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臀部,优雅地旋转身体,蝴蝶飞走了,小布片裹到了孙纯脸上,捂住了他的口鼻。
云雨渐息,娇喘的女人用纤纤玉手挑起那件胸衣,放到男孩子脸上,用那充满磁性的嗓音问了一句:“这不会是那小黑妞儿代言的吧?”
孙纯大惊,难道他的一切果真暴露在这些女人面前吗?
那性感的声音继续摧残着他,“我吃醋不要紧,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安慰你那韩国空姐吧。”
石清万万没有想到,吃醋的韩国空姐没有去找孙纯算帐,却找到了她的头上。
中午的咖啡厅里,客人络绎不绝,可朴秀姬眼里,仿佛只有石清一个人。
“我不在家的时候,谢谢你对我们家孙纯的照顾。”
尽管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可在感情上见多识广的石清,并没有被对方锦里藏针的话吓住。
“不客气,不过我想,我比你更懂得如何把一个男孩子教导成男人。”石清停顿了一下,略带戏谑地迎上朴秀姬灼灼的目光,“看来,你已经扫清了在韩国的障碍。”
在这方面,朴秀姬哪里是石清的对手,她张张嘴却并没有说出话来。只好用目光,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死死盯着对面那张亦嗔亦喜的面庞。
“我们不是敌人,”石清缓缓地,用尽可能感觉诚恳的语调说:“我永远不会破坏你和孙纯的关系。如果你有那份自信和魅力的话,我会衷心地祝福你们结成良缘。”
石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语气坚定起来:“我是个被家庭和丈夫抛弃的女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属于我的感情,我是永远不会放弃的。”
她看看已经变成雕塑般的朴秀姬,又抛下了一颗诱惑夏娃的果子,“其实你更应该想想,他是个即将离开母狮的小狮子,他的世界,远比你我想像的要辽阔的多。他在香港的事不是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吗?我想,只有我们联手,你才有拴住他的希望。”
石清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谢谢你的咖啡,再见。”起身轻轻地走了。
朴秀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心乱如麻。
与此同时,香山脚下温如玉的屋子里,借午休从单位溜出的孙纯,从女人头上拔下最后一根金针,“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可你一定要控制画画的时间,而且不能不吃饭。”
“行,行,全听你的,大医生。”
孙纯看看跃跃欲试的温如玉,知道女人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或许,画画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就是她的生命。
孙纯无可奈何,他总觉得和女画家有种距离感,这种感觉让他不敢和她过于亲近。而不亲近就很快能调理女人身体的办法他又不多,被几件事、几个女人缠住的孙纯,哪有时间经常跑到这里,来给她按摩、针灸?
孙纯想了想,只得对温如玉说:“我实在不放心你的身体,我再教你一种静养的方法:静坐,在佛法里叫坐禅。中医认为:心定则气顺,气顺则血畅、气足,从而气血平和,阴阳平衡,强身祛病。”
温如玉被他抑扬顿措的声音逗笑了,“好啦,好啦,大中医,别讲大道理了,快说该怎么坐禅吧。”
孙纯眼睛一瞪,“这点耐心没有,还怎么凝敛精神,使浮躁不安的情绪趋于平和?我可和你说,静坐不仅能治疗神经衰弱和头痛失眠,还有润泽肌肤和美容的功效。”
说也奇怪,男孩子一直温言相劝却毫不见效,如今厉害起来,温如玉倒真老实了。乖乖地坐到地毯上,一动不动,“请师傅教我静坐的方法。”
孙纯忍住笑,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效果,他可不想马上破坏了。
“以后也要坐在这平坦柔软的地方,要空气流通。对,身体坐直了,不动不摇,衣服要宽衣松。来,两手仰掌,拇指相接,放在脐下,闭上眼和嘴,舌头抵住上腭,呼吸自然。保持30分钟左右,然后把两手搓热,抚摩抚摩脸结束。简单吧?”
