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穿越石头记- 第78部分

看到牠的快慰，李酷拍了拍牠的额头道“好了好了。李靖，是时候分别了，回归属于你的草原吧！”白马很人性化地摇了摇头，然后在他的银甲上磨蹭。

李酷笑了笑，快乐地说”别这样，好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你出去散步，待会再回来好吗？“这次牠并不坚持，点了点头，轻快地跑向树林之中。

李酷目送牠从视线消失后，神色凝重地看着左手刚幻化的一把小刀。“永别了，伊利丝，张晓怡，少轩，御姐。”接着他的杀意渐露，闭上双眼向喉咙一刺。

「乒」的一声，预想的痛楚并没有出现，左手握着的小刀被硬物撞开。李酷张目一看，一个被银铠包着的马头盯着自己的双眼。

李酷平淡地说“李靖，为何要阻止我呢？你也知道我已屠杀了一群无辜的士兵，就算我死了也还不清千多条人命。而且我更不知何时会再次被那团黑雾控制，再留在世上只会祸及．．．”

一声长嘶打断了李酷的话。银铠白马前蹄跃起重踏在地上，沙石激溅，然后牠忽然亢奋地嘶叫一声，做出一个个冲锋的动作。良久后，牠缓缓地走回李酷的身边，用颈甲不停地磨着李酷手上的小刀。

李酷看了很久才明白牠的身体语言，微笑道“你说你也有份杀害他们，要死的话就先杀了你吗？”

看到白马的点头，他失笑道“你和他们又不是同一种生物，在你们的世界中，杀了他们并不算罪过。而且那鼓黑气应该是冲着我而来，你应该不会再被黑气控制，我干吗要杀你？”

话一说完，白马的轻甲开始增厚，渐渐由银变黑，一阵死寂的气息渐散开来，变回刚才屠杀城卫的重甲战马。牠虽散发着可怕的死寂，可是双眼仍然清澈如镜，再次低头把脖子抵在小刀上。

李酷看到牠的变化，根本生不起挥刀的念头，不解道“为何你能控制那些黑雾？”白马收回死寂气息，把黑色重甲变回轻装银铠后，发出一连串的嘶叫，彷彿在回答李酷的问题。

可是李酷却一点也听不懂，只好摇摇头，转移话题道“你刚才是运用龙闪来救我吗？”白马自豪地点头。

“明明你已走到远处，为何知道我想自杀的？”

白马侧了侧头，露出思考状，明显牠也知道李酷不明白牠的嘶叫代表什么。然后，白马彷彿想通了什么，牢牢地盯着李酷的眼睛，忽然一鼓龙威从白马身上爆发开来，李酷发现牠对自己露出敌意，立刻使出龙威抗衡。可是下一秒牠又将敌意和龙威一并收回，亲昵地磨擦着李酷的胸甲。

李酷惊讶地问道“你刚才是用龙眼看到我的杀意吗？还有，为何你也能够使用龙威？”白马点了点头，然后再次以一连串的嘶叫回答。

此时，一把沧桑的男声从后方传来，李酷回头一看，在幽暗的月色下只能看到远处站着一个穿着铠甲的身影。他向着李酷慢慢地走近，口中说着一些古怪的语言，有点像闽南话，又有点像上海话，总之李酷就是听不懂他说什么。

因此，他使用心灵传送读取这一语言，结果却大吃一惊。因为那位男子正在低吟着“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男子竟然吟着中国的对联。

白马看到男子的走近，立即召出黑铠，挡在李酷的前方，散发出死寂气息，无尽的敌意表露无遗。李酷见势立即阻止道“不要，他并无敌意。”白马点了点头，收起气息，换回银甲，可是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前方。

李酷不禁大为感动，因为他知道白马的举动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牠知道李酷现在受了重伤，不适战斗，所以牠才会明知对方没有敌意也打算先下手为强。

“嗯，很好。希望你们不要在其他人面前使用冥府之气，否则必定被大陆各国围剿。”男子一边走近，一边用奇怪的语言说道。

当看清他的身影之时，李酷大感意外。黑发黑眸，细长而有神的眼睛，平鼻厚唇，黄皮肤，绝对是传统的中国人特征。再加上他身穿一副铁质轻镜甲，内里却隐约看到一层锁子甲，最醒目的就是胸前挂上一个护心镜，被甲缝间的麻线索带系紧。李酷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件铠甲绝对是仿制明朝镜甲而成的。

虽然他的个子不高，比李酷矮大半个头，而且更穿着两层盔甲，但是这位看似只有二十多岁的少年却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印象，有点儒将的影子。

李酷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似的，黑发黄皮、明朝镜甲、中国方言，这三点使他猜想到这年轻人身份—穿越者。李酷用汉语问道“我认识阁下吗？”少年在四米外停下脚步，摇头用方言道“我听不懂你的语言。”李酷转用粤语重复一遍，还是同样答案，只好用心灵传送再问。

