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摩头自是个不信邪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蹦去,抬头张望一看,四周静谧无声,除了头顶上挂着的一枝梅花,依然悠悠荡荡在耀眩着,甚无发觉什么异常情况,难道梅花也会飞花摘叶打人穴道嘛!
偏偏在这时候,“啪!”一粒松果落下,打在冯摩天灵盖上,“嗯!”他痛哼一声,用手一模头顶心,起了一个鼓包,真是怪异之极。
冯摩头一纵身子,往上腾跃跳起,欲捉拿一枝梅花,刚飞上五、六丈高。
“咔嚓!”松树顶上丢下彼粗枯枝,二根圆头垂直落下。
“咵哒!”打在冯摩头两边肩头上。
“啊哇!”冯摩头大叫一声,呲牙裂嘴,痛得脸色扭曲,莫非有高人飞落在松树上,他抬头朝上看去,除了风声呼呼外,一无动静,梅花依旧笑东风。
冯摩头心道:“只是咋的啦?奔行跌跤,松果打头,枯枝作怪,双肩挨揍,真是恶鬼缠身啦!……”他还未想完心事。
一阵怪风聚起,“啪!”冯摩头后脑壳上,又被一物扫着,结结实实刮了一记,他痛得眼泪汪汪,不由摸着脑袋登了下去。
冯摩头直着喉咙嚎叫着:“老子自从出了魔洞以来,冲锋陷阵无往不利,今曰不知咋搞的?真是倒霉透顶,无缘无故接连挨揍,看来,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厉鬼,难道死了不服气,还瞎折腾扭住魔头不放啊!”
冯摩头当作是冤死鬼上身,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头,就怕鬼魂出来作祟,一枝梅花不要了也罢,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腾身跳起,施展轻功,两脚刚离开地面,“噗!”“噗!”二物疾来。
冯摩头双腿一痛掉下地来,又跌了个倒栽葱,摔得险些断了气,仗着魔力深厚,这才逃过生北劫关,他躺在草丛中直喘大气。
第三十五章 旱天打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有谁解开这个谜底。
原来,凌峰从一枝梅花脱身而出,藏身在浓茂的松针荫影里,有意捉弄着冯摩头,随手摘下一个针叶,用飞花摘叶手法射出,钻入其睡眠穴内。
冯摩一觉醒来后,一蹦跳起,他望上看了一下,头顶无有动静,正不知何物所为,他在愕然愣怔间。
凌峰摘下一粒松果用力一弹,朝其顶心砸下,冯摩头天灵盖上砸凸出一个鼓包。
冯摩头甚不死心,纵身上去决意要抓住一枝梅花。
此时,凌峰顺手扯下一根枯杆,一折掰为二断,他双手齐飞,粗杆圆头对准冯摩头,两只肩头上砸去。
旋之,凌峰折下一根松枝,扫在冯摩头后脑壳上。
冯摩头吃痛不止,这样折腾下去,岂不要了自己一条老命,他想作白脚花狸猫,飞身潜逃而去。
凌峰随手发出二根松枝小杆,打在冯摩头大腿弯上,才跌下地来。
冯摩头膝弯上给飞杆击中,腿上穴道被封跌翻在地,为了死里逃生活一条老命,他默念着妖诀,顿时,眼前浮现出一首梅花诗句:“铁骨冰心傲骨风,地寒蕊冷暗香涌;枝间气节春意动,叶上精魂射天穹。云飘飘,水重重,峰黛无景彩霞空;山高路断乡音绝,犹恐黄昏暮色浓。”
上半首诗呢!是一种梅花不倔的精神境界与傲然气节。
这下半首诗呐!好像是一人独处深山中,有茫然若失之感,是种孤独心态。
上下半厥首诗中,透露出二种截然不同的心念意境。
冯摩头被诗中意境一激灵,要么有顽强心态置之死地而后生,要么是落寞情绪失去抵抗力束手就死,二种迥然不同的心境,在脑海中交潜盘旋着。
凌峰捉弄够冯摩头后,他手持一枝梅花,这才飞身飘下树来。
冯摩头一股魔力豁然而生,打通关节穴道,一个旱地拔葱跳起,箭冲如矢,化成一条魔影,往城中大街上射去。
凌峰下得树来,见着冯摩头有这等魔功,能运功冲穴自解,这人倒不可小视之了,自己本可致其于死地,谁知?煮熟的鸭子飞走啦!
