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羽佳扑通一声丢在地上,亚当将手上拿着地三份通缉令丢给银铃。
接过通缉令,银铃捋开一份,眉头一皱,感叹道:“我有这么丑吗?”
“这不是重点!”还趴在地上的羽佳咆哮道。
“不是重点?哦对,为什么我才值两万金币的赏银?我好歹也曾经是穆萨第一美女啊!这太伤人了。”
“台头!看台头!”羽佳的声音是撕心裂肺的,对于银铃的发散性注意力,他彻底无语了。
“台头?台头什么也没有啊。”银铃将自己的通缉令朝着羽佳捋开——上面赫然两个大字——通缉。不过银铃似乎选择性无视掉了。
一旁的枯木从银铃手上拿了剩余的两张通缉令过去,捋开,什么也没说。
还趴在地上的羽佳望了一眼亚当:面色平静。
望了一眼银铃:皱着眉头正在感叹画像画得不好。
望了一眼枯木:正在看着手中的通缉令,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难道你们没觉得有问题吗?”羽佳捂着头喊道:“疯了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你们在被全球通缉啊!就不能给点正常点的反应吗?我居然跟这样一帮人在一起,天哪!”
没理会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羽佳,亚当对银铃说道:“你父亲也被通缉了。”
“哦?”银铃将头探到枯木身边看他手上拿着的另外两张通缉令:“父亲五万金币呢,他肯定会很开心。不过他被第一城市捉了,估计看不到。哇!亚当一百万金币!好厉害!”
反正都是逃亡,有没有被通缉对银铃来说都一样,这一点上亚当和银铃的思维模式倒是同步。
“烟雾殿下没被捕啊。”枯木是个保守的人,现在烟雾男爵已经是二代血族,所以他对烟雾的称呼也直接从烟雾,上升为烟雾殿下。
“没被捕?”亚当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是的,他后来还找过我。”枯木回答道。
“那他现在在哪里?”银铃一下子尖叫了起来。
“现在?现在应该在克里马沙,古典和藤蔓也在那边,还有银铃的哥哥。”
克里马沙……对了,烟雾男爵当时是建议大家朝那边撤离的,并且让亚当去那边学习秘术。现在去那边学习秘术是不可能了,不过亚当也大概明白为什么烟雾男爵会去那边。
想来,他认为如果亚当能成功逃脱,肯定不会回他的庄园,但却有可能去克里马沙,毕竟那是原本预定的逃亡目的地,亚当肯定会想到他在那里等亚当。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亚当根本不知道他成功逃出来了,所以直接来了雅典,而没去和他会合。
“我……我想父亲和哥哥了……我想去克里马沙……”银铃忽然断断续续地说道,就好像一个离家的小女孩,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血族,有时候和人类的区别并不大,当没有了退路之后,银铃总体来说还是很坚强的。但如今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还在,就好像心中的堤坝顿时决口,再也止不住眼泪。
第十七章:羽佳的怨念
(感谢a34343433的打赏,谢谢!)
看着哭成泪人的银铃,亚当心里一酸,连忙走过去抱住她。
“别哭了,等办完这边的事情,我们立即就过克里马沙去,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你父亲和哥哥了。”亚当轻轻拍着银铃的背安慰她。
对于银铃这个五百岁的小女孩,他始终有点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现在一定还生活在那个美丽的小世界里,虽然多了一点孤独和寂寞,但也总比现在这样跟着自己四处流亡、冒险好吧。
见银铃还是止不住地抽泣,亚当又接着说道:“要不,我让枯木先安排你到克里马沙去,这里我和羽佳能行的。”
“别算上我!回头我就离开这里!跟你们在一起,我九条命都不够赔!”一旁的羽佳听到亚当提到自己的名字,连忙喊道。
银铃微微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枯木在一旁躬身打断了她的话。
“殿下,我来写封信给烟雾殿下吧。想必他们也在等着亚当殿下您的消息,接到信,很快就会赶到这里。”虽说银铃的作用其实不是很大,但亚当现在手头的人本来就少,如果再走了这个二代血族,枯木实在有点担心。
“不了,还是安排银铃过去吧。”亚当说。这一家子对自己不错,看着银铃哭成这样,亚当有点不忍心让他们再冒险。
“还……还是让父亲过来吧,他肯定会支持这种做法的。”银铃抽泣着说。
“是啊,殿下,烟雾殿下肯定也会比较倾向于这种做法,就算我把银铃殿下送过去,想必他自己也会很快赶到殿下的身边。”枯木附和道。
“可是,这样不会有问题吗?送信?那不就暴露了烟雾的行踪吗?他现在也在被通缉啊。”
“这个请殿下放心,血族是最好的邮差。血族内部也有人专门做这种生意,数百年来都是如此,他们很有商业信用,绝不会透露客户的任何信息的。而且……烟雾现在也已经刻意地改变了外貌。”
“嗯。”银铃在一旁点头。
看银铃也支持,亚当叹了口气,说道:“行吧,这个事情你负责,还有,以后不要再殿下殿下的叫了,现在大家都是通缉犯而已。以后就叫亚当、银铃和烟雾。”
枯木犹豫了一下,躬身道:“好的,殿下。”显然,他有可能对银铃和烟雾直呼名字,但对亚当,他却始终改不了口。
“那我呢?我先声明,我不干了!”羽佳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有没有搞错啊!随便找个人合作都是全球通缉犯!”
