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说道了一会儿,前头又来了车子,市政府的,打前头还有一辆警车,哟呵,这最起码还是不错的嘛。
警车里头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张家子弟,腰粗背厚,戴着大檐帽弄的跟狼狗似的,一身黑皮也算是公门里头的押司,水涨船高,涨着脸面,可是要调去局里头混个副局长位置做做。
副市长钱时同管经济工作,保税区开发,高新钢铁上马,名字响亮,还请了个书法家过来写了几个公司的名字,本来是叫高加索钢铁公司,最后一听这名字怎么跟狗种一个味儿啊,大手一挥,改了,叫做巨强钢铁。
名字也不怎么样,夏真真那傻妞取的,巨强,那得多强啊才叫巨强啊。
阿尔瓦耶夫家里头父女二人也基本上是傻了眼,不过反正也算是股东,还是地头蛇,再加上张贲那妖孽一般的运势,在中国落地生根,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前前后后砸出去一共三个亿,美金。
基里连科算是看出来了,格鲁吉亚完了,没搞头了,外高加索就是三堆狗屎,除了度假休息旅游可以,其余的,完全不行。
他已经开始从格鲁吉亚撤离,留在火药桶旁边,真是没搞头。
美国又在清退重工业,匹兹堡现在和鬼城差不多,全世界现在还在吞噬石油钢材电力的,就是中国。
实际上基里连科。阿尔瓦耶夫早在一年半前就进行着在中国投资开发的活动,只可惜钢铁工业想要让他染指,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因此也是合资,政府占据了大部分的股份,基里连科一部分,大概在百分之三十五左右,剩下的就是张贲和夏真真两人占据的股份。
名头也响亮,中海市市长东方刚还进行了帮助,基里连科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熟人多了好办事,外商想要染指国之柱石一般是没可能的事情,就算想要染指,也只能做极小的一部分,而且不能做粗,只能做精。
简单地说,你在中国落地生根,技术上,必定是要比当地环境要高的多,所以才会让基里连科投资高新钢铁。
不过得承认,一旦成功,利润确实无比恐怖。
这个死胖子将会省去一大笔运费。
海运每年数百万运费就可以省去,长远来看,回报率还是很高的。
再一个就是中国国家大,还在发展上升期,将来的特种钢材吞噬量恐怕还是一个无底洞,基里连科谋划多年,也是看准了机会,才会做钢铁。
沙洲市副市长钱时同很是一番慰问,张老三土鳖一只,愣了半天,才知道如今他家也是财神爷了,这一眨眼,老母鸡变鸭,穷横泥腿子也有砸钱的时候?
钱时同嘘寒问暖装逼三十分钟,接着是义薄云天的寒暄,把老家伙们都是扯的云里雾里,兴许是实在是挨不下去了,钱时同才站起身来,悻悻然地走了。
“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
张三贤懵在那里,说了半天,这个钱时同说的都是屁话,全部不着不落,神经病似的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边上张俊才冷笑道:“你个十三点,人家精着呐,就是你人笨,没瞧见他的底子路数,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个宝,拉扯着一票人的生计?大山小山工程队前几天才跟着过去打秋风,这里头,可都是花露水,人家副市长,要是有你帮帮忙,抬把手,这位子不是坐的牢牢的,坐三望二,奔头也好啊。”
张老三云里雾里,道:“老子又不是做官的料,哪里知道他要干什么,还以为他要老子的钞票呢。”
黄东坐在那里笑道:“谅他也不敢!”
几人笑了笑,下午过来坐排场的人都是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器具都是弄好了,做一场大戏,这架子门脸都是弄的齐整。
黄东就是个包打听顺风耳千里眼,什么行道不门儿清?再加上他现在的名头也不算太弱,请些会来事的人,还是请得到的。
钞票好说么,张家大院,本家可是张三爷坐镇,少不了你一分钱。
见那些河里小船桩子一个个地打上,张三贤问道:“我倒是说要请苏州府的戏班子过来的,前头那个就不错,夏天头也不知道来不来。”
都快要六月了,天气越发的热了起来,那苏州府的戏班子,都是没什么好生意买卖,听戏的就那么一群人,年轻人谁来啊,听都听不懂。
不过这里老头子也是不少,张家大院做了几场大戏,知道的人可是很多的,如今又放了风出去,说是又请了人过来,有些好事的一瞧,呵!可不是么?
“请了请了,早就备好了,都准备的妥妥当当,没有任何问题的。”
张俊才磕着褂子,说道。
张三贤哦了一声,点点头,这才道:“这个公孙甲,真是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怎么三天两头的朝老子这里跑?他图什么?”
