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颗魔珠渐露败迹,这时最后地那一道庵脉发出一声不甘地咆哮,终于吐出一颗通体漆黑地珠子,飞快地冲进了紫府,朝着血龙撞去。
我全身一震“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
成了!天魔九变最后一重终于成了!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等到天火元婴被天魔九变降伏,或是天魔九变被天火元婴降伏。
无论是谁降伏谁,它们最终都会融为一体,所不同的就是,胜方将拥有绝对主导权。
那颗漆黑地魔珠从血龙身体中穿过,与八颗魔珠聚在一起,九色魔珠围在一起高速旋转了一阵,突然同时大放光华,形成一条九彩巨龙!
那九彩巨龙只一张口,一股黑色的焰流便将那正向它扑击的血龙消弥于无形。
然后九彩巨龙向着天火元婴扑去,一股九彩焰流从它口中喷出,旋转着形成一道巨大的焰柱,朝着元婴狠狠地击去。
元婴怪笑着,两手抱在一起,变成一面巨大的圆盾,将他包裹在中间。九彩焰柱撞上天火圆盾,发出一声不亚于天崩地裂地巨响。
九彩焰柱消失,天火圆盾也碎了,但天火元婴却在圆盾碎的那一刹,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着九彩巨龙飞去,只一瞬就飞到了它大张的龙口前,一头钻进了巨龙口中。
巨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然后无比暴烈地翻滚起来,在识海中掀起滔天巨浪。
当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九彩巨龙的身影渐渐消失,现出构成巨龙的基本形态,即那九粒魔珠。
而天火元婴,则静静地看着九粒看上去已经无力再战的魔珠,然后张开了嘴,轻轻一吸。
那九粒魔珠乖乖地给天火元婴吸进了腹中,元婴闭上嘴,盘坐下来,静坐了一阵之后,血红色的身躯之上突然冒出九彩光芒。
元婴的体型在九彩光芒之中发生了剧变。他的身形飞快地膨胀,倏忽间就变成了一个足可顶天立地的巨人!
而他地相貌也发了变化,额头上生出三支巨大的尖角,嘴唇边露出狮虎一般的两颗獠牙,相貌虽然并未变得难看,却给人无比狰狞的感觉。
两颗眼珠变得一红一黑,闪过着莫名诡异的光泽。
看到元婴现在这个样子,我心中忽然一阵难言地激动。
大功告成了!元婴现在这模样,与我曾经在魔典中看到的,天魔的本来面目一模一样!
天魔九变已然大成!
那狰狞模样只出现了一瞬。巨大的天魔身影便又飞快地缩小,变回那天火元婴原来的样子,只是两粒眼珠,仍是一红一黑两种颜色。
一切归于平静,血泉中生出一股轻柔的推力,推着我朝着血泉飘去。
“波——”一声清响,我给推出了血泉,轻飘飘地落到了球室地地面。
“恭喜恭喜,大功告成了啊!”萧老疯子笑嘻嘻地跑到我面前,盯着我看了老大一阵。眼中闪动着火红色的光泽。“怎么样,遇上哪个先人的灵魂了啊?”
我仰头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那博动着的血泉一眼,淡淡地说:“我不敢肯定,但我感觉……好像是遇上了我父亲。”
“血龙皇?”萧老疯子一怔,随即笑逐颜开地道:“那么,他有没有教会你旱魃族的一些绝技啊?”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刚进去的时候,旱魃族的一切战斗技艺就已经烙印在这里了。”
“狂焰天刀呢?”萧老疯子跳着脚叫道:“旱魃族的天之神器‘狂焰天刀’在哪里?有没有人告诉你?”
“你不知道‘狂焰天刀’在哪里?”我奇怪地问。那狂焰天刀便是我在梦中者到地,我那死鬼老爸对阵三国神王地时候,手持地那把火焰天刀,是旱魃族的天之神器,比起我现在用的血煞剑不知强了多少倍。
萧老疯子认真地点了点头:“不知道。狂焰天刀历来只有旱魃皇的继承者才能拥有,而天刀的下落,也只有旱魃皇的继承者才会知道。别的旱魃族人,即使是正统的皇族。就算知道狂焰天刀在哪里,也是使唤不动的。”
我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指头顶,说:“既然是天之神器,那当然是在天上了!”说着,举步朝着入口处走去,“老子现在大功告成,天下无敌,日后横行神州,谁也不惧了!哈哈哈……老疯子,你曾打过我一顿,等下出去了,我要你好看!”
老疯子兴奋地叫了起来:“好哇!我多年未遇敌手,那该死地萧道乾打了我一顿之后就跑掉了,现在不知踪影,害我想找一个对手都难,我一定要好好领教领教你现在地力量!”
