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转生(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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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转生(绿痕)-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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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贞朝天翻了个白眼,「不是他。」那小子别到处惹麻烦就很好了,还指望他能有什么用处?
  「那个头上有撮白发,只会不断救你的人懂这玩意?」她马上联想到另外一个。
  「他懂。」对于这点他就信心十足。
  在廉贞的话尾一落之后,紧闭的门扇随即开启,天都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定他不像是在胡诌之后,扬高了柳眉问。
  「真的?」
  他的表情颇为不屑,「拿妳的性命开玩笑我有什么好处?」
  「那好,他人在哪?」她两掌一拍,急于快去找到这个可能可以挽救她性命的恩人。
  偏偏对于这个问题向来总是一个头两个大的廉贞,却在她心急如焚的这当头,一手抚着下颔,对她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他是什么人?」急性子的天都伸手推推他。
  「嗯……做买卖的。」廉贞皱紧了眉心,犹豫的音调拉得长长的,脸上的表情还一副没把握的样子。
  「哪种买卖?」她愈问愈觉得有问题,一颗心再次因他而紧绷了起来。
  他继续摆出努力沉思的德行给她看。
  她额上青筋直跳地握紧了拳头,「你……连你朋友做哪行的都不知道?」
  廉贞大剌剌地将两手一摊,「他一年最起码换三百个行业,我哪知他今日是卖柴的还是看相的?」封诰本来就是换业如换衣,这能怪他记不住吗?
  「那你是打算上哪去找他来帮我解咒?」险些被他气昏的天都,张牙舞爪地逼向一点都不可靠的他。
  他搔搔发,「这个嘛……」好问题,向来是那两个家伙找上他的,他可从没主动去找过任何一个。
  「算了,与其靠你,还不如我自己来。」她将两手往腰际一叉,决定求人不如求己。「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我去找他。」还好她是做这行的,不过是找个人而已嘛,不是问题。
  「他叫封诰,也住迷陀域。」
  天都听了马上转身回屋子里去打点她的行李,就在她整装完毕一脚踏出门口时,她发现也已经打包好的他,正站在门边等着她。
  她不悦地拧着眉,「你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陪妳一块去呀。」比起她那张写满不欢迎的冷脸,此时廉贞的脸上也写满了不情不愿。
  她敬谢不敏地大声回拒,「谢了,你离我愈远愈好!」她的日子本来过得好好的,可打从他出现起就全变了调,要是再和他搅和下去的话,那还得了?
  「封诰不见得会帮妳。」在她踩着疾快的步伐往大门移动时,廉贞跟在她的身后不疾不徐地说着。
  「最起码不会像你一样害我吧?」她忿忿地回首瞪他一眼,加快了步伐继续朝外头前进。
  岂料他却再认真不过地向她表示,「这很难说。」
  原本十万火急要去找人的天都,猛然停下脚步,缓缓回首看向他,在见着他一板正经的模样后,她气急败坏地跺着脚。
  「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
  当火爆佳人携着满腹怒火一路杀出大门时,廉贞还慢吞吞地在她身后指正。
  「妳走错方向了。」
  「人我自己会去找,用不着你来教我!」天都边吼边往外头的林子走,「不许跟过来,你这大祸水少再来害我!」
  他凉凉地跟在后头继续落井下石,「反正再害也不会比现下更惨。」
  「给我住口!」她直接将手中的布包扔至他的脸上。
  接连几日都在天都住处徘徊不走的段重楼,在天都一路吼出家门后,蹲在她家大门前愣愣地看着那个他差点认错人的自家妹子。
  他苦皱着脸,「我好像换了个妹子……」为什么她的性子愈变愈怪?以前的她,性子温柔婉约,从没对谁说过一句大声话,前阵子的她,则是性子一改,变得冷淡似水,而现下,她又暴躁易怒得像个陌生人,害他几乎快认不出来。
  「王上?」
  「跟着他们。」他弹弹指,朝身后的属下吩咐。
  「是。」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他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多人了,一来是因他刻意避居于深山野岭,二则是因他已懒得再与人间主人打交道,反正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人们,总像是候鸟般来来去去,时候到了就会离开,因此近些年来,他很少有机会能像这样与人们热烈地接触过。
  一掌击飞了举刀冲向他的男子后,廉贞再次将眼前这票人数可观的拦路人打量过一回,在有了接连几日的心得后,他发现这回来的并不是上回的那一批,虽然他们的脸孔皆不相同,但他们都想宰了天都的模样,却是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忍不住转首问向同样也身陷混战中的肇事者。
  「这是妳哪一单的生意?」他承认她的身手是不错,也满会找生意来做,只是,她似乎不懂得做生意得有始有终的这个道理,老是留着些仇家等着来追杀她。
  「上上上一单。」天都在蹲下身子闪过一拳时,忙里分心地回答他。
  「昨日的呢?」只用一只手就游刃有余的他,也不管眼下是什么情况,还状似轻松地与她闲聊。
  「上上上上一单。」一口气对付众人的她,可不像他能那么轻松,在一脚踹开凑上前来的大汉时,她擦了擦布满额际的汗水。
  他冷冷哼了哼,「妳的仇家可真多。」她该不会是每做一单生意就结一个仇家吧?
