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个叉呀对!
结婚两天,老公就被旧情人厮缠不放,搁谁,能真的淡定如水,一点都不生气?
她何念西又不是圣母!
对江小乔同情归同情,但是不代表就可以任由她对刑震谦纠缠不休。
如刑震谦所说,为了搞清楚事实真相,她何念西暂时可以不那么介意,但,这也只能是面儿上的不介意,心里的酸溜溜,谁能控制得住呀,草!
目前最重要的,当然是当事人刑震谦的态度,他要胆敢流露出一点点偏向江小乔的意思,她何念西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跟他拼命!
当着婆婆的面儿,何念西这个才进门第二天的新媳妇儿不便“撒泼”,于是皮笑肉不笑地配合着挑挑眉毛,“只要不违背原则,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放心,震谦绝对不会违背原则,我的儿子,我知道!”蒙悦连忙抢着给儿子做担保。
啧啧,刚才还气呼呼地要追讨儿子呢,这就立即护起犊子了,果然是亲娘儿俩呀!
何念西在心里摇头,笑着说:“妈,我相信您!……要不,我跟他一起上楼,帮他放洗澡水?”
“行,赶快上去吧——”蒙悦喜孜孜地点头,“回头我让小赵送点粥上去,震谦洗完了,你让他喝点粥再睡,别空肚子,太伤身!”
“嗯,知道了——”
刑震谦带着江小乔出门,可是回来后,家里的两个女人却没有一个揪着不放跟他算账。
两个女人,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妻子,她们对他,都是毫无条件地给予充分信任。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亲人,怎能让人不暖心!
刑震谦心满意足地攥住何念西的手,看看这乖巧懂事的小妻子,又看看笑容慈爱的老妈,动容浅笑,一时嘴贱打了个趣儿:“我们家的婆媳,绝对是全天下最和谐的典范!”
立即招来蒙悦的鄙视:“那还用你说!也就你是个白眼狼,当着我们的面儿去护那个死而复生极其不详的江小乔!要不是念西拦着,我非得亲自把她赶出刑家大门!”
刑震谦冷汗涔涔,讪笑一声:“妈,有理不打上门客,就算江小乔不好,咱们刑家也不能落下话柄,回头被人家说赶走客人,多不好啊!再说,以前的小乔,可不是这样儿,现在可能心理有问题了,咱们要理解……”
何念西心脏一阵抽搐,立即开始轰轰烈烈犯酸气儿,趁蒙悦不注意,悄悄掐住刑震谦手心儿,咬紧牙,狠狠地掐了下去!
刑震谦表情一阵狰狞……喵了个咪哟!掐手心这么高难度的动作都能完成!他家媳妇儿真牛叉!
强忍住痒酥酥的痛感,厚着脸皮再冲正唠叨不休的蒙悦笑笑,攥紧了小媳妇儿,转身朝二楼楼梯口走:“我们上去了——”
都快走到二楼了,还听到蒙悦在楼下大声说:“当年的江小乔也不怎么样!狗改不了吃屎,就算现在重生一次,回炉再造也没用,心眼儿换不了!再说就她那副弱不禁风的娇气德行,哪能跟我们念西相比,我们念西呀,强壮得就像一枚炮弹!”
这比喻……何念西真心笑喷了!
越来越喜欢自个儿的婆婆,这么和谐的婆媳关系,自己想想都觉得好幸福!
耳边一热——回过神儿来,原来是老公低头趴耳朵上了!
“宝贝儿,想什么呢……”刑震谦吃吃地笑,坏兮兮往她耳朵里呵热气,“是不是在想,怎么给老公生个跟你一样强壮结实的小炮弹呀!”
噗嗤……这坏家伙,他还有脸开这种玩笑,刚才话题还围绕着回炉再造的旧情人呢!
何念西硬忍着走完楼梯,一进入蒙悦视线之外的二楼大厅,立即嗷地跳起来,趴到刑震谦背上,抱着他的脖子,揪住耳朵一阵蹂。躏……
“谁稀罕给你生小小炮弹!你这个一身风流债的坏东西!”
“哎哎快放手!耳朵扯掉啦!你不想小炮弹生出来,看到一个一只耳爸爸吧!”刑震谦夸张地嚷嚷,大手越过双肩,卡住何念西的棉花小软腰,按照过肩摔的姿势,弯下腰,放松力道悠着朝前一拽,啪,把何念西从背上“卸”下来,稳稳放到地板上!
“小东西,老子现在就实施造人计划,把小炮弹给你种进去!”
一声低吼,果断扛起小媳妇儿,大步流星进卧室!
134 孺子可教
隔了一道门,外面儿厅里还站着两名警卫和一个女工呢,何念西哪里好意思就这么大白天地陪着刑震谦胡闹,连捶带掐,尖叫着使劲儿挣脱,从他怀里滑到地板上。睍莼璩晓
“他们都听到了……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唉!”何念西踮起脚,撇着嘴角捏刑震谦腮帮子。
刑震谦挑着眉头,不乐意地发出一声闷哼:“真扫兴……老公在市区打埋伏,撵了一晚上老鼠,协助特警逮住了一级通缉令上的两名在逃政。治。犯,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乖乖儿地把自己献上来犒劳一下!”