出了新月湖,站在湖畔地草地上,我抬头看着星罗密布的夜空,问道:“已经是半夜了吗?我记得我进血泉没多久啊!”
萧老疯子嘻嘻一笑,道:“是没多久,仅仅就是两个月的时间而已。你在血泉中的这段时间,爷爷我出来过三次,逛遍了整个星月高原。”
我心中一惊,失声道:“两个月地时间?不会这么离谱吧?”
老疯子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是两个月的时间了,不会有错的!你看,我还专门找了个沙漏计时呢!”老疯子说着,变戏法一般掏出一个沙漏来,“这沙漏正反漏一次就是一天,你刚进血泉我就找来了沙漏,现在已经正反漏完六十三次了,也就是六十三天,不是两个月是什么?”
“妈的!”我低声咒骂了一句,飞纵到空中,朝着贪狼国方向飞去。
“喂喂喂……”你怎么跑了?不是说跟我打一架的嘛?妈的,快回来呀,再也找不到比星月高原更合适的打架场地了!“老疯子一边大声叫骂着,一边跟着我飞了过来。
我懒得理这老疯子,妈的一走就是两个多月,白依他们肯定急死了。原来跟他们说最多七天就回去的,谁知道超过了五十多天!
谁知道这两个月间会发出什么事情?
要是出了什么大乱子,那还得了?
心急如焚的我以最快的速度在空中疾飞。老疯子紧跟在我身后大呼小叫:“小子,你慢点儿!爷爷我跟不上啊!妈地,你的速度怎么变得这么快了?爷爷我一把老骨头,怎么能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比?别把爷爷我累死啦!”
懒得理他!谁让他事先不说清楚在血泉中泡个澡要花这么长时间的?
我没有发动丝毫的天火之气,仅凭天魔功飞行,速度便已比老疯子更快。当然,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因为老疯子也没发动天火之气,完全是凭着本身深厚的功力飞行的。老疯子的实力相当强劲,照我估计。绝不会比萧道乾差。他被萧道乾打败,或许是因为那时候还未曾到血泉中沐浴吧!
来的时候我还要老疯子等我,而现在,我已经能将老疯子远远地抛在身后。来时花了整天时间的路程,现在却只花了不到四个小时,在天色微白地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南陵城的轮廓。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升起,南陵城中一片宁静,我直接飞向州将府。朝着白依和黎月姿住着的“赏青园”落去。老疯子大呼小叫地要跟着我下来,被我一脚踹得飞出了州将府,重重地跌到了府外的大街上。
恃无声息地落在赏青园柔软地草坪上,我举步朝着白依的屋子走去,轻轻敲响了房门。
过了半晌,房里传来一个略带慵懒的柔嫩声音:“谁呀?”
是白依的声音,在听到她的声音的这一刹,我心中所有的不安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我。”低声应了一声,我静静站在门边等着房门打开。
门后响起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俏脸上还带着红晕的白依。头发篷乱地出现在我面前。身上只穿着睡裙。
“你……还舍得回来?”白依看着我,眼中渐渐有水雾生出。
看着白依略显清减的玉容,我心中一阵怜惜,自跟我在一起后。我和白依还从未分离过这么长时间。整整六十三天,这段时间我杳无音讯,她是否为我日夜担忧?
“坏蛋!”白依的小拳头不依不挠地在我的胸膛上敲打起来,我任她捶打了一阵,然后抓住她的双手,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耳语:“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谁会担心你?你不回来更好!坏蛋!”白依声音有些哽咽地说着,珠泪顺着光洁的脸颊滑了下来,“不是说只去七天吗?怎么一走就是整整两个月?你到底有没有把人家放在心上?是不是去找别的小姑娘鬼混了?”
白依一边质问,一边把小脑袋靠在我胸膛上不住地摩挲,把眼泪全磳在了我衣服上。
“呃……就算你要教训我,也不要拿衣服出气好吗?”我张开双臂,一把搂住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想我了吗?我这就好好地补偿你一下! ”
我把白依打横抱起,白依惊呼一声,把头深深地埋进我的胸膛里,轻声呢喃着:“坏蛋……一回来就欺负人家……”
我轻笑着,反手关上了房门,在房门合上地那一刹,我依稀看到有个熟悉地身影在另一间房子地门边一闪而过。
那应该是……月姿吧?
我苦笑,分身乏术啊!亏我以前还曾向往过左拥右抱的糜烂生活,现在仅有两个女人,就已经忙不过来了,要是再多几个,我岂不是要精尽人亡?
“等下再来安慰你……”心中默念着,我把白依抱进了卧室,将她重重地扔到床上,欢呼一声扑了上去:“让哥哥给你全身检查一下,看看究竟瘦了多少……”
当白依疲累之极地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轻轻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脊背,说道:“不睡一会儿吗?”
