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我们撤吧!”
跟了魏学刚多年的一个左膀右臂连忙劝说道。
“撤?撤哪儿去!后面就是国境线,难道让老子去国内送死吗?老子犯的事情,扔国内可以被枪毙十回!”
魏学刚嘴唇发白,他越发地惶恐了,突然吼道:“都给老子顶住!老子没活路,你们也没有活路!南定城那群狗日的,就是要赶尽杀绝,你们不拼一拼,就他妈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他喊的声音很大,却是没多少人给他反应,士气低落,魏学兵落马的速度太快了,一眨眼,就人头挂在了南定城上,张贲立旗,他们不是不知道,想要折腾点事情,却没料到魏学兵手下一人管不住自己下面的小头,终于被一个女人给祸害了。
“跟他们拼了——”
魏学刚扛起一挺机关枪,拎起来,朝着外头去了,这时候,鱼死网破也好,总是要挣扎一下的。
逃到中国固然能够避免被张贲屠戮,可是,落在国内,还不是要接受审判?他死不足惜啊!否则,怎么会在缅甸混迹!
恶贯满盈的日子要到了吗?
“大哥!我们往南!逃到林飞虎那里去,我们两家合并,好歹也是能够拼一拼啊!”
听到这句话,不少人一个激灵,仿佛是反应过来,连忙凑过来大声道:“大哥!说的不错啊!我们投奔林飞虎去吧,他手上几千号人马,兵多将广,人多势众,现在萨尔温江以东能够和张贲对抗的,非他不能啊大哥!”
“大哥!难道兵哥的仇不报了吗?兄弟们现在落魄,将来东山再起,这个仇,早晚还是要报的啊大哥!”
魏学刚反应过来,浑身一颤:“对!投奔林飞虎,投奔他去!”
“来人!备车,冲出班旺,再给林飞虎打电话,快点!”
外头已经隆隆声音由远及近,一队残兵仓皇逃过,魏学刚大声吼道:“你们跑什么?!老子还没死呐!”
“大哥!坦……坦克!坦克啊!”
隆隆隆隆……
那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魏学刚双目圆睁:“坦克!”
在城西,一片坦途,两边的灌木林子全部被碾压的干净,三辆坦克车大头,后面是三辆装甲车,一大堆手持八一杠的大兵跟着坦克过来,车顶上,两挺七点六二毫米并列机枪正在不停地吐着火舌,子弹呼呼呼呼地从头顶飞过。
要道口的路障掩体后面,本来有一个连的兵力,几十号人懵了,谁曾想过,这才多久时间,南定城居然能拉出三辆坦克车来,这他妈的还要不要人活?
一百毫米的线膛炮,对着前面就是轰的一发,火舌一闪而过,浓烟滚滚,接着是远处的一辆老旧卡车被击中,正要驱车逃走的那些魏学刚人马立刻哇哇大叫,当场被炮弹轰死的人就有五六个,地上一个大坑。
车长九米的五九式坦克咕噜咕噜地履带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更是让人激动不已。
车内,坦克手满头大汗,这是新兵蛋子,其实当了两年兵,不巧的很,他们都是坦克手,只可惜不是什么王牌师,普通的野战部队,这种老旧坦克会开,也知道如何开炮,可是没这样真正将炮管对准活人,还是和他们战友一样,拿着枪的活人。
“我有点恶心。”
车手刚刚说话,车长过来就是一个耳光:“恶心你妹!给老子认准了!”
喇叭里传来吼声,虎大高正在大吼:“我干你妈的,都他妈的给老子看准一点!”
坦克车以三十五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开始推进,两边的步兵已经开始追击那些逃窜的溃兵。这种虐杀最是有效。
跪射的老兵熟练地在子弹打完之前将弹夹磕上,都不带拉枪栓的,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火舌喷射而出,三二三的点射,周遭已经是哭爹喊娘,那些抱头鼠窜窝在混凝土房间里哭泣的平民都是忐忑不已。
魏学刚看到城西已经完全顶不住,也顾不得周围还埋的伏兵是不是发动了攻击,只管带着自己的手枪队还有一票人马,朝着南边去了。
他逃的极快,吉普车哗啦一声发动,呜呜呜呜呜地朝着南边就走。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那些伏兵,其实在步坦协同进攻的过程中,早就被陈明亮的两个中队包了饺子。
情报啊情报,头顶有着卫星,张贲根本不惧在任何人。
至于以为自己还能逃出生天的魏学刚,并不知道在南边,会有谁等着他。
哒哒哒哒……
“大哥!大哥!有埋伏啊大哥!”
“妈的!老子和他们拼啦——”
魏学刚大吼一声,从吉普车上站起来,将一挺机关枪架在大腿上,哒哒哒哒地开始疯狂扫射,但是这是徒劳的,根本就没有打中任何人,反而是被伏兵连续开枪,点射射中了胳膊。
“大哥——”
“冲冲冲!冲出去!张贲,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他吼的声音极大,后面的两辆卡车开始掩护他的吉普车冲锋,那车子上的大兵们开始还击,但是迎来的却是六枚火箭弹。
嗖嗖嗖嗖……
呼呼作响的破空声,轰隆!
