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癫疯猝不及防,来不及作出甚么反应,只得一纵身子后跃上飘,在空中的身躯一阵乱晃,一个头颅歪七扭八,想要闪开梅花一袭。
“呼!”“呼!”“呼!”一枝梅花,附形随影,花蕊张开,殷红如血,在羊癫疯身旁滴溜溜乱转,在捕捉着这小子的嘴巴呢!主人一声令下,总不能无功而返吧!岂不蚀没了梅花的名头。
羊癫疯在空中,身子扭曲象蛇游一般躲闪着,企图避开一枝梅花的袭击,他知道梅花魔力要高过自己,必须全力使出幽冥魔功与之抗衡,才可逃脱飞花插口的厄运。
羊癫疯见着梅花蕊瓣,始终对准自己的嘴巴子,定是不肯放过袭口,在执行着主人的命令,他为了自保情急之下甩手拍出一掌。
“唏!”“唏!”“唏!”一股劲风夹着一条红影飞出,向一枝梅花卷去。
一枝梅花,往下直落,不想与同门之人打斗,急忙避了开去,一溜红光擦着花蕊飞过。
一枝梅花,待一条红光飞空掠去,又飞升而上,“嗖!”直插羊癫疯嘴巴。
喂!一枝梅花,既然花下留情,不与同魔计较,为何还盯着一张臭嘴巴不放啊!
哦!主人之令不得不服从尔,本梅花,不想违命而已,军人服从命令视为天职。
大家是同魔,得饶人处且饶人,魔功不如你,何必苦苦相bi呢?
这里不是游乐场,而是姓命交关的战场上,来不得半点的含糊,看面子留情归留情,命令还是要坚决执行的。
魔花追魔人,癫疯空中泣,本是同魔生,相煎何太急呢?
如今,双方是敌对之人,不是同魔相bi,而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交量,这个原则不能丧失。
一朵魔花,甚么时候变得怎么正义的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便是这个道理呀!
一枝梅花,与羊癫疯在心神交感,用无声语言感应着双方的心音,同魔才有这种心灵沟通的隐语交流。
一枝梅花,这可不来了,早已背叛红花会梅花分支,真个成了花花xin,看来,要反花一击,定要死翘翘的啦!
第一百零四章 幽冥魔功
羊癫疯一看不好,难逃一劫,他在空中来个十八翻滚,意图逃过飞花一击,而活下一条贱命来。
那道,一枝梅花,亦是花影随之,不要道是十八翻滚,就是陀螺般旋转又能怎样,咋能躲得过飞花一插吗?
突然,一枝梅花,跟着在空中不断打圈,还来了个飞花急弯转,不知咋搞的?仍朝着羊癫疯口中落去。
“喔唔!……”一枝梅花暴红,蕊瓣张开,硬是插进了羊癫疯嘴巴中,他直冲喉咙口只叫了一声,噎得眼泪鼻涕嗒嗒滴,那儿说得出话来,直闷得脸色通红。
“啪嗒!”羊癫疯喘不过气来,心头一窒,一口气上不来,便倒在地上,眼睛白洋洋,两脚乱搓八搓,大腿一阵抖动,看上去是奄奄一息了。
冯魔头一见不好,一纵身子,腾空飘去,他急忙扑上去,伸手一摸羊癫疯鼻息,嗯!还未咽气,魂断魄消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呢!不过,一缕幽魂,已去阴曹地府,离地狱门不是很遥远。
冯魔头抓起一枝梅花使劲拔拉,花儿好像焊在羊癫疯口腔中成为一体了,他不敢硬拽怕折了花瓣,成一枝光秃秃杆子而失去了魔力,他只得停下手,两眼滴溜溜乱转,在打着甚么歪主意……
凌峰挥手一招,“呼!”一枝梅花,带着半死人羊癫疯,又回到自己的身旁来,那个家伙仍躺在地上直僵不动。
“哇塞!本帮主,这可不是故意的呀!这个贼骨头,气量怎么狭小,得到一枝梅花后,竟然兴奋的瘁死了过去,真是乐极生悲,这可不值得啊!一个人死了,要了花儿也没有用哇!”凌峰捺了捺嘴巴,他眼露不屑道。
冯魔头不肯立即出手,是吃不准凌峰,究竟有多少货道头,怎能驱动一枝梅花为之效力?想惦量一下眼前这个外界人,一身能耐高到甚么境界,从六安激战斗场上一别,至今有三个年头了,一身能量不知长进多少,先别一别苗头看,再设法对付之,有胜算才出手,否则,自己与迟土炎双战凌峰,一举杀掉可也!
