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已经开始怀疑了。”
“他们总会用各种方法,隐匿自己,不希望被其他人发现。”方云说道:“这些人与算计我的那些人比起来,才是真正的强者。”
“你应该在自己的位面,有留下信标吧。”邪天帝问道。
“其实并不需要信标,只要那个位面有自己熟悉的人即可。”方云说道,说着他单指指向隧道的末端,如梵天洞开一般,露出一个光点。
“嗯?他们在破坏空间隧道。”
“卑劣者的手段。”方云脸色一沉,双掌突然推在邪天帝的背后:“你们三人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邪天帝、金毛吼与幻灵兽三者瞬间被方云推出隧道之中,隧道的尽头虽然只有一个光点大小,可是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三人瞬间便消失在隧道之中。
突然,隧道开始收缩,方云的脸色微变:“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压?”
空间隧道就如崩塌的楼层一般,开始粉碎瓦解,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毁灭着……
(未完待续)
0706 西域之乱(新篇)
在这空间隧道中,方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即便是当初与大虚空术对决,也未感到如此的压迫感。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人出手,可是实力绝对堪称无双,空间隧道在粉碎,这种由能量组成的隧道,原本就是以薄弱的平衡支撑着的,一旦这种平衡被破坏,那么所带来的结果,就是毁灭性的。
恐怖的能量风暴,在狭小的隧道内,带来无与伦比的威能。
这就好比是压缩的炸弹一般,空间越小,所带来的破坏力也就越是强大。
当然了,如果仅仅是这种能量风暴,还不足以危及方云。
真正恐怖之处在于,永恒的放逐,因为此刻的空间隧道,是不定向的传送,如果不能在空间隧道,完全崩溃之前逃离,那么方云将永恒的迷失在虚空之中。
在多次元的重叠世界中,方云将永久的放逐在位面的夹层之中。
只是,方云此刻支撑崩溃的空间通道,已经极为吃力,更别提再打开一个无法定向的空间。
那股未知的力量,显然是想将方云置之死地,根本就不给方云一丝生机。
“散华、辉煌贤者!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方云怒吼着,他这是阴沟里翻船,原以为以散华与辉煌贤者的实力,根本就不敢耍什么花样,而且就算耍花样,自己也不会害怕。
却不曾想,突然出现的帮手,将方云狠狠的算计了一把。
……在东土大陆的最西方,有一片不为外人所熟悉的国度,这片被巨大的沙漠阻隔国度国度,有着比这片大陆上最悠久的历史传承,也有着令人神往的神秘与传说。
相传,在这片土地上,有着诸神最后的时代中,留下的痕迹。
即便千万年的时光流逝过去,关于神的话题,依然没有停止。
而这片土地上,几乎是整个东土大陆最为混乱的地方,人类虽然统御着这片土地,可是并不能真正的驾驭这片土地上的一切。
古老而苍茫的城池,在西风的凛冽中屹立不倒,黄沙高筑的城墙记载了太多的血与泪,上面嶙崎的墙面有着刀兵留下的战乱,也有着被强横生物所划开的一角。
炽阳永远的悬挂在天的尽头,烤灼着这片荒凉的大地,在西方象征着光明的太阳,在此刻却成了折磨世人的源头。
逆水城,传说在神的时代,统御这个城池的,是一个掌控着雨水的水神,也因为这个水神的统御,这片土地比起西域其他地方,更为富饶富足。
只是,神的消失,让这片土地变得干涸枯萎,虽然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依旧虔诚,可是这份虔诚不能召回他们曾经的信仰。
城墙上的守城士兵昏昏欲睡,躲在阴暗处,试图躲避炽热的阳光。
“哈桑,该换值了,你可以走了。”一个士兵踹了踹躲在角落昏睡的士兵。
那个叫哈桑的士兵睁开迷糊的眼睛,看了看天色:“亚科,现在是什么时候?”
“午时刚过,下午换我值勤。”亚科说道。
哈桑伸了伸懒腰,手中的兵器都丢在地上,这个城池里的士兵,可以说是整个西域,甚至是整个东土大陆上,最为懒散的士兵。
没有一点身为战士该有的武勇与觉悟,对他们来说,混迹度日是长命百岁的唯一准则。
哈桑睁开迷糊的眼神,正打算走下城池,可是他突然看到,在远处的沙漠之中,似是卷起一股沙尘暴。
“我是不是睡糊涂了,那是什么?”哈桑指着远方的尘土飞扬,他似乎是以为自己睡过头了,还没回过神。
亚科却是呆滞的看着远方的沙暴,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颗鸭蛋,他的脸色惊愕而恐惧。
突然,亚科一把抓住哈桑:“鸣钟警报,鸣钟警报!快……”
在西域中的季节只有旱季与雨季两种季节,而沙尘暴只有在雨季到来的前一个月会出现,而在其他时候出现这种特异的自然景象的话,只有一个可能。
“又……又有人在召唤邪神?”