“婊子养的你就是个老树皮桩子了,人家一不图你钱二不图你色,你急个屌?兴许人家都是大善人呢?呸,这瓜子霉的!”
张俊才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说道。
张三贤想了想,还是有些觉得不妥,沉声道:“那天公孙甲介绍他的外孙子给我,你说……他想什么呢?不会是让我收他做徒弟吧。”
“就那个精精瘦瘦,学洪拳的?叫陈弈是吧?”
张俊才也是眯着眼睛,他问话的时候,轻声道:“瞧着可不是什么善类,还是不要太亲近的好。”
“老子知道!”
两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说了起来,不过他们却也实在是想不出,这个公孙甲的外孙陈弈,到底算是个什么意思。
而在太湖边上,一群人正在游玩着,西湖的游船上,船娘唱着吴侬暖语,咿咿呀呀的歌儿,水磨一般的舒服,湖面上微风乍起,暖洋洋的,一股水汽扑面而来,又是突然凉爽,真是一个好辰光。
船头上,坐着个青年,正是陈弈。
他手上把玩着一支一尺长的小棍儿,穿着T恤,轻轻松松,一副落落大方的架势,对面坐着个年轻女孩儿,画着妆,有点浓,眼影假睫毛描眉大红口红,属于浓妆艳抹那个感觉。
不过看得出来,这小妞还挺漂亮。
“凹凸曼!”
看着陈弈,她便是这般称呼着。
陈弈手中的小棍儿转的极快,听到女孩儿喊他,转头笑道:“怎么样?我早和你说过的吧,中国的好去处,多着呢。”
这边游玩的人很多,这两年太湖污染有点严重,不过还是风光秀丽,又有太湖小银鱼大闸蟹可以吃,味道滋味都是极好,来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
“凹凸曼,你当我不知道么?我以前可以来过这里的哟。”
女孩儿嘿嘿一笑,陈弈有些尴尬,笑道:“我堂堂双花红棍,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双花红棍能当饭吃么?”
女孩儿很是无谓地说道。
陈弈沉默不语,笑了笑,没放在心上。
NO。115玄青道友传道
三二三实验室,一组全新的数据出来,离心机中还有那些液体,不过分析的结果只得出成分大多数是水,完全有价值的东西,一个都不存在。不过孙老还是在本子上记录了分析结果,并且假设了某种酶或者因子的存在。
因为仕广仁的伤口恢复是实际存在的,如果不是仕广仁亲自说明,还有三号的从旁作证,孙老简直就认为这是天方夜谭。
以他现在的手段,也完全做不到这样的程度。
二十六个小时就完成了伤口复原,丝毫没有伤患的痕迹,这说是神迹也不为过。
“你看清楚他是怎么准备的了吗?”
孙老问仕广仁,边上立着三号,而此时张贲却是离开了杭州,夏真真生着闷气,带着东方倚天还有卡秋莎和阿雅妮,就这般跑了。
把他一个人晾在杭州,他也无事可干,索性回家算了。
夏真真倒是痛快,开车的刘贞一头的汗水,这感觉真是胆颤心惊,心说要是这里头谁擦着碰着,他岂不是要被活撕了?
前后都有车子保护着,距离挺大。
前面一辆车是十七号,后面一辆是八号和九号。
还有几个人都是MSS的人,仕广仁自个儿本想帮帮忙,陡然才发现,他这个特别行动处的处长,可没多少人可以招呼,又懒得和尚和心的人扯皮,索性让他们正宫去吧。
回到河北的时候,那边尚和心也是知道这边的消息,来了一趟三二三实验室,里头什么人都有,尚和心还暗想仕广仁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张贲竟然会帮他这个大忙?
