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用一枝梅花急挡,一缕红芒倏闪,迅速膨涨爆裂。
“嗞!”“嗞!”“嗞!”一团红芒蔓延散开,成一片瑰霞将银光裹住掩没。
红白光芒沸腾冲天,将赌楼屋顶整个儿掀翻,瓦片木椽直冲云霄。
“铮!”“铮!”“铮!”清脆刀声响彻赌楼上空。
银光与红芒交接不久,一片飞爆银芒便收敛无影。
“哦!老子‘魅祟无形’七级鬼盗神功,被一枝梅花阻挡杀不进去。”蓝头鹅一刀无功,他快速变招,使出“魍魅化骨”九级鬼盗神功,一招“银芒射天”,刀芒飞雪银球暴出,光亮刺目。
“嗤!”“嗤!”“嗤!”发出刺耳尖叫声。
“呼!”“呼!”“呼!”气波声浪震得赌楼如一叶扁舟,在风浪中摇摆不停。
一片光波泻下,往凌峰天灵顶盖上疾落。
一刀威力之大惊心动魄,骇目慑魂。
蓝头鹅一刀劈下,整块木楼板连楼墙一同掀翻,呼啸着随罡风飞卷,急飘远扬,地坪上亦自劈出一个大坑洞,他站脚不住身子往前急冲,一头栽了下去。
第五十七章 倚门待鹅
凌峰往上一蹿,抓住楼房仅剩的一根椽子,楼顶卷飞随风飘去,脚底下整块楼板掀掉坍塌。
蓝头鹅不敢恋战,一头钻进劈出的坑洞中,双手连连发招,将地下轰爆出一条地下通道有几百米之远,他一个滚身急窜,两脚一弹身子疾射,没命地往赌馆外面逃去。
凌峰抓住椽子一荡,人如一道离弦之矢,向楼下疾射而去,落身在十数丈外,两脚一点地面弹出,再度拔高如飞追去。
蓝头鹅从地下坑道中露出头来回首一望,一条人影疾飞射来,他一扬手腕,一道光亮爆开,一闪一闪飞出朝凌峰射去。
蓝头鹅暗想着,叫花子,谁叫追得这么紧,追得老子黄狼屁直放,就送上一程去见阎王爷,老子手段不是没见过吧!再让见识一下更厉害的,光镖一射,见光封喉,决无虚发,镖出人亡,看来,任自再是精明的人,也有糊涂一时时,便是功夫再高的人,也得着了道儿,哼!小青头竟敢与老子斗法,还是显得娇嫩了点儿。
蓝头鹅想归想着,还是脚头如擂鼓,向大门口直射冲去,他离大门口还有十数丈远,便停下脚步来,再看了一眼身后这座大赌馆,这儿甚是自己开创的基业。
蓝头鹅心中一阵狂喜,自以为拾得一条姓命,此后,便可逍遥法外,依然做个富得流油的大阔佬,无人能制止得了自己,此后,隐身林泉埋名掩踪,仍可左拥金银财宝,右抱漂亮妹妹,过上神仙般的逍遥曰子,岂不悠哉快哉。
登时,蓝头鹅浑身轻松,不再神色慌张,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势,往赌馆大门口走去,一会儿,便来到大门外。
蓝头鹅抬头一瞧,有个叫花子,斜倚在大门墙边,成一团倦缩在墙脚根,看不清此人的面目,只见埋着头好像在打瞪儿,身子骨儿一抖一抖动着,也许,是饥饿难耐站不起来啦!
忽地,叫花子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打了一个呵欠,还在自怨自艾道:“哟!真是好累啊!刚刚睡着被惊醒,叫花子,真是心中苦得来,到甚么地方都不得安顿,连睡觉也是心悸悸的,有一双狼眼在窥视盯着,随时,有被吃掉的危险,你道?那还睡得安稳呀!”
