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她害羞得不敢对上我的眼睛，我已猜到她不是醉了，她不会因为二人共喝一瓶酒才脸红吧？在我猜测她的想法时，酒瓶已被她夺去，又一次对著瓶口喝了起来，只是份量少了很多，能以浅尝即止来形容。
她不会是故意误导我以为酒味变了，让我喝下她喝过的酒吧？将这个可笑的念头甩出脑外，看著她又一次将酒瓶递了给我，我微笑摇头，从手炼召出另一支葡萄酒，豪气道“半瓶根本不够我喝，我们每人一瓶吧。”
虽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可是并没有抢去我手上的酒，也没有反对我的建议。自己知自己事，我的酒量也不是很好，最多只能喝下四罐啤酒，不过我当然不会踢爆自己。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她开始跟我聊了起来。
其实，我和她基本上没有共通话题。她是魔法师，我是半调子的骑士，除了公务外私底下也没有什么相通之处。学院生活？抱歉，我只会天天推手，日日练剑。即使是聊一些地球的生活，也是没有共通点。她从小就跟父母从黑龙江迁到上海定居，自小就是御姐的好友。小时家中是开自行车店，后来好像跟御姐的父母一起与一间台湾自行车公司合资办了一间小型自行车工厂，十多年间已成为大型的自行车品牌。
直到后来跟父亲闹翻，便报读了一间广东的大学，故意与他分开，而身为好姊妹的御姐也报考了同一所大学。这简直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公主，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香港平民。
她从小就是看东方卫视和央视，我看的是无线电视；她小时是坐丰田，大了坐宾士，我小时坐地铁，大了坐公车；她住的地方是上海青浦区的「一整幢」独立花园的捷克式别墅，我住的是香港九龙区的「一整个」小单位；她从小母亲就送她ＬＶ，我要打工才能买到Ｎｉｋｅ；她的爱好是看书、文化、历史，我的专长是游泳、市场、金融；她的钱包有几张金咭，我的钱包只有一张提款咭；她…
总之，她的兴趣、爱好、成长环境、身份、地位、家势等等也和我全不一样，若果不是一同穿越，我们根本无法再见，更不用说交朋友。她毕业后就会回上海承继家业，我毕业后就会留在香港找金融工作，大家在那个联谊会上，呃，生日会上，只是两条交叠的直线，接触了一次就会分开，永远也无法再遇。
可是，或许这就是命运，我们穿越了。不知何时，我发现这个现代小公主已经喜欢上我，不过当时我已有了一个心爱的精灵。甩开她，心灵封闭就会出现；不甩她，妹妹式温柔又会出现。最复杂的是，不知何时，我也从心底喜欢上她，而自己的女友更大力鼓励我们「三人」一起。
噢，胡思乱想得太久，又跑题了，看来我的元神出窍还是无法改掉。换言之，我们很少聊到自己在中国的生活，她或许是出於身份差异的原故，而我就是出於私心，嗯，我的家庭太复杂了。平日聊天，我们多是讨论异界的时事历史，中国的风土人情、经济发展、人民生活，基本上，这与discovery－channel差不多，是一种很有教育意义的节目，也是那句话，若不聊这些东西，我们也没有共通话题。
第338章 星空之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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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经救过伊利丝！”晓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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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今天却有点奇怪，挽著我的手聊著我们生活的点滴，在木屋轰了我两记冰弹、在冰刀阵中将她救出、联手挑战威廉、半年的贵族生活、挑战四万禁卫等等话题，一直说到我与伊利丝重叙。
说到这里，时间已过了四小时，正是凌晨时份，两瓶酒早就喝光了，我们的手上已是拿著果汁。她拉紧毯子，再次靠在我的肩上，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咬牙道“酷，其实我…我…其实一直以来…”说到一半，她又低下脑袋，不发一语。我被她突如其来地吞吞吐吐吓得一身冷汗，以她刚才的著急和认真来看，她必定是下了很大决心向我表白。
呃…很自恋，但这感觉却很准确，幸好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不然我真的不知如何面对她。拒绝？虽然很不想，但这是唯一的答案。我心爱的精灵还在楼下睡觉，她「特许」我出来拈花惹草，并不代表我就能三心两意。
