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
发出呻吟声,劈下“叫唤者”之后,这前端边高速旋转,边射出来,被引导钢丝牵着的高周波轮子几乎以达到亚音速速度的势头,直击转过身想逃走的骷髅男子。
“!”
没有发出悲鸣——不,也许发出了,但是被高周波轮子的起动声抹掉了没有听见。好像受到战车炮的直击一样的势头被吹走的骷髅男子身体,就那样撞到防火门上。发出悲鸣般的声音,包括合叶,铁门迸散开的时候,好像追着一样,骷髅男子的身体旋转着被抛到外面。从地上七层——摔到地面上,不是能安然无恙的高度,不,在这之前,应该变成受到高周波轮子的直接袭击而迸出来的鲜血了吧。
“哎呀哎呀,什么啊,刚才的,只看到……”
“你还好吧,华兹华斯博士。”
因为特别近的掠过的高周波轮子,而苦于耳鸣的“教授”听到了厚颜无耻的声音。把“叫唤者”夹在腋下的“毁灭骑士”阔步地走过来了。
“因为十万火急,所以失礼了……您没受伤吧?”
“嗯,确实是佩卓斯吧,异端审问局的?”
抓着恭恭敬敬伸出来的手边站起来,“教授”看了看身材魁梧的男子的脸,边往火灭了的烟管里塞烟草,翘起半边眉毛。
“在我的记忆里,应该是初次见面,但是你知道我啊?”
“啊,只有一次,您在大学课堂上做过讲座,关于但丁的‘神曲’里的炼狱设定的历史观——我非常心服口服。”
“啊,前年的讲座吧,关于那个,我虽说自己有自信,但是那之后,发展了很多啊。到了今年,成功地构筑了新的理论。下个月会再进行讲座,所以如果方便,希望你能来听……但是想稍微处理一些琐事,没关系吧?在警察到来之前,希望能调查倒在大厅里面的尸体。你能够帮我不让那些瞎起哄的人接近吗?”
“大厅的尸体?什么啊?那是?”
现在还停着电的安特兰斯大厅,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骚动着。越过栏杆往下看,佩卓斯好像很困惑地歪着头。
“我能看见的,下面没有尸体……”
“没有尸体?”
追着佩卓斯的视线,“教授”翘起半边眉毛。
大厅里铺满的蓝色地毯的一角变成了鲜红的颜色。科第里昂——灰色头发的忧郁的男人应该在那里喉咙被切断死去了。这个是“教授”自己目击到的,而且地毯上散开的大量的血迹也证了这个。但是,哪里都没有应该倒在血迹中央的尸体。
“啊,总觉得又是奇怪的问题啊。”
好像很厌烦地挠着头,“教授”叹了口气。
“啊,暂且没有办法,尸体的问题就不说了,与之相比,问题是这里的妇女……小姐,您有受伤吗?”
无视好像在看着什么的佩卓斯的视线,“教授”阔步地走向电梯那边。只见那一个邋遢的女人,屁骨着地摔倒了。女人没有目标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但是注意到“教授”接近的瞬间,跳起来想要逃走,他迅速地制止了这个动作倾向。
“我们不是坏人,小姐,我只是想问你一点事情。”
“不,不要过来,杀人犯。”
女人,大概三十多岁吧——头发里面开始混杂白色的东西,脸色好像有点营养不良,但是容貌让人觉得年轻的时候肯定特别可爱。但是,现在因为泪水脸皱巴巴地皱着,像猴子一样乱叫着。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要杀我。”
“请冷静,小姐,我们没有要加害于你的意图,不如说是想保护你,‘被杀’是怎么回事啊?关于刚才的人您有什么线索吗?”
“大家……大家全被杀了。”
“教授”的声音具备完美的礼节和控制力,但是好像没有达到女人的意识里面,乱挠着短短的头发乱叫着的眼睛很呆滞,什么都看不见。
“所以,这次该轮到我了。”
“大家,你说的‘大家’,难道是那个‘时候的同事’那帮人吗?”
从旁边插嘴的是佩卓斯,好像要挖掘记忆一样,说出几个人的名字。
“嗯,沙拉、哈曼妮奥、赛娅、凯瑟琳、玛纱……还有,刚才的安娜·法玛,我说,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些人?”
“啊,她们都是维特家的佣人。”
吃惊的声音不是“教授”的声音,不用说,也不是恐怖地歪着脸的女人的声音。一只手拿着照相机跑过来的中年男子在粗暴的气息下叫着。
“啊,克雷曼,把警察和救护车叫过来了吧?”
