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鬼魅一般。
“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个人没有敌意。他只是想去日本罢了。”
青年笑了笑,有着独特的潇洒和无畏,那种看轻一切的淡然,让人黑市佩服,这种风轻云淡的气度气质,确实很吸引人。
“什么人!”
在二层甲板上,只看到,一个浑身乌黑的家伙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两把手枪,腰间捆着一捆炸药,周遭包围了大概十七八个人,不过都没有敢靠近的,躲的远远的,那么多炸药,稍有不剩,这艘“海螺号”还真是有点受不了。
“好了!我出来了!”
壮汉沉声说道。
青年微笑着走到顶层甲板上,向下看着他说道:“阁下叫什么名字?”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巫行云!”
这厮竟然就是特勤处第二组组长,尚和心手中的尖刀之一,巫行云。
仔细端倪一下就会发现,巫行云个子在一米七八的样子,阔嘴大脸,额头很宽,脑袋圆圆的,头发很短,一双眼睛眼白一动不动,乍一看跟煤矿工人刚从矿洞爬起来的感觉。
“行云流水,巫山云雨,好有趣的名字。”
青年微笑着说道。
他顺着楼梯缓缓地下来,前后都有保镖站着,巫行云看都不看他们,眼神中的倨傲和自负,让那些保镖很受伤,不过他越是这般,青年越是满意,点着头,看着巫行云道:“你想去日本?”
“差不多已经到了日本领海了吧。”
巫行云冷声说道。
“我可以调转船头的哟。”英俊青年笑着说道。
“我跳海泅渡,游也能游到日本岛!这里已经是东京湾了!”
巫行云无所谓地说道。
青年拍拍手,鼓掌称赞道:“你是中国特工?为什么这么想要去日本?”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巫行云的脾气一向如此。别人一般受不了,不过这个青年倒是好脾气,先头关山走了,他也是无所谓,此时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在他船上乱来,他也不恼,让人完全看不懂他的意思了。
“你以前所在的部门,都是和你一样的暴躁脾气么?”英俊青年手中拿着一朵白玫瑰,嗅了一下,有些失望地说道:“枯萎了。”
手指搓了一下花瓣,随后顺着海风,飘落在大海之上,这里已经是太平洋,北望东京湾,随时讲究可以入港。
“哼!说吧,有什么事情?”
巫行云不吃他这一套,冷冷问道。
“我们做个交易吧。”青年说道。
“成交!”巫行云不等他说到底要干什么,直接说道。
这下子,不仅仅是把这个神秘青年,连带着那些保镖都是镇住了。
这问都没问,就直接答应了?
“你似乎都还不知道我要说做什么交易。”
巫行云却是冷笑:“不论什么交易,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反正吃亏的我不敢,这就够了。”
青年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说的也是,这确实是个好想法好买卖。”
晚上的时候,巫行云已经换了一身行头,西装革履,宛如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老板,不过气势上还是差了一些,锋芒毕露,杀伐果断的样子,让人一看就是咄咄逼人的尖刀,而非一把商场沉浮的软刀子。
吃饭的时候,巫行云一如既往地不加言辞,对人都是冷的可以,而且连对神秘青年的身份打听都欠奉,他只知道,这艘船是要去日本东京的,这就足够了。
“你对我的身份不感兴趣?”神秘青年奇怪地问巫行云,他实在是有点好奇,这些中国特工,都是这般有个性么?
巫行云只管往嘴里塞东西,直到自己不再进食的时候,才随意地擦着嘴,然后无所谓道:“我又不是基佬,为什么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世界首富,也和我无关。你是什么神秘组织首脑,我也丝毫不关心。简单地说,你只要说你要我做什么,我做到就是。”
“你就这么自信?”神秘青年问道。
巫行云冷笑:“你就直说要做什么就行了。”
“好,痛快。这样吧,我们的合作也要显得公平。我给你弄一个日本合法身份,然后你帮我干掉中岛财团的家主中岛野男,如何?”
神秘青年的要求听上去非常的不合理。
“一只八十几岁的老东西罢了,给我情报,五天之内就可以取他首级!”
巫行云这般沉着说道。
“你可知道,中岛本家的宅院,一共有两千多人住着,随时保护中岛野男的保镖就有六百人,你一个人,可以拿下他的首级?”
神秘青年很是不相信。
但是巫行云确实一脸的傲然:“六百人?两千人?你是没见识过什么叫做铜墙铁壁吧!”
神秘青年对巫行云的赤裸裸鄙视也是感觉到一种不爽,不过还是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就不过多地发表看法了,如果干掉中岛野男,我会支付你一亿日元。”
“那可真不是多少钱。”
巫行云嘲弄地看着他,如是说道。
连连吃瘪,神秘青年也是觉得有些尴尬,摩挲了一下鼻子,脸上竟然微红。
巫行云皱眉道:“你真的不是基佬吗?”