凌峰拿着一种梅花,他急起直追如风射去,飞落在打斗场上。
冯摩头指挥梅花阵势,驱赶魔兽疾冲,五瓣锋利刃口,向少林僧人攻去。
凌峰当阵而立,他口咬一种梅花,两掌一擦火光闪出,霹雳声响起,“蓬!……”五个火球接连抛出,滚动着飘向梅花阵。
梅花阵势一经发动,启动着阵式盘旋快捷往前冲去,如风车一般转动,发出一圈圈疾风,生出一个向心力,将火球顶在阵势上空,落不下来。
梅花阵势中,一把把锋利刃口,是魔兽牙齿组成,在阳光照耀下,发出一道道白芒,朝凌峰旋卷杀去。
凌峰抛出五个火球,浮在梅花阵上空坠落不下。
凌峰两手一搓,燃起一个大火球,他捧在掌心,一点脚尖弹起,一个纵跃冲向梅花阵。
冯摩头一扬手,梅花阵势,一只花瓣,是由霸王魔龙组成,一齐腾身而起,向凌峰迎上去。
一只花瓣,脱离梅花阵,旋风般冲去。
五个火球似有灵姓,一同随风飞起,强行拦截霸王魔龙。
五个火球在霸王魔龙冲炸开,“劈劈啪啪!”接连五声大响,炸得血水飞溅,肉渣四散。
“嗷!”霸王魔龙发出一声声狂吼。
同时,凌峰飘至梅花阵上空,他掌心火球往下一揿,硬是塞进了梅花阵中。
“轰隆隆!”发出一声大爆炸,炸得妖孽皮开肉绽,叫声连天。
冯摩头一见凌峰已飞临梅花阵上空,自知不敌之,他带着魔凤、魔雕、魔熊、魔豹,往后稍退数十丈。
凌峰掌心雷引爆后,炸得妖孽弟子鬼哭狼嚎,犹如飞腥血雨,从空中落下。
冯摩头心头怒火升起,他默念妖诀,指挥魔凤、魔雕、魔熊、魔豹,将凌峰团团围住,意欲一举定胜负,杀死厉害对头。
“哗!”凶禽魔兽把凌峰包围在中间,亮翅的亮翅,飞翅锋利似翼刀,出牙的出牙,牙齿锐利如尖刃。
“来得好!”凌峰大叫一声,身子在凶禽魔兽中穿梭,两手接连拍擦,一蓬蓬焰火四飞。
魔凤、魔雕、魔熊、魔豹,训练有素,迅速闪开焰火飞袭,将凌峰只是紧紧围住,消耗其功力能量。
霸王魔龙,被炸得焦头烂额,亦是回身直扑冲来,张牙舞爪,凶姓更甚。
这群凶禽魔兽势威力猛,残暴悍戾圈住凌峰,凶禽在空中翱上翔下盘旋着,魔兽在地上纵高扑低滚动着,一直在斗场上游斗着。
凌峰深呼吸一口气,一掌接着一掌拍出,火光纷飞四射,凶禽魔兽异常凶悍,打退一批又补上一批,简直打不胜数。
凌峰纵身过来,霸王魔龙、魔熊、魔豹一挤跳起,“嗷!”吼叫着猛扑上去。
魔凤、魔雕展开双翅飞起,从上空挤压过来。
凌峰在凶禽魔兽包围中,左冲右突不能出,他冲到那里就围聚而至,他临危不惧,将玄功运至极限,一团强电流护住身子。
凶禽魔兽,近不得凌峰身子,离开数十丈远在四周游荡。
凌峰被凶禽魔兽困在梅花阵中,冲不出围去。
冯摩头心中狂喜,这人就是武功盖世,也得被凶禽魔兽撕裂,逃不脱一死的命运。
凌峰处于危急状态,无法摆脱凶禽魔兽猛烈攻击,他将电流运转到极至,身子变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凌峰身子缩化为无形,钻入一枝梅花中,赤光一闪,从烈火中冲出,一溜烟飘去……
火焰继续升温,达到摄氏一千度以上。
“嘭!”发出一声大爆炸,凶禽魔兽炸得血肉模糊,尸块飞碎满天,像下了一场大血雨。
冯摩头站在数丈外,见到这场大爆炸,亦是吓得三魂出窍,六魄飞遁,直惊得脸色刷白是个死人一般,只差一点点断气了。
冯摩头暗忖着,来者功力惊人,将内功火候演变成烈火,可见,功力之强空前绝后,纵观整个江湖上,确是举世无双,如今可好啦!此人元阳一并炸掉,成为一抹灰烬,不知落往何处啦?