又辛苦了一晚上——何念西顿时又没出息地软了心,往老公怀里一拱,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细嗅着他身上的雄性气息,貌似真闻到了火硝的味道。
“昨晚又打枪了吗?”何念西轻呼,担忧地仰起下巴望着刑震谦的脸,“你没事吧?”
“有事没事,试试就知道了!媳妇儿,心疼了吧,心疼就给老公一点福利嘛,好不好?”刑震谦嬉皮笑脸岔开话题,低头去嘬媳妇儿嫣红的唇瓣儿,含含糊糊哼唧:“西西,念念,给老公生个小震谦……”
噗嗤……这男人,真肉麻!
不过,说到“小震谦”,何念西脑子里忽然有个场景倏然跳出,立即睁圆眼睛,挣脱开刑震谦如饥似渴嘬得正起劲儿的嘴,忽地推出去好几步。
“刑震谦……”她犹豫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心里矛盾成一团,酸溜溜地继续张口:“江小乔不是一个人回国的,她还带了个孩子,大约六七岁那样子,名字叫……叫吉米,这事儿,你知道吗?”
“吉米?”刑震谦皱眉思索,摇头,“不知道。”
“在见你之前,江小乔先见了我,带着那个孩子,她说,是她的儿子……”
江小乔的儿子,六七岁……
单是这些数据,就足以令何念西心烦不已!
不仅是恼恨,而且还很自责,她怎么能是这么后知后觉的一个人!
一直以来,十九岁的人生虽然经历了很多苦难,但是却始终都能咬牙面对,只要付出努力,也都可以克服困难走下去。
可现在这样的复杂情况,却是她的简单世界里从未遇到过的大难题,如果那个孩子,吉米,他是……
哦不!
她不愿意去想象,也不敢想……
正烦躁间,胳膊被刑震谦捏住,这个向来镇静的大男人,此刻的眼神儿分明有点失色的意味,抓着自己的新婚妻子,皱眉问:“念西,你说什么!江小乔她,有个儿子?”
大概,他也是捕捉到了“六、七岁”这个关键字眼吧!
何念西很不喜欢刑震谦这样的反应,这种嫌恶感,几乎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产出这样的感觉!
“是的,江小乔有个儿子,六、七岁的样子,名字叫吉米!”
她甩开刑震谦胳膊,粗声粗气地扔出这些话。
懒得看他的反应,转身往门口走,边走边在口袋里掏手机,迅速拨给孟诗鱼,没好气地喊着她的名字,噼里啪啦追讨一番——
“孟诗鱼你这个家伙!你上次把我喊出去见你表姐究竟是什么居心!你们姐妹俩联合起来耍我是不是?你在哪里?我要去找你!”
孟诗鱼自知理亏,苦巴巴地使劲儿道歉:“念西,上次那事儿,我真对不住你……我也真是觉得我表姐可怜,不像拒绝她的请求,才骗你出去让吉米见见的,那次,你不是也原谅我了么?吉米是个可怜孩子,你就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别再生气了好不好?我再请你吃顿饭,正式给你赔礼道歉,行不?”
“谁稀罕吃你的饭!”何念西气呼呼地吼,“你表姐找我压根儿就不是为了吉米,难道你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么?道歉……你这个死丫头!说得未免太轻松了点儿!”
“别这么咄咄逼人嘛念西……”孟诗鱼急得直跺脚,“我表姐又不认识你,她见你能有什么目的?真的就只是为了让吉米接触一下小神童,从你身上吸引一点正面能量嘛,唉!你想多了……”
何念西一愣,“孟诗鱼,你表姐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嗯!”孟诗鱼信誓旦旦保证:“我发誓!就这么简单!”
看来,孟诗鱼也是个可怜的、被利用的家伙!
何念西没了脾气,怏怏叹气,“孟诗鱼,你有个那样的表姐,以后可得防着点儿,别哪天被她卖了还帮着数钱!”
“说什么呢你这家伙!”孟诗鱼不悦地撅嘴巴,“我倒是想让她卖呢!现在工作这么难找,整天毛遂自荐都卖不出去,可怜得要命!”
转而又酸溜溜地叹一声:“谁有你何念西命好呀,悄没声儿嫁了个牛叉老公,《军魂》杂志社实习过的,就只留了你一个人,大家伙儿都快羡慕死了,你赶紧来学校请客!”
“啊!”何念西吃了一惊,“孟诗鱼……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结婚啦?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急得恨不得坐火箭冲过去抓住孟诗鱼肩膀,扳着使劲儿摇晃,让这大小姐赶快说出真相!
孟诗鱼酸不拉几地“切”了一声,“放心吧,除了我和你那俩闺蜜,咱学校应该不会有别人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何念西穷追不舍,心里直纳闷儿,这事儿还就奇了怪啦,怎么泄露出去的!
要是万一传到学校,给同学们都知道了,她以后还怎么活人呀……呜呜呜!