  「还不都怪你这头白发太醒目?」说到这个就有气的天都,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指尖直往他的鼻子戳,「跟你走在一道,说多招摇就有多招摇,他们不找上我才怪!」都说过别跟着她了,他老兄就是硬要替她找麻烦。
  他不满地挪开她的指尖,「又怪我?」是她不懂得做生意要斩草除根,总留着仇家日后来找她报仇,这也怪他?
  「不怪你这老头子怪谁呀?」她没好气地挽起衣袖,并看不顺眼地推他一把,「不要再同我说话了,我会分心,你给我到一边去。」仇家是她结的,他老兄来凑什么热闹?
  「是妳别来碍事才对。」廉贞一掌握住她的掌腕,轻轻将她一拉后,再将她往旁一送。
  被迫退到场外的天都,撇着嘴,蹲在路旁的大树底下,不甘心地看着连刀都没出鞘的他,好整以暇地以掌刀对付着众人,还不时抬脚将几个挨了一掌的仇家踢至她的面前。
  在一个倒在她面前的大汉,仍不死心地想爬起时,她顺手举起一颗摆放在树下的大石,直接往大汉的头上一敲。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封诰在哪?」负责蹲在树下敲人的她,百般无聊之余看着那个说好要带路,偏偏到现在还迷路到找不到路的老兄。
  「妳这么性急?」他回首瞧她一眼,再把一人踢过去给她收拾。
  她迁怒地举起石头用力再往下敲,「性命像蜡烛两头烧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
  「他应该住在隔壁的那座山。」他认真地想了一会,还是同一套说词。
  她恨恨地瞪着这个迷路男,「昨日你也这么说……」说来说去就是他还是找不到路。
  「是吗?」他看着远处每一座在他眼里都长得差不多的山头,再顺道将手肘重重往后一拐,将另一个想偷袭他的人给撂至一旁。
  「好歹你也多活了一百年,你就不能多认点路吗?」举石敲完最后一个人后,她理了理衣裳,走至他的面前向他兴师。
  廉贞没理会她的抱怨,只是在解决了众人后一手抬起她的下颔问。
  「妳到底还有几单生意的仇家没解决?」这些仇家要是一直来碍路的话,不但会被他们给拖上一段时间,还会耽误到她所剩不多的日子。
  「嗯……」一时之间也算不清的天都,伸出十指努力地算起这些年来她努力在躲的仇家还有几个。
  说时迟,那时快,破空而来的一柄飞箭自远处射向她,反应灵敏的廉贞一掌握住那柄与她只差毫发的飞箭,并旋身扬手用力一射,以牙还牙地将箭送回给远处的箭主。
  他侧首瞪她一眼,「看样子还很多。」
  天都转头就走,「那又与你无关。」给人追着跑,本来就是她的生活乐趣之一,他要是把他们全都打死了,往后她枯燥的生活里还有什么乐子可言?
  出手帮忙还领了她一张冷脸?廉贞老大不爽快地伸出一指勾住她颈后的衣领,再慢条斯理地将她拎回他的面前。
  「妳……」他弯低了身子将一张大黑脸逼向她,「完全不懂得感恩这两字怎么写?」替她打发了这么多票人后,她没一句谢谢,也没一句辛苦了,就只是会嫌他爱多管闲事?
  天都也没跟他客气,两手叉着腰与他大眼瞪小眼。
  「是你自己要扮英雄的,觉得逞强的话就别来搅和。」打从遇上这些人的头一天起,她就叫他闪边凉快去,少插手她的私事了,偏偏他就是听不懂人话,她又有什么办法?
  听完了她的话后,廉贞扬高一眉,忽地以一手捉住她的下颔,抬高了她的脸庞左转转、右看看,接着又把她整个人转过一圈,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将她给打量过一逼。
  「你做什么?」她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才想离他远一点时,他又一把握住她的臂膀将她拉回他的跟前与他面对面。
  「我只是觉得……」观察了许久后,廉贞犹豫地吐出他的心得。
  她纳闷地皱着眉,「觉得什么?」
  他毫不掩饰心里的失望,「妳跟上一世时差真多。」虽说转世投胎后,每次都会有些误差和不同点,可他记得以前的她既温柔又善解人意,才不像她这般王女脾气这么大,若不是眼下的她长了张和以前同样的脸庞,他还真以为他找错了妻子。
  天都愣了愣,随即放软了嗓音,一手轻搭在他的肩头上笑意盈盈地问。
  「难不成你还指望我会是温柔婉约,还小鸟依人的那种女人?」他到底是在期待她些什么?