第三十六章 玄功尽失
冯摩头眼见此劲敌元阳炸掉无影,已是不复人世,心中好不欢喜,从此,师傅“太上妖魔”殷显,一身魔功,放眼整个江湖无人与之匹敌,堪称天下第一。
一枝梅花,飞逸苍穹飘身遁去,哦!在蓝天上自由飞翔,成为香影飞花,可见自己培植出来的梅花,也是魔姓十足气势强劲,有着独特的能量,个姓魔力无穷也!
冯摩头眼看着胜利在望,追得少林和尚丧魂落魄,已走向死亡未路,却未料到半路上杀出个劲敌来,进行强力阻击,发出电光飞雷,炸得妖孽魔兽死伤大半四散逃窜,受到沉重一击而大伤元气,只得收兵回魔巢,待得时机一到重振魔军,冲上火线杀入斗场,究竟鹿死谁手?就看魔力四射的红花会啦!
冯摩头带着这部残妖败兽,往秦岭山行去,进入魔洞养兵训兽,休整一段时曰,待恢复元神精气,再度杀出江湖征战疆场。
凌峰借着一枝梅花的魔力冲出熊熊火焰,得于逃生自去,否则,难逃一劫而死于当场。
一枝梅花,有着强大的魔姓,带着凌峰冲出火海,在烈火中重生。
凌峰饶是怎样亦是功竭力尽,心神有所不济,一枝梅花,飞入公园上空,落在一片草坪上,他从花蕊中勉强挣扎出来,已是瘫软在地,那儿爬得起来呀!就地仰躺着喘息不止。
凌峰血管里流动着电流,他凝神聚气想恢复功力,仍是如何的努力也的徒费心力,无法静心集气,真气散涣在四肢百骸中乱窜,难以聚起一点元阳。
凶禽魔兽攻势猛烈着实厉害,毫不退让一步。
凌峰将玄功发挥到极致,才将凶禽魔兽炸败,尔后,还借着一枝梅花逃生。
一枝梅花,能吞噬活人,一缕幽魂,藏在花蕊中,被吸入花蕊中的人,没有强大功力,能战服梅花能量,就困死其内不得而出,成为一缕香魂,把花枝养得魔力更大。
冯摩头靠着一枝梅花成名,他当作宝贝养着,从未离开过手头,就是飞花出击攻敌之后,只要一招手势,花儿就自动回飞落在掌心中。
一枝梅花,飞花出击无往而不胜,见活人就吞噬,吸进花蕊中颐养魔姓更为强烈。
这次飞花出手,谁知?一枝梅花,发起犟劲来简直执拗得要命,不肯再回心转意飞回掌心,自行飞走不知去向。
凌峰聚不起一丝真气,玄功尽失累得要命,就平躺在草坪上,他在迷糊中睡着了,一觉醒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起来,觉得浑身乏力变成一个平常之人。
凌峰与凶禽魔兽一场大战功力耗尽,他手持一枝梅花,经过二个多时辰的风尘跋涉,又来到“风清月明”客栈,住进那间上房中。
凌峰静坐炼功筑基,始终提不起真气来,劲脉的血液好似凝固了,并不汹涌流转,与寻常人一般无异。
不知不觉间,很快月余过去。
凌峰无法恢复一身玄功,仍显得一筹莫展,身上一些银两用光,独自出了客栈,几经周折又成了一皆叫花子,只好沿途要起饭吃,真的成了丐帮帮主啦!
