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二十吨黄金,胖子是如何都不愿意放弃。这可是相当于整个希腊丰年的结余啊!
“不过什么?”秦王一下子来兴致了,在他的眼中,就好像胖子那块看似铜墙铁壁的防线终于破开了口。
“不过可以交由贵国代管。”胖子犹豫着说。
亚当的用意他还是清楚的,说到底,就是要立威。只要秦王肯交出来,还不是落到新政府的手,这一些不毛之地,派军驻守也是废粮食,只要秦国肯挂西方的旗子,代管也不是不可以的。
这说法,无疑在胖子最初的想法又打了个折扣。
秦王动容了,微笑着站了起来,拱手说道:“那就有劳先生……另外,孤王还想请先生帮个小忙……”
“咣——”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从朱雀殿外传来,整个秦王宫都喧闹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秦王高声喊。
殿外忽然传入一阵令人窒息的严寒,胖子忽然感觉整个人都被冻僵了!
“秦王是?在下北海熬顺,和你借个人。”一个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第六章;赢家祖训
【感谢纵横炼道的打赏!】
听到这个声音,胖子只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亚当被敖顺劫持的事情至今在西方都是最高机密,亚当又一直都对胖子有所忌惮,黄昏自然不可能知会他。
现在在胖子看来,敖顺应该是支持亚当的,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自己跑过来坏亚当的事情呢?应该是来这里有其他什么事情。
此时,他还丝毫不知道敖顺要和秦王借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秦王也只是一脸的淡然,听到龙王的名号微微吃了一惊,但马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丝毫没有面见东方高位存在的畏惧感。
“仙请进来说话。”
一整狂风吹入朱雀殿内,夹带着粒粒雪花,四周的气温顿时下降了许多,胖子忽地打了个冷颤。而秦王却只是紧了紧身的衣物依旧端坐在自己的位置。
门外传来一阵整齐的铠甲之声,远远望去,无数的黑甲侍卫手持长戟,层层叠叠环成一个大圈步步退却。
圈中的人,正是敖顺。
他已经恢复了原貌,昂首阔步朝着朱雀殿走来。
当他踏了台阶的时候,秦王缓缓地站了起来喊道:“恭迎仙!还请入内安坐。”
有秦王放话了,所有的黑甲侍卫迅速将长戟立起,往后退后了一步:“恭迎仙!”
紧接着,他们退开了一条长长的道,直指秦王的所在。秦王与龙王,两人的正中央安坐的,正是胖子。
胖子撑起身子回头张望,看到敖顺的刹那心中忐忑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直面一位龙王,一次在雅典他与敖顺之间的距离起码有十公里以,虽然隐约能感受到那恐怖的气息,放眼望去,却只能看到小小的一个白点——这是东方高高在的龙王!
胖子连忙起身行礼:“敖顺殿好!”
不过敖顺却是看也不看他,只是继续一步一步地走进殿内,走到胖子身前,一双眼睛注视的却是秦王,指着胖子说:“我想借他一用。”
“借……我?”胖子吓了一跳。
秦王微微眯了眯眼睛,寻思着问道:“可是有借有还?”
“有借……未必还。”
王会意地点了点头,接下来,令胖子惊叹的一幕发生了,秦王笑了笑,挥一挥手:“为仙备酒。”
六七个内宫侍者迅速搬来了桌子放到敖顺面前,水果、小菜一样一样摆,接着又给敖顺斟酒,将酒杯递到敖顺身前,然后齐齐躬身退下。
秦王托起酒杯,恭敬地说了一句:“恕难从命!”
胖子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区区一个秦王,怎么敢忤逆敖顺的话?敖顺如果想取秦王的性命那可是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别说敖顺了,就是藤蔓带几个高阶血族都能办到。
可是就算这样,秦王对敖顺也敢不卑不亢,表面恭敬,却是丝毫不肯让步。那口气可比对胖子的时候要强硬太多了。
敖顺轻轻挑了下眉头,坐下去,提起酒杯也不敬秦王,自顾自地仰头一饮而尽。
“咚——”他放下酒杯,呵了口酒气,冷漠地问道:“秦王当真不怕我?”
秦王皮笑肉不笑,将没喝的酒原原本本地放回桌,捋了捋衣袖叹道:“怕与不怕,不可说。不过龙王陛下就这么把西方的特使从孤王这里借走了,孤王要如何向西方交代呢?到时候战祸一起,可是龙王陛下来替孤王挡?”
敖顺的嘴角微微扬,又很快恢复原状,目光从秦王的身移开转而注视着胖子,那目光看得胖子一阵哆嗦。
“想来我是太久没在人间行走了,小小的秦王竟然敢忤逆我的意愿。你怕西方,难道就不怕我?”
“女娲殿早有约法,东方不得私斗!不知龙王陛下可记得?”秦王一字一顿地说。
“女娲……呵,女娲能护你到几时?能护你,又能护你秦国下分毫不损否?”