“啧啧,这就是那个嫁了三十岁老男人的小神童!”
“听说嫁入豪门了,小小年纪,甘愿嫁个老男人,为了脱贫,真能豁出去!”
嘴贫的、平时那些对她怀有羡慕嫉妒恨情绪的,大概都会这么议论她吧?
不要呀!呜呜呜!
何念西心急火燎地想要挖孟诗鱼的话,可孟诗鱼却偏偏不紧不慢打起了马虎眼儿:“我听我哥说的,他那天去参加你婚礼了。”
能到场参加刑家婚礼的,全是上流社会人士,非富即贵,都是这个城市,或者说这个国家,可以在各自领域内一手遮天的人。
对了……学校里不是一直有个传言么,据说孟诗鱼的娘老子里有一位是本市的什么大领导,难怪能有资格受邀参加刑家婚宴呢!
可是那天见了那么多人,谁知道孟诗鱼她哥是哪颗葱!
可孟诗鱼却故意让何念西着急,慢悠悠儿卖了个关子:“我哥呀……嘿嘿,你不认识他,他却认识你!以后有机会见面儿,你就知道了!”
何念西气得火冒三丈,许久没有爆发的小辣椒性子立即汹汹燃烧起来,咬牙切齿地对着手机咆哮:“孟诗鱼!下午我去学校,你要再这么说话不爽利,我跟你单挑!”
说完,趴,用力摁下手机键,通话结束!
身后,一声不满的嗔责忽然响起:“哟,瞧瞧这语气……念西呀,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呢?女孩子家家,现在又是刑家的儿媳妇,说话可得注意语气方式,什么单挑不单挑的,这像个女孩儿说的话嘛?”
何念西转身,只见蒙悦正扶着楼梯扶手缓缓往上走,身后跟着端了只托盘的赵姐,上面儿放着一只碗,还腾着甜香的热气儿,大概是给刑震谦送暖胃粥来了。
刚才那副语气,被婆婆撞到当面儿,这个,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嘿嘿……
何念西红着脸挠头,讪讪笑道:“妈,不是有赵姐吗,您怎么亲自上来了……”
“我在一楼听着上面动静儿大,还以为你们俩口子吵架呢,魂儿都吓出来了!”蒙悦皱着眉头走过来,站到何念西面前,语重心长上政治课——
“念西呀,你现在身份不比从前,你现在,是万众瞩目的刑家儿媳妇,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刑家的修养和家教。说话、行为,一定要慎之再慎,可不能像刚才那样吼吼叫叫的,一楼还坐着客人呢,可不就让人家笑话了嘛,唉!”
啊?还有客人呀……
何念西连忙羞愧地道歉:“妈,不好意思,我刚才遇到点儿事情,有点着急……一楼来人了哈?您跟客人解释解释……我以后,以后会注意……”
“不用解释啦,客人已经走了,知道以后会注意就行,”蒙悦满意地看着这个“孺子可教”的乖巧儿媳妇,眉毛中间的疙瘩顿时完全散开。
唯恐吓到她,于是“嗤”地一声笑了,拍拍她肩膀:“别自责啦,今天来的客人也不算什么外人,是来送珠宝图册的孟阿姨,跟我关系很好,亲得就像是姊妹呢,她不会笑话你啦!”
咦,又是一个姓孟的!
屡次后知后觉的何念西,在恍然觉悟以后应该要多长点儿心眼之后,第一次这么敏感地抓到一个“孟”字,立即追问:“妈,您还记得以前跟我一起实习的那个孟诗鱼吗?咱家来的这位孟阿姨,跟孟诗鱼有什么关系吗?”
“记得,不就是那个一路晕车的娇气女孩嘛,楼下这位孟阿姨,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蒙悦的眉毛又皱了起来,“有事儿没事儿的,别学着那些没思想的人,净爱打听别人私事!你可是刑家的媳妇儿,千万不能学那些市井小民!”
何念西泄了气儿,闷闷不乐“噢”了一声。
“震谦呢?一个人在屋里?”蒙悦疑惑地瞅瞅卧室门,“你们该不会是真吵架啦?”
“没有……”何念西怏怏低头,转身往房间走,“我去看看,他可能先洗澡了吧……”
蒙悦和赵姐一起走过去,推开房间门,大家一起看到站在凳子上的刑震谦,满头大汗正在书柜最上面一层翻找着什么。
蒙悦笑着问:“找什么呢,站这么高!”
刑震谦转头,哦了一声,随口答:“找点资料。”嘭,从凳子上跳下来。
拍拍手掌心,往浴室走,“粥来了是吧,我去洗手。”
何念西视线落到书桌上——那里,摆着一沓照片,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在柔和的灯影下泛着暗黄的光泽。
蒙悦当然也看到了,疑惑地走过去,顺手拿起一张,看清楚后,顿时有点愤怒,转身冲浴室门口大声斥问:“震谦——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儿?你存心惹我生气吗?”
刑震谦拿着纸巾边沾手边走出来,漫不经心地笑笑:“妈,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我早都已经不在意了,您老人家还生哪门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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