蓝头鹅一见那个叫花子,竟然还是一个年轻人,哇呀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惊得脸无血色,犹如死人多口气,不觉得呆愣住了。
“啊哟!叫花子,你为何还没死呀?”蓝头鹅心头揪紧,一股冷气直冲顶心,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不由出口惊乍道。
叫花子手持一枝梅花,站起来又伸几一懒腰,见蓝头鹅失声惊叫着,“啪!”他出手一掌往额头上一拍,亦自惊诧不已道:“唔!好像痛来些的嘛!有感觉的人决不会是个死人,这是别人经常说的,叫花子怎么还没死呢?连自己也不知道,或许,阎王爷嫌本乞丐长得丑,一身邋遢相看了恶心,刚走到阎王殿上连话都不让说一句,一脚踢出了阴间,正好坠在赌馆大门口,摔得还不轻呢!浑身散架似的,想在这儿歇歇脚头,睡上一会养养神,那道?这个冤家,也来凑甚么闹猛嘛!想清静一下都不成,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嘛!’真正是冤家路窄了呀!罢啦!罢啦!叫花子呢!刚从阴曹地府出来,你吗!长相俊巧,或许,你进去服侍那位阎王爷,倒蛮配其胃口的,想不想进去看上一看。”
年轻叫花子,正是打进赌馆来的那人也!瞬间,蓝头鹅惊得神魂颠倒,灵智出窍,可是,毕竟是绿林赌枭,便很快镇定心神,他刚要举起手来。
凌峰甩手一挥,一道红影一闪飞出,射向蓝头鹅膝弯穴上,那里来得及躲开。
“噗!”一枝梅花红光一点,击中蓝头鹅膝弯穴。
“啪嗒!”蓝头鹅一头栽下,瘫软在地上。
蓝头鹅幽幽叹了口气道:“叫花子,你能躲过光镖一袭,而身子无痒,老子不得不佩服你,确是天下第一丐也!栽在你小子的手中,无甚可说的。”
蓝头鹅一想自己作恶多端,若是活捉了去交给武林总部公审,是一生的耻辱,死了来得要痛快一些,他嘴里装有一颗假牙,内贮剧毒药物,咬破金属包装皮质,就得毒死翘老三了。
蓝头鹅一狠心肠,一口猛咬假牙包皮,牙破剧毒溢出,他两眼往上一翻,一会儿,脸色乌青发黑,真的到阴曹地府去服侍阎王爷啦!
凌峰走过去,甩出一枝梅花一刺尸体,发出一道红光,先在蓝头鹅身上消毒,然后,再翻起一件件衣服,装着包包里一大叠金银票,一一掏了出来,一看金银票上的金钱,多得无法数计,反正是个天文数字。
凌峰把金银票装进破衣烂衫中,用一条带子扎紧,重又回进赌馆内,想把这儿作为丐帮总部。
光镖是化学光霾制造,出手见光封喉,决无人幸免一死。
凌峰遭到光镖突袭为何不死,这其中到底有甚蹊跷。
原来,凌峰一见光镖飞来,一片光亮罩住自己,他急使一个千斤锤稳住身子,盘膝坐地,使出浑身玄功。
同时,一枝梅花,在光波刺激下,触发了机能魔力,花儿暴红盛开,激发出护体功能将凌峰紧紧护住,光波消失花蕊中,被吸入吞噬掉还可驻红养颜。
凌峰与阎王爷擦肩而过,堪堪避过一劫,他不想再重蹈覆辙,受光镖的威胁,而陷入险境之中,若动作稍慢一点,一枝梅花,没有及时展开暴红启开护体功能,早就到阎王殿上去了。
凌峰经历一次险境,不再尾追蓝头鹅,而是,心生一计,用“倚门待鹅”之计守住赌馆大门口。
凌峰却是另劈途径,一飞冲身,落在赌馆内大树顶上,接连纵落起跃疾蹿,蜻蜓点水一般,借着一棵棵大树,朝大门口一溜射去,超近路穿越过蓝头鹅,先一步来到达门口,守候着这只狡鹅呢!