少年脑中忽然出现了李酷的声音，却没有露出惊讶之色，使用大陆通用语回答“你不认识我，不过我认识你，相信你亦应该听过我的故事。”

李酷暗呼自己愚蠢，应该早就说火星语。他猜测道“小李？”看到少年的摇头，李酷有点不确定地问“察佐斯？”

少年这刻露出苦笑，摇头道“想不到威尔逊的口音还没改变，仍旧歪曲我的名字。算吧，还是小李说得对，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李酷惊讶道“你认识小李？他和那位贱妾还没有死？”

“可以说死了，也可以说还活着。”少年仍然一脸苦笑道。

当李酷正打算追问之时，察佐斯抢先道“我不能待在这儿太久，先听我说。”

看到李酷点了点头，他神情严肃道：“你刚才被邪魔附体，引发出冥府之气，差点被「它」同化。好在最终你也成功把「它」击退，而奖品就是你的坐骑被「它」同化时吸收了你和「它」的部份能力。但千万记住，不要让白马在别人面前使用冥府之气，否则将招致杀身之祸。”

看到李酷很配合地没回追问，察佐斯一口气说出大量的叮嘱。

“另外，千万不要报复暗黑教廷，他们只是被别人蒙骗了，现在已经知道真相。但是他们却不打算跟你们接触，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以现阶段来看，我也不相信「侠士盟」会不自量力至挑战他们，不过，即使将来拥有抗衡之力也千万不要报仇，否则将要承受灭盟之祸，断送了小李的心血。还有不要和任何宗教结盟，也避免跟他们冲突，即使其中某些宗教比较弱小，也绝不能首先挑起争端。当然，若果被他们欺负到头上，也可以给他们一点小教训。

最后，你身上的冥府之气经已完全消失，只要没有绝望之念，「它」就不能再次控制你的身体。至于这匹白马的冥气已属于牠的，任何时候也能自由操控及隐藏。因此，不要因自责而自杀。那些士兵或许在这里尽了本份，可是他们同样也在战场上击杀毫无还击力的小国守城军。

要知道那些守城军也是卫国的正义之师，暗国军只要屠戮过弱小的正义之师，就要做好被邪魔屠戮的准备。即使与大明之理念相背，我也要说出现实，战场上根本就没有正义和邪恶，只有弱小和强大。

况且正确来说，杀人凶手并不是你而是冥气的主人，若果还是感到内疚的话，那么更要留下有用之躯。今天你被附体而成为邪念的杀戮者，明天起就须要当起保护弱小无辜的正义之师作为赎罪。因此，死亡并不能解决问题，更不能得到救赎或是解脱。”

察佐斯想了想，看似已没有什么补充，便回复自然道“嗯，记住千万不要承认今天的黑骑士就是你，否则会祸及圣国、侠士盟、光明教廷以及张晓怡。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保重。”接着他回头向着树林喊道“雪儿，是时候了。”

李酷听得一头冒水又感到有点不满，还未证实他的来历，就跳出来指指点点。最过份的是他竟然要求盗贼公会即使有足够力量也不能报仇，使李酷怀疑他是否由暗黑教廷冒充的说客。看到他准备离开，李酷急忙喊道：“等等！还没证明身份就交带了一连串的限制，我为何要相信你？”

第137章周室灭犬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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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精灵，你没看过奇幻小说吗？”李酷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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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佐斯微微一笑道”这不是限制而是老人家的建议。他们很快就会赶到，没时间解释了。”接着他很潇洒地转身道“雪儿，可以开始了。”

李酷很想跑上去拦截他，可惜全身疼痛，即使靠着白马站直也十分勉强，只能不停地喊着“等等。”

然而，察佐斯仍是背向着李酷，站在原地等待着什么。

良久后，李酷的嗓子已喊得快沙哑了，而察佐斯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回答，又没有离去。原本很潇洒的察佐斯开始面露尴尬，向着森林不自然地说”雪儿，不玩了，敌人很快就赶到。”

他喊了几次后，林中传来彷如天赖的女声回应道”不行，你忘了应承过我的话吗？”

听到此话，察佐斯面色微红，回头看了早已停口的李酷一眼，对着森林尴尬道”这里还有外人，待会再补回好不好？“

悦耳的女声不悦地回答“不行！你忘了我的话吗？”

“不是忘了，只是场地不太合适．．．”

林中的女子没有理会他的回答，俏皮地说“你忘了吗？一定是的！我再次提点你吧！快说「我陈长兴今生今世只爱李雪儿一人，现在恳请亲爱的雪儿出手帮忙，今夜必定全力相报，直至日上三竿之时！」”

李酷听到立即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相信林中就是威尔逊单恋的那位俏皮人妻「利舒尔」，更想不到察佐斯的真名原来是陈长兴。

