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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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玉-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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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纯暗暗好笑,什么事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霍远楼没有下注参赌,可他比桌上的人赌的都大,因为他要赢的,是个人,是个妖娆的金发美女。

    霍远楼看见孙纯,在金发女人的脸上轻轻一吻,“宝贝,我朋友来了,有缘再见。”说完站起来,问孙纯:“不想再玩了?”

    孙纯笑着摇头。霍远楼看看他鼓鼓的的口袋,“也是,缺乏刺激。我说,你就不会要张支票吗?”

    “我不会用。来,哥俩儿见面分一半。再说本钱还是你的。”把一个口袋里的五打美元放到他手里。

    霍远楼看着厚厚的一叠儿钱哭笑不得,不过孙纯那句“哥俩儿见面分一半”的话似是打动了他,他学着孙纯的样儿,把钱塞进西服口袋里。

    金发女人怔忡地看着这两个气度不凡的东方男子,心里失望到了极点。无论在西方,还是东方,为什么越有品味的男人就越喜欢另类的调调儿?是不是自己已经老得魅力全无。

    就在女人失魂落魄地猜想时,一个伺者走过来,“夫人,刚才一位先生让我交给您。”

    金发女人接过一张百元美钞,上面用钢笔写着一个手机号码。女人这才转嗔为喜,笑盈盈地把钞票放进自己手袋里。

    澳门除了赌场没什么地方可去,加上已是两天一夜没合眼的孙纯有些抗不住了,三个人吃了点东西后,就直接回到酒店。刚一走进大堂,孙纯就看到赌场里的那个金发女人,正望着霍远阁眉开眼笑。

    在香港晃悠了四天,终于到了返京的时刻。

    中午,霍老太爷特意设了家宴给孙纯送行。席间,老人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看了香港的画廊吗?”

    孙纯点头。老人又问,“有没有兴趣合作,咱们俩在北京也开一个,以经营中国现代油画为主。”

    孙纯大喜,前一段和温如玉交流后,他一直在琢磨办一个画廊,如今有了霍老太爷的资助,此前的种种问题已是迎刃而解。不过他仍是异常谨慎地说:“太谢谢您了,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我并没有做过认真的市场考察,还是让我回北京后研究一段再回复您。”

    和霍远阁上了飞机,孙纯打开临别霍老太爷塞给他的一个男式手包,老人只说了句:“两个小玩艺儿,给你和你女朋友的。”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张银行卡,两个锦盒。霍远阁指指那张中国银行卡,“以你的名字办的,密码是你手机号码的后六位。”

    “又是‘公款’,多少?”孙纯笑嘻嘻地问。

    霍远阁让他猜猜。孙纯伸出一个手指,“一百万?”

    霍远阁点头,“美元”,他补了两个字。

    孙纯咂着嘴把卡收好,打开一个锦盒,霍远阁看来也没见过,把头凑了上来。

    这是一枚通体翠绿的长方形翡翠雕花挂件,上面雕刻了梅兰竹菊四种象征君子气节的花卉,手工精细,玉质晶莹剔透。

    霍远阁低低吹了声口哨,“我有印象,前几年老太爷拍来的,好像是九十多万港币。按这几年的翡翠行情,高档翡翠的价值每4年左右就会增长一倍,现在这件怎么也要二百万了。”

    第二个盒子里是一条翡翠珠链,孙纯数了数,有36颗满绿的翡翠珠子,虽然大小略有差异,但颗颗晶莹通透,鲜绿欲滴,圆润完美毫无瑕疵。

    孙纯记得,目前保持世界最贵重翡翠首饰的记录的,就是一串名为“双彩”的翡翠珠链,97年就是在香港的一个拍卖会上,以7262万港币的天价成交。

    霍老太爷送的这串翡翠珠链虽然和“双彩”不能相比,但相信也是价值连城了。

    “太贵重了。”孙纯边看边连连摇摇头。

    “这算什么,老太爷还要送你套宅子,是他老人家过去到北京开会时用的。说是怕你把那些油画给糟蹋了。”霍远阁说完,不再答理像被人定身了的孙纯,放倒椅子睡觉了。

    由于不同路,孙纯和霍远阁就在首都机场分了手。

    朴秀姬应该明天才回来,石清在电话里只简单说晚上联系,只有和方冰和电话里说了半天。小丫头已经在一个美术馆上了班,正在办一个展览。

    温存了许久之后,小丫头无意说了句,温如玉病了,在画画儿时晕倒了。放下电话孙纯犹豫了一下,就让司机改去香山附近的一个小区,孙纯上次去取陶瓶时,到过温如玉的家。

    //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女人心(一)

