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般微微蜷曲的发丝凌乱披散肩头,沾满水珠的娇俏小脸蛋上满布惊恐。
紧张兮兮捂住胸口的浴巾,大声嚷嚷“蛇!有蛇!”
刑震谦连忙往浴室门口走,有蛇,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咬到人就糟糕了。
“在哪里?”
“在我裤管里!”
何念西惊慌失措,信口回答,意识到说错了,连忙打算改口,可是已经来不及——
刑震谦已经在她面前蹲下,大手一伸,嗤,麻利地撕开她的裤管!
“啊!”
她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提裤子。
一伸手,又一件意外立即发生——护在胸前的浴巾哗啦滑落到地板上!
恰好刑震谦直起身,措不及防,来不及刹车,径直撞了个满怀!
十九岁的女孩,身体美好得如诗歌般婉约明丽,净白若雪,玲珑有致。
肌肤白希细嫩得就像是江南古巷里,新出箱的白玉水豆腐。
小丫头不仅看着养眼,抱在怀里更是细滑柔腻,又热又软。
发育良好的身体紧紧贴着他,隔着他那件单薄的战术背心,明显感觉到软颤颤的两嘟噜,柔韧挺拔抵在他胸前。
刹那间,空气凝滞,温度骤升,两个人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巧合震懵了。
刑震谦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仿佛化身为一枚拔掉了引信的手榴弹,嗖嗖直冒火星子,不敢动也不敢呼吸,唯恐下一秒会控制不住意志,轰然爆炸!
他的手放在她背上,她的皮肤那么柔滑那么水嫩,发丝凌乱而潮湿,散发出一股浅浅的馨香,也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传说中的女性体香,一股股往他鼻子里钻,一点点撩拨着他的耐力。
难道,这就是书中常说的温香软玉?
刑震谦的血液一阵一阵地往头上涌,滚烫而灼热,蠢蠢欲动着,翻腾着,嚣叫着,几乎就要冲破头皮奔涌而出。
三十岁的老男人,说没碰过女人那是假的,可是,这样柔软鲜亮的青春女孩,在军营中寂寞已久的刑震谦多年以来还真是头一遭有缘零距离。
明显感觉到,他那颗坚硬堪比石头的心脏,正在哗哗哗趋向柔软,以前所未有的融化速度,开始剧烈坍塌!
有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这个小小的人儿,猝不及防钻进他怀里,惊慌失措抱住他的腰,那么柔弱,那么需要保护!
可是……他已经是三十岁的“大叔”,到了这个年龄,必定是有过故事有过经历的人,他怎么好意思装作豁朗,就此顺水推舟接纳纯美无暇的她?
况且,他也不能乘人之危。
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他立刻调整状态,开始恢复理性。
将刚才条件反射放到她后背上的双手轻轻拿开,没地方放,只好僵在半空,就跟投降似的。
这姿势有几分可笑,可是,却也有着不容置疑的真诚和尊重。
他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些,这个不难,身为特种军人,临危不乱是一项基本技能。
“丫头,把浴巾捡起来……”
或许房间过于安静,他的语气显得格外清淡柔软,甚至,有几分怜惜的意味包含在里面。
其实从何念西扑进他怀里,到他开口说话,不过也就十几秒的时间,只是这十几秒的状态着实过于特殊,以至于两人双双懵住,就像是天荒地老地拥抱了许多年。
她也被这一突发情况吓懵了,呆呆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直到听见他说话,这才尴尬回神。
这种情况,不宜大喊大叫,不宜转身逃跑,更不易扇对方脸骂他流氓——电视剧里类似场景的处理方式貌似都不适合用啊……怎么办?
从内解自己。不过,既然他没有要进一步趁机占便宜的意思,那么,就暂且听他的话吧,光着身子呢,没法跑也跑不掉,没必要做无用功。
她刚刚冲过水,身上湿嗒嗒的,头发还在滴水,初秋时节,又是阴天,略略感到冷意袭来,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不仅打了个寒噤。
他语气立刻变得强硬,命令式嗔责:“脑子在想什么,赶快捡浴巾!”
她连忙往下蹲,捡了浴巾,站起来时,一不小心,脑袋碰到他的大腿,他立刻发出“嘶”一声吸溜,条件反射般往后退了半步,心虚地把脸扭向一边,不让何念西看到他的表情。
何念西定睛一瞧,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里是……啊啊,羞羞啊!
不过这不是重点,更令人难堪的是,这厮,他那个地方,竟然直挺挺地撑起了裤子,以他的海拔优势,居高临下,傲然挺在她脸蛋前方!
呜呜……这个大坏蛋,欺负人……
075 那个部位碰了她的脸
人家被推进泥潭,泡了一身烂臭泥,到他这里来洗澡,裤管里又掉出软体动物,情急之下掉了浴巾,这是多么倒霉悲哀的一天啊!
可是,他不仅仅没有同情她,反倒还大饱眼福占便宜,他他他,他竟然还硬了!
硬了的那个部位竟然还碰了她的脸!
这是多么狗血而又无耻的场景啊!