“不干可以,你随时都可以离开。”亚当说。
羽佳一脸悲愤地朝亚当伸出手:“那把切尔曼的瓶子给我。”他要走,自然要带着这里的东西走,要不他在外面连生存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这里的东西你不能带走!”还在擦着眼泪的银铃猛地说道。他们身份本来就见不得光,如果还要出去觅食,那危险性将会大很多。
亚当却直接伸手掏出瓶子,丢给羽佳。
接到瓶子,羽佳连忙拔开瓶盖,一阵黑烟冒了出来,迅速散去,切尔曼正拿着镜子在整理自己的山羊胡须。
“怎么,决定把那些废土都弄回来了?”切尔曼双眼无神地说。说归说,其实他心里一点指望都没有。
“这是……恶魔?”一旁的枯木惊骇异常,不过众人都没有理会。
“切尔曼!帮我把这里的东西全部运走!”羽佳猛地喊道。
“行,一万零五百个金币。”切尔曼瞄着亚当说。
“你有没有搞错!怎么这么贵!”羽佳尖叫起来。事实上别说一万零五百金币了,他现在一毛钱都没有,全部钱都是亚当的。
“难道你不用把上次欠我的钱全部赔回来?运费照旧,五百金币,但是另外那一万金币你休想赖账!”切尔曼一脸愤然。
“我和他分道扬镳了!那一万金币你管他要!”
“那就更不行了,运完了难不成要我自己飞回来找他要账吗?所以,在你说服他结账之前别来找我。或者你肯连他的一万金币欠款一起结了的话,我也勉强答应。”切尔曼两只眼睛一只瞄着亚当,一只瞄着羽佳,脸上的表情因为气愤而扭曲,十分滑稽。说完一溜烟不见了。
恶魔切尔曼走了,地下室中一片寂静。
处于呆滞状态的羽佳缓缓转过头来,对亚当说:“那个,你能先把一万个金币结清了吗?”
“你说呢?”亚当一摊手:“等我有一万个金币再讨论这个问题不迟。”
“羽佳……先生,借一步说话好吗?”枯木忽然开口,拉着羽佳走到一旁,小声嘀咕了两句。
羽佳似乎眼前一亮,接着点点头,转身瞪了亚当一眼,回自己的石棺睡觉去了。
“你告诉他你会为他谋求一个正式的血族身份?”亚当开口问道,刚刚两人的低声交谈他全部都听到了。。
“是的,殿下。”从银铃的口中,枯木已经大概了解了羽佳的情况,知道羽佳最在乎的就是那个身份。他做梦都想着能有一天过上不用东躲西藏的日子。
“就这样?他同意留下了?”银铃有点意外,亚当对他的承诺也是这个,可关键是羽佳现在不相信了,因为他认为不是很有可能。
而银铃和亚当又不可能直接对他说出事情的原委,如果羽佳知道亚当不只是全球通缉犯,还是世界公敌,估计只会跑得更快。
枯木伸出手,衣袖中露出一快雕刻着花纹的小木牌:“我给他看了这个,让他知道我是拥有正式身份的九代血族,这样他就信了。”
看来,羽佳也是个很实际的人,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啊。不过,现在他似乎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了。带不走这里的东西,和亚当分道扬镳,和找死没区别。
入夜,羽佳还在石棺中生闷气,留下银铃负责盯着他别闹出什么事情来,亚当和枯木悄悄地离开了地下室,运来亚当所需要的书籍又将给烟雾的信寄了出去。
往后的几天,亚当和银铃终日躲在地下室中修习秘术,羽佳则继续做他的实验,枯木继续做他的书贩子,同时四处奔走,寻找进入雅典娜图书馆的办法。
除了比布接到秘书切诺因为打架被捕的信函之后有些焦虑外,一切倒也太平。
这种平静一直持续到第五天晚上,比布又来敲门。
“你好,亚当先生,我的秘书切诺回来了,他想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歉,今晚宴请你们。”比布高兴地说。他还以为切诺和亚当之间的过节仅仅是那天的出言不逊。
亚当眯了一下眼睛。切诺回来了?不是已经付了三个月总共十二周的定金了吗?这才五天啊。
“好的,比布男爵。”亚当爽快地回答,心里却在嘀咕着:这切诺怎么就回来了?看来,今晚要出去找下老鼠,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十八章:切诺的阴谋
(再次感谢a34343433的打赏,你太给力了!)
