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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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开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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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回到学校后给朱晓娜打了个问候电话,知道她们还没有正式开始放假,遂表示明天给她送些从埃及带回来的特产,便早早的洗漱上床了。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美美的吃了顿粤式早茶,那种熟悉的味道吃得他周身舒畅,这才心满意足的提着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施施然的走出茶楼。路过铁树酒吧以前所在位置的时候,特地停下观察了一下,看着大门上方已经换成是铜雀夜总会的招牌,知道华联社已经完全消弭了事件的余波,成功完成了势力的更迭。不禁想起了与倭国黑笼会的龌龊,皱了皱鼻子无声的笑了。 

在他一路东逛西想中来到了花景路派出所的门口,冲着看门的老林头笑了笑递过去一个金字塔型的打火机,“游玩带回来的纪念品,可以放在桌子上用。”老林头乐滋滋的接过去进屋摆弄起来。转过门洞后就看到了一身警服蹲在地上擦车的朱晓娜,嘴里还哼着听不清歌词的流行歌,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到是林平,蹭的窜过来伸手拧着他的耳朵,笑骂道:“臭小子,这都几点了,也不早点过来帮姐擦车。”“疼、疼,轻一点。还说呢,我这一大早的拎着这么多东西巴巴的给你送过来,老沉了,还不快点帮一下。”听他这么一说,朱晓娜马上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大包小包上,“走,进屋让我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当一个个精致的盒子被打开,她就像一个得到心爱礼物的孩子一样,在屋子里蹦蹦跳跳开心的笑着。林平看着她手忙脚乱的翻检着礼物,不时随手在身上比量着那些明显带有热带风情的衣物,心里竟出现了片刻的失神。当她好奇的把一个粘满了奇怪符号的长方形金框举起来问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耐心的解释,“这东西的名字是‘海尔土希’,那些黄金符号是古埃及象形文字字母,代表了‘朱晓娜’三个字,是在埃及现场制作的。那可是古埃及记载国王名字的专用金框,有没有点国王的感觉?朱晓娜女王。”朱晓娜马上装出一副威严的表情,把金框一端平放在林平的头上,大声说道:“我,朱晓娜女王特赐封你为内务总管,掌管……”还没等说完自己就先笑跌在了椅子上。感受着她内心的快乐,林平的心中被一种暖暖的感觉包围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享受这份亲情了。 

林平将落在最下面一个细长条型盒子打开,拿出一条挂着金字塔的护身符项链,举到朱晓娜眼前庄重的说:“朱姐,你是我来到GZ后真正关心和帮助过我的人,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亲人。这是在埃及特意定制的护身符,真心希望它能保佑你永远平安快乐。”听完他的话,看着那三个并排在一起的小巧金字塔,朱晓娜脸上平时的大大咧咧已经彻底消失,“这件礼物将是姐终生难忘的记忆,并不是因为它是黄金打造的。谢谢你林子!” 

陪着她在派出所闲聊了一会,顺便擦完了车,最后帮着把屋里的电瓶提出来安上,林平准备回学校。朱晓娜问道:“林子,打算在哪过年?今天可都腊月二十七啦,没地方去的话,年三十去姐家吧?”“不了朱姐,我打算回趟老家给父母上坟,今天下午就走。”“噢,好吧。那祝你一路顺风啊,我还得值班下午不能送你啦。” 

由于C县就算在GS省这种第三流的省份,也属于不入流的小城,所以至今没有建设机场,林平决定坐火车回去。2025年的铁路网遍布全国各地,已经接近400公里的火车时速,从GZ到C县大约五六个小时就能赶到。 

火车要等到晚上才开,与亚切道了别,林平准备四处走一走消磨掉这剩下的闲暇时光,来到GZ已经半年多,还真的没有在这座城市中好好逛过。他顺着翰景路慢慢的向西走着,不时的停下来数一数路过的大厦有多少层,都不记得数过几座大厦了,每次都在头昏眼花中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从零南中英文学校到GZ东站总共不到两公里的路程,他足足走了三个小时还要多。在这年前的几天宝贵时间里,大家不是准备着回家过年,就是正忙活着置办年货,他的这份悠闲与街上的整体环境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在下午六点之前终于赶到了车站,距开车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于是他就准备吃饭后进站等候。 

在站西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找到了一家湘西土菜馆,进去点了两个菜要了份米粉作为晚餐,菜馆看着不太起眼,想不到湘菜的味道做的还真是地道。铺满鲜红剁椒的‘剁椒鱼头’让他的胃口大开,尝一口就觉得肉质滑嫩,配着汤汁很快就吃完了米粉,更是禁不住‘干锅鸡杂’的诱惑,另外又多要了一小碗面条。吃的满头大汗、浑身舒坦的林平走到街上时,被GZ冬季的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噤,这时候车站前的路灯已经全都亮了起来,他拖着地上长长的身影向候车大厅走去。 