“嗯,神父,圆满成功地完成了……啊,在那里哭着的女人,我很熟悉哦,那里的大哥说过的名字也一样。这几个月,被要求狠狠地学过的名字啊。沙拉·简肯斯、哈曼妮奥·贝古、赛娅·诺顿、凯瑟琳·布朗姆斯、玛纱·汤姆逊、安娜·法玛……还有的是米雪。‘维特之乱’的时候,作为爱德华·维特的佣人的女人啊,其他的名字,她们全都是维特家中的女佣人。”
“‘维特之乱’?那是王太子妃子被杀害事件吗?”
就那样捉住女人的手,佩卓斯可疑地转过头来,看着女人——米雪是累了吧,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呆滞地睁开的眼睛盯着嘟囔着没有意义的脸。“毁灭骑士”好像不可思议似的挠着头。
“嗯?但是刚才被杀害的安娜他们没有说这些话吧?只是这些人也一样,这个米雪之类的被杀害了,所以他们只是拜托我,希望能帮助她——”
“安、安娜被杀害了?!”
骑士的话起到了意外的效果——一直完全不接受沟通的米雪抬起了头,抓住骑士的衣襟,飞着唾沫叫着。
“那,那是真的吗?真的吗?”
“嗯,很遗憾,那是真的。临终前,把你托付我后就断气了,所以我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了。”
“安、安娜被杀害了!安、安娜被……”
再次,女人的目光变得呆滞,抱着头倒下,好像要忘记男人们的事一样沉默着。佩卓斯有点海派地看着她,歪着脑袋。
“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的恶心的家伙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以这个女人为目标?我完全不知道。”
“也就是说!综合她和到此的事件,是怎么回事呢,佩卓斯。”
回答骑士的疑问的是“教授”,边探着倒下的女人的脉搏,好像深思熟虑地说道。
“最近的‘杀人魔杰克’事件的被害者有五个……不,全部六个人。十八年前的王太子妃遇害事件的当时,在叛逆者爱德华·维特的家里工作的人们。”
“也就是说,这不是无差别连续杀人吗?”
“这是很明显的,什么人在某种目的下的大量谋杀。”
“你说谋杀?是刚才的蛮横无理的人吗?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嗯,我觉得刚才的他只是执行犯人,恐怕发出命令的人应该在什么别的地方。另外的还有吧,然后目的不明。”
半闭着眼睛,“教授”好像在想着什么一样缄口不语,但是时间不是特别长,马上睁开眼睛,再次对着女人说道。
“能告诉我吗?小姐,为什么你被盯上了?你——不,你们知道什么吗?”
“不,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好像婴儿一样不情愿地歪着脑袋,女人叫道。
“我跟大家说了不对人家说,但是巴特拉让大家看到巨款,大家都因为欲望头晕眼花,滔滔不绝地说出来了……畜生,男人没出现!畜生!畜生!畜生!”
“总觉得好像冷静一下后,再听我说比较好。”
尖锐的声音,让他好像束手无策一样缩紧脖子,“教授”转过去看骑士和记者。
“反正,再呆在这里就应该不适合啊,确保宫殿或者教会是安全地方。刚才的男人已经不再活着了吧,只要其他人不再插手,变换场所,慢慢地说吧。”
“我,我什么都没说哦!主人的事,夫人的事,少爷的事也没有说……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说。”
“啊,那没关系哦,小姐。”
作出很慈祥的笑容,好像哄撒娇的孩子一样,绅士点了点头,边玩烟管,“只是说这么多不知道是谁,但是好像你说和不说对敌人都没关系,不管是什么,既然不让说,就杀了你……那是什么?”
流畅地说着的绅士的声音突然中断了,他很罕见地吓得目瞪口呆的表情沉默着。盯着一下子张开嘴的绅士,佩卓斯在这个眼前挥了挥手。
“怎么了,华兹华斯博士?您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小姐,现在的你说了很不可思议的话啊!‘少爷的事也没说’?‘少爷’是指谁啊?”
对于“毁灭骑士”置之不理,“教授”嚷道。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想要抓住缄默不语的女人,凑过脸去。
“在我的记忆中,确实爱德华·维特应该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究竟‘少爷’是指谁?”
