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门铃开始咣咣咣用力砸门。砸了几下我猛然停住了双手,因为我听到楼房一层也有人在轻轻敲着楼层防盗门。
轻笑一声,我慢慢往楼下走去,心说看来今天晚上倒霉的不止我一个人,这还有个连楼道钥匙都没带的。走到一楼喊亮了震动灯,我贴着防盗门的玻璃往外边看去。只见一个身材艳丽穿衣裸露的女子正倚靠在门上,她的头发很长,非常长。虽然大半都盘在脑袋上,但目测来看,如果全都放下来至少能垂到地面!
她背靠在防盗门上,留给我的只有头发还有不断响起的敲门声音。我顿时酒醒了一半,一丝恐惧从心头划过:“请问……你找谁?”问完之后我就感觉自己非常好笑,这一栋楼房三十几家我连对门的邻居都不认识,更别提帮她找人了。那女子闻声摇了摇头,團长的头发被带的晃出了一条波浪线:“开门,我住在这。”
“住在这?这么晚才回来?”我有些不相信。
那女子没有回答,依旧一边敲门一边喃喃:“开门,我住在这……”我摇了摇脑袋,现在的治安这么差,很多犯罪分子都是以美女作为诱惑。没准我开了门以后四周就会冲出若干个大汉。若是哪家失窃了或者被抢了,我不也阴差阳错的成了同案犯?
想着这些,我转头准备上楼,那女子却忽然转过了身体,一张极为艳丽面孔靠在玻璃上死死盯着我。我下意识抬头看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女子的容貌,竟然与我们在秦陵相遇的牡丹和红衣女鬼一模一样!
我惊得连连后退几步,告诉自己这绝对是巧合,可是世界上怎么他妈能有这么巧的事,还都让我遇上了!?看着我慢慢后退准备离去,那女子也有些着急,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真的住在这里,你快给我开开门!”实在太像了,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打开这扇门,只能无意识的往楼上退去。
见我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那女子的表情瞬间一变,面色铁青十分狰狞的低吼一声:“开门!”我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啤酒瓶一时没拿住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此时已经顾不上许多,心中逐渐递增的恐惧感让我一口气直接冲上了顶楼,像一个怕黑的孩子一般怯生生的靠在楼梯扶手边警惕的看着楼下。
当我停下脚步,楼下的敲门声也戛然而止。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跳也愈发加快,那种疼痛感又隐隐涌了上来。就在这时,一个让人窒息的想法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刚刚我们三人回来的时候,是我掏出钥匙开打开的防盗门,随后就被光头和骨头扶着往楼上走去。那……我们拔钥匙了么?
我正脑海中努力回忆着是谁拔得钥匙,忽然看到一只纤细的女人手臂轻轻扶到了一楼的把手之上,并且还在不断往上延伸……(未完待续。。)
第四章 怨虫(三)
那只手臂纤细白簮,细看之下还略带一些阴黑之色,看似移动的非常缓慢,实则极为迅速,眨眼间就从一楼爬到了三楼!
此时此刻我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大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才能摆脱现状。想要逃离,目光却死死锁定在那只逐渐临近的手臂上无法拿开。慢慢的,随着手臂越来越来近,我心脏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那种疼痛感逐渐清晰了起来……
我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应该赶紧做些什么。但胸口上再一次袭来的剧痛让我无法动弹,不由自主的瘫坐在地上。几秒钟后,手臂已经走到了五楼,而我正无力的坐在六楼的台阶顶端。借着窗外透过来明亮的月光,那只手臂忽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胸口的疼痛感已经达到了忍受不住的地步,我无心再去思考那只手臂的去向,双手死死捂着心脏的位置紧皱眉头。就在这时,一双手从身后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感觉到有人站在身后,我脑海中马上闪现出刚刚那只消失的手臂,下意识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往楼下大退了几步。抬头看去,正是那名女子!她已经换了一身血红色的长裙,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光照下却还能看出裙子颜色的鲜艳!一头长发从额头垂到膝盖,遮住了整个面部和身体。
我想要站起来往楼下狂奔,但剧烈的疼痛却让我根本站不起来,只能一边痛苦的捂着胸口一边眼睁睁看着那红衣女子缓缓靠近。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在里边硬生生绞碎了一般,我都已经分不清疼痛的位置到底在哪里,只知道这感觉非常难受,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龇牙咧嘴的闭上眼睛。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老张,什么情况,又犯病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楼房的卧室里,光头正弯腰站在旁边看着我,骨头也随后走了进来。
“老张。做春梦了是怎么的,医生说了,你心脏不能跳的太快,悠着点来啊。”光头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挣扎着爬起来,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但相对于刚才已经好上太多。骨头倒了杯开水递到了我面前:“是不是做噩梦了,先喝口水吧。”
被他们扶起来,我轻轻泯了一口开水:“我……怎么回来的?”