在即将进入大厅的时候,林平听到了一阵刺耳的车胎与柏油路摩擦的尖啸声,吃惊的抬起头就看到在车站北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一辆从路北高速驶来的悍马王狠狠地冲进了旁边的麦当劳停车场,公路上几辆差点被撞上的汽车慌忙急促的刹住车,有倒霉的一时控制不住,拖着刹车痕迹一头撞上了前面刚停下的车辆。麦当劳前立即一阵鸡飞狗跳,那辆失控的悍马王相继撞飞了两个行人,撞在一辆停在旁边的面包车头上,车身一歪又猛地一窜,被误踩油门的悍马王继续笔直的冲向了一个刚从麦当劳出来的五、六岁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嘴里一边欢快的喊着爸爸,一边撒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的跑向一辆正在准备发动的奥迪车。 

“啊!”看到疯狂冲向女儿的汽车,正走下台阶的那位年轻母亲恐怖的失声尖叫。仿佛看到了那个可爱小女孩鲜血飞溅的场景,脸色煞白的林平冲了过去,在车身临体前的一刹那伸手抄起小女孩窜到了旁边。轰然驶过的悍马王将奥迪车猛地掀翻,肆虐着从南面冲出停车场,在马路正中撞进了一辆由东向西行驶的公交车的肚子里。 

车祸发生后,大量的人流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一下子就围满了现场。那个年轻母亲匆忙跑了过来,从林平手里接过孩子抱在身前一通乱摸,“没事啊,没事啊……” 

伴随着响亮的救护笛声赶到的救护车,虽然立即分派人手全力救治着伤员。无奈由于发生车祸时正是下班高峰,又是在车站附近,发生多起汽车连环相撞事件,致使受伤人员众多,只能等候后续救援车辆到达后将伤员分批运走。等到警察到达后,迅速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纷乱局面才得以控制,无关人员被迅速的隔离出去。当林平在人群中看着那个醉酒的肇事车主被带上警车后,才迈步走向了车站候车大厅。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随着成群的旅客从站内涌出来,C县的静谧在凌晨时分被嘈杂的人声打破;然后又随着人流的逐渐分散、减少,恢复到无声无息。这样的情形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重复着,像倏忽醒来又倏忽继续的梦境。林平沿着站前大道来到了C县最宽阔的一条主街,顺利的住进了坐落在县政府旁边的华晟宾馆。虽然偌大的宾馆只有他这一个客人,但是住宿条件总的来说还算不错。痛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只好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临近天明的时候才微合了一下眼,伴随着清晨的第一声鸡鸣,与古老的县城同时醒了过来。准备天大亮后回去县城南面八十里的大坪乡南山村。 

林平吃罢了早点,在宾馆前台小姐的介绍下,用每天二百元的价格包了一辆客货车出发去南山村。司机是专门给宾馆送货的附近乡里的农民,对年根底下还能出这么趟好差事非常高兴(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八十里的山路足足颠簸了一个上午,还好他们在县城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中途停车吃了些东西,到达南山村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钟了,在招待所要了两间房安顿下来。略微洗漱了一下,就到村委大院找到了正在午睡的支书。这位姓林的支书约摸四十四、五岁,对林平还有些印象,论起辈份来还是林平远房的一个族叔。递上一条在县城刚买来的香烟,说明了来意。当支书听说林平主要想请他出面在村子里雇几个人,把父母的坟头修缮一下;另外还想长期雇佣一个手脚勤快的妇女,帮着照料一下父母留下的老宅。听着林平开出的条件,林支书忙不迭的拍着胸脯、满口保证的答应了林平的要求。 

南山村有差不多百十户人家,将近六百口人,除少数在乡里办的企业里做工,大都是些地道的农民,户均年收入不到四千元。村民基本是由四户大姓组成,赵姓是本村第一大姓,村里半数左右人家都姓赵,他们多数家境殷实,样式仿佛的二层小楼连成一片,集体盘踞在村里最中心的地段,俨然一付村中之村的情景。现任大坪乡的乡长就是赵家出去的,因此在乡办企业做工的大多是赵家子女。田、王两姓在村里的地位、人数都差不多,两姓人家多有在外地打工的子弟,各家各户基本按照族群关系的远近相邻而居。林姓人数最少,十几户人家,多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除了支书家以外,大多散住在各处山坡洼地。林支书早在心里把林平当成了在外面发达后衣锦还乡的贵人,准备找机会跟林平谈一谈,看看是否能让自己的婆娘帮他照料老宅,仅仅是每日打扫照看一下每年就给两千元,这可是在乡里企业做工的头面后生的价钱。支书的老婆姓赵,正是现任赵乡长的小女儿,为他生育了一儿一女,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说到他的老婆,林支书是骄傲的,老婆不但人长的体面,还很是贤惠,更没有仗着乡长的势在家中欺负老小,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很是和美。给支书交了一千元的定金,与支书约好了晚些时候带人到林家老宅见面,便拉着一车东西奔向家中的老宅。 

