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了什么,卓文远吻个她的额头吗……哦天哪!这太让她意外了!
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那难以理解的话,令何念西完全一头雾水。
他的吻是什么意思?还有电梯门关上那一瞬间她看到那难以理解的眼神,又代表了什么,肯定是她想多了吧,哦天哪……
可是——
蜻蜓点水般的吻,再说吻的又是额头,段卓远是混血,对于他来说,这只是西方礼仪一般的吻而已吧?并不代表什么,嗯!
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是深夜,送走段卓远之后,何念西也并没有在医院待多久,明天她还要上班,尽管跟爷爷嘀嘀咕咕说了个没完,可是爷爷催促着,怕耽误她正事儿,为避免言多必失露了馅儿,何念西也依言离开了医院。
所幸医院离她住的地方也不是很远,打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现在她再也不用为现金发愁——米蓝那个好姐妹儿,真是无比给力,不等她开口,就看出来姐妹儿现在落难了囊中羞涩,不由分说立即解囊相助,连钱包一起塞给了何念西。
其实何念西最近一直下榻的那家酒店距离陆军总院并不算多么远,打车也就半小时路程。
要搁平时,她是怎么也舍不得这份打车钱的,可现在是在太晚,大街上早就没有了公交车。
终于到了酒店,刷卡开门,拖着疲惫的身子,何念西张开双臂,面部朝上,将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想要以这样的方式缓解一下身体的疲劳,她睁着眼睛,成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睛聚焦在了暖色的灯光上面,一眨不眨。
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把她脑袋瓜搅成了一团乱麻。
先是突如其来的,郭南骁生病的坏消息,让她又是伤心又是焦急,要不是那小子哑着嗓子执意拦着不准她去,恐怕她现在已经置身英国上空了吧?
然后就是刑震谦那张板的硬扎扎的臭黑脸,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急了呼吸!
然后,段卓远那张优雅恬淡的脸颊在脑海中被无限放大,那蜻蜓点水般轻轻的一吻,里面包含了多少意义?是疼惜是心动?还是仅仅只是最最简单的西方礼仪?
额……好复杂!
这三个男人此时不停的轮流在她的脑海中闪现着,她脑容量都快被挤散了,完全成了豆腐脑儿!
身体的疲惫早就已经被头脑中纠结的思绪取代,身体的累算什么,远没有她脑海中纠结的情绪另她烦心。
翻了一个身,何念西将脸埋进 了被褥。
郭南骁的病,他真的会去美国好好的看病,如他自己告诉她的那样吗,还是他只是不想让她看到他变丑的样子,而故意那么说的。
想来也不可能,她相信,瓜瓜答应她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不过明天她也必须要打个电话问问甘凝才行,最好是来个视频对话,证明真的已经去了美国,不然她真的放不下这个心。
邢震谦,她那个火爆脾气的老公……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算作“老公”?
想到他,何念西气不打一处来,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变变他的臭脾气,还有那乱吃飞醋的毛病,这个婚,她离定了,这次她可不会再心软了。
何念西的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在医院,那一个吻,到现在还在不停地令她纠结不休,如果那一幕让邢震谦看到,不知道会是神马后果,何念西不敢想象。
光她和异性在一起说个话,他都能一副找人打架的样子,就不难想象出可怕的后果了。
可是那个混蛋他自己呢?从新婚第一夜开始,就学会爬墙出去跟死而复生幽灵般的恐怖女人约会,还要去照顾那个不愿意说话的孩子!
吉米,那个星星的孩子,不愿意开口的小家伙,他真的是刑震谦的亲生骨肉吗?
如果是,蒙悦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胡思乱想导致的结果,必然是无穷无尽的头昏脑涨。
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赶出脑海,何念西从床上起身,准备洗漱睡觉。
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对于一个新进的试用期员工,迟到可不是一件好事。她可不想被萧蘅指着鼻子训斥,说她搞特殊什么的。
才刚刷完牙,还没来得及洗脸呢,躺在床上的手机,就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三更半夜了,谁吃饱了撑的,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胡乱洗了一把嘴巴上的牙膏泡沫,转身折回房间,何念西从床上拿起手机,顿时一阵五味杂陈……熟悉的号码,熟悉的人名落到眼底。
她就知道!
何念西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刚要转身电话再度响起,可见电话那边人的执着,像是在告诉何念西,你不接我电话,我就一直打,打到你接我电话为止。
皱眉,何念西没好气的按下了接听键:“你发神经啊,三更半夜的,我明天还要上班,我现在要睡觉,不想听你说些有没有的,就这样,你再打我关机,你信不信!”