剧烈的声响。
剧烈的爆炸。
零件飞散,到处都是火焰火花,这实在是太过残酷了一些。
“我的兵——”
魏学刚双目圆睁,睚眦欲裂,他的所有本钱,就是靠着这些人马才有的,可是现在,他似乎快要一无所有了。
远处,隆隆的声响传来,班旺失守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张贲的人马太强悍了,他根本不是对手。
“大哥!大哥!班旺……班旺看样子……”
“不用管了!冲过去!老子就不信了,老子就不信现在就要亡了!”
吉普车并没有开始加速,另外一辆吉普车在前面冲刺,但是不过是一秒钟,立刻就是车毁人亡,反坦克地雷。
磁性引爆。
懵了。
都是烧钱的物件儿,却没想到南定城有这样雄厚的本钱,魏学刚这下子明白过来了,他不是在和张贲斗,他在斗的人,比天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天要亡我啊!不是啊!”
魏学刚捂着胳膊上的伤口,突然狂吼起来,一脸的张狂模样。
“张贲!你这个狂魔!你不得好死——”
吼声阵阵,那凄厉的感觉,真是恐怖到了极点,他此时已经是七窍流血,巨大的冲击波使得他再也没有气力爬起来,瘫软在了吉普车中,整个人被吉普车压在了下面。
刚才是一枚火箭弹从他身旁爆炸了。
这时候,火光之中,他看到一列列大兵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些人都是穿着九七式作战服,崭新无比,只怕是连不少国内的大兵都没有穿过。
一个巨汉脚踩中国陆军作战靴,身上挂着一件防弹衣,戴着头盔,脸上的油菜重的可怕,但是魏学刚还是认了出来,这人是谁。
“张贲!你这个……狗杂种……”
魏学刚咬牙切齿地从牙齿缝里蹦出来这么一句话,但是张贲丝毫不为所动,单手将吉普车掀翻,魏学刚整个身子已经软在地里,根本无法动弹。
张贲冷冷地看着他,道:“土鸡瓦狗,螳臂当车!”
“张贲!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早晚……早晚有一天……你也要和我一样……死无葬身之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砰!
大口径左轮手枪扳机扣动,直接将他的脑袋打烂。
枪口冒着青烟。
张贲将大口径左轮手枪收入皮套中,然后冷冷道:“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你该上路了。”
“来人!动作麻利点!弄好地堡,哨卡!”
“是!”
立旗之后三天,魏氏兄弟占据的四城全部落入张贲手中,萨尔温江以东北部半壁江山,改了张姓。
NO。226特殊生意
五月十八号,“克里门蒂”飓风登陆加利福尼亚州,造成大部分地区的强降雨,哪怕是洛杉矶,也出现了短暂的物资供应困难,大约有两百万人受到不同程度的财产损失,个别城镇有严重的内涝洪灾。
与此同时,在五月十七号的时候,东太平洋的美军舰队正在进行光子实验室的抗压试验,传说中的sn11号试剂似乎有着革命性的突破。
而在阿富汗,美军增兵两千人左右的海军陆战队,军费再超四千六百万,而在此之前,“克里门蒂”飓风带来的灾害,却迟迟看不到救灾的任何行为。
五月十九号,英国的一艘补给船停靠在了马达班湾,船上一共有三百五十名传说中的“志愿”人员,正如白宫发言人宣称在阿富汗和伊拉克作战的美军都只是“志愿”战斗成员一样,英国人有样学样,虽然这三百五十名成员数量上有点少。
当然,如果时间倒退六十年,在朝鲜半岛上中国的志愿人员会更多的。
立旗不过才八天,一切的变化就仿佛是一瞬间引爆一般,如果张贲没有消灭魏氏兄弟,如果张贲没有开着几辆坦克隆隆而过,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火箭弹,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正因为看到了缅甸东北的极大威胁性,席丹瑞必须让张贲在这里灭亡。
当然,他没有那个勇气的。
克伦同盟军,墙头草的货色,整个同盟军一共有二十八个分支,总计成员在五万人左右,但是这个五万人的水分有多大,恐怕连克伦人自己都说不清楚。
克伦民主军被张贲消灭之后,整个缅甸中北部地区,像样一点的克伦人武装,也只有这支克伦同盟军。
西方势力并不希望看到缅甸内部的亲华势力抬头,在媒体疯狂鼓吹中国施行大国沙文主义,干涉缅甸内政,同时还极其明显地指向缅甸内战即是中国引导的同时。代理人的手段,已经不能够满足英国人在缅甸的利益需求。
这里的廉价矿藏在稳定时期,确实是西欧诸国所需要的重要物品,哪怕是印度,都承认缅甸出产的香料确实不错。
当然,印度官方媒体对于缅甸的内战都是进行了传说中详细的剖析,于是一切都立刻指向了他们追赶的对手——中国。
五月二十日,印度宣布军事援助缅甸一批价值六百万美金的军火。
而国内各大论坛则纷纷嘲讽印度这个连子弹都没办法自己生产的国家,居然还有脸去援助别国。
“什么意思?”