破落的科西嘉公馆,昏暗、拥挤的客厅兼办公室中点了十几根蜡烛,摆放着小小的圆形餐桌兼办公桌。
餐桌旁,银铃乐呵呵地坐等吃饭,羽佳依旧摆着个臭脸,比布男爵一脸的严肃。而亚当,则冷漠地盯着来回于厨房与客厅,端着各式菜肴的胖子切诺。
这个胖子是怎么跑回来的呢?难道老鼠不守信用?亚当忍不住疑惑起来。他不认为老鼠会是个不守信用的人,窃贼再怎么样卑劣,也不会自断财路,而亚当就是他的财神爷。
如果真是他把切诺放回来的,那他以后还指望能做亚当的生意嘛?这种低级错误,亚当相信老鼠是不会犯的。
许久,胖子终于把所有的菜都端上来了,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亲手拿着切刀将香喷喷的牛肉一块一块地分到众人的胖子里。
“亚当……先生,之前得罪,还请原谅,是我不对,我道歉。”他切下一块牛肉,用钳子钳到亚当的盘子里,态度客气、友善,甚至谄媚。
缓缓舒了口气,亚当也回应他一个笑脸:“之前的什么事?我早忘了。今天,有劳你了,切诺秘书。”
看到亚当的和气待人,比布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嘀咕着总算解开了个心结,没想到一向放肆的切诺,这次倒是很明智。不仅主动承认错误,还拿了从他手里夺走的那一个金币买了这么多东西请客赔罪。
其实亚当这么友善,也不过是做给比布看。这个胖子切诺,他就是跪下来给亚当求饶,亚当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再次扔回监狱去。
对这种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而且他的转变是毫无理由的。
菜和汤终于都分好了,亚当望着这些菜肴感叹道:“这餐饭不便宜啊!”
“可不是吗?这可是用……那天的金币买的,真让亚当先生见笑了。”切诺附和着,那话感觉是在说给比布听的。
伸手取出葡萄酒,给亚当倒上一点,又给羽佳也倒上。
“那天那个金币?听说你因为打架给巡警局捉了,他们没没收吗?”亚当调侃着。
“我也要!”银铃将杯子移到切诺面前。
切诺点了点头,也给她倒上,边倒还边说:“我是冤枉的,我没打架。后来巡警局的人查清楚了,就把我放出来,还把金币还我了。”
哼,那枚金币分明是被老鼠拿走的,这些都是谎话!这个切诺,他在编谎话,他想让这桌饭听起来合情合理。
也就是说,他从什么地方得到了钱来请这桌丰盛的饭菜,但是又不能说咯?
忽然间,亚当的耳朵微微抖了抖,抬起头,他发现坐在对面的银铃也忽然愣住,两人对视了一眼,低头默默地切起了自己的牛肉。
看来,情况已经很明朗了。
羽佳什么都不知道,饭局一开始就拿着酒猛喝,想来是在借酒消愁。当他喝第一口的时候,亚当注意到切诺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额头猛地冒汗,铁青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
许久,羽佳喝了一杯又一杯,越喝越猛,拉都拉不住,切诺的眼睛则一直在羽佳身上打转,根本没在吃东西。
算了,早点收场吧。
亚当端起酒壶,给比布男爵倒上一杯。
“我……我不喝酒的。”比布连忙制止道。估摸着他还在心疼酒,而且他上次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不喝酒了,现在忽然又喝,这就显得前言不搭后语了。
“一杯就好,我给你倒上,大家干一杯,算是感谢比布男爵的照顾。”亚当将装了酒的杯子重重地放到比布的身前,又端起自己的杯子。
银铃连忙配合地站了起来,也端起了自己的杯子,转头望向一旁的羽佳。
一直在喝闷酒的羽佳想了想,也端起了自己的杯子。
正当比布男爵拗不过众人,端起杯子打算干杯的时候,羽佳忽然问道:“切诺为什么不喝呢?”
“我,我不会喝。”切诺惊慌地说道。
“不行!不能不会!”羽佳猛地吼了一声,便伸手想拿酒壶给切诺倒酒,那手却被亚当死死的捉住。
“切诺不会,就不要勉强!”亚当严肃地说。
两人对瞪了许久,无奈,面对亚当,羽佳只有听从的分,他犹豫了一下,甩开亚当的手,端起酒杯。
这一幕看得比布一楞一楞的,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作为男爵,羽佳会对亚当这么客气,甚至很多时候做主的都是亚当。
想不明白,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而且这些人怎么每天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呢?还有,自从他们来了之后,比布就再也没有进过那个房间了。不过,他们钱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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