挂电话,关机,一连串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可见何念西的坚决。
“邢队,兄弟们已经跑完负重二十五公里跑了。”
头戴钢帽,手拿钢枪,身后背着被褥,身穿迷彩的高凯大汗淋漓的来到邢震谦的身边,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
当看到邢震谦瞪着手机手机,一脸不爽的表情的时候,高凯有种想要坐到地上大哭的感觉,这下子又要遭殃了。
“接着给我再跑五十公里,跑不完,今天晚上不许睡觉!”
看都不看高凯,邢震谦一脸不爽的再次下达了命令。
高凯哭丧着一张脸,对刑震谦行了一个军礼,转身跑到了不远处站成一排,一脸期盼他带去好消息的队友。他们是多么的期盼他们的队长能够行行好,让他们去睡觉吧!
邢队一个不爽,他们这些手下就要遭殃,半夜负重五十公里,对他们战狼大队,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事情了,旁人也早就见怪不怪。
谁叫他们有一个那么“爱兵如子”的恶魔教官呢!
“兄弟们,负重五十公里,继续吧!”
高凯无奈的话音刚落,一阵低声的哀嚎声响起。
“怎么,你们是不是觉得五十公里太少,那我再加五十公里,一个个孬兵蛋子!”
不远处的邢震谦听到声音,射来杀人般的眼神,吓的众人赶忙整队,整齐的继续他们的五公里,他们可不想今天晚上睡不了觉,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竟然敢挂他的电话,这女人…,还、还关机……。
刑石头同志那颗骄傲硬梆的军心,最近实在是被伤害挫败地千疮百孔了!要不是隔着一层肚皮,估计在这个寒冷孤独的夜晚,肯定得要漏风了吧!
一觉无梦睡到大天亮,洗漱整齐,准备出发上班,临走时,不忘手机开机,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全部来自一个人的手机,刑震谦。
不去理会,上班去,一大早心情大好。
打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何念西的去路,顺着视线往上,一个旁人欠了他几百万的脸,映入了何念西的眼中,黑脸阎王——脑海中闪现这四个字。
“闪开,我要上班。”大好的心情,因为眼前的人,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何念西想要走,可是前面的路被邢震谦堵的死死的,她往右他就往右,她往左他也往左,总之,就是不让何念西离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上班真的要迟到了!你给我让开——”
瞅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何念西有些着急,一大早,这家伙闹哪样!心里烦躁躁的,伸手就去推他!
“让我送你。”
简单的几个字,情绪也不怎么强烈,说明了邢震谦的目的,他要的就是这么简单,没别的。
“就这你一大早的出现在我家门口,大老远的从部队跑过来,堵着不让我走,就是为了送我上班,你还真是有这时间。”
何念西无语,部队开车到这里,少说也要两个多小时,先是半夜不睡觉,然后又是开车过来要送她上班,那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何念西忍不住想。
“你答应我就送你上班,不答应我们就在这里耗着,我今天休了一天的假出来,有的是时间。我也不反对你打个电话过去给段卓远,说你今天要陪老公,不去上班了!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准了你的假的。”
邢震谦单手扶住墙壁,略略附身,一脸不厚道的黠笑,冲着何念西眨了眨眼睛。
他今天一天的时间都是由他可爱的妻子支配的,只要她愿意。
“好吧……你送我上班……”
何念西妥协,不然她也不能就这样在这里一直和他耗着。
“顺便中午一起吃饭,我等你。”
邢震谦得寸进尺,何念西想要否决,但是最后只好咬牙点头答应,不答应这家伙,她就没办法去上班。
…
…
211 痞子秉性
到了公司门口,何念西下了车,正准备关上车门,却又被刑震谦叫住。悫鹉琻晓
“等一等——”他急急忙忙下车,往车后面走,“你的书包我带来了,在后备箱——”
咦,呵呵,真是稀奇,这厮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大气,愿意主动把证件还给她了!
何念西这回倒是蛮高兴,因为没有证件,二十多天以来,她时常遇到不便。
刑震谦拎出何念西的包,关上后备箱,却并不递给何念西,斜斜地往车身上一靠,啪,点了支香烟,不慌不忙冒了一口。
乜斜着朝何念西眨眨眼:“想要吗?自己过来拿!”
啧啧,瞧瞧这副德性!还有没有一星半点儿军人模样!俨然就是街头的昏昏小痞子秉性嘛!
何念西忽然记起一个人——当时拦住她婚车的段家大少段兆祥,那副痞痞的坏模样,刑震谦现在这副神态,跟那位段大少简直像极了!
世风日下,这还有半点儿铁骨铮铮的正牌军人模样儿吗!