不过呢!并不想同这位迟老二联手出战,一来,两人心思索来不合,是面和心不和的那种尴尬相,怎能合得起来呢?
再者,与外界人在决斗中,不防迟老二在背后下黑手,二人防备着这阵仗怎么打啊!各自制肘牵住着反而不利,给凌峰有机可乘,易被各个击破反受其累唉!
冯魔头有着这等怪癖行径,透露出诡异的举至来,原来,是在衡量凌峰的功基路数,测算出是在强者武勇级,还不如自己多多,就算有一枝梅花作帮衬,不定能胜得过自身呢!再则,他在猜测着迟土炎的心思呢!
况且,身边带着百多弟子,俱在强者斗狠级,虽比对方低了二个等级,也有着强大的攻击力量,相助作倾力一搏,杀死这个外界人,应该无甚么悬念,迫使一枝梅花回归魔道,可成为强力之魔花,再度杀向江湖如魔添翼……
纵观天下整个魔界中,除了师傅“太上魔君”殷显外,自己是当仁不让的大哥大啦!
当初在田舍里上元村,殷显甩出一把桃木剑,杀掉十几个镖师,而救下自己,这番奇遇之事记忆犹新,仍无法忘怀……
那时,“太上魔君”殷显,炼成了绝世幽冥魔功,他决定下山物色智质上乘的人,收徒作为弟子,随身带着一把桃木剑,独自出了魔洞下了秦岭山,大约走了有五十多里路,他来到一个山庄上,看见十数汉子围着圈子,正在痛打麻脸大汉。
殷显拨开人群钻进去一看,地上躺着个大汉,身上血肉模糊,成了个半死不活腔调,三个彪悍大汉,还在往死里打这人。
殷显手握桃木宝剑,自恃幽冥魔功在身,显得底气十足,他一声狮吼道:“喂!住手!你等是何等样人?为啥要群起而攻之,痛打地上的人,这显得不公平吧!究竟犯了何事引起公愤,竟要往死里打他。”
这群汉子闻声一震,一齐扭过头去,眼不愣瞪看着殷显。
“喂!你是谁人啊?想作硬头椽子帮他啊!要么头上长出角来了,有几只角板掉几只角,这大头鬼是个绿林大盗,叫作冯摩头,劫过郑州威武镖局红镖,被本镖局追得象只丧家之犬,在这儿才辑拿住,此贼咬紧牙关死不松口,交待出作案同伙的窝藏地,这个癞皮头着地一滚,任自拳脚相加,始终不肯招供,留着活口有何用,不打死里打又作甚的啊!”有个魁梧汉子,直着喉咙,亦是狮子一吼,震得一旁的人,耳膜嗡嗡作痛。
“哼!你道是谁人吗?不妨告诉你等,不要吓得瘫轻在地,老子,亦是一个绿林巨盗,叫作殷显是也!江湖匪号称作‘阴险魔鬼’,自是个劫镖无数,杀人如麻是侩子手,一向与白道之辈势不两立,冯摩头是同道之人,真是好样的,魔鬼前来救摩头啦!”殷显仗着有幽冥魔功高强,那把这些镖师放在眼内,他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来历。
“啊!是武林通辑的‘阴险魔鬼’,殷显是个绿林巨盗,一直漏网在外,至今已有三十余年了,哼!正所谓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本镖局,是河南郑州威武镖局,中原第一镖局,本人正是镖局主叫铁佛勒,孽畜还不束手就擒,也许,还可留下一条老命来。”铁佛勒闻听来人竟是巨盗“阴险魔鬼”,此人身手并不这么厉害,这家伙藏身有术,一直追找不到踪迹,武林白道人士追杀无果,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不知所处,如今,又现身出来作恶,定要抓住扭送去武林总部,判个斩立决一刀处死。
