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忽然吻你,事后又要对你撒谎。不要因此离开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也不敢了…请不要…不要离开我…酷…不要…”
在漫天晶石雨的照耀下,我看到豆大的泪珠不停地从她的眼眶滑落,俏脸因过于害怕而变得惨白,全身因恐惧而不由自主地颤栗。在魔晶石击中我们预先计定好的假目标(空帐篷)时,连续的爆炸回响在这平原上,不停闪耀的火舌将营地更照得如同黄昏。
幸好处身的位置较远离营地,环回爆破声不太影响我的听力。张晓怡前半句是用近乎咆哮的方式宣泄出来,可是随着后半句的断断续续,她的吼声就被自言自语取代。
藉助营地的「黄昏」之光,我回头一望,糟了!张晓怡的目光开始痪散,双手变得无力,对外界的改变渐渐失去反应。这状况只在半年前我在安娜的木屋养伤后,才出现过一次──心灵封闭。经过上次幻象事件,我刻意派人查探这种疾病的成因,得到极为无奈的答覆。
撇除了一些非科学的神化理论后,心灵封闭是一种类似自闭症那类心理病,轻微的只会影响患者无法作出魔力或斗气的突破,中度的会引致战力大幅倒退,严重的就更可怕,患者将会陷入封闭的心灵之中,受到自身魔力或斗气所束缚,依照幻想中的人物的指示作出行动。
有的会有严重的自毁倾向,有的却会拥有高度的侵略性,最糟的是他们不能从幻像中恢复过来就会持续性保持这两者其一。因此,很多无法治愈的贵族患者会被送到疯人院,如果实力太高的患者,各国更容许将患者「人道毁灭」,以免为祸人间。
这里叫它作心灵封闭,但张晓怡给我看的玄幻小说中,拥有一个更贴切的名词描述这状态──「心魔缠身」,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心理素质驾驭这能力的人,很容易被执念控制。还有很多类似的名词,比如「心障」、「魔性」、「心劫」等等…总之就是非常危险。
在我胡思乱想间,五千名「放哨」的士兵早已从积雪中弹了起来,弓箭手半蹲在雪坑中连射,魔法则跪在半掩的水洞中吟唱,战、骑、盗更如同潮水般向着四方八面进攻。
然而,在这喧嚣的战场上,跪坐在人形水洞中的张晓怡继续低头自语道“我知道自己没法杀人…只会成为你的负担…求求你…别离开我…对不起…我不应该偷吻你,更不应对你撒谎…求求你…别抛下我一个…酷…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愿意立即杀人…就算要我屠城也可以…”
说到这里,她的身上忽然透出淡淡的杀气,地上的暖水洞也瞬间结成冰镜,一丝丝寒气从她的四周散发开来。在她幻想中的我,不是正在教唆她屠杀敌人吧…以她哀求的语气,「我」应该正在对她大发雷霆,脏话百出…我在她的印象中真的那么差吗?好像又真的是这样,刚甦醒时,我好像经常对她发怒,对她说粗口比呼吸更为畅顺……呃!不想这些了,过了这关才想怎样补偿她吧。
在这漫天炮火,刀剑交击的战场上,我在如同烟火的魔法衬托下,配合上四处穿插的箭矢、飞刀,一手把张晓怡拥入怀内,内心在天人交战后,温柔地扫着她的后背,在她的耳边深情地告白“晓怡,不要活在虚幻之中,在现实世界还有我守护着你,无须在幻境中追寻愿望。因为在现实中,还有我爱你!”
第220章 情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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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托斯泰特,为何我要出生在这里?”李酷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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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对天发誓,我已练习了这告白很久,最少每天也对着镜子练习了十次。因为这正是破除心灵封闭的方法。根据安娜所述,其实心结能够解开,封闭就自然消失,不过只有发自真心的说话才能传入封闭的心灵。然而,很多封闭的人其心结永世也无法解开,比如丧妻、断子、灭国等等。
虽然出自我口的确自恋了一点,但是幸好我知道她的心结就是我,所以才会刻意练习这句告白。我要重新声名,只有发自真心的说话才能传入封闭的心灵。当然,只有传入并不足够,而且更要组成能够打动心灵的句子。
为避免她再次陷入幻想之中无法自拔,我参考了手帐中很多女性言情小说的经典告白。由于须要练至不会说出此话而起鸡皮,而且更要发自真心,所以很多过于恶心的对白没法经过我的真心而被删除掉。
在火光四起,刀光剑影的反埋伏战中,我和张晓怡完全成为闲人,两人相拥而跪。其实我的内心一点底也没有,不知安娜的方法是否有效,因此我毫不压制我的情绪,真心真意地重覆我的表白一片又一片。
片刻后,我听到她的自语慢慢停止,抽泣渐渐变轻,双手更揉着通红的眼睛。成功了?