“女娲殿不能护孤王下无损,但是护这小小的秦王宫,却肯定没问题。”听话意秦王是要硬扛到底了。
“那今天我要是一定要带走呢!”敖顺忽然目露凶光,一下子站了起来。
顿时,门外的兵士好像潮水一样一拥而入,围成半圆,长戟纷纷指向敖顺。在秦王与敖顺之间更是布满了层层重盾,缝隙里露出箭矢。
“大人,我们是不是……”屋顶,一只蝙蝠勾了勾另一只蝙蝠的脚问。
“你打得过敖顺?”
“打不过。”
“那进去也没用,那谁,你,立即回去禀报亚当殿下,就说敖顺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道来干嘛。”领头的蝙蝠指着另一只蝙蝠说。
只蝙蝠拍拍翅膀朝着月亮飞去。
朱雀殿内,秦王一扬手,重盾纷纷散开。他直视这敖顺的眼睛,从衣兜里掏出一枚弥漫着淡淡霞光的珠子放到桌子。
“这个,龙王陛下可认得?”
“这是女娲的……”
秦王用手揉了揉鹅蛋大小的珠子,面无表情地说:“通天珠,每一个诸侯都有一个。这是女娲殿下赐下的宝物,我大秦世代相传至今已有一千八百余年。据说,这珠子看似厚重,其实很脆,一捏就破。此物一破,女娲殿立即知晓,不多时便会亲临!如果龙王陛下今日不听劝,孤王必将此事原原本本地汇报给女娲殿。
另外——”秦王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只要有神级的存在靠近到一仗范围之内,这珠便会自行破裂。还请龙王陛下三思。”
“秦王就不怕在女娲来之前,我先取了你性命?”
“自然是怕!”秦王无奈地笑:“可孤王更怕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秦王分毫不让,敖顺竟也只能咬牙切齿,那目光足以杀人,但却又不敢动手。
胖子在一旁看得傻眼了……
“东方,竟然还有这种规矩?”
整个东方就好像一个大家庭,女娲是这个家的家长。大家庭里有主系,有旁系。而其中最受重视的,就是皇族与这些诸侯。奇怪的是对于三圣地,女娲反倒不那么重视。
看到刚才被自己压一头的秦王转头就压了敖顺一头,胖子只能无奈地傻笑。——这种事情在西方根本不可能发生。如果敖顺管自己要人,怕是要谁都得给了。
西方的神明耶和华,还从未降临过,更是从来不管事。
如果说东方是片菜园,所有的一切都种得整整齐齐地,分门别类。那西方就是片猎场,所有者根本不加管理只是任由里面的生灵自求生存。也只是现在亚当位了才好那么一点,稍微有了一些所谓的规矩和秩序。
看来,弱者生在东方是幸福的,强者却是生在西方幸福。
见压不下去,敖顺转身就往外走,秦王竟只是默默目送。抬脚跨出门槛的一刹那,敖顺冷冷地说了一句:“还请秦王好自为之。”
“仙好走,不送!”
敖顺忽地化作一阵轻烟飘向天际了。
顿时,胖子整个人软了下来,已是汗流浃背。
“先生莫怕。”秦王安慰道。
“秦王好胆色。”胖子感叹了一句,恳切地问道:“秦王陛下为在下惹下龙王,以后只怕……”
胖子忽然有种愧疚的感觉,秦王居然肯为了自己得罪敖顺,可自己居然图谋他的黄金。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也许就好像秦王说的那样,他手有那颗“通天珠”,可以直通女娲。可敖顺说的也有道理,这世道,不怕明的就怕暗的,敖顺要为难秦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要对付秦国,敖顺还用到秦王眼皮底下来提醒他吗?