第五十八章 强抢女孩
凌峰是个擎天勇士,拿住“飞天大盗”后,不肯草率行事,将交给武林总部判决,在公众面前发落。
谁知?蓝头鹅自知罪孽深重,却自行了断来个一了百了。
凌峰又回赌馆大楼,金银钱票藏在秘密的地方,拿着十数张票子与一些银子,塞进自己腰包里往街上走去。
凌峰出了赌馆大门,他猛然一想,恐“变色虫”此老儿也不是个好来路,作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怕被自己揭露独自躲了起来,哼!越是这样躲猫猫,越是要揪住这根猫尾巴不放,掀起屁股来看看雌雄,到底是一等甚么样的货色?
凌峰走着想着,不觉来到一个弄堂口,耳闻有人高声吆喝道:“喂!把身旁的小女孩留来了,这是姨妈家丢失的女孩子,你不许带走放下来走人,否则,哼!不要怪老子不客气。”
凌峰闪身掩在一面墙后,探出头去一看,有个劲装汉子好像有点儿面善,他一拍脑袋瓜,哦!想起来了,此人在“美酒醇香”酒肆里见过,与“变色虫”是一路伙,那家伙露出穷恶相,看来,要强抢小女孩。
咋的?公然在街头上抢人,真是无法无天啦!
这时,五、六个汉子闻听吵闹声,奔过来把小伙子与小女孩围住。
劲装汉子脸色铁青,他伸指一点小女孩道:“这个小女孩,是姨妈家一年前丢失的,被认了出来,这个家伙还想带走,揍扁他的脑壳子。
五、六个汉子,瞪视着小伙子。
小伙子一见这等阵势,他脸色一变道:“各位朋友,竟吃到头上来了,还要揍扁脑壳子,小女孩是女儿小翠,咋是别人家的呢?相貌相似的人大天之下有的是,不能蛮不讲理,耍无赖强抢人吧!”
小伙子在这些汉子围困中,仍嘴巴强硬着,丝毫没有怕惧的样子,似乎有所持仗。
劲装汉子脸红脖子粗,他恶狠狠地叫嚣道:“小子,你老腔得嘛!看来,是个吃生活坯子,打烂这张臭嘴,看还怎么回嘴回舌开口说话。”
小伙子一听这番话,早就耳闻六安城内,有一伙人贩子猖獗得很,专门强抢外地来的小女孩,卖给记院贱昧心钱,自己刚从金陵过来,却被这伙强盗盯上了,真正恼人噎心呀!这事真棘手怎身是好哇?
一个黑袍汉子奔上前去,他桀骜一笑道:“小青头还敢强头拨耳朵,送一只五香辣烧饼给你尝尝,这种滋味开胃不?”
黑袍汉子伸出一只手掌,掌心涨开赤红,忽地暴开变蒲扇般大,火辣辣成红烧饼,挥出大饼飞掌一拍,朝小伙子脸上狠狠刮去。
“呼!”“呼!”“呼!”一条条红光飞出,一股烈火窜起,扑向小伙子脸颊。
凌峰一听有烧饼吃,不知是甚么样的烧饼,“咕噜噜!……”闹得肚子叫将起来,肠胃在唱空腹计啦!也想看看这只辣烧饼是啥模样的,他伸长脖子往那边窥眼一瞧。
“啊唷喂!”这么大一个红烧饼,好盖住整个脸蛋儿,是一只蒲扇辣烧饼也!这一烧饼拍下去,半个脸颊不拍扁了才怪,还有一蓬火焰串出,归归隆的咚!真要把脑袋烧焦了糊哇!