光头听了一愣,随后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没发烧啊。看来不止心脏,这脑袋也有点问题,选择性失忆啊。”骨头呆呆的回答:“昨晚咱三个一起回来的,咋地,你不记得了?”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把目光看向窗外,只见天色已经大亮,一抹朝阳已经闪进了屋子,墙上的挂钟显示着六点二十。
木讷的坐在床上反映了半天。我轻吁了一口气:“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光头拿过我手中的开水一饮而尽:“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你就是缺少锻炼,平时没事多跑跑步运动运动哪至于这样。走走走,咱哥三一块晨跑去,顺便买俩包子回来当早餐。”
骨头眼睛一瞪:“跑你大爷,咱刚睡三个小时,愿意跑你自己去。俺和老张继续睡觉。”说完一头栽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光头自顾自的笑着:“我这是为了老张的身体健康,另外,昨天不是说好今天带李姑娘出去玩么。愿意睡你继续睡吧,老张咱俩走。”
提到李晓欣,骨头屁股上就像按了个大号弹簧一样。搜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冲进了卫生间:“老张,把你那洗头膏给俺用用。秃子,牙刷就先用你的了啊。”光头也随即冲了出去:“牙刷老张这有新的,你特么别用我的!”
一个人坐在床上,我思考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些不相信那么真实的经历竟然只是个噩梦!楼上的弹珠声,楼下的红衣女子,那一切都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呆坐了一会,随着一抹灿烂的朝阳应在脸上,我伸着懒腰试着放松了一下思想,让自己快速忘掉那些不好的事情,用积极向上的心态来迎接这新的一天。
当我走出卧室的时候,骨头已经洗头刷牙处理完毕,竟然还自己找了一身我的西装套在了身上。虽然明显有些不合身,但看起来确实真像那么回事。光头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老张,你还有西服没,给我也整一套。活了三十来年我还没穿过那玩意呢。”
我看着他俩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按照光头的身形给他找了一套我穿着略大的西服。十分钟后,昨晚还狼狈不堪的三个大老爷们摇身一变成了‘商界精英’了……
打过电话后,小叶要去报社上班。我们的计划是直接去小叶家接上冷琦和李晓欣,随后去医院给冷琦换药,再然后到赤峰周边的一些小型旅游景点转转,争取天黑之前回来和小叶一起吃晚饭。
看着光头和骨头在镜子面前自恋的照了一会,三人关门往楼下走去。走在楼道里,昨晚的一幕幕又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眼前,那种恐惧感还隐隐存在。安慰了几句自己不要乱想,我推着骨头和光头准备快步离开楼道。走到一楼的时候,一名老太太正在弯腰捡着什么东西,似乎非常费劲。
光头马上走过去大声问道:“老太太,找什么呢,我帮您。”那老太太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没找什么,真谢谢你了。”说着叹了口气:“现在像你们这样有素质的年轻人真不多了,你看看,不知道谁还往这摔碎个酒瓶子。人来人往的,万一扎着碰着多不安全呐。”
我往前走了几步也准备一同帮忙,绕过老太太的视线却顿时呆在原地!只见那里散落着一些绿色的残渣,旁边还有几片碎裂的啤酒瓶残片,所在的位置,正是我昨天晚上掉落酒瓶的地方!看着前边的防盗门和地上杂乱的脚印,我猛然转头飞速冲回了楼房。
开门进屋打开冰箱,果然,四瓶啤酒少了一瓶……
骨头随后也追了上来,看到站在冰箱前发呆的我轻声问道:“老张,你咋了,渴了?”我微微摇了摇头:“老骨,如果我说昨晚做的那个噩梦是真的,你能相信吗?”他皱了皱眉头:“啥?啥噩梦,咋还变成真的了?”沉思片刻,我关上冰箱门默默走了出去。
楼下光头已经帮老太太将啤酒瓶残片全都捡起来扔进了垃圾箱,老太太似乎很喜欢他,脸上都笑的合不拢嘴:“孩子啊,你是哪家的,叫什么?”光头满脸自豪的嘿嘿一笑:“都在一个楼里,那咱就是一家的。不用客气,我叫雷锋!……”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开开心心的玩了一天。一路上,骨头总是想尽办法往李晓欣身边凑合,李晓欣却一直跟着我。这把在一边看热闹的光头笑了够呛。
跑了大半天,下午三点多我们打道回府回到了赤峰市里。我让他们暂时回楼房休息,等着小叶下班,自己则直奔薄利古玩街找上了老钱。当我过去的时候,古董促销刚刚过去,街上已经几乎没人,但每家店铺里都乱的要命,不少掌柜和伙计正在前后收拾着。
老钱也不例外,我一进门就看到他正在和小伙计抬着一个大红柜子往内堂走去。一边过去帮忙搭把手我一边开玩笑道:“这促销会刚结束,值钱的宝贝又让你收起来了?”老钱笑着摇摇头:“那有什么值钱的,都是一些没人要的破烂罢了,摆在外边也卖不出去,不如腾出些地方放点真家伙。今儿个,怎么就你一人来了,那两位爷呢?”