……
而在沙洲张家大院,张大山已经从中海回来,张骁骑和张小山留在了中海,他们如今是在给由依做安保,正巧夏真真从杭州一溜烟地跑回了中海,缩在小区里那叫一个哀怨憋屈,张骁骑见张贲去了趟国外还弄了个女人回来,也是目瞪口呆。
算起来,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个能忍了。
东方倚天回了家,脑子里都是一阵阵的眩晕,只觉得还没有反应过来,仿佛是做了一个超快的梦一般。
到家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让人讨厌的脸出现在了她家。
是米奇。
几乎是在东方刚他们要说一些宽慰的话同时,东方倚天就转身把门带上,然后打了个车返回了学校,最后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夏真真,随即住到了夏真真的小窝里边儿去。
“原来你住这儿啊。竟然就在学校后面,太近了,我完全不知道。”
东方倚天惊愕万分,她完全不知道,原来张贲他其实住的地儿还真是挺多的。
夏真真郁闷地喝着牛奶,然后泛着眼皮,用更郁闷的语气说道:“你说!这小子到现在都不打个电话过来关系关心我,他是不是混蛋?”
她用一脸的希冀看着东方倚天。
倚天学姐用肯定的语气斩钉截铁道:“是!”
“必须的!”她有加重了语气。
NO。119战士生死
扎古镇,战斗骤然停止。
号称战力非凡的美国海军陆战队成员被包了饺子……
六个小时之后,尼克。卡特办公室的电话被打爆,第五舰队在印度洋上游弋着,却迟迟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
贝鲁特。杰梅因被干掉了?
一切还不得而知,但是对于尼克。卡特来说,如果他这件事情没处理好的话,就该和阿富汗说拜拜了,就像他的前任那样。
一场打了六年还看不到胜利的战争,他们就像是从地球到了火星上一样,糟糕的环境,恶劣的天气,还有永远都看不到的敌人。
“缴枪不杀。”
张耀祖手中握着一把火箭筒,咧嘴一笑,无比狰狞,脚下,踩着一具海军陆战队队员的尸体,地上一股血腥味,剩下的美国大兵从四周看去,只有数也数不清的枪管,还有急促的呼吸声。
伊凡高大的身躯在黑暗中充满着神秘感,张耀祖用俄文说道:“好菜啊。”
贝鲁特。杰梅因心头一震:俄国佬!
他们离开了扎古镇,对马尔加的攻击,在轰轰烈烈的准备之后,竟然是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消息被封锁了。
尼克。卡特甚至接到了白宫的来电,他会去见上帝的,如果这一次三百五十名海军陆战队员见了上帝的话。
这个贱人!
伊凡。波多尔斯基几乎在张耀祖用俄文说话的瞬间,就知道这个杂种没安好心,就冲那句俄文,说的字正腔圆,甚至还带着一点儿莫斯科郊区的口音,这他妈的简直就是个人才。
让那些剩余的美国大兵都是心中又惊又怕……俄国人?
只有狄江山嘴角抽搐,不过最后都是闭嘴,看到伊凡震惊的眼神,张耀祖很满意,很显然,这是一个好事儿。
撤入山区之后,这一切,和他就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地上,三十七毫米的四联单兵防空炮已经报废,地上一片弹壳,四周还有武装直升机的残骸,没有逃走的武装直升机。
五套四联单兵防空炮,二十支炮管,还有大量的火箭筒,十二架武装直升机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
因为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所有的飞机都中招,连贝鲁特。杰梅因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侥幸,又何况是别人?
一切又开始了一种微妙的变化,或许第二天塔利班就会宣布对此事负责,而不需要去寻找到底是因为什么。
就在三十公里外,四百雇佣兵看着城外大量的装甲车和步兵炮,他们就头皮发麻,他们甚至打算现在就投降,不过不管怎么说,离开这儿总归是需要的。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在原本以为会发起攻击的时刻,联军竟然匪夷所思地待命了。
天空中能够看到大量的飞机,各式各样的飞机。
但是这不重要,对于雇佣兵们来说,只要活下来,就是很幸福的事情,如果他们能够把塔利班给他们的金子带出去的话。
“你就是个杂碎!”
