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此时的她除了呆呆的躲在魔法结界里,没有任何办法,当然,在绝对实力的差距面前,就算夏亚。琴这一刻鼓起勇气去反击,唯一的下场也就是直接死掉而已。
看到这,堂吉诃德用手轻轻的抚了抚夏亚。琴的额头,因为从她有些瑟瑟发抖的灵魂实体化以后的躯体上可以感觉得到,当时这个女人确实是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先祖之魂突然出了问题,举目四望就又只有自己,她所能依靠的人又不再她的身边。
“堂,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夏亚。琴抓住了堂吉诃德的手,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因为接下来的画面,就连堂吉诃德看着都有些想哭的冲动,当然这种哭是一种敬佩的感动。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雾气消失了,也许是因为强大的法术波动让叹息之墙上残余的法师卫队以及士兵感知到了,所以没过多久,最具有机动力的法师卫队带着骑士团以及仅存的四台战争魔偶来到了天穆镇,当他们看到自己国家的女王被一只强大到足以让他们仰望的怪物攻击的时候,他们没有逃跑,而是在战争魔偶的带领下竟然主动的发起了攻击,可想而知,哪怕是受了重伤的骑士王,他的实力也绝对是可怕到令那些人仰望的。
“我对不起他们,作为这个国家的王,我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说到这,夏亚。琴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在几声剧烈的爆炸声中,四台战争魔偶自爆了,堂吉诃德所设计的类似炸弹一样的自爆模式,让这只轻敌的恶魔受到了最严重的一击,仿佛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虽然没有当场死去,但是也只能捂着被炸碎的胳膊,托着两片只剩下骨头的翅膀,半跪在那里,动弹不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太阳神
“作为王,你需要的不是哭泣,”堂吉诃德拭去了这滴由他的意识海实体化的泪水,虽然其实这都是假的,顺便捏了捏夏亚。琴的脸蛋,“眼泪不能帮你刷洗掉内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个高阶法师直接变成了领域之法师,甚至更高,但是我觉得你可以凭借你的力量,重整夏亚帝国,让它更加健康的存在下去,这样,你才能对得起那些为你死去的士兵们!”
“好了,”看着白了自己一眼的夏亚。琴,堂吉诃德笑了笑,“故事的上半集我已经能够猜测个大概了,虽然我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下半集大概是先祖出事儿了吧。”
夏亚。琴闭上了眼睛,淡淡的吸了口气,又一次的对堂吉诃德使用了记忆共享的能力,只不过这一次,堂吉诃德所看到的却不再是夏亚。琴的视角,而是先祖之魂的,当然,就通过这一点,堂吉诃德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一些事情。
读力于世外的七星阁里,先祖之魂正在专心的修复者本命玉麟,但是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先祖之魂本身只是一个灵魂,它所有的力量其实都来自于那座横断山脉,当然用夏亚。东海的话来说,都是来自龙脉汲取的海量基础元素,所以它才能像一台不知疲倦的发动机一样,可以无休止的使用空间割裂的能力,换成是一般的法神,哪怕它是正统的融合了魔法女神的神格的家伙,也绝对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开启割裂空间的能力,要知道,灵能不是大白菜,十块钱买一堆。
所以,当先祖之魂的真正命门被修伊发现了以后,其实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此时,在堂吉诃德的视角里,七星阁竟然开始晃动了起来,很明显,横断山脉正在遭受着破坏,导致了先祖之魂的力量犹如渐渐被拧上的水龙头一样。
由于某些未知的原因,先祖之魂并没有出去检查为什么,或者是去阻止这种破坏,而是叹了口气,之后顺着它的视线,堂吉诃德看到了在七星阁里多出了一棵树,高的已经顶到了山洞的顶壁了几乎,这倒是让他有些好奇,按理说七星阁这种地方如果多出了什么东西,是有可能会影响阵法的运转的,不过看上去应该是自己猜错了。
此时先祖之魂的身影已经变得忽明忽暗了,显然维持着紫薇真火界,又被人大肆破坏着外面的龙脉,对于先祖之魂的消耗是巨大的,当然,堂吉诃德并不清楚这一切,他所知道的就是,先祖之魂必然是出了什么问题,而最大的可能就是维持力量的链条似乎是断了。
先祖之魂轻轻的敲打了几下树干,一阵淡淡的绿光之后,一个漂亮的没有话说,应该是纯血精灵的女人出现在了堂吉诃德的眼前,“可恶的夏亚,你怎么这么小气,就给了我这么点力量,这样我只能。。。”
话才说道一半,这个女人的面色突然的就变了,“混蛋,你这是?”
“我的命门被他们发现了。”
“什么命门?”
先祖之魂抬头看了看已经有了裂痕的滋味真火界,“我的灵魂的依凭是那块本命玉麟,但是我的力量却来自外面那座绵延的山脉,这个秘密我曾以为不会有人知晓,但是我还是低估了他们,当然,这也许是我父亲当年并没有太过于尽心的完善这个阵法,毕竟他可不会认为自己有一天会死掉。”
“生命女神在上,你是说他们在破坏外面的山脉?那还在这磨蹭什么?我跟你一起出去,干掉那些混蛋!”
先祖之魂摇了摇头,“那个家伙有一个实力跟我父亲相当的存在站在身后,虽然它在外界无法使用超过法神的力量,但是缠住我这个半残,以及你这个跨越了几乎整个大陆投影到这里的分身还是很容易的,法神之间的战斗,移山填海啊。。。”
先祖之魂没有说下去,很显然这个活了一千多年的幽魂也不由的陷入了绝望,当然,被逼到了这种绝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这就是龙脉的弊病,没有无缘无故的强大,世间又哪有什么莫名的强大是没有代价的呢?
“倘若我的另一半分身能回来,”叹了口气之后,他继续说道,“也许我还能直接使用我父亲留给我的那个秘术,但是事实上,为了维持这个紫薇真火界我现在已经是极度的虚弱了,如果撤去这个紫薇真火界,恐怕我还没使用出那个秘术,我的本命玉麟就被人给打散了,所以找你过来是要跟你借用一部分力量。”
“没有别的办法了?”伊文似乎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有些有气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大树上,“都还没有出去拼一把!”
“丫头。。”一千年以来,这个灵魂一样的男人,第一次主动的摸了摸对面女人的脸,事实上有些事堂吉诃德已经看懂了,一个灵魂是做不出什么承诺的,哪怕它强到天下无敌也是一样,“当死亡的命运不可逆转的时候,流泪是没有用的,我宁愿选择慷慨赴死,起码还能保留一丝尊严。”
“之前是弗朗西斯,现在又是你,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要离我而去?”
“亲爱的伊文,你再跟我念叨十秒钟,我保证这个真火界就要消失了。”
“呼~”这个被先祖之魂称呼为伊文的纯血精灵点了点头,“你记住,我会替你报仇的,一定!”
“嘭!”在先祖之魂的视角下,那颗高高的巨树忽的崩溃了,连带着那个纯血精灵一齐变成了无数的绿色颗粒,这场景让堂吉诃有一种自己被漫天的萤火虫包围的错觉,下一刻所有的绿色颗粒都好像被一个隐形的漩涡给带动了起来,疯狂的向着祭坛上的那片本命玉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