白依摇了摇头,说:“不,我要一直看着你,两个多月没见,你变得更漂亮了。”
我呵呵一笑,“喜欢吗?”
“其实呀,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白依都喜欢地。”白依双手勾在我的脖子上。偎在我的怀里,如蓝宝石一般清澈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眼睛,“锋哥哥,你变得更强大了,可是白依却觉得安宁的日子越来越少,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好好地生话一起,不用再打打杀杀呢?”
我默然。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远离纷争,和心爱的人儿安安静静地生活在一起,白头到老。我的体内流着悍勇的血脉,我生下来就是个要征战杀伐的人,宁静的生活对我而言有可能吗?
只手遮天的宏愿还未达成,灭神州三国,复我旱魃国荣光的使命还未完成,我又怎能轻易言退?
仿佛知道我的心事一般,白依摸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道:“锋哥哥,你不想回答,便不要回答了。白依能跟你在一起就知足了,即使你这一生都要征战不休,白依也会一直陪着你。我只希望,以后你不要再离开这么长时间,不要再让白依为你担忧。”
我展颜一笑,“不会的,白依,没有什么仗是要打一辈子的。三年,仅仅需要三年时间,我就能一统神州,雄霸天下!到时候,我会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用这无边的江山,作为迎娶你的礼物……”
第六卷 神州屠神志 第四十六章 毒遍天下
轻轻地将一个锦盒往南陵城守刘文远面前一推,我笑眯眯地道:“刘大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文远满脸笑意地将锦盒掀开一角,看清了里面的物事之后,笑顿时凝固。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赵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笑道:“刘大人,您可千万别小看这些东西。这是下官的手下从南方发现的一种特产,是从植物中提炼出来的菁华,名为‘福寿膏’。这东西看上去不起眼,可是却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飘飘乎似远离尘世喧嚣,有如天仙一般舒爽。”
刘文远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黑糊糊的膏药,当真有这般奇效?不知这膏药是食用的,还是涂抹的啊?”
我打了个响指,郑炯一脸笑意地拿着一杆精致的烟枪走了过来。
“郑炯,给刘大人示范一下这么享受福寿膏。”我笑嘻嘻地吩咐了一句。“这东西值不菲,可真是便宜你了!”
郑炯呵呵一笑,说了句:“多谢大人赏赐!”然后用一个银勺从锦盒中挖出一小块膏药,捻成小球放进烟枪头里,点火烤着烟枪头,等里面的膏药软化冒出气泡之后,对着烟管深吸一口,然后露出一脸陶醉神情,徐徐吐出了青烟。
刘文远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郑炯,讶声道:“这东西……这烟雾……能吸进去?难道不呛口吗?”
我跷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笑道:“这第一口嘛,自然是会呛的。前三口可能都会呛。但是只要呛过了前三口,再以后那可就是难得的享受了。刘大人,要不要现在就试试啊!”
刘文远一脸犹豫。但在看到郑炯咕噜咕噜连吸三口,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飘乎陶醉之后,一咬牙,点头道:“好,试试也无不可!”
我向着郑炯招了招手:“喂,别只顾着自己乐呵了,赶紧给刘大人烧一管!”
郑炯恋恋不舍地放下烟枪,又取出一杆由翡翠雕成的烟枪。烧了几个烟泡,递给了刘文远。
刘文远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我笑道:“刘大人,你这样吸是没用的,要用力大口大口地吸。但又不能过猛,要让烟雾缓缓地进入肺腑之中。”
刘文远点点头,猛吸一口,然后不出意外地大声咳嗽起来。
我忙起奇走到刘文远身旁,替他捶背顺气,“怎么样啊,刘大人,感觉如何?”
刘文远满脸痛苦之色:“呛。呛得厉害!咳咳咳……”
“刘大人,第二口地感觉可就不一样了哦!下官敢保证。只要刘大人再尝一口。就会立刻体验到那飘飘欲仙的快感。那可是比男女情爱一事更过瘾的感觉啊!只不过,这福寿膏嘛,并不是人人初次吸食都能体验出其中的快乐的。既以福寿膏名,自然是福大命大之人方够资格享用。福缘薄的人吸起来。反倒会有头晕恶心之感。刘大人,您现在感觉如何啊?”我感觉自己已经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了。
刘文远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咬牙道:“我刘文远就不信凭我的命格,还不配享受这东西!”说着又抓起烟枪,用力地,缓缓地吸了一口。
这一次,刘文远再没咳嗽。
只见他闭起眼睛,脸上神情渐渐由痛苦变为兴奋、陶醉,最后长呼一口气,喷出了烟雾。
“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刘文远兴奋地叫了起来,又连吸了两口。
“果然是好东西啊!”南陵城守刘大人满脸红光,“果然……比那男女情事更加过瘾!”
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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