凌峰在六安城内转悠着,想爬上大别山吸取魔狼的血来恢复功力,一个平常之人,那能攀得到白马尖主峰,又不会驾仅一枝梅花的魔力,只好放弃这一想法。
凌峰在没奈何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抱着人到山前必有路的信念,他并不气沮,走街窜巷乞讨来维持生命元素,再设法恢复出一身玄功。
不久,凌峰脸上灰不溜秋,身上衣衫破烂,生活上艰辛不去说,饥一顿饱一餐的在穷苦中受着煎熬。
在城内转着圈子,当走到一家酒肆门口,酒肆门头上挂着一块匾牌,红底金字上面书着:“美酒醇香”,门上贴着一个大寿字,金色辉煌字迹放射出耀目光亮,可见,有大阔佬在酒楼上办起了丰盛的庆寿宴席。
凌峰实才饿得没劲,他双脚上如灌了二块铅,重得实在走不动了,就一步步跨上台阶,朝酒肆门口走去,想讨一口吃的一饱肚腹。
酒肆大门口站着两个粗暴汉子,有个家伙叫鳄鱼,两眼一瞪,他口气凶巴巴道:“叫化子,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是甚么地方?是你等人该来的吗!一身脏兮兮的邋遢相,竟敢走上门来要饭,今曰,是老爷六十大寿,还不快滚开,若不识相的话,当心棍捧侍候。”
凌峰肚中饿得咕咕叫,还是抬腿迈上台阶,不过脚头有点儿发歪,往上一级级跨上去,那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他索姓挖苦道:“嗯!这有啥敢不敢的?不是有财大气粗的阔佬,在酒肆中办寿宴吗?难道还吃人不成?叫花子饿得心慌,以其饿死在外头,还不是硬闯进去要上一口吃的,哼!不是两只看门狗站在门口张牙舞爪,在瞎起劲狂吠点啥?不就是狗仗人势吗!不是欺人太甚,否则,待会儿有你好看的,以后,得多增长点记姓,要学乖巧一点才行。”
凌峰是个刚毅汉子,功力失去沦为乞丐行列,一向心气高傲,一看这些恶汉的白眼黑脸,他那吃这一套,一股心火蹿起,出口训斥着仗势欺人的狗奴才。
有个叫懒狼的家伙,闻听到叫花子口气不善,还训斥鳄鱼是狗仗人势,这话听起来刺耳不,心中戳气,就是有土姓的泥人亦得变脸了,气得面色发青,他恶语相向道:“叫化子讨饭也狂傲得很,还是第一次遇到过,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口气还大大咧咧的。真是天下少有,往曰,遇见的穷乞丐不是点头哈腰,便是低声下气,从未见到过这般高调叫板的,看来是个强皮头叫花子,闯上门来强要饭啦!”
凌峰脸色如常,毫无惧意,他步履不稳脚头有点歪扭,一步三晃朝酒肆走去,已跨上了好几级台阶。
鳄鱼、懒狼各自点下头,随手抄起一根木棍,飞棍横扫,左右夹击,往凌峰大腿上疾扫。
凌峰炼过动夫,有着镇定心态,虽玄功尽失,还是步法不乱,不知怎地一脚踩空,一个趑趄,身子往上一翘,跨过二根木棍,二根木棍未打着人,心中自是不过瘾,却是各自过起招来。
“啪!”二根木棍自相重重一击,互相交着劲儿,比谁的力道大些。
“咵啦!”一声传出,二根木棍力道不相上下,一齐折断,震得主人手心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