“铁佛勒,你不是脑子进水,便是搭错了神劲,这么轻于捉拿住魔鬼,早就尸骨无存了,或许,连一个坟墓也没有,嘿!没有一点三三七,怎敢重蹈江湖水,亮相摆大海,哼!仅凭这十几个毛头小子,竟敢亮起大嗓门出口叫阵,小子们,得惦惦有几许份量,再来卖夯逞能。”殷显幽冥魔功初成,还未甚显露过一手,不知威力如何?本想尝试一下,他有恃无恐道。
“老小子,咱威武镖局名场华夏,竟敢小视我等,看来,你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货色,镖师们,合力擒拿江湖巨盗,交给武林总部公审,震慑绿林黑道人物,若是决意反抗就地斩杀之,这个家伙阴险毒辣歼刁百出,决不可再放过他,杀啊!”铁佛勒指挥着镖局人员,将殷显围困在中间。
殷显,一挑手中桃木剑,严防镖师乘机出手攻击,紧紧护住冯摩头身子。
第一百零五章 木剑绝杀
威武镖局十几人,拔出各种兵器,合发一招“八荒流矢”,无数光影呼啸激射。
“咝!”“咝!”“咝!”一条白光匹练如水,凝结成千丈银流倾天直泻,无数银芒飞矢向殷显杀去。
殷显抬眼一见,他大喝一声道:“铁佛勒,你等来得好,是自己想找死,老子,一并成全就是,杀无赦!”
十几个镖局人员,杀出各式利器,汇聚成一片光团爆开,水流般飘泼而下。
殷显眼看就要被落下来的乱刃,分尸斩成一堆肉泥。
殷显一见不好,他轻启嘴唇口中念念有词,吟起了一道魔咒:“咿哩嘛啦咚!吗咪嘘吁轰!”
“轰!”字一出口,殷显一摇桃木剑,在自己身上划着几个道道,快速地转了几圈,整个人形化作一朵赤色牡丹。
忽地,一朵牡丹花旋转升起,赤光四射疾飞。
铁佛勒一甩手中铁佛,一尊铁佛,洒出万道光芒飞矢激射。
“唧!”“唧!”“唧!”光芒普天刹地,成一个旋涡状路卷进,朝赤色牡丹花疾风飞斩。
“吱!”“吱!”“吱!”佛光普照四飞,赤色牡丹张开花瓣,将光芒吸进花蕊中……
铁佛激出一缕缕佛光渐渐地暗淡,直到消失。
其余镖师发出的刃光,怎经得起赤色牡丹锋锐一斩?
“嚓!”“嚓!”“嚓!”赤色牡丹光波所到之处,兵器断裂声接连响起。
“嗞!”“嗞!”“嗞!”一蓬蓬浓烟腾起迷蔓空间,刺鼻的焦臭味冲击着嗅觉神经。
“啪!”“啪!”“啪!”无数断刃落地响过,四周静悄悄再无声息,宁静得有点让人有点儿害怕。
殷显还未甚使用过桃木剑杀人,在十几个武功高强的镖师攻击下,还胆心着自己的幽冥魔功,能否敌得住对方联诀合击,一个不测身死异地他乡中,亡魂在荒天野地里……
殷显击出一剑,化为一朵赤红牡丹花,一片片碎兵刃从天降落,他镇定心神抬眼一看。
打斗场上静谧无声,那儿见到一个人影啊!十几个镖师,凭地消失在空气中……
殷显心知桃木剑一出,飞剑绝杀,无有人躲得过一剑不死,他心中狂喜之极,江湖上无人能敌之,从此,自己就是魔魁老大,这张霸主的座椅非己莫属啦!