张贲将手中的情报扔在桌上,看着杨波。
杨波双手放在桌上,认真道:“蒙泰军的一支越过泰国边境,进入缅甸,坤沙似乎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多少人?”
虎大高嘴里咬着雪茄,脸上有一条明显的疤痕,剿灭魏氏兄弟的时候,被流弹扫中了脸颊,破了相,形象越发的狰狞起来。
好在南定军只要是受伤,就保证不会死,只可惜生命之泉最强效力只存在于张贲身上,脱离身体之后,会有缓慢但是明显的衰变,虎大高脸上的疤痕还是非常的明显。
“一个营的兵力,可能会和林飞虎汇合。”
杨波说道。
“林飞虎有那么傻吗?”
陈明亮同样奇怪地问道。
张贲手指敲着桌面,道:“我们干掉了魏氏兄弟,恐怕由不得他不傻。现在坤沙也是坐不住了吧,泰国人,也是不少人反华反到脑残啊。”
“不过……当家的,泰国那里,还有一票人似乎有和我们碰头的意思。”
杨波提醒道。
“谁?”
“泰国西北的一支反政府武装,在缅甸、泰国两地活动很频繁,其中一支在老挝也有活动,号称是泰国解放自由军,为首的是阿加泰,名头不小。”
“唔……这人我听说过,缅甸政府军那他们也没辙,和克伦人的关系也不错,在泰国和缅甸的边境地区很受拥戴,有名的骑象将军,号称被白象救过,被象神保护。”
陈明亮突然说道。
这厮来了差不多快要一年,缅甸的一些缅甸语也懂了不少,泰语也学了一些,因而和不少当地人聊天的时候,能知道一些小道消息,然后那些毒贩子在南定地区被逮住的时候,有些第一次犯案的,也不会剁了脑袋,多半都是劳教一番,从这些混江湖的人口中,自然是知道在泰国北部的一些事情。
张贲和阿信多有交情,算得上是缘分,所以提到泰国,多少还是有些亲切。
“这个阿加泰……实力怎么样?”
“不好说,风头最牛的时候,貌似拉出三五千人和泰国政府军死磕也不是什么问题,而且也有柬埔寨红色高棉的人混在里面,战斗力曾经在这片比较强过,坤沙也是处处忍让,不过后来泰国和缅甸两方围剿,元气大伤,现在能有七八百人,就算不错了吧。”
杨波已经是往高了算,实际上,泰国解放自由军能够有五百人,就谢天谢地了,打游击,人多其实只会碍事,只有群众基础搞起来,并且有足够的资料支撑,才能打下去,阿加泰能够维持十多年,也实属不易。
“唔……那他过来要碰头,是什么意思?”
“他们在湄艾似乎有个玉石坑,出了不少好东西。大致上,就是说我们帮他们做了一票正在追击他们的泰国边防军,然后用黄金和翡翠支付。”
杨波将情报分发了一下,然后又道:“似乎是阿加泰内部出了内鬼,被盯的很紧,他在边境地区藏了不少财货,恐怕确实有点本钱,前头坤沙让开了路,我们反正要过去劫了那支蒙泰军,不如就假道伐虢,先灭泰国边防军,再杀蒙泰军。”
“理由呢?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虎大高和陈明亮同时问道。
“我们缺钱,现在正好可以让富余出来的兵力以佣兵的名义,专门做这些勾当,做一天保镖,一天一千美金,干一场两万,这个钱,在这块地儿挣,只要出得起钱的人,不怕不给我们南定军。”
杨波这么一说,张贲也是微微皱眉。
灭魏氏兄弟一战,确实让他知道战争打的是什么,这就是烧钱,哪怕是再怎么节约,也受不了那种海量的消耗。子弹,打一枪就是几块钱没有,炮弹,从几百块到几千块不等,开了十炮兴许就是国内大多数人一年的工资。十分钟的战斗,能够让中海市的一个小资当场输掉裤子。
一辆五九式的老坦克也要两百多万,五辆坦克就是一千多万去了,这还不算炮弹和维护,以及这些请来坦克本的军饷,这些,都是钱。
汽油、柴油、器械、零件、补给……每一样的花销,都是恐怖。
南定军不可能和几十年前的泥腿子一样靠着两条胳膊一个脑袋和钢铁海去对轰,谁的脑袋瓜子不是爹娘摸大的?一套防弹衣,最便宜的也要一千,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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