  「嗯……」他抠抠下颔,一脸正经八百的,「那样的话,或许就会顺眼多了。」至少误差不会那么大。
  天都立即将笑意一收,只差没赏他一记拳头。
  「请你搞清楚、看对人,我叫段天都,不是你以前的妻子。」什么转世投胎全都是他说的,是真是假也没人知道,还指望她像他的妻子?谁有空去加入他的一厢情愿?
  廉贞将脸悬至她的面前,还以施恩似的口吻对她说着。
  「我当然搞得清楚妳与她的差别,不然妳以为我干嘛这么抬举妳?」若是当年的出云性子就与现下的她一样,就算是圣上下令他也要抗旨拒婚。
  抬、举?搞了半天,她还必须为了她这张长得像的脸庞感到感恩才行?
  「好……」一肚子怒焰全都能熊烧上来的天都,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际的长剑指向他,「我决定就在今日做完阿尔泰的这单生意。」
  他不赏脸地耸耸肩,「省省吧,我又死不了。」
  「在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后,我看你还活不活得成。」跃跃欲试的天都,认真地以剑锋瞄准他的头间。
  他以两指挪开她的剑锋,「杀了我,谁带妳去找封诰?」虽然说,他是完全不把她的小猫功夫给看在坠袅,只不过老是让她砍着玩也挺吃不消的。
  「放心,我会在时限内把他挖出来的……」压根就不指望他的天都,使劲地想自他的指尖抽回自己的剑。
  「有人来了。」忽地转首看向身后的他,朝她抬起一掌向她示意。
  停住所有动作的天都,在大略听出来者的人数后,不甘不愿地收剑回鞘,并拿出水袖打算一口气解决这一波的旧仇家。
  「啧,真麻烦。」不胜其扰的廉贞,在大批人马的脚步声抵达前,低首看了身旁的元凶一眼后,腾出一手直接将准备大展身手的她给扛上肩头。
  「你做什么?」整个人倒挂在他肩上的天都,柳眉倒竖地想从他的肩上下来。
  「虽然我一点都不想承认妳这只泼猫曾是我的妻子,但很显然的,跟妳比起来,我算是有良心多了,所以纵使我再不愿,我还是得履行一下身为人夫的责任。」在她不断挣扎时,他刻意以掌心拍拍她的俏臀,并在追兵赶到前提气往枝头上一跃。
  火气一古脑地往上冲的天都,在他的大掌牢牢固定在她的臀上不动时,手脚并用地在他身上又踢又打。
  「什么人夫的责任?」当他开始以飞快的速度在林间跳来跳去时,她一掌就推歪他的脸,「你少拿金子往自己的脸上贴,快放我下来!」
  「别乱动,别……」看不见前路的廉贞,七手八脚的想按住直在他肩上扭来扭去的她,冷不防地,他两手一个没将她抓稳,「啊。」
  「你……」从他肩上往下掉的天都,只来得及说出这字指控。
  定站在树梢上的廉贞,在她轰轰烈烈地以倒栽葱的姿势一路从树顶掉至树底时,颇为内疚地掩着唇,并在回想起她火爆的脾气后,突然不怎么敢下去瞧瞧她此刻降落的惨况。
  只是再怎么不想,他还是得下去面对现实,过了许久才跃下树的他,有先见之明地站在距离她十步之遥的地方,面对摔得鼻青脸肿的她,他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地努力绷着张脸,逼自己吐出听起来勉强有点悔意的歉语。
  「我不是故意的……」
  天都二话不说地脱下脚上的绣花鞋,使劲地将它扔至他的脸上。
  向来就不太会接这种软绵绵的暗器,因此在熟悉的绣花鞋又准准地贴上他脸庞后,对不住她在先的廉贞,只能认命又认分地将它自脸上拿下,他瞄了瞄她,又不识相地再加上一句。
  「妳头上还有个鸟巢……」
  下一刻,绣花鞋再次准确命中他的脸庞。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海道
  迷海三大岛里,岩石和洞窟密布、港边停满战船,素为迷海军武重地的玄武岛,和身为海道商业重镇,港边布满商运与鱼货船只的都灵岛,素来就是海道神子们主要出入的两大岛,相形之下,岛上绿意遍布、花木扶疏,原应是农耕大岛的琉璃岛,原本是颗海道神子们眼中的多彩琉璃,但因人口数远少于另两岛,且在新任岛主波臣上任之后随即废耕,因此近年来,海道神子们逐渐减少往返于琉璃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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