上次对张晓怡告白后，我却要求她不要回应我的心意，让我想出办法。现在，我已想出办法了，就是把她看待成妹妹，将爱情转化成亲人的爱，虽然还未成功，但我会努力转变的。她既然肯以妹妹的身份来换取我原谅她掴了伊利丝的一巴，她也应该知道我不会接受她以情人身份付出的爱，那么兄妹的爱才是我们继续维持下去的理由，不然，只有离开这一种选择。
静静地抬头观看星空大约已有一小时，我们二人很有默契地久久不发一语。然而，这时候总有人来搞破坏。感到身后有隐藏著的气息，我连头也没回，淡然道“咸鱼三王子，那么晚还不睡，上屋顶干吗？”
“我何时成了咸鱼？”这一回答吓了我一跳，并不是因为他敢驳嘴，而是这种成熟且硬朗的声音根本就不是约翰。下意识一手抱起张晓怡，后退十多步，扭头一看，来人正是一个身穿古代平民服的中年人。黑发黑眸、眼细、鼻宽、唇厚、国字脸、头顶扎上一个发髻，最重要一点就是，他的双手各持著一柄双截棍，舞得呼呼作响。
心中一凛，我脱口问道“穿越骑士？”
张晓怡闻言好奇地跳回屋顶上，我立即拉著她的手，传音道“小心点，不知他是否敌人。”那名双截棍骑士微笑点头，用通用语答道“对，我跟你和王少轩一样，也是来自大宋。”
大宋？他是宋朝人！？他的回答并没有让我放下戒心，我幻化出一把唐刀，质疑道“我怎知你是敌人还是朋友？”
他停下舞动的双截棍，不解地问道“我们同是华夏子民，来到异界又怎会拔剑相向？”
“不会拔剑相向？”我护在张晓怡的前方，警惕地问道“兽人帝国曾有一对穿越者为了得到更高的力量追杀同是穿越者的中国人，你的说辞明显有矛盾之处。”
骑士拍了拍后脑，尴尬道“忘了，这是特例，那对兽人帝国的穿越者是扶桑东瀛的阴阳师，是专门偷取中原修真经典的窃贼。在大宋时期已有这些扶桑国家潜服在中原，听说他们的阴阳术法也是习自中华修真功法，不过是偏门的残本。听长兴说，那二人打上镇国石的主意，才会跟他们打了起来，却不小心一起穿越到这里了。我们中原的修真者从来也不会无故伤人，否则飞升无期。”
听到他说出陈兄的名字，张晓怡好奇地问道“你也认识陈兄？为什么他会与那些日本人打起来？”
“日本人？呵呵，他们也自称为日出之国，日本这名字十分贴切。”骑士饶有兴致地说道“长兴是朝庭的修真卫士，与当时的我一样，奉命看守镇国石。不过，他们与窃贼一起穿越，而我与秀清一起击杀窃贼后不小心穿越了。”
他也是什么修真卫士？那个秀清即是他的穿越魔法师吧！张晓怡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每个朝代的朝廷也能找到修真者当看护？”
“看护？”骑士微笑道“这称呼又过份了一点。我们修真者是为了天下的太平才会自愿看守镇国石。我们各修真门派在任何时代也会派出最有成就的年轻修真者轮流守护镇国石，听说这规定是从夏朝开始的。”
张晓怡欲要追问，却被骑士阻止道“先听我说，我的时间有限，只有三分钟，不然「他们」又会来了，秀清也无法拖延很久。我姓「何」，单名「问」，字「须有」，道号「逆天居士」。”
我差点笑了出声，何问，何须有，这些字已够别扭，还有那个极为逆天的道号，出家人，不，道家不是强调顺应自然的吗？
或许何先生感到我为何而笑，脸色微微泛红，尴尬道：“没办法，名字是父母起的，决不能改。道号是师祖起的，她说我的一生极为逆天，不过修真向来也是逆天而行，我也不好反驳。”
顿了顿，他接著说道“好了，别谈这些了。我来这里是问你一个问题，以便我们想出往后的行动。”
看到他的认真神情，我点头道“问吧！”
“等等。”何问竖起食指，接著说“三、二、一。人齐了。”
人齐？我还来不及询问，御姐的声音已经从我的身后传来“晓怡，你们没事吗？”眼角一瞥，少轩和御姐经已飘到张晓怡的左方。少轩与我并肩而立，带上敌意的质问道“双节棍骑士，你为什么要将川普兄弟和伊利丝迷晕？”
听到伊利丝昏倒了，我顿时大惊。忘了何问是一个正统的穿越骑士，我龙闪全开冲到何问的面前，右手提著他的衣领，唐刀搁在他的脖子上，愤怒地吼道“伤害伊利丝的人也要死！”
“你误会了，先收起唐刀。我没时间了。”何问并没有慌张，也没有敌意，仍旧微笑道“我只是不想他们听到我们的对话才会使用迷香，至於穿越者从来也不会被毒药所伤才能在这里活动自如。他们过一会儿就会醒了。相信我，如果你真的要动手的话，没有穿越魔法师加持的我，只会由你宰割，请相信我的诚意。”
什么诚意不诚意，竟敢伤害伊利丝的人就要死。当我准备挥出唐刀之时，背后听到张晓怡的呐喊“酷，不要啊！他们曾经救过伊利丝！”
下意识收起唐刀，后退至张晓怡的身前。对呢，他们曾救了伊利丝，我并不能恩将仇报。何问并没有为了我的冒犯而愤怒，还是微笑道“那个精灵是历史之外的人物，幸好我们发现得及时，才能救回她一命，不然变数就更多了。好了，我的时限已到，接下来由秀清说下去吧。”
话一说完，白光一闪，何问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第339章 人生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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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答会引起众神大战吗？”李酷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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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消失了后，我的脑海中传来柔的女声：“你好，我是白秀清。没有太多的时间，现在我正要问你一个关乎你一生的选择，请你好好的回答。若果你回答想的话，所有迷题也会立即解开；如果你的答覆是不想的话，我只能给你一些建议。”