“还不快去鸣钟警报?”亚科明显比哈桑称职的多,虽然平静的岁月已经磨平了他的菱角,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做什么。
很快,整个逆水城的钟声大响,这钟声带着令人不安的回响与震荡,就似是为谁鸣奏的丧钟一般。
这已经不是人们第一次听到钟声,可是每一次都会令人感到心惊胆战,普通人早已躲回自己的家中。
地面在颤栗,天空的炽日也被乌云遮蔽,这种令人心寒的阴暗,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怀念起太阳的光辉。
他们宁可被炽日烧灼皮肤,也不愿被这样的黑暗蒙蔽心神。
而逆水城中的守护者以及普通的守城军,也开始了他们各自的行动。
一万守城大军,从洞开的城门中鱼贯而出,风尘起扬的冲向沙漠的深处。
这些守城士兵并没有精锐的武器与装备,可是他们对于应对这种局面,显得老道熟络,他们比那些新兵更懂得,如何压制心中的恐惧,即便明知道他们此行凶多吉少,可是他们依然没有迟疑停顿。
因为背后就是他们的城池,背后就是他们的父母孩子,杀意冲天而起,策马扬鞭呼啸着冲入沙暴的中心。
而另一方面,逆水城的守护者,也开始了自己的守护行动。
在议事大厅中,十几个脸部被裹布遮住的守护者,分坐在圆桌前。
他们是这片土地的管理者与守护者,他们的先辈从几万年前,就一直的守护着这片土地,他们有着丰富的经验,应对这种情况。
虽然无数年的岁月中,总有那么几次近乎绝望的战斗,可是最终还是被他们顽强的击退了邪神。
不过逆水城周围上百座的城池就没有那么幸运,虽然每个城池,都有着自己的守护者组织,可是不是每次的战斗,都可以侥幸的获胜。
一次的失败,就等于灭族屠城,没有人能够承受哪怕一次的失败。
时至今日,原本繁华的城池交通,如今已经只剩下寥寥两三座城池,苦苦支撑度日着。
“是谁?”一个守护者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沧桑,目光也冷静的多,他的语气里更多的是质问:“到底又是谁在召唤邪神?我原以为拜火教的分教被摧毁后,就不会再有人再在这片土地上召唤邪神了,为什么十年前的景象再一次出现?”
十年,逆水城已经安然的度过了十年的岁月,所有人都以为,逆水城将不再遭遇蒙难,可是这种令人惊恐的厄难再次降临。
“长老,是俄北!”另外一个守护者站起来:“原来他一直是拜火教分教的教徒,他在三十年前,便伪装成守护者,而在今日我们突然发现了他的身份,可是当时他已经不在家中,我们在他的家中搜出了这个。”
守护者长老接过那个守护者递来的一卷竹简,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竹简上的图案的时候,心头却是猛的一沉。
“他想干什么?”守护者长老的心在抽动,他的声音在咆哮:“他疯了吗?”
“拜火教的教徒,本来就是一群疯子,十年前的那场歼灭行动,本就该扫尽一切余孽,只是长老您说这片土地上的血已经流的够多了,如今……”
“够了萨特!”守护者长老怒喝一声:“我太清楚你的想法了,你想要流更多的血,因为你的守护神半神血煞者,还未给你提供足够的力量,你需要更多的鲜血献祭。”
“长老,您的守护神半神骨骸者还不是也要无数的骸骨堆集献祭吗?”那个叫做萨特的守护者愤怒的反指责道。
守护者长老听到这句话,一批过坐回椅子上,低落的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会再借用骨骸者的力量。”
“各位,我们聚集在此地,不是为了相互的指责,在座的大多数人,都借用过堕落邪神的力量,可是各位既然能够看清自己的道路,为了守护自己的亲人而挺身而出,那就说明诸位与那些堕落者不同。”
这个守护者的声音显示他是个女人,即便裹布将她的脸遮住,也遮不住那双如媚如娇的眼神。
“萨瓦说的对,我们现在是来商量对策的,如果让俄北召唤出真正的邪神,那我们将无力抵抗。”
就在这时候,门外匆匆的跑进来一个士兵:“报告各位大人,前线传来消息……”
“说。”
“亚都撒将军率领的一万铁骑全军覆没,在逆水城以南一百里处的厄兆中,散发出血色光辉,异象显示邪教徒召唤邪神成功。”
嘭——大厅中茶几破碎的声音,所有的守护者全都惊呼的站起来:“怎么可能……这才过了半个时辰……怎么可能这么快?”