    一下车,孙纯就傻了。他离开北京时就一个小包,回来时变成了五个,多出的四个箱子,三个金属箱里放着三套潜水装备,另一个是在香港买的东西。本来是让恺蒂帮着选一些给女孩子们的物品,可除此之外,恺蒂还给他买了一堆衣服。

    温如玉打开门就楞住了,男孩子手里提着、脖子上挎着,全是包。见了她只说了声:“楼下还有一件“,就又旋风般冲了下去。

    “不是被女朋友赶出来了吧?”温如玉看着擦汗的孙纯,病恹恹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

    孙纯尴尬地解释:“刚从香港出差回来,路上听说你病了,想也没想就过来了。这些都是给单位买的东西。”

    温如玉心里涌过一股暖流,仿佛要掩饰什么,她起身到冰箱里给孙纯拿出一罐饮料。

    “我没事,就是这两天特别投入,感觉进入了一种状态,画的时间都特别长,昨天一下就晕倒了。是方冰这小丫头和你说的吧?”

    孙纯看了一眼桌上的方便面,“这几天你吃的就是这个?”他走过去把冰箱门拉开,里面几罐牛奶和饮料,还有一袋吃了一半的面包。

    温如玉的脸红了,“方便面厂应该给我发个荣誉证书。我从13岁到北京读书就吃,到现在15年了,你说我吃了多少?”

    孙纯不说话,走到她的身边,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你还学过兽医?”温如玉调皮地开着玩笑。

    孙纯不说话,聚精会神地检查过温如玉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才放心地调侃女人:“现在动物也很少有你这种体质了。人家都是营养过剩,拼命减肥,你可倒好,营养不良。”

    他从行李里拿出金针,“有碘酒吗?”

    见女人还是摇头,他无奈地说:“那先去卧室吧,我一会儿去买。”

    温如玉觉得男孩子忽然生出一种难以抗拒的气势,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是乖乖地带着孙纯走进了卧室。

    在他强大真气的催动下,温如玉很快睡着了。孙纯又马不停蹄地外出采购了一番,才回到屋子里。

    温如玉仍在甜甜地睡着,他看着女人苍白的小脸,忽然想起另外几个女人。朴秀姬,前一段羞羞答答地说,和韩国的男朋友彻底断了,她父母也不反对他们来往;石清,说要做他一辈子的情人,心里的真实想法他不知道;方冰,意外中进入他生命中的女孩子,常挂在嘴边的,是“我才不会嫁给你呢”;恺蒂,他可能只是她生命浪花中浪漫的一朵吧……

    按照生活的惯性,他最终是会和朴秀姬结婚的吧。可是孙纯的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点遗憾,好像在这一过程中,还缺乏一种让他痛快淋漓去追求的感觉。

    男孩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退出卧室上到温如玉的画室。

    温如玉的房子和孙纯的很像,只是温如玉把楼上都打通,作了一间大大的画室。

    四五张绷好的画布一字排开,上面涂抹了各种颜色,色彩神秘,还有点抽象意味,不知道她想在上面继续画什么。惟一一张快要画好的摆在画室的中央,画布上,一群都市女人正凝视着孙纯。她们柔软、轻盈、润泽,她们眉眼不清又表情深刻,她们面容单纯又心事凝重,她们温婉可爱又哀伤忧怨,她们简洁浅显又意味深长。

    孙纯呆若木鸡,他觉得温如玉画出的,正是他刚才的心情,正是他刚刚重温过的几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印象!

    孙纯失魂落魄地走了。他本想给温如玉扎几针,让她尽快复原;他本想和温如玉聊聊画廊的事,让她先不要和其他人签约。可是,他一刻也不愿在这房间里呆下去。他感觉天地间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又通过温如玉的画笔把这一切展现出来。这感觉让他害怕,让他不舒服。

    回程的飞机上,四处都是中文报纸。“为什么世界这么多的地方都出中文报纸呢?”朴秀姬第一次厌恶起中文报纸来。

    可事情往往就不按人的意愿发展,朴秀姬一转头,就看见一个空座位上摊开的报纸,一幅照片占据了四分之一的版面,照片上她的男人微笑着抱着一个黑人混血儿姑娘。

    朴秀姬无可奈何地把注意力放到餐车上来,飞快地给乘客发着一个个餐盒。

    “别为这事烦心了。香港的狗仔队,全世界都有名,什么都敢编,什么都敢写。你还不知道孙纯那性子,骨子里高傲着呢,他才不会去巴结什么富豪,追求什么名模呢。”餐车对面的徐燕子安慰她。

    朴秀姬当然了解孙纯。半年的共同生活,她已经掌握了男人的一切喜怒哀乐。可是,她的男人太优秀了,而且还蕴藏着无比巨大的能量没有释放出来。她觉得她的男人就像《西游记》里的唐三臧,是妖精都想上去咬一口。

    比如说那个妖冶的石清,肯定已经咬了她的唐三臧一口。不,是好几口。她从卧室里,从浴室里,轻易就能找出其他的女人头发。这黑黑的混血儿女妖精,是不是也是主动咬上她的唐三臧呢?