“什么问题？”说出这话时，少轩、御姐和张晓怡也用不解的眼神看向我，令我知道那个白秀清只是对我一人使用心灵传送。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静静地等待她的问题。
“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知道穿越者、种族联盟、兽神、穿越之神和那些「号称无法战胜的敌人」的一切资讯，但得知这些讯息后，你将会立即遭受那些无法战胜的敌人追击。你想知道吗？”
这一问题让我浑身一颤，正统穿越者和族联已是变态级组织，现在还扯上那个兽神、穿越神棍和那个令陈兄颤栗的势力，只要有脑子的人也不想渗杂进去。但是回答「不想」之前，我还是先探口风：“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回答「不想」的话，那些兽神、穿越神和无法战胜的敌人就不会找我麻烦吗？”
女声沉吟了片刻，有点无奈地回答：“是的，只要你不将精神小刀引爆，「号称无法战胜的敌人」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不过，或许你想错了，兽神和穿越之神也不是你们的敌人，而是你的最大助力，是你最值得信任的神，无论在任何时刻，他们也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无私地帮助你。我亦是被穿越之神派来这里询问你的意愿。”
神？神棍才对，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神！自动过滤那些自称是神的家伙，我有点困惑地问道“引爆小刀？精神武器也能引爆的吗？引爆又有何用？”
这次白秀清却没有犹豫，立即回答“精神武器除了无坚不摧，最重要的是只要被它所伤，其精神力便会残留在伤口，干扰到治疗魔法的效果。若果精神力够强大，比如你的精神武器，甚至能隔绝伤口的治疗能力，不止是治疗魔法无效，即使动物的自然愈合能力也会顿时失效，伤口面积较大者，没有回收精神力的话，只能等待流血而亡。这是因为当动物受伤时，大脑也会无意识地透过精神力命令血液凝固，可是若果受到带著敌意的强大精神力封住伤口，这命令便无法传到伤口，受创者只能等死。”
顿了顿，她补充道“然而，引爆精神武器对穿越骑士来说是一项禁招，因为一经引爆，其精神力就无法回复，即是说，他们永世也失去了穿越骑士的武器，也无法对抗精神攻击。既然副作用那么大，这招的破坏力也十分可怕，受创者不论实力如何，也会当场毙命，不只是肉身，而是魂魄和内丹也会立即灰飞烟灭，将他们永远从这世上没去。虽然你的精神力异常强力，能引爆精神武器几千次或是上万次，不过，只要你引爆一次，将要承受那些「号称无法战胜的敌人」永世的追杀，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这四字简直如同雷击似的，能迫使陈兄和李雪儿只能逃跑的敌人，我根本就无法对抗，就算有能力对抗，我也不想招惹。连同魂魄和内丹一起消灭，听起来的确十分吓人，可是，若对方流血而亡不是相同的结果吗？看来不引爆精神武器对我也没有什么分别。
或许听不到我的回话，白秀清的声音也开始著急了。“李酷，我已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告诉我，你的回答是「想」还是「不想」？”
能从她的嘴巴得到额外的有用资讯，我当然要继续挖下去“告诉我，我的回答会引起世界大战吗？”
“世界大战若要爆发，即使是神明也无法阻止。”
“我的回答会引起众神大战吗？”
“众神如果真的要大战，谁也劝不了。”
“我的回答会引起人类帝国的瓦解吗？”
“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部战争史，天下之大，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帝国的瓦解也是为了下一场统一。”
“我的回答会左右到我身边人的安全吗？”
“谁能确保身边人的百分百安全？”答到这里，她的语气也带点微怒。切！这些问题向来也是穿越小说必会出现的剧情，我当然要问一问以确安全。世界大战、众神之战、帝国瓦解等等向来也是穿越主角们面临的灾难，虽然我认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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