陈长兴害羞地说“雪儿，你明知家中还有八名姐妹，我根本无法只爱你一人，何必要我说谎呢？”他瞄了李酷一眼，顿了顿道“这里有人能听得懂我们的对话，不如今晚说三遍以作补偿好吗？”

“哎呀～为何你不早一点说有人听得懂？人家现在十分害羞，需要离开一下。待会回来如果还不说的话，我只好一直待在森林了。”她的话中绝对不含一点羞涩，反而露出半点玩味之意。最后她更不理会陈长兴的唤喊，带着渐渐远去的「呵呵」笑声消失于森林之中。

陈长兴气愤得跺脚低骂“今晚看你还能否嚣张，我要你半夜低声哀求，直至明天爬不起床。”听到身后传来紊乱的呼吸声，他转身看到李酷双手掩着嘴，辛苦地忍着大笑。

这使得陈长兴脸色更红，想起他听得懂自己的低骂，只好装作严肃道“好了，现在是时候好好跟你解释一下了。”

李酷想起刚才被他无视，有点不满地揶揄道“哎呀，左将军大人，不是敌人将到，没时间说明吗？为何现在又能好好解释一番。”

陈长兴听得出他的不满，微笑道“不用那么敌视我，我为刚才的失礼向你致歉。”他拱手弯腰，抱拳道“侦察敌踪乃由雪儿所办，刚才她交待过只能给我三分钟的时间，可是刚才她的话已表明她能把时间拖长一点。不要浪费时间，现在随便发问你想知道的一切。若我能透露的，必定全数回答。”

看到他的诚意，李酷立即怒气全消，带着满肚子疑虑问道“为何你要威尔逊转告穿越骑士提防伊利丝的任务？这任务对伊利丝有没有危害性？这任务要求我做什么？伊利丝会不会有危险？”

“禁止透露。”陈长兴收起笑脸，严正地说。李酷激动得向他扑去，可是身上的疼痛使他的飞扑变成仆街，华丽地摔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哀叫。白马同时跟随着李酷的变化，运起龙威，抽起前蹄，毫不留情地攻向着陈长兴，决意把他踏成破罐头。然而，陈长兴不理会牠的铁蹄阻拦，一个转身已巧妙地走到李酷的右方，双手扶起李酷。

白马看到陈长兴避开了自己的攻击，却没有露出不满，因为牠看到他的善意。这使牠收起敌意，只是沉默地靠在李酷的身后，正确来说是成为李酷的扶手。

这刻李酷已相信眼前人就是威尔逊所说的左右将军，因为陈长兴刚才的一个缓慢的侧身躲避正是结合了太极的神髓。在这世上能在没有龙闪的帮助下发挥出古太极外功的精髓，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做到？

陈长兴笑道“想不到在众多疑问当中，你竟然会首先想起那位树精小姐的问题。可是，我只能说声抱歉，现在不能透露，这是为你好的。我只能告诉你那位树精和她的族人绝对不是穿越者的敌人，其他的只能等她自愿向你透露。记住，千万不要首先向她发问，这同样是为她的生命着想。”

李酷原本还想发怒，可是听到最后那句「为她的生命着想」立即清醒下来。既然关乎她的安危，不理会这是否谎言，李酷也不敢冒这个险，只好乖乖地点头回应。可是想起他所说的「树精小姐」，李酷不满地说“她是精灵，你没看过奇幻小说吗？”

陈长兴不解地反问“什么是奇幻小说？是否那类将历史和奇特的幻想联合起来的小说？是的话，我看过＜三国演义＞。”

李酷明白对古人解释这一话题只是对牛弹琴，只好直接问道“为何把她们说成树精？”

陈长兴更不解地反问“他们不是树精吗？吸收草木之精，繁之衍之，为「精」；集灵成智者，修身炼体，为「灵」。孕育自草木者，树精；修出灵智者，树灵。大明山川间…”

李酷不太明白他的半白话，半古文的解释，但是大体也猜出其含意。原来在中国也有精灵，其外貌特征、生活习惯也和玄幻小说相似，只是名称有所不同。由于中华与欧洲的文化大为不同，中原民间对精怪传说带着敌意的扭曲。比如一些传言讲述丑陋的树精会幻化成俊男美女，透过迷惑心智的歌声，将人类引入林中，吸收人类的三魂七魄，修练妖术。当然，异族中亦有很多敌视人类的分子，也有肆意杀害人类的异族。

所以，只要是非人类的智慧种族，在中华大地中便会被说成精、灵、妖、怪，即是矮人族、地精族、兽人族、海族等等在古代中国却是真实的存在。只是他们由于被人类敌视所以刻意远离人类。而他们的生活特性又没有和人类产生冲突，他们分别居于深山、地下、海洋湖泊、或是森林之中，古代地广人稀，人类很难找到他们的踪影。

可是，部份智慧种族有时会因为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