何念西百般无奈,不过也习惯了——想当年第一次认识他时,就被他当众压在车上上公然调戏吃豆腐,趁机捏捏摸摸这种事儿,发生在刑大队长身上,似乎再正常不过。
不过今天可得要防着点儿,现在都把离婚挂在嘴上挑明了,断然不能再被他占便宜。
咬牙切齿走过去,在距离他约莫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下,冷冷伸手:“可以给我了吧?”
哟呵,瞧这小妞儿一脸警惕的样子,敢情是把他当成一匹狼了,时时刻刻都不忘记放下提放!
刑震谦慵慵一笑,呼,嘬着嘴巴把一股子烟雾喷出去,竟然还就这么形成好多个小圈儿,一圈一圈扑打到何念西那张警戒严密的娇俏小脸蛋上。
“混——咳咳咳……”
还没来得及骂出口,何念西已经被呛得喘不过气,弯着腰一阵猛烈咳嗽,在心里把刑震谦全家老小狠狠问候一遍!
呃作孽呀……无辜的一家老小,噗嗤……谁要他们逢上这么一个无赖魔星亲人呢!
好不容易把被迫吸进去的二手烟全部排除干净,何念西平定了气息,气呼呼地瞅着刑震谦,骂了句:“缺德!”
一伸手,猛地抓住包,试图拿了包赶紧走人。
可刑震谦却硬是揪着包不放手,非但不放手,而且还进一步继续耍无赖——
趁着何念西用力抓包包的惯性,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拽到他怀里!
粗壮胳膊一把揽住那柔软的腰肢,久违的浅浅馨香顷刻间扑入鼻腔。
女人味儿……多久没闻过了?
真香!
刑震谦心旌一阵荡漾,被这女人特有的香味儿一刺激,顿时勾起无数香艳旖旎的画面。
被窝里,沙发上,浴缸里……怀里这个香喷喷软乎乎的娇人儿,勾得他勇往直前拼命疼宠,为这娇人儿竞折腰也不足惜,只恨不得能死在她那娇软缠人的小身子里!
“媳妇儿,老公想你……”
刑震谦闭上双眼,把脸埋进何念西洁净清爽的头发里面,如同梦呓般喃喃一句。
可是,下一秒,梦幻立即被无情摧残——
“流氓!不要脸!”
何念西喘着粗气儿连骂两句,夺过包,猛地在他肋骨上顶了一肘,趁着他哎哟着松手的当儿,蹬蹬蹬转身,撒开丫子一阵狂跑,刹那间钻进大楼没了影儿。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然而那香软的娇人儿,此时此刻,对他恐怕只有怨恨,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
刑震谦转身上车,忽然间变得焦躁不安,拧了钥匙,猛然踩下油门,吉普车就像一头疯牛似的,轰轰轰嘶吼着,风驰电掣般冲上行车道,须臾间消失在街头。
今天倒是不下雨了,但却也没有晴朗,整个城市都陷入一片朦胧的雾霾之中,何念西进入办公室,打开窗户透气时,连对面的高楼顶子都看不到,似乎被云雾中的仙人凭空摘走了一般。
心里头似乎也雾沉沉的,刚才忽然被那家伙抱住,心里头的多米诺仿佛忽然被抽走一块,顿时稀里哗啦坍塌一团,引出来一大串乱七八糟的影像……全是以往和他在一起时的细碎片段。
“我会像忠于国徽一样忠于我们的婚姻……”
“小东西,老子疼死你!”
“宝贝儿,知不知道你有多撩人……”
……
或认真或黠笑,或是喘着粗气……刑震谦那张菱角分明的峻挺面目,如同整个城市挥之不去的雾罩子一般,影影渺渺地在何念西眼前荡来荡去。
何念西无奈了,恨着自己的没出息,转身在办公位儿上坐下,弯腰把电脑打开,正准备拿起同事们放在磁石贴下的任务单,看看今天都有些什么工作时,手机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这厮怎么阴魂不散呀!怎么又打电话过来了!
摁下接听键,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夫妻间的事!”
对方回答的铿锵有力。
何念西冷汗涔涔……百般无奈,看着正在纷纷进入办公大厅的同事们,实在不便发作,只好硬忍住一口恶气,压低嗓音好声好气地说:“以后不要在我上班时间打电话好不好,又没有什么正事儿,影响我工作!”
“谁说我没正事儿?我有——”刑震谦吃吃地笑,那笑声仿佛穿透了电话,咝咝地往何念西耳朵里钻,他压低了音量,情深深雨蒙蒙地说:“你家男人想跟你睡觉了,这算不算正事儿?”
“你……。”
何念西气得一阵肌无力!
跟这个大流氓没什么好说的了!
正准备挂电话,可刑震谦却立即正了声音喊:“媳妇儿!我真有事儿!”
何念西无奈叹气,“那就快点说吧……”
早上刚上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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