“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你知道,而且你知道的事对方也知道,所以想要杀你……快回答!如果你不想落得跟你的同伴一样的下场。”
“……”
一转念,被变得很强硬的神父盯着,女人好像很胆怯一样缄默了,但是眼睛里面反而出现了理性的光,片刻的沉默之后——
“夫、夫人当时是难产……”
慢慢地被挤出来令人不耐烦的很缓慢话,但是那里面已经没有到刚才为止的疯狂。就那样垂着头,静静地继续小声说道。
“生出来的是男孩,但是从肚子里面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死产咯。”
“是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主人没有出席葬礼,不高兴地和夫人说了好几个小时,那天晚上,抱着婴儿的尸体不知道去了哪里……已经到黎明的时候,我想终于回来了,但是那时候,抱着别的孩子。一个女的,很健康的婴儿——然后严格地不让我们这些家里的人说出去。这件事绝对不能说,这个女孩以后就是维特家的孩子……”
“代替死产的孩子,把别的孩子带过来,当作亲生子对吧!”
实际上,虽然很罕见但也不是绝对没有和孩子掉包的身世,拘泥于家门继承的贵族家庭里面经常能看到的现象。
譬如,生下来的孩子是死产,怎么也不能幸存下去的早产儿,这样的情况下,又或者因为夫人有病而不能再生继承家门的孩子这样的时候。
为了防止血统灭绝,把健康的孩子掉包过来作为亲生子一样养大,喜欢恶作剧的妖精把凡人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掉包,来自于这样的传说。被叫作“换掉的孩子”这样的事,“教授”知道好几件,维特家发生的事也就是这样的吧?这样,艾斯缇逃过了是叛逆者的女儿这样的丑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上了圈套一样,“教授”把手继续放在下颚上。
这是真正的“换掉的孩子”吧,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到现在,知道事实的相关人接二连三地被杀了?维特家是已经消失的家族,应该没有这样一直保守秘密的动机。
“爱德华公卿说过孩子从哪带过来的吧?啊,知道这个正确的日期吧?”
“从哪带过来的,主人什么都没说。但是日期我清楚地记着——十八年前的十一月二十六日。”
“十八年前的十一月二十六号啊……‘维特之乱’的半个月以前对吧。话虽如此,都十八年前的事了,你为什么连那么琐碎的日期都记着啊?”
“那天是王太子的妃子也死产了,我觉得是偶然发生的事……所以就记下来了。”
“王太子的妃子也死产——?!”
女人的口吻很普通,但是听着这话的“教授”好像电流流过一样身体僵直了。
“不是‘王太子的妃子死产’,是‘王太子的妃子也死产’……刚才你这么说了哦。”
“是,是的……那是什么?”
“对了!那么回事啊!‘王太子的妃子也死产’……对了,只能那么想啊!”
“您怎么了,华兹华斯博士?”
好像看着很可怕的东西一样看着拍着自己的额头叫出来的绅士,招呼到的是一直莫名其妙的表情沉默着的佩卓斯。好像要马上叫救护车一样站起来,战战兢兢地确认对方的状况。
“什么地方,您的身体状况不好吗?那样,我叫人吧?”
“啊,我是笨蛋,出人意料的大笨蛋啊,佩卓斯!那么回事啊!王太子的妃子也死产——原来是那么一回事啊!”
“哈,哈……”
佩卓斯的脸色变得很可疑,和旁边的克雷曼对眼。但是“教授”没有注意到那样的他们的反应,注意听着从远方穿过来的汽笛的声音,赶忙抓住米雪站起来。
“不行,警察来了,这样不行……佩卓斯,你把这位小姐带到什么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在我去之前,视线片刻都不能离开,要严密地保护她。然后,克雷曼,我有点东西需要你去调查的。”
这么说了以后,“教授”把这个要求说出来了,但是听着这个名字的那时,克立曼勃然变色摇了摇头。
“您,您开玩笑吧!那样的大宗的东西,究竟从什么地方能弄到手啊——”
“伦迪尼姆综合大学的生物化学部有,马上去给我调过来,如果那边发牢骚,你就说是‘华兹华斯博士’派过来的,这样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借你。”
“您,您呢?”
“我?我有万分火急要见面的人,所以先告辞了。你们两个人都按照我说的去行动,因为事情非常紧急。”
说了那么多,“教授”丢下现在还没有领会事实的三个男女,转过身去。让他停住脚步时,佩卓斯的怀里开始叫着的微小的电子声。
“嗯,从看家的葆拉开始吧……稍微失礼一下。”
轻轻地点头示意,佩卓斯把从怀里拿出来的无线耳机搁在耳边。
“你啊……啊,葆拉啊。怎么了?嗯,现在啊?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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