再说了,秦王能用“通天珠”对付敖顺,也能用“通天珠”对付西方。天界帮亚当还要看对方是否违反“千年之约”,女娲帮诸侯,那可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算算下来敖顺和西方究竟是哪个更好惹还不一定呢。
自己先前那样刁难,结果秦王居然……从来没节操的胖子生平第一次有点愧疚的感觉。
听到胖子带有感激的话,秦王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道谢。
“我赢家先祖有训,天子是女娲的嫡子的话,那我们诸侯也是庶出。断不可怕了这些三仙六怪。这世的人都是欺善怕恶,仙人也一样。有一次就有两次,届时,我大秦便成了这些仙怪手中的傀儡了。孤王切不可开了这个头,就算是丧命在此,也必须维持大秦的威严。”
有功不居!胖子顿时觉得感激涕零,满了一杯酒端起来就要敬他。却听秦王又说道:“只是先生这段时间恐怕就不宜离开秦王宫了,如此一来,先前的条件可要再谈了。”
“这是……坐地起价?妈的,果然还是一个样少不了算计!”胖子在心中暗暗咒骂道。
……
正当胖子在秦王宫侥幸逃过一劫的时候,亚当还在月色下细细地琢磨着他的新居。
“是建两层好呢?还是单层然后建大点好呢?”拿着木头亚当有些踌躇不定,看起来倒真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木匠。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敖顺隐在树后,冷冷地注视着。
第七章:幽泉河
“真的还什么都没记起来吗?还是说……”敖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很清楚,自己在冒险,在赌博。赌输了,有可能万劫不复。
一个恢复了力量的亚当有多危险,现在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当他将丝丝的力量透入亚当身体的时候,便已经知道那是一股自己无论如何无法对抗的力量。
别说他,就算是四海龙王加起来也不是亚当的对手。至于撒旦……神明级别的力量,虽然是自己的父亲,可就连敖顺也不知道撒旦的力量究竟达到什么程度。
也许知道撒旦真正实力的,只有创造他的耶和华以及正面击败他的女娲了。
面对一股足以左右东西方神界格局的力量——亚当,自己应该如何自处呢?这是敖顺所面临的难题。
不久前,他时刻都希望能出现这样一股力量,曾经将希望寄托在将臣身。而今这股力量即将出现了,他却踌躇不定。因为当初欠缺考虑的行为,这股力量可能紧紧地握在自己手中,也可能成为一个致命的敌人。
也许他应该趁着亚当还没真正恢复过来将他封印,但是这么做的话,千年的梦想恐怕就没有实现的一天了……
清晨,当天灰蒙蒙亮的时候他才从自己纠结的思绪当中苏醒过来,惊异地发现自己浑身下都湿答答的,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雾水。
叹了口气,他缓缓地转身隐匿到迷蒙的晨雾中。或许是经历了太过漫长的等待,他已经太渴望突破这笼罩世界的阴影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终究他还是没有封印亚当的决心。
阳光驱散了薄雾,亚当扛起巨大的原木,伸出血族的指甲剥离树皮。这双撕开了无数敌人身躯的手,而今却被用来刨除原木的树皮。
日三竿的时候,所有的原木都被刨除了树皮,亚当蹲坐在原木甚是欣喜。
悄悄地,他将自己的五感延伸到远方。
“不在?还是隐匿得非常好呢?”亚当眯着眼睛想。
敖顺就好像一把利剑时刻悬在他的头顶,随时都会掉落,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跳下木堆,他开始计划着施工:“首先,我需要……钉子。对,钉子。没有钉子这木屋怕是没办法建得很坚固,一阵风就吹倒了。漆料可以不要,但钉子必须要有。”
挠挠头,亚当无奈地想:“看来我还是要去一趟城镇,糟糕的是我没钱。”
离开博朗峰行宫的时候,他几乎什么都没带,更别说黄金这种原本自己根本用不的东西了。
此时,在遥远的另一个空间内。
天没有云,红色的河流跨越天际奔腾而过,却没有一滴水落下。天空中有三个太阳,洒落的光辉透过河水将整个世界都映成了鲜血的颜色。
大地的一切都弥漫在红色的雾气中,这里的大地无边无际,从天空往下望就好像红雾的海洋,几乎无法判断自己的所在。
一个身着黑色道服的白发修士沿着长河悬空飞行。如果胖子在这里的话,肯定一眼就能认出这便是在朱雀殿内站在秦王身后的白发修士。
许久,遥远的地平线凸起了一座巨大的山峰,就好像大地的獠牙一般指向天空。远远看去,又好像红色雾还中的一个岛屿。
这里似乎就是修士的目的地了,他降低了速度缓缓靠近山峰。
“什么人?!”一个声音传来,瞬间便有两道红光闪到修士面前。
红光褪去,显现出两个长相奇怪的人。
一个有着鹰的鼻子,身的衣物破碎得像是鸟类的羽毛,手握长枪。一个长着一双狗耳朵,鼻子微微翘起,两颊还留了长长的胡须,兵器是双手大刀。
这两个人握紧了兵器警惕地注视着修士,在他们身后,更多的红光正在朝这里飞驰。
“是我。”黑衣白发修士用手在自己脸抹了一把,瞬间显现出一张布满鳞甲的脸。
“穿山甲?怎么弄成这副摸样?”鹰钩鼻放低了握在手中的长枪,松了口气。
“我在秦王宫做事,如果维持本相的话不太方便。到底还是人类的修士行走凡间比较容易被接受。”穿山甲面无表情地说:“好了,我要见幽泉大人,他在吗?”
“不在。”狗耳朵抖动了下鼻子:“我讨厌你身的味道,就向麋鹿的粪便一样臭!滚回你的秦王宫去。”
正在赶来的人看到是熟人,纷纷散去了,只留下三人悬浮在空中。
“我有急事!”穿山甲怒视了狗耳朵一眼:“快告诉我幽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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