何念西情绪一阵激动,胸口剧烈起伏几下,怀着满腔羞恼悲愤,双手紧紧捂住浴巾,逃跑似的猛然起身。睍莼璩晓
可是,起得太急,地板又因为她身上滴下的水而变得很光滑,冷不丁脚下一踉跄,双手又不敢放开浴巾,于是下意识地往浴室门上靠。
问题是,刑震谦正好就站在浴室门那里,何念西弯着腰莽撞而去,以身高比例来计算,她这样的姿势,脸部接触的,恰好是他的裤裆——
嘭!
一声闷响……
“嗷——”
刑震谦一声惨呼,捂住裤裆退进浴室,脚下一打滑,噗通,在墙壁上撞了个扎实!
他的脸是扭向墙边的,没看到催发这一场景的意外小插曲,还以为何念西这个举动出于故意为之,他的肺简直都快要气炸了……
这火爆的小妞儿,她究竟知不知道,男人那地方是最软弱的部位,她那么没轻没重撞过来,他一点都没有防备,痛得牙龈直打颤!
那地方麻木得半晌没直觉,强烈怀疑是不是已经蛋碎机废光荣就义了!
她倒是舍得下血本儿,竟然舍得用她的脸撞他那里,这是要豁出去不顾一切的节奏吗!
他咬牙切齿站起来,一把揪住已经手脚麻利裹好浴巾的何念西,捏着她胳膊,压低嗓门懊恼咆哮:“你是属炸药的吗?悄没声儿炸人一炮!也不怕硌坏了你的脸!”
这比喻……噗嗤……
何念西暗暗恨自己笑点低,努力抑制着,靠在浴室门上,恶狠狠丢给他一对卫生球眼神:“谁要你先占我便宜!”
“你光着身子往我怀里钻,我还没追究你占我便宜呢,还敢嘴硬!”刑震又好气又好笑,手从裤裆拿开。
幸亏那地方逐渐恢复知觉了,否则,真得考虑让这小丫头片子对他负责任!
至于怎么个负责任法,他还没想好,至少,她得设法给他弄得能再挺起来吧?嘿嘿……17901513
哎哎想偏了,邪恶了……
刑震谦立刻羞红了老脸,连忙侧过身,不让小丫头片子看见。
这一转脸,地上一条鼓涌鼓涌正在奋力扭动的小东西吸进入他的视线。
定睛一瞧,黑乎乎滑溜溜,软软蠕蠕的,可不就是一条蚯蚓嘛!
只不过这条蚯蚓长得成了精,差不多都有小拇指那么粗了,冷不丁看过去,确实像条小蛇。
刑刑震谦捡起那条蚯蚓,拎到何念西面前晃晃,毫不留情地鄙视她:“这就是你说的蛇?看清楚了,是什么?”
何念西吓得哇一声叫,捂着胸口退后一米,呼哧呼哧喘粗气,惊恐摆手:“拿开,快拿开!”
刑震谦转身推开浴室窗户,信手一甩,把那条蚯蚓扔到草地上。
然后走出浴室,来到何念西站立的沙发边,淡然下令:“进去吧,多冲一会儿热水,驱驱寒气。”
说话间,手放到裤腰上,咔,解开皮带扣,嗤,开始拉裤链。
何念西有点儿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瞠目结舌瞅着刑震谦的裤链,紧张兮兮问:“你你你,想干什么……”
刑震谦回答得干脆利落:“换裤子!”手一松,唰,裤腰垂到膝盖上,军用墨绿色平角裤顿时华丽丽展现到何念西眼前!
反正这姑娘脸皮厚,都敢拿脸蛋去撞他裤裆,他还有什么不能坦荡荡?
何念西嘴唇一阵抽搐,再也说不出话,脚底抹油,吱溜,蹿进浴室,果断锁门!
刑震谦换完裤子后,趴到浴室门上大声叮嘱一句“床上那两件你先穿上,我去找孟诗鱼给你拿衣服。”然后带上门,往行政区走去。
到了俩女孩的临时营房,敲门半晌无人应答,拿出手机,才想起来没有孟诗鱼电话。
考虑到正值训练时间,高凯肯定也没带手机,往校场跑的话,来回花费时间太多,于是刑震谦翻了翻电话簿,直接拨了蒙悦的号码。
这个很少主动打电话的人,冷不丁打电话过来,蒙悦显然很意外,不过旋即高兴起来,愉快地问:“怎么,训练时间不紧了吗?是不是晚上要回市区呀?我给你准备好吃的!”
“不用,顾不上——”自己人用不着客气,刑震谦直接问:“你那个实习生孟诗鱼,电话发给我一下。”
“噢,知道了——”蒙悦有些失望,“那就挂掉吧,我给你发号码。”
不过立刻想到一件事,连忙又说:“这会儿方便说话吗,咱家发生大事儿啦!你想不想知道?”
刑震谦温和地笑了,“妈,你又卖什么关子,抓紧说吧,我还忙着呢!”