不过,仅凭独自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要收满十二弟子炼成幽冥魔功,再来招兵买马收授门徒,待时机一到重新出山,再与白道人物争战高下,老子素来生姓残暴,决计横扫整个武林,杀尽那些正人君子,那怕是血洗江湖,也是在所不惜。
冯摩头见着刚才骇目惊人的一幕,来人是个五旬老者,穿着一身黑色风衣,一剑杀出人飞形消,烟雾弥漫空中,眼前空无一物,他吃不得再度惊吓,便魂飞魄散昏厥了过去。
殷显一看冯摩头这种死腔,随弯腰下去一捏其鼻子。
冯摩头哼卿一声,这才幽幽醒来,他睁开眼睛怔怔的瞧着空中,似乎在想看到甚么,不过,看上去眼神暗淡无光,显得有点儿神思慌惚。
“老夫,飞出一剑,杀灭威武镖局人员,你还不快起来,咱先收为弟子,快跟着上山修炼魔功法吧!”殷显为了自己的魔幻大业,他要物色同道之人,一同闯荡江湖打天下,成为天下一代霸主。
冯摩头见着这等厉害的魔功,一把桃木剑,一招竟能击杀众多镖师,还不见血肉横飞,只见尘雾遮天,过后,一股焦臭味充斥空间,无影消散,尸骨无存,真是天下罕有,人间难得一见的怪异事。
冯摩头闻听此五旬老者,要收自己为弟子,他大喜过望,这是天赐良机,该当有出头之曰了,逞强江湖不再是遥远,他翻过身来趴在殷显脚下,双膝一跪磕起头来道:“师傅在上,弟子给老人家磕咱头来啦!救命大恩永世难报,若有来生将衔草伏马以报。”
殷显,一把扶起冯摩头,他安慰一番道:“冯摩头,你的大名起得好啊!一个头颅大如笆斗,师傅给你起上一个江湖匪号,叫作‘大头痴魔’,行事作风要象发痴的魔兽一般,出手绝杀,凶恶狠辣,杀得白道人士闻魔色变,你名声将震惊江湖威慑天下,成为一代嗜血魔头。”
“师傅,在您的一手提携悉心栽培下,弟子决不是一只草鸡,在这儿先行谢过,待有早一曰炼成魔功成妖时,便变成一个嗜血魔鬼,杀得白道人物抛尸遍野,闻魔皆惊,见魔吓得晕倒才是。”冯摩头,被威武镖局人员打得头破血淋,当想到那一幕受惊时乃余悸未消,他倾吐着心中一腔苦涩,鼻涕眼泪滴滴嗒的诉苦着。
殷显甚吃过白道人士之亏,一直铭记于心,他是个呲牙必报之辈,有着强烈的报复心理,要屠杀尽武林白道人士,随残忍暴戾道:“徒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是魔头泄恨呐!那在乎十年五载的,师傅要找十二个弟子,炼成幽冥魔功,你等甚么时候炼成就下山,追杀白道豪杰,咱打出红花会旗帜,攻城掠池抢夺地盘,把反抗顽逆之辈统统杀掉,扬我魔辈之yin威。”
殷显与冯摩头二人,一言一答说着闲话,往秦岭山上走去。
冯摩头本有几个拜把子盗兄贼妹,为成为五旬老者的首徒,先得奠定自己的地位,显然不肯带着殷显,去强盗藏身的窝巢,找这些强盗匪徒,他跟着上山去了。
不稍多时,殷显领着冯摩头来到秦岭山上,走向一处岩洞口。
冯摩头朝洞口上望去,他不由惊呼道:“师傅,你快来看啊!洞口顶上好像雕凿着‘魔洞’二字呢!”
殷显闻听心中一惊,他不由抬头往洞口上往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