凌峰伸出一枝梅花,待这只辣烧饼搧过去时,对准拍去的掌上一拂。
“呼!”一点红影飞出,点在黑袍汉子手掌上。
一只红烧掌窜出的烈火,被一股罡风一冲,拍不下去啦!一股劲风吹在掌心上。
“喔!”已是拿捏不住了,怎的?手不由己啦!要反揍过去了,过是,一只辣烧饼,送给别人吃,此前,从未有人不吃的啊!定是要辣呼呼吃上一口。
一个反手红烧饼,总不能自挨吧!自己也是吃不起的,只有送给同伙吃了,这儿有六个同伙,送给那人吃最合适呢!不能挑挑捡捡的,哦!就让其选择吧!辣烧饼决定送其谁吃就是谁了。
“啪嚓!”一只辣烧饼,连同一股烈火,往劲装汉子脸上一贴。
“哇呀呀!……”劲装汉子杀猪地般嚎叫着,“咕咚!”一个仰扛跟斗倒地不起,这个辣烧饼着实厉害。
劲装汉子一吃,半个脸孔塌陷进去,黑糊糊发出一股焦臭味,一枝梅花的魔力,借着辣烧饼手掌一怕,谁能经得起这么一饼啊!
辣烧饼一拍下去那能活命啊!便是铁铸的脸,也得打瘪成扁头了。
劲装汉子,二只脚头乱搓几下,不一会,就懒得动了,一缕幽魂,跑到姥姥家里窜门去了。
黑袍汉子炼的是铁沙掌,手掌暴红自然就大了嘛!这只辣烧饼一拍,半个脸孔塌陷是常有的事,这次打小伙子的耳刮子,却是失算了的,这只手掌没来由的不听使唤,反而,将同伙一掌搧倒,这是作梦也想不到的事,偏偏发生在这只手掌上。
“喂!两只田螺头不相相清,这么一只辣烧饼,贴到人家脸上,不把脑壳烧扁成焦葫芦啦!”小伙子,一见竟发生这样的变故,他心中胆气一壮,话中夹枪带捧,不由冷嘲热吹道。
黑袍汉子手掌亦是痛得来,掌骨开裂成粉碎姓骨折,从此,这只引以为豪的辣烧饼,被彻底废了,五指连心痛入心骨,他痛得眼前发黑,摇得几摇终于挺不住啦!
“啪!”黑袍汉子,也是一头栽下,痛晕死过去。
这些家伙,一齐眼不瞪愣冒傻看着,打么倒未打着小伙子,这倒是好啊!一个却是挨着天落辣烧饼,打焦了脑壳爿,看来,是死翘翘的了,一个是自身的辣烧饼,也开裂成废烧饼给毁掉了,这算啥回事嘛?
这些家伙,不知如何是好,来应对眼前这种不尴不尬难堪的局面。
小伙子亦是炼武之人,可不管这许多了,你等也尝一下特制的肉烧饼,他两掌一擦,发出一招“太极无影掌”,向五个大汉脸上疾拍。
“啪!……”一阵掌声响起来,要你等都明白,自己也是不是好惹的,这究竟是咋回事?打清一下脑袋瓜,一想就知道端的啦!
这些家伙口鼻血水冒出,都开了大花脸啦!被来掌拍得半边脸孔发肿,无有一人幸免,俱是心中大骇,直惊得魂飞魄散,一齐脚底下抹油,一刹那,跑得不知去向……
第五十九章 为钱丧命
这些家伙俱是人贩子,发狠耍横要强制留人,故意冒领小女孩,再转手贩卖给记院,一转手赚一票大钱,在街头上公然强抢外地来的小女孩,他们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小伙子挥掌出手,用“太极无影掌”击退人贩子,他不敢在大街上久留,拉着女儿小翠自回客栈去了。
凌峰撞着这等抢女孩子的事,自然插上一手,黑袍汉子与劲装汉子却是自寻晦气,一死一伤躺在地上。
小伙子与女孩子一走,弄堂内显得空荡荡的。
凌峰一看天色,已是曰落西山,不觉肚子咕咕直叫,他走进一家“香满楼”酒家,随意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罐子米酒在慢慢地饮用着。
倏地,一个汉子脸色惨白,好像没有血色,他一步步走上楼来,见着凌峰是个叫花子模样,便径自奔过来,一屁股坐在对面长凳上。
那汉子两眼骨碌碌乱转,“阿咳!”装腔咳嗽一声,想来吃一顿霸王餐,敲竹杠捞几个子儿化化,他露出一副贪婪的神色道:“喂!一皆叫花子,你是哪儿来的,竟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