我轻叹口气:“他们还有别的事,今天我是来找你请教问题的。”放下柜子,老钱打开旁边内堂的门做了个请的姿势:“请教不敢当,有事咱里边说话。”坐在桌子旁边我拦住正欲沏茶的老钱:“那些客套的就都免了吧,咱这又不是谈生意。”
老钱笑着应了一声,坐在我对面:“看你这脸色怎么不如昨天好了呢,是不遇着什么事了?”
我直奔主题:“你认识的人多见识也广,知不知道有一种前边像蜘蛛后边像蝎子的虫子?”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呦,我这记性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这么着,你再说明白点,我也好有方向查查资料。”我点点头继续说道:“那种虫子有手掌心这么大,具体颜色不清楚。它能趴在活人心脏上靠吸血维持生命……”
听我说完这最后一句,老钱立马一拍桌子:“如果没听错,你说的应该是怨蟲。事先声明,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作为忘年之交的我还是嘴拙劝上一句,那东西尽量不要接触,否则容易惹上大麻烦!”
我苦笑一声从身上掏出那张检查结果仍在桌上:“是不是这个……大麻烦……”(未完待续。。)
第五章 最简单的困难任务
老钱好奇的拿起那张检查结果,只看了一眼面色顿时严肃起来:“这是……谁的?”
我指了指患者姓名栏里‘张瑞’两个字轻叹口气:“除了我,谁还能这么倒霉……”
一阵短暂的沉默,老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片刻,缓缓讲到:“这还是我爷爷告诉我的,这是昆仑山脉里一种特有的虫子,本身非常普通,但是经当地族人培养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了怨蟲。起初这只是一种丧葬仪式,族人每家每户都会培养这种虫子,在人死后将其从口中塞入作为一种超度亡灵的寓意。但是后来当人们发现这种虫子可寄生在活人体内,并且吸取精血使人慢慢消亡的时候,怨蟲便又多了一种用途——摄命!”
虽然有很多地方充满疑问,但是我并没有打断老钱,而是聚精会神的听他说下去。
“怨蟲是半虫半灵的结合体,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却多有耳闻。早些年在天津开聚财堂的时候,不少倒斗的土夫子都跟我有着些许脉络,所以在来我这出手古董的同时,无聊之际也会说一些他们亲身遇到的奇闻异事。其中被怨蟲所害的,不在少数!”
老钱起身走到那个装满古卷的大箱子里一边翻找一边继续说道:“据说怨蟲是被一个半仙引进南北两方,从此便扩散到全国。由于这种虫子能活百年并且可以悄无声息钻入人体,所以就被有心人融入到了陵墓之中成为了守护墓穴机关的一部分。
我记得好像是零六年的一天,有一个经常来我这出货的土夫子忽然要跟我借钱,说是救命,一开口就是一百四十万!当初我做这行没有几年,进进出出没存下几万块钱。看他模样如此狼狈于心不忍东拼西借凑了四十几万给他。谁知到他拿钱走后从再渺无音讯,同行的伙计都说我是被人骗了。
我也为这四十万恼火了好一阵子,直到最后买卖越做越大,四十万已经是小钱的时候才不在意。就在我即将快要淡忘此事的时候,那位土夫子的弟弟忽然找上了我,连本带息送过来五十万现金。
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告诉我那年他们兄弟二人在南方倒斗的时候不慎中了降头(指陵墓机关的意思),他大哥回来后就觉得胸口不适,起初还只当是说话喝水不小心岔了气,直到半年后的一天忽然暴毙。他不甘心让警察做了尸检,结果法医从他大哥的心脏上发现了拳头大小的一只巨虫,提体型之大几乎都包住了心脏!
为大哥办完了后事,他对此事一只耿耿于怀,最终联想到了二人最后一次倒斗的经历。于是当即赶往医院拍片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