“或许……或许不只半个时辰……”萨瓦的身体在颤抖,她的目光混乱难明,语气里透着几分绝望。
“萨瓦,你把话说清楚。”
“俄北这几年,一直在研究幻象魔法,而我们从未在意过他这方面,或许我们先前看到的平静,都只是海市蜃楼而已,难道诸位没发现,从昨天开始,吹向逆水城的风沙就已经变得尤为急促吗,这明显就是不正常的异兆。”
(未完待续)
0707 瘟疫之神
原本的沙暴已经变成了腥红色,混沌的空气遮天蔽日,那些精锐的士兵,连一点反抗都没有,便已经沦为了邪神的祭品。
在沙暴的中心,血光闪耀着巨大的魔法阵,一个人影悬在半空,手中的长杖散发着与血色一样的光辉,那人口中念叨着魔咒。
魔法阵上四处都是散落的残骸,鲜血灌注在魔法阵上,突然从魔法阵下,钻出一只细小的蠕虫,飞速的窜入尸骸之中,第二只、第三只……很快,整个魔法阵便被这些细小的蠕虫所占据,它们吞噬着地上的残骸,并且互相吞噬着。
在最后一个残骸被吞噬殆尽的时候,魔法阵中只剩下一只十几丈大的巨大蠕虫,这种场面令人恶心,可是同样的让人头皮发麻。
“出来吧,伟大的瘟疫之神,展现您最完美的力量,净化这片污秽的大地,毁灭一切不尊的意志。”俄北大喝着,声音带着某种魔力,穿透时间与空间,召唤沉睡在这片大地之下的元股力量。
在魔法阵中间,开始从地下不断的冒出绿色的液体,绿色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即便是在半空之上的俄北,也无法忍受这种令人昏厥的恶臭,身体的力量突然失去一般,猛然从空中坠下。
“不……瘟疫之神……”
俄北直接坠落入积满了绿色液体的魔法阵中,俄北艰难的站起来,浑身已经沾满了绿色液体,他感觉头痛欲裂,他的皮肤臃肿,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钻入他的体内。
俄北奋力的抵抗着,想要抗拒这股力量的入侵,可是他的力量在这股邪恶的力量下,显得软弱无力。
“不……这……这是我的……这是我的身躯……”
俄北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因为他见到过无数的教徒,召唤出不受控制的邪神,身躯被侵占,灵魂被吞噬。
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之内,可是他却低估了瘟疫之神的力量,他原本以为瘟疫之神只是半神,可是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古籍中的记载也错了,瘟疫之神并不是半神,而是真真正正的神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下位神。
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他知道自己的错误估算,已经灭绝了他最后一丝机会。
浮肿的身体不断的扩张着身上的毛孔,那些毛孔变得指头大小,更有不断的酸浓液体流出,整个身形完全改变,变成一个浮肿的胖子,就似是从最肮脏污秽的臭水沟里爬出来的一般,令人作呕的容貌。
那只蠕虫也缓缓的爬到他的身边,瘟疫之神开始吃力的爬上蠕虫的背后,这是瘟疫之神的坐骑与宠物——腐蚀兽。
它最喜欢的便是吞噬被瘟疫之神污染后绝望而死的尸骸,而它所喷射出的酸液,可以直接将一座城池溶解。
污浊的空气不断的向着远处的城池蔓延着,沙暴的颜色也变成了绿色,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巨大的蠕虫不断的喷射绿色酸液,沙地立刻变成了粘稠滑湿的土地,然后在其上爬行。
就在这时候,他们的前方再次扬起尘沙,又是一对冲锋而来的士兵,只是这支士兵的数量只有区区三千人。
这已经是逆水城所能集齐的最后的兵力了,他们的任务不是消灭被召唤出来的邪神,而是要阻挡他的脚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他们明知道这是必死的出征,可是他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后方便是他们的城池,他们的亲人与家园。
与其在城中等死,不如尽自己最后的力量,给城中的守护者争取一点时间。
可是,他们错了,他们天真的以为,即便他们死了,他们的敌人也会被守护者消灭,就像是以往的战役一样,可是他们不明白,他们这次面对的是一个什么存在。
灾厄的化身,恐惧的聚集体,他是以绝望作为食粮,他是噩梦的统御者,他是瘟疫之神,一个真正的神祗。
腐蚀兽的嘴里发出虫鸣声,啮齿一般的嘴巴突然大张,嘴里的酸液就如雨水一般喷射而出。
前方的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