我欣喜地捧着她的脸蛋,看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激动地问道“晓怡!你没事了?”
“真的?”她擦着可爱的鼻子反问道,令我摸不着头脑。“什么真的?”然而,我的鼻子被她捏紧,左脸更被她的吻偷袭成功,她才羞涩地说“你刚才所说的话是否真的?”
看到她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已不想继续骗她,更害怕她的心灵再次封闭,所以搭着她的双肩,认真道“全是真心的。”
“你知不知我等了你这句话多久?即使在发梦…”很难想像如同沐浴在圣光中的少女,披上盗贼的外衣后,对你流着欣喜的眼泪会是怎么的感受。我很想停留在这片刻的幸福之中,可是却知道往后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晓怡,听我说,别激动。”
见她止住了话,用一对渴求的眼睛看着我,双手用力握着我的臂膀,我只好将接下来的话尽力软化。“在我还未解决内心的问题前,请不要再挑逗我。我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最后抱憾终生。可以应承我吗?”
其实这是拖延时间。既然半年也解决不了她的心理病,我也相信自己短时间也解决不了,唯有拖延才是最有效。若不是她可能随时封闭心灵,我必定闪人,以后对她避而不见等待时间冲淡一切,即使她由爱变恨也无所谓。
然而,如果明知与一个更深爱的女孩远走高飞,将会令到另一个所爱的女孩永远陷入幻想之中,我还可以做到这么决绝吗?这选择题令我想起陈兄的话,他是否同样面对过这一问题,还是他根本就是大种马?
“酷,我明白的。”她用食指轻轻地点着我的唇,使我竖起少许鸡皮,这动作太过言情了。可是,我的内心却升起无限的温暖,就连嘴唇也彷彿尝到丝丝的甜蜜…这好像只有初恋才会出现的感觉,莫非少轩所说「每天也有初恋,每夜也是处男」是真的存在?
泛着红晕的脸颊紧贴着我的胸口,即使魔法袍也无法阻隔这温热的触感。她的一双如同凝脂的藕臂勾着我的脖子,低声道“我知道你的难处,就好像我无法硬起心杀人一样。只要能够继续如同妹妹一样待在你的身边就够了,可以吗?”
妹妹会这样伏在哥哥的胸口,勾着哥哥的颈吗?我们的关系已经完全变了质,可是我也想不到更好的相处方式,而又不会伤害到她。
看到四周的战火渐渐熄灭,战斗应该接近尾声了。“嗯。”我用一个字回答她的话,接着赶快地转移话题道“好了,快点戴上面巾,被人认出就不好了。我们还有行动。”
得知我已接受她的提议,她立即高兴得搂着我不停摇晃。经过我多次劝说后,最终张晓怡也蒙上面巾,而我亦有机会戴回面具,幸好没人注意到战场边缘的我俩。
由于龙眼看不到伏兵的敌意,我只能透过魔矿的抛物线轨迹来追踪敌军的位置。环顾四周,看到一颗原矿从一个小雪堆的后方射出,我立即抱起张晓怡,龙闪全开,绕过三百米的战场,拐到雪堆后方。
两个身穿白色御寒大衣的士兵伏在雪堆后,努力拉着一个非常粗劣的弓弩型魔导器,在准星后方填塞着不合大小的原矿。虽然二人用近呼咆哮的声音在说话,可是却被战场上吵杂的喊杀声,震耳的爆破声,箭矢与飞刀的破风声淹没。
我护在张晓怡身前,冷冷地盯着背对着我的二人,却仍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好动用心灵传送读取他们的口型。
“妈的,快没魔矿了!”左边的士兵拼命将大了一号的原矿塞往弹孔的位置。
右面的士兵的手也没闲着,带点焦急地回答“看来我们也要交待在这里。放心,我们将会成为国家的烈士!”然而,左边的士兵却受不住他的冷笑话,破口骂道“靠!小队长,你想当烈士,但我只想当平民。”
见那位小队长依旧没有扭头,继续一边低头塞着原矿,一边回答着什么,我心中已有了计较了。“晓怡,如害怕,别看。”我转身看着身后的「女贼」,却得到她的坚定眼神。“不,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虽然隔着面具,但我仍然向她微微一笑。接着,开启廿四倍龙闪,我用刀背向左方士兵的后脑一敲,不理会他是死还是昏了,随手一扔,便蹲在他原本伏着的位置,向小队长说道“靠!为何要派我们送死,该死的托斯泰特,为何我要出生在这里?”
第221章 情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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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一尺长的吗?”李酷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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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责怪国家,我们也是为了公爵大人的霸业才…”小队长低头说到一半,便察觉到声音不对劲,扭头向我一看,立即惊呼道”你是谁!!?”