不过等到详细了解了才知道,这个忙,就和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不过仕广仁确实是立功了,对于孙老来说,他的配方本身是没有太大问题的,新研制的SR2试剂也已经成功,唯一要解决的,就是恢复力问题。
士兵的战场生存能力,或者说让那些原本可能挂掉的人,抢救回来。
一个精锐士兵的培养,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拥有实战经验的王牌,更是如此,这好似数十万数百万美金砸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美国人要强调零伤亡,因为死个人,抚恤金还是一大笔钱。
这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起的。
一穷二白的时候反正揭不开锅,硬上就硬上了,现在家大业不大,也损耗不起,所以,如果能够打造一支超强的精锐,那便是国之柱石,高枕无忧。
美国人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而中国人不过是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规律前进罢了。
尚和心思前想后,眯着眼睛,心中暗道:这个张贲,倒也是好手段。
他这般想,也是没有错,张贲这番操作,等于说是和仕广仁搭了个善缘,怎么说也不会和仕广仁扯上太坏的关系,本来是和尚和心的单对单,如今多了一个,就好比是双保险,也让尚和心不得不对张贲拉拢。
最重要的是,张贲不想和尚和心有太多的义气,尚和心此人算计人一辈子,怎么可能和江湖中人一样义薄云天?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张贲很清楚自己绝对是属于那种要吃花生米炒豆腐的人,乱来是不行的。
所以,他要绝了尚和心的念头,让尚和心对他心生堤防,这样一来,也让自己不至于对尚和心消失了警惕。
他操作简单,尚和心自然是明白张贲的做法,心中不由得的暗叹一声:终究还是拗不过这头猛虎啊,算了,强求不得。
他也是潇洒,实际上,却是心中知道,张贲不会和仕广仁凑在一起去,合作而已,和仕广仁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张贲让仕广仁立个功,其实也就是牵线搭桥,给这里跑个橄榄枝,弄点儿友善的气氛出来,省的动不动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的不融洽。
不过尚和心见过那些东西之后,也琢磨了出来,兴许这东西,就是和张贲给他的那些果冻小药丸一个性质的。
尚老板心思通透,这一回却是不会犯傻将东西拿出来,真要是说气啦,他也是要倒霉的,他可不想吃个痛骂。
仕广仁离开三二三实验室的时候,想了想,也觉得哪儿不对,不过他一时间不会如尚和心那般将人心揣摩出来,只是觉得张贲这么做,没那么好吧。
可是实实在在地他立了个功,三二三实验室确实有所进展,最后孙老让人和仕广仁一起去和张贲谈谈条件,如果谈得拢,倒也是不错的买卖。
张贲到家的时候,把老头子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你怎么回来了?!”
不过随即又觉得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事情,让冯庆华弄好了饭菜,问道:“你那个媳妇怎么没跟着你?”
老家伙这般问着,张贲坦然道:“她去中海了。”
闷声闷气,老头子人老成精,问道:“闹脾气了?为什么?”
张贲抬头道:“我在伊朗弄了个女人。”
老家伙一口老酒差点没呛到气管里去,咳嗽了两声,那边上菜的冯庆华连忙问道:“爸爸,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不、不要紧!”
张三贤连忙摆摆手,等到张贲老妈回到厨房,才喝道:“你干的什么蠢事情!”
张贲闷头扒饭,道:“稀里糊涂的事情,唉,不说了。”
“等她气消了,再去找她。”他自是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得体,才让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夏真真又爆发起来,索性老老实实窝在外面,也好。
家里头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老爸死在外面,已经一年没回来,也不知道还要多久。
张贲也是不知道张耀祖到底去了哪里,只知道是在国外,可国外那么大,在哪儿呢?
尚和心没有说,他问了也是白问,仕广仁兴许知道,倒是可以问问。
如今他们在想着自己那不存在的配方,合作自然是轻松愉快的,这边是掌握着制高点的好处,他脑子还没傻,知道这情况之下到底应该干些什么,又想着自己不想受太多拘束,这也妥协那也妥协,那也忒没趣了一些。
外头的草头班子搭起的戏台子张贲看的清清楚楚,估摸着就是这两天要唱戏,于是问道:“阿公,这家里头又有什么事情么?”
张老三说道:“当初在无锡三国城对你诸多照顾的大掌柜,竟然是以前我救过的一个人,他这次漂洋过海来了,咱们也要给他长长脸。”
张贲奇怪道:“有这么巧么?”
“有这么巧。”
张三贤点头说道。
继续扒着饭碗,吃饱了之后,才和张老三攀谈起来,基本上也对家里的事情了解了不少,之前电话里头讲不清楚的事情,如今倒是明明白白过来。
一想起自己家里的那块地居然要盖钢铁厂,就觉得神奇无比。
基里连科和梅尔波娃这对父女,还真是做事有些让人侧目,不过得承认,这手段确实不错。
晚上在家中休息,本来是不用睡的,不过也正儿八经地睡了一觉,第二天的时候,还真是神清气爽。
黄东过来的时候,这小子叫喳喳地带着张贲出去置办了一身行头,死去海澜之家乱倒腾了几件衣服换上,两人都是人魔狗样地在大街上走着,闲扯了一会儿,黄东也只当是张贲刚从中海回来,连忙道:“你小子放假这么早么?”
“我们学校放的早。”
说谎倒是面不改色,黄东开着车子,打了个弯儿就朝着张家大院去了,一边开车一边唾沫横飞地在那里说着那些来送礼的人是多么多么的牛叉,是多么多么的有钱,然后又在那里说着那些人是怎么怎么个排场,怎么怎么个体面。
张贲觉得好笑:“你小子不会是盯上他们,想让他们请你做个法事什么的吧,瞧你这缺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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