    韩国女人在万米高空上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降妖除魔的孙悟空。

    回到家里,才让孙纯感觉好受些。他整理了一下行李,特别把给其他女孩子的礼物挑了出来,放进上班时背的双肩包里。恺蒂这个小妖精给他挑了好几套性感火辣的内衣,楞说是女人现在最喜欢这东西。万一这些让朴秀姬看见了,就不太说得清了。

    收拾好东西天已经黑了,可石清的电话还没有来。孙纯无事可做,索性拎上装有古丽和季小娜潜水装备的箱子,打车到了单位。

    他所在的大办公室已经锁了门,孙纯把东西放好,来到石清的办公室门口。他只感觉到石清一人的气息,就直接推开门进去。

    石清背朝着门站在玻璃窗前,正出神地向外眺望着,回头见是孙纯也没有动。

    孙纯上前环抱住她,“还在想节目的事?”

    在孙纯看来,《鉴赏》的面孔有些严肃,一本正经地做着宣传文化艺术、提高人民欣赏水平的大事,可就是收视率起不来。收视率是硬通货,电视台的末位淘汰就是依据它来进行的,十分的残酷。所以,即使是以推广祖国文化为目的、为己任的节目,没有收视率,就没有广告商,就面临生存危机。

    石清点点头又摇摇头。

    孙纯爱怜地亲了亲女人,“别担心,现在已经有了几千万的收藏者,民间还存有无数的宝藏。我们一块想办法,‘面包会有的’。”

    男孩子的话闪过石清的脑海,她好像抓住了什么,但这灵光很快被现在的心事淹没了。

    “我搬出来住了。在那个家里的每一分钟,都让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孙纯这才知道此时心事重重的女人,同时受到了家庭和事业的双重危机。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能紧紧抱住女人,希望能够籍此给女人以力量。

    “他怕离婚影响他那所谓的仕途,我也会看在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维持这名存实亡的婚姻。”

    泪水无声地从她脸上流下来,她使劲钻进孙纯的怀里,“我现在只有你了,孙纯,你不会再丢下我吧?”

    孙纯低头舔去女人脸上的泪水,“我可能给不了你婚姻,但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任谁也阻拦不了。”

    男孩子言语中的强大气势抹去了女人的哀伤,“我为什么还会对这早已失去的感情落泪呢?”女人暗地嘲笑着自己,把一颗心全部放到面前的男孩子身上。

    “哼,玩爽了吧?给我带什么礼物了?”

    “嘿嘿”男孩子俯在她耳边淫笑着,“你不打算带我去参观一下你的新居?”

    //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女人心(二)

    空无一人的电梯里,孙纯把石清挤到一个角落,大手放上女人丰满的胸脯。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当年与任伊伊偷偷摸摸谈恋爱的刺激,孙纯在电视台内的公众场所,常常有调戏石清的冲动。

    女人拿膝盖顶了顶他,朝上努努嘴,低声说:“摄像头”。

    不知什么原因,电视台每间电梯里都有摄像头,大楼顶层还有监看室,24小时有人值班。

    孙纯忽然像是看到的监看室一样,“屋里没人”,他说着按下顶层的号码。

    电梯降到一楼后又直接升到顶层,孙纯和石清走出来,监看室的门大开着,空无一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石清疑惑不解地看着孙纯。

    孙纯捂住她的嘴,心神放射开来。在隔了几个办公室的屋子里,四个人正在打扑克,看来电梯工是其中之一。

    “哈哈,我是什么人,俯看大地,芸芸众生莫不在我掌握之中……”孙纯嚣张地搂着石清,胡说八道地走进了电梯。

    成熟女人曼妙的身体上只穿了一套白色蕾丝内衣。精致小巧的胸罩只裹住了三分之一的乳房,似乎那对儿颤微微的肥兔儿随时都能脱逃出来。

    清爽柔和的腰部曲线下,是一件小小的三角裤,只是在胯骨两侧多出了两个优雅轻盈的蝴蝶结,妖娆地在腰间展翅。那种性感与风情,让斜坐在床上的孙纯有一种冲上去解开的冲动。

    这是恺蒂代言的一种著名品牌,在被小姑娘逼着买下后,孙纯为那恐怖的价格肉疼了许久。孙纯当时不明白,不就是用两根细长的带子取代了松紧带么,有何时尚可言?如今穿在石清那丰盈细腻的玉体上时,那振翅欲飞的蝴蝶瞬间迷乱了他的双眼,迷醉了他的心。

    女人的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臀部,优雅地旋转身体,蝴蝶飞走了,小布片裹到了孙纯脸上,捂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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