不等他有机会作出反应,我已立即开启廿四倍速,把他的下巴卸下,扭脱手臼,用刀背打折他的鼓骨,再将一张「邮票」贴在他的小腹上。嘿,我在总会跟盗神学的拆骨术当然不是盖的。在他的痛觉还未传到大脑前,我已发动了「邮票」封存的二级暗黑噬力,将他体内的斗气吸得干干净净,连透过斗气逆窜来自杀也办不到。
为了保险起见,我从传送手鍊中召出一个「堵嘴器」。这工具我只在AV中见过,是用来阻止对方闭上嘴巴。经过多次验尸,魔法师们发现自杀的伏军,全都在最后排的臼齿缝中镶有黑暗晶石,若果二级战士咬破它,大脑立即会被晶石的黑暗能量摧毁,两秒内死亡。因此,在策划今夜的行动前,我已特意命盗贼公会请铁匠替我做一个「堵嘴器」。
把小队长的嘴堵成一个圆孔后,我装出凶狠的表情,蹲在他身边问道“等我猜猜你们为哪一个公爵服务?”
这位小队长外表已有四十多岁,明显已是战场老油条,被我弄成这样也没有慌张。张晓怡怜悯地看了看半躺在雪堆的小队长,便递了一本手册给我,内里记载了托斯泰特境内所有男爵级以上的贵族简介,当然是盗贼公会出品的。
我翻开公爵简介一栏,对小队长问道“艾特尼斯家族?”
没有回应。他只是如同认命似的仰望夜空,彷彿期待着痛快的一刀。
“不是吗?”我翻向下一页,皱眉道“那么应该是奥斯维尔家族吧?”
仍旧没有回应。
“我知道了,一定是安德罗斯家族!”
还是没有回应。
“不对?那么,很大机会是诺顿家族了!”
依然没有回应。
不过,我却恍然大悟道“噢,原来你是诺顿家族派来的!”不是我在唬他,虽然他的表面没有回应,可是龙眼却看到他的情绪正在激烈起伏。没有敌意的人,如在视线范围外,龙眼是没法察觉他们的存在。可是,若他们站在目所能及的位置,无论有否敌意,也能看到他们的情绪波动,只是无法看到他们的实力。不过用来探知情报已经足够了。
我没有理会他木讷的表情,自顾自地问着我想要的答案。
“诺顿家族伏击我军是为了支援兽人?”
“诺顿家族的行动是得到邦联王的支持?”
“诺顿家族的行动是得到其他公爵的支持?”
“诺顿家族最终目的是推翻现有的邦联王?”
“诺顿家族最终目的是要吞并暗国?”
“诺顿家族…”
我一口气问了几十条肯定句,只要他的情绪一有波动,我便会在小册的问题表上划一个剔号。待我发问结束后,抬头一看,过百士兵已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原来战斗经已完结了,附近的士兵百无了赖下,只好走到我们身边观看这种别开生面的盘问。当然,除了张晓怡外,没人知道我问这些肯定句的用意,包括那位一心求死的小队长。
问完想要的消息后,我便蹲在小队长身旁说道“很好,够硬气。你想寻死吗?可是我却有很多方法让你感到比死更难受。”
见他依然没有吭声,我便漫不经心地说“我军士兵中,在这几天也得不到发泄。只要有个洞,关了灯后,男女也是差不多。嘻嘻…”同时,隔着面具的目光扫向他的堵嘴器和大衣下的ju花,使小队长剎时浑身颤抖,可是仍然没有发声。
我没有理会身边各人向我投来的恶寒目光,继续阴冷地说”噢,忘了跟你说,我军有很多战马也没有发泄,你喜欢一尺长的吗?”
不止是小队长,围观的人群也脸色发白,无论男女想到被巨物入体,均会觉得比死还可怕的。
「呜呜呜…」小队长这次终于拼命地挣扎,堵嘴器的孔洞中不自觉地流出口水,发出含糊的词语,大致是「我什么也说」之类。
不过,我还是拍了拍手,李靖立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气势凶凶的向着小队长走近。或许他想起战马的「伟大」,还不用李靖走近身边已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切!原来烈士也经不住吓唬的。
我把他丢到李靖的背上,扫视各人一遍,在不安的人群中捕捉到大猩猩之子──〔佐治〕的身影,便直呼道“佐治,把这战俘送给巴克顿审出情报。”
佐治知道逃无可逃,只好硬着头皮,挂着谄媚的笑容问道“约瑟夫大人,你不会要我与战马一起对战俘…”说到一半,他的眼角不安地瞥了小队长的屁股一眼。张晓怡强忍着笑意,挽着我的手臂说道”就算你肯,我的坐骑也不愿。还不快点通知巴克顿?”
李靖听到也禁不住用马头顶了佐治的胸甲一下,便傋宰呦蚪逝竦姆较颍涣侈限蔚淖糁沃缓闷ǖ咂ǖ叩母跔纳砗蟆
翌日清晨,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