女画家紧闭着眼睛,可她仿佛能看到,对面男孩子那清澈温柔的眼神。那眼神中似有一股热流,传导到她的身体,一直温暖进心里,让那颗沉寂了二十几年的心也臊热起来。
第二集终于写完了,谢谢书友们的支持。老次的书写得太慢,辜负了不少朋友的厚望,在此向大家道个歉。年纪大了,还有养家糊口,加之手上也慢,想像众多著名写手那样快速更新是不可能的。
不过老次可以向大家保证,尽管这是老次的第一本书,但一定会写完,决不太监。朋友们看书、收藏、投票,都是对老次的支持。
在此老次也发出在的第一声吆喝:“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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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章 疑似故人来(一)
霍远阁约孙纯和古丽见面的地点是城中心的王府酒店,这是北京号称“六星级”的酒店。孙纯过去曾在这里拍过几次新闻会。
霍远阁带他们来加入他任教的潜水俱乐部。他已经教了所有基础的内容,要想熟练掌握应用,就必须有更多的实践机会,而加入一个俱乐部就是最好的办法。季小娜今天有录制任务,所以只能让他俩代劳了。
两人在酒店大堂遇上霍远阁,古丽仍在羡慕地看着大堂一侧装潢豪华的商店,“这可是北京顶极的奢侈品店,据说巴黎和米兰流行的任何东西在这儿都可以买到。”
霍远阁边带着他们走向电梯,边笑着对古丽说:“这就是你们去的俱乐部的老板开的。你拿到了会员卡,就等于是这里的VIP卡,买东西是有优惠的。”
古丽吐了吐舌头,“就是优惠也买不起啊。就咱那点儿小工资,买盒化妆品就得喝一个月的西北风了。”
“你是守着金山哭穷啊,不知道身边就是一位大老板嘛。”霍远阁冲着孙纯努努嘴。
古丽闻言贴近孙纯,娇滴滴地说:“孙大老板,一会儿能不能陪小女子逛逛商场呢?”
电梯一直升上顶楼,电梯口一个像前台似的桌子后,一个面容姣好的制服女子向霍远阁打着招呼:“霍先生,您好。”
霍远阁谢绝了女子的领路,带着两人径直进了大厅。
这是个狭长的旋转大厅,面积极大,根本看不到两侧的尽头。大厅靠外的一侧全是通透的玻璃,北京最著名的长安街尽收眼底,另一侧的墙上则挂满了大小不一的水下拍摄的照片,入口处极大的一张照片上十几个全副潜水装备的男女,冲着镜头做着各种灿烂的姿势。
大厅的右半部像个酒吧,在一排沙发里,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一下就夺去了孙纯的所有心神。
女人随意地坐着,乍看有二十七八岁,但又透露出一种阅尽沧桑的成熟气质。她从容淡定,举手投足间毫无小女人的矫揉造作,她天真烂漫,一颦一笑中毫无小妇人的哀怨痴缠。仿佛在经历了年少轻狂的浮华后,生命在五彩斑斓的气泡中静静沉淀。
她的光芒,不仅完全遮掩住旁边两个衣着艳丽的女人,也让富丽堂皇的大厅黯然失色。这就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吗?孙纯心里问着自己。
女人的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吊带衫,下身穿了一条到膝盖的白裤子,赤脚穿着双纤细的凉鞋,那小巧玲珑的脚丫子翘着,一晃一晃的。怎么总觉得这么眼熟呢?孙纯敢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然而这女人散发出的动人气息,却让他有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这就是俱乐部的老板陈田星子。她可不是日本人,他家老头姓陈,她叫田星子,嫁给老头后就叫了这名字。香港那些讲身份的老太太们,像她这般叫的多了去了。”霍远阁轻声向两人介绍,又凑近孙纯,在他耳边说:
“你别看她还不到四十岁,辈份可大了去了,连我家老太爷见了,也要叫一声婶婶。”
女人注意到他们,和旁边的两个女人说了一声,向他们走来,“远阁,是不是在说祖奶奶坏话呢?”女人边说边捂着嘴笑了。
女人细长的、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秋波流转,顾盼生辉,充盈着灵动之气。狐仙?这女人莫非是那修炼千年的狐狸精?
“我哪敢啊?祖奶奶。这是我在电话里跟您说的两个朋友,古丽,孙纯。”霍远阁笑嘻嘻地一一介绍。
女人伸出一双白嫩的纤手,“欢迎你们加入蔚蓝俱乐部。我就直接叫你们名字了,古丽、孙纯,你们说好不好?”
两人连忙点头伸手,那只小手被孙纯的大手紧紧裹住,柔若无骨,他脑子中转过这个词。
“你们叫我田姐、姐姐都行,到了这儿就别拘束,就像在家里一样好了。”
“您这不是让他们俩占我便宜吗?”霍远阁嘻皮笑脸地凑上来打趣。
“行,我把他们降一辈儿,你就叫他们爷爷奶奶吧。”说完女人自己就先笑起来,那声音清脆得如少女一般,而那张小脸上的五官更是奇异地凑在一起,愈发像个娇媚的小狐狸。
孙纯心里一阵迷惘,像中了定身符一般,痴痴地盯着那狐媚的笑脸。
霍远阁在旁边不露声色地踢了他一脚,“祖奶奶,那我和孙纯先去喝一杯。”
女人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玩儿去吧,别叫人家孙纯喝烈性酒。”说罢挽着古丽的胳膊走了。
她喜欢看那男孩子痴迷的表情,那里有种她曾非常熟悉的东西,就像,就像她深爱的那个男人,也曾无数次地这般凝视着她,令她周身的血液为之沸腾。只是在这个男人去了天国后,再也没有一种目光让她心动,有的,只是那些讨厌男人猥亵的下流的眼光。
霍远阁拉着孙纯走到吧台,为两人各要了杯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被迷住了?”