“你呀,一年到头都是个忙,二十三岁从军校毕业去了部队,一抓眼都忙到三十岁了,一点都不考虑个人问题……”
蒙悦逮着机会,立马就是一顿絮叨。
刑震谦听得着急,他真有事儿,他营房里还有个光溜溜等衣服的人呢,哪里有时间听老妈唠叨!
正准备截断话尾,却忽然听到蒙悦转移话题,神秘兮兮压低嗓音:“知道吗,你爸爸找了几十年的大恩人找到啦!你猜是谁?你绝对想不到!呵呵……”
刑震谦一怔,随即立刻拐过弯来,笑了一声,“不就是军区聂书记告诉你的嘛,我怎么就猜不出来?我是谁呀,战狼特种大队的大队长,正宗侦查员出身,你还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
心里暗暗怪罪聂书记多嘴,他只是让他设法调查何老连长以前的老档案,谁知道那老家伙竟然直接跳过他,去找他老爹汇报邀功——老朽不可委任也!
蒙悦咯咯地笑,在电话那端眉飞色舞,“我跟你爸爸中午已经去过何家啦!一起吃了午饭,两个糟老头叙旧叙得难分难舍,这会儿才刚回到家呢。有一件事你绝对猜不出来!嘿嘿……”
刑震谦哭笑不得,“没看出来,你们老两口还是行动派啊……快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蒙悦笑得越发开心,“我们不仅仅吃饭,还认了亲哦!这你没猜到吧,哈哈哈!”
刑震谦打了个激灵,冷汗涔涔挠了挠刚剃的小板寸,“妈,你和我爸真是不理性,真幼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年代,指腹为婚那种事情说出来就跟老古董似的,太不现实了!”
“这年代怎么啦?这年代就不用忠实守信了吗?”蒙悦有点生气,也有点急,提高音量跟儿子叫板:“刑震谦,做人一定要信守诺言,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何家条件不好,咱们更得尊重人家,要主动提出以前的约定,主动遵守原则,你是军人,咱们一家子都是军人,说话不能不算数!”
蒙悦向来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很少跟人高声说话,对晚辈更是慈爱和蔼,现在却急急燥燥地大着嗓门儿讲道理,看来确实被刑震谦那种一提到终身大事就撬话题的行为给气到了。家到泡人泥。
刑震谦没打算跟老妈争辩,自己先缓了语气,不以为然笑笑,“好,我知道了,这事儿等我过几天回家再说。我还有急事要办,妈赶紧给我发孟诗鱼手机号吧!”
父母要是知道他们费劲苦心给刑震谦寻找的媳妇儿现在就在他营房里,没准儿已经洗完澡,正穿他的衣服呢,两位老人家估计会大跌眼镜儿地震撼一番吧?
呵呵……
何家这个女孩儿单纯可爱又倔犟,爱憎分明有性格,相貌也长得水灵,娇俏可人,细嫩白画……综合打分必须很高,绝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这么纯真可爱的女孩,娶回家当媳妇儿的话,从表面上看,应该是件很合适很完美的事情吧?
可是,他有他的顾虑——
三十岁了还是单身,当然有其原因。
无论身心,他都是个正常的人,年少时曾经懵懂,长大后曾经冲动,当然也曾有过轰轰烈烈的过往,然后受了伤,竟然因此变了性格,黯然关上心门,发誓不再打开。
现在,已至而立之年,却忽然有这么个十九岁的小丫头闯进他的世界,屡次遇见,屡次与她“亲密接触”,还恰好就是他父亲为他订下的、寻找多年的媳妇儿!
各种各样的巧合,巧得连他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什么人安排的!
如果不是,那么,只能喟叹,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这缘分实在太深,竟然走到哪里都能遇见。
可是,他的心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丢了,他拿什么,去迎接这份而立之年从天而降的缘分?
曾经沧海,留给他的,不仅仅是伤痛,或许,还有他从来不愿自省也不愿承认的成分……
不想了!
总之,在有十足的把握能重新开启心门之前,他绝对不会对任何女人做出亲密的举动。
他刑震谦,从来都不愿做不负责任的男人。
要爱,就深爱,不爱,就请掐断对方的幻想——他胡乱想着,貌似,这段话最近很流行,是歌词,还是小说?
不管是什么,谈到爱,未免太轻易了。
他摇头,果断甩掉所有杂念,查阅着短信,迅速拨通孟诗鱼电话。
本来打算让孟诗鱼送衣服给何念西,但孟诗鱼还在为那只兔子耿耿于怀,坚持认为刑队的目光是被何念西带过去,继而导致那只兔子险些被炊事班蒸了,多么残忍的事情,而这么残忍的事情的始作俑者,就应该归咎为何念西!
女孩子之间的别扭,其实是很微妙的,表面看似是为一件事,其实谁知道实质上究竟是为哪件事!
刑震谦当众攥住何念西的手,把她带进他营房,现在又让孟诗鱼送衣服过去,她孟诗鱼又不是闲着撑得慌,干嘛要去跑这个腿!
不去不去……孟诗鱼果断找了个蹩脚的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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