林家老宅在村子的最西头,是小山坡上紧挨在一起的两户人家中的一户。隔壁人家也姓林,户主与林平的父亲是同一辈人,早年村里修水坝的时候被放炮崩起的石头砸死了,留下了年轻守寡的妻子和一对年幼的儿女。年轻的寡妇姓田,与林平的母亲丁秀花是县城中学的同学,她的女儿林惠仙跟林平同岁,从小学到初中都是林平的跟班。两家由于有这层关系、住得又近,林平家平时里少不了接济经常揭不开锅的母女三人。林平母亲因病去世以后,村里少不了劝说两家合起来过的好心人,鳏寡的两人心里也动过这个念头,只是怕年幼的孩子有思想负担,就没有正式的提出来。林家对母女三人的照顾一如既往,林平成人以前,两家地里的活几乎都是林平的父亲满军老汉一个人在做,邻家母女也是手脚勤快的担负起了两家家务的工作,两家几乎真的成了没有名分的一家人。如果不是林老汉死得早,过几年说不定真的会成为一家人。林老汉去世时,一切后事几乎都是邻家的母女三人帮着林平完成的。林平这次回来还有一个藏在心底的想法,就是照顾这个没有名分,实际自己在心里早已认可的后妈。 

走到林家老宅的山坡下时,看到道旁停了辆农用三轮车,差不多把这巴掌大的地方给塞满了,司机正考虑着怎么把车开过去,就听见山坡上的房子里传出一阵男人的叫骂声,“臭丫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叫你去陪赵经理吃顿饭,那是抬举你,你推三阻四的啥意思?” 

随着骂声落下,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哀求着,“他叔,孩子今后还要活人呢,可不敢去那种地方,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您就担待一下吧,求您啦……” 

还不等对方说完,骂声又起,“他妈的,我担待你们谁担待我啊。不行,要么让仙妮子现在就跟我走,要么赶紧还钱,你们看着办吧。”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声愤怒的说道:“赵大疤瘌,你别太欺负人了,我们当初不过借了他赵顺伍百块钱,这大半年我在你们饭店端盘子、打扫房间白干不说,光还给你们的钱就差不多五百了,你还要咋样?” 

“好、好,说的好。你向银行借钱不要利息啊?你以为我们是慈善机构啊?臭婊子,你不是说我欺负人嘛,那好,今天我还就欺负你了,把她给我架上车带走。别以为大家不知你们的底细,你妈要不是陪林满军睡觉,你们早饿死了,你跟林平那小鬼还不是不清不楚,还弄得跟贞洁圣女似的。”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话也越发的难听。 

“赵大疤瘌,不就是几个钱吗,我给你。带着你的人赶紧滚蛋,不然我会报警的。”当几个穿着劣质羽绒服的小混子想趁机揩油时,林平几步跨进屋,把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子给直接扒拉到屋外。掏出一沓钱甩在了眼上有一个疤瘌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怀里。 

“呦!这不是老林家的林平吗?怎么啦,在外面发财了,回来救你的小情人啊?”赵大疤瘌略微估摸了一下知道不会少于一千,对林平的态度就没太在意,用手拍打着钱、斜睨着林平阴阳怪气的说道。 

“赵大疤瘌,我念在同在一个村的份上,暂时先不计较你前面说的那些脏话,钱已经给了你,带着这些人赶紧滚蛋,以后别让我再听到、看到你来田阿姨家捣乱。不然,下次拿出的钱就是用来买命的。”林平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说。 

赵大疤瘌接触到林平的眼神,浑身一哆嗦,觉得顺着脊梁一股寒气冒了出来。不知为什么,在他看到那眼神的一瞬间,从心里相信下次林平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这种眼神他在观看枪决犯人的时候看到过,与那些行刑者即将看到死人的眼神是如此的相像。那些时候离得远,看到时只是觉得有些冷,这次可是林平直接针对他的,就像自己即将变成死人一样。像赵大疤瘌这种人,狐假虎威可以,处于绝对的强势时他会像恶狼一样把弱者撕碎吞下去;一旦看事不妙,马上就会变得通情达理。“行,既然林少已经替她们还了钱,我回去就能交差了,事情当然到此为止。告辞。”说完一挥手,领着那些个小混混一溜烟的走了个干净。 

等到那些人一走,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舍下一直护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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