北极熊伊凡也开始咒骂起来。
他的眼睛盯着张耀祖,而这个禽兽在山洞中,竟然在那里烤着野兔肉,然后无所谓地笑道:“不要这么激动嘛。”
“难道明天美国人去找莫斯科的麻烦,而我却假装不知道?”伊凡大声问道。
张耀祖眯着眼睛看着他:“放心吧,美国佬和莫斯科可不会打起来。最后,我再提醒你一件事情,最好让你的人把嘴巴闭住了,否则老子把他们干掉,可是不会手软的。”
他嚼着兔肉,眼睛盯着伊凡,宛如占山为王的悍匪头子。
伊凡瞪着他,最后无话可说,这个贱人根本没办法和他讲道理,他只信他的那一套。
此时在山区周围,不论是赫尔曼德河还是阿尔甘达卜河谷底,美军的飞机一直不间断地搜索着,可是毫无所获。
各处出现大量的集中人员四散现象,但是那是阿解成员和阿富汗当地人做出来的障眼法,美军一时间一筹莫展。
而如果尼克。卡特知道张耀祖将剩下的一百多人海军陆战队员全部控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话,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给我找到那些老鼠——FUCK!”
尼克。卡特中将脸色苍白地大吼,这个时侯,已经离扎古镇伏击相去七个小时,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帖木儿将情况头颅给了塔利班,随即就有塔利班的首脑对外宣布,他们干掉了美军十二架武装直升机,还有三百五十名海军陆战队队员,他们还强调了一下,是他们英勇无畏的战士做到的……
这个消息给外界的想法第一是不可能,第二是塔利班疯了。
但是实际上,就在二零零四年的时候,美军的直升机序列号莫名其妙减少,也被很低调地揭过去了,没人提这一茬。
第一个提这件事情的人,他叫阿桑奇,那个二十一世纪第一个人生赢家。
就在儿童节的那一天,维基解密让驻阿富汗联军爽了一把,更让美国大统领阁下从里到外爽的要死要活……
“零伤亡”“高技术战争”“高科技战争”……
全是放屁!
除非将阿富汗两千八百五十万人口从地球上抹去,否则,美国人根本没办法在这片鬼地方站稳脚跟。
苏联做不到的,美国人同样做不到。
同时苏联人的早期还是做的不错的,一个星期占领喀布尔,而美国人……从头到尾就是个悲剧。
而且似乎还要增兵,美国国会已经快要疯了。
钱钱钱!美金美金美金!
如果一个星期的温热热狗没有出现在美国大兵的盘子里,恐怕他们自己就要开始拿着自动步枪对射。
高科技就是高消耗。
阿桑奇把美国佬玩了。
而在儿童节那天,张耀祖确认山洞外没人进来,拿出笔记本开始缓缓地记录下来,厚厚的一本,他藏在了岩石缝里。
六月一日,晴。
他在写日记。
……
数千公里外的国家发生了什么,没人关心,也没有理由去关心,而在张家大院中,冯庆华给张贲好好地做了一桌子菜,这两天倒是欢喜高兴,这个朴实的中年妇女有着让人难以企及的坚韧不拔。
桌子上做好的江南小菜,张三贤温热了一坛子咸亨黄酒,桌子上放着茴香豆和地生姜,祖孙两人,撞了一下酒盅,滋溜一声,温热的黄酒从喉咙滑入腹中,桌子上切的整整齐齐,码的完整无缺的白斩鸡,还有二斤清水小龙虾,煨了黄瓜,黄瓜爽口鲜美,小龙虾肉质香气四溢。
“你老子这个人呐……就这样了,说穿了,这个婊子养的像我,确实像。”张三贤表情有些惆怅,难得这般的落寞,不过一瞬而过,立刻又变得振作精神,“但是你老子这个人,没的说的,算是没有辱没名声,家门里头,比得上他的,不多。”
张贲听着老头子说话,给他倒满酒,吃着中饭,外头没什么人,两人撞了撞酒盅,就看到张俊才过来,自顾自地洗了洗手,拿起一只小瓷碗,倒上一壶酒,然后说道:“老三,准备准备,前头又有人来了。操娘逼的,这两天你家里祖坟冒青烟啊,怎么一阵阵的人来。”
“谁来?”
张老三眉头一挑,问道。
这时候已经听到车子声音了。
张贲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外头过来小场地上,听着一辆巨大悍马,车子上下来一个壮汉,把人吓了一跳,正拎着两只甲鱼过来的张大山瞪了一下眼珠子,心道:呵!这是人还是熊啊!
是仕广仁。
这厮戴着墨镜,一副牛叉冲天的表情,看到张贲站在门口,随后从车里不知道弄了多少箱子,垒起来往手臂上一搁,朝这边走来。
“赶得及,没带多少礼物。”
张老三也出来瞧了瞧。
仕广仁就这么看上去,虽然也是和张耀祖一般中年大叔的形象,可这身肌肉没的说的,壮硕无比,一大堆的东西,往厅堂里一放。
张贲道:“你来做什么?”
他很是奇怪,仕广仁怎么就跑来他家里了?
车子上又下来一人,竟然是高雄,老高此时也是小官坐着,经常跑去原先奚落他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