孙纯不说话。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总在一些妖娆的妇人面前把持不住。他只能在心里暗暗责怪着那个叫白秉义的老头。
“刘寡妇!”孙纯在心里大叫起来,虽然两人在相貌上毫无相像的地方,但那股媚劲,那种浸透到骨子里的媚劲,却是如此的相似。
“这祖奶奶可不是一般人物”,霍远阁看着成功吸引了孙纯的注意,心里越发好笑,“她在十六七岁就跟了老太爷的一个父辈朋友,那老爷子迷得根什么似的,执意要娶她。可他那会儿已经七十多了,儿子女儿当然不能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分走财产,自然是百般阻挠。可这女人也厉害,立下字据,她不要老爷子一分钱财产,两人这才结了婚。”
霍远阁故意停下,慢慢抿了口酒,孙纯急不可耐地举杯和他碰了碰,霍远阁才继续压低声音说:“所有人都低估了这女人的智慧,她嫁给老爷子的第二年,就生了个女儿。古稀之年生了个比孙女还小的女儿,你说老爷子得激动成什么样。”
霍远阁又停下吊足了孙纯的胃口,才又说道:“儿女们当然不干了,想尽办法要确定这不是老爷子的种。十几年前DNA鉴定刚出来,女人就花了天价为这小女儿做了鉴定,当然证明了清白。女人这才放出话来,她想生几个就能生几个,只是不愿让更多的孩子分了心,而不能照顾好老爷子。”
他大口喝了下酒,似也沉浸在这故事之中,“后来才传出消息,说女人把老爷子的精液都冷藏在医院里,确实是想生多少都可以。这女人也真是爱老爷子,无微不至地把他伺候到九十岁。为这个,早早把女儿送到英国念书,每年只有放假才回香港。老爷子过世后,几个儿女联合起来和她打遗产官司。这场官司轰动了整个香港,所有媒体发疯似的报道了好几个月。官司虽然赢了,可她也对香港寒了心,就在北京开了个店和这家俱乐部。”
孙纯不知不觉间喝完了杯中不知味道的酒,他怔怔地望着远处和古丽说笑着的女人,脑海中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霍远阁又为他要了杯酒,神秘地说:“恭喜,你就要和她做邻居了。你小子可别让我叫你祖爷爷啊。”
孙纯恼怒地打了他一拳,疑惑地问:“邻居?”
霍远阁装模作样地揉搓着膀子,“亏我还在辛辛苦苦地给你修拾宅子,你就这么对待大哥?”
孙纯毫不领情,“老太爷的宅子我怎么住的进去,大哥你别白费力气了。”
“这可是老太爷吩咐的。那地下室足足有四百平米,全是按老太爷的藏馆订的设备,光气象情况感知器就安装了好几个。唉,也不知道你的油画有没有那设备值钱。”
霍远阁不再理会呆住了的孙纯,向女人们的方向望了望,放下酒杯说:“走了,要不又让那祖奶奶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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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章 疑似故人来(二)
任伊伊一脸笑意地把睡着的婴儿放到床上,从梁洁手中接过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敷在鼓鼓的的乳房上。
“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使出吃奶的劲了’,这小家伙咬上去就不撒口,有时候还真疼呢。”
梁洁一脸羡慕地盯着女友那嫩白饱满的胸脯,分享着对方初为人母的喜悦。
“幸亏刚怀孕的时候,孙纯就让我经常擦洗奶头。所以啊,孩子第一次吸的时候,奶就像喷泉一样喷出来了,护士都夸我有经验。你是没看见,我们屋有几个,挤都挤不出来,结果是大人孩子哭成一团。”
“孙纯?他还懂这个?”梁洁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这种书,和我说的时候,比我妈懂的都多。有时候我也想啊,交往了一年多,我还是不怎么了解他。对了,你们最近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一提这事,梁洁立刻垂头丧气起来,眼前浮现出那个像母豹子一样的女孩儿,“听摄像组那帮臭小子说,他的女朋友是个韩国空姐,把他伺候得跟皇帝似的。”
“你呀……”心已经被自己的男人和孩子装得满满的任伊伊,又开始琢磨起那个快被遗忘的男孩子的性情,一心一意为女友设计起来。
“孙纯看上去温温的、没主意的样子,那是觉得这些事不值他费心。他要是拿定主意的事,就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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