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好,刚才倚弦被人怒斥还是一脸和气,两个都是被别人丢出去的,而耀阳刚到就亲手将一个不算是骂他的家伙砸了出去,两人迥异的作风让人一时适应不了,魔妖两宗的人都呆愣一下。
耀阳不理这一群发呆的家伙,倒了杯酒喝下,又吃了口菜,叹道:“这么好的酒菜,大家怎么都不吃?实在是辜负了老板娘的心意。”原来就这段时间内,酒菜都上了,但是从来不愁吃喝的魔妖两宗诸人哪会在这个想到这些。
通天教主还算冷静,哼道:“耀大将军,哪来这么多的废话,那你认为就能以此将这事搪塞过去?你以为我圣门妖宗是这么好唬骗的?”
耀阳翘起二郎腿,道:“耀某不认为你们魔妖两宗好骗,不过那这位见不得人的朋友有何高见呢?”他并非不知通天教主的身份,不过就是在拿他的幻面术开涮。
通天教主大怒,酒杯在他手中化为碎末,不过他还是强忍住这口气,这里魔妖两宗的人虎视眈眈,说不定什么敌人都有,再则他也不想引起纷争。
卓长风再次开口道:“其实很简单,既然大家的目的都知道了,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凭什么说秘匙在你们身上,刑天族地所在你们也真知道,而不是在耍我们?”
闻仲冷笑道:“这不是很简单吗?刚好婆婆在这里,或许我们不知道‘梵一秘匙’之事,但是依照婆婆的见识却是绝对清楚。至于刑天族地,老夫就不信刑天宗主会不知道。”
苦鳖婆婆咳了一声,道:“好说,老婆子对‘梵一秘匙’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总算也能分辨真假,唉,老婆子活到现在也就只有这点有用。”
闻仲哈哈一笑道:“怎么样!你们不是说有证据吗?不妨拿出来,否则就别怪老夫谁的面子都不给,而且这一众人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耀阳和倚弦对视一眼,不知该笑还是该苦,他们很成功地将魔妖两宗的注意力引到他们身上,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既要让众人相信秘匙在他们身上,要勾起众人兴趣,又暂时避免对他们的骚扰,而且对于刑天族地之秘要点到为止。本来这些事情,耀阳随意都能解决,但半路杀出一个熟知天地三界秘闻的苦鳖婆婆,顿时让他们的计划大乱。
刑天族地之秘他们虽然知道,但是“梵一秘匙”他们只闻其名,根本没有见过,怎么晓得到底是什么玩艺?骗骗别人还可以,但是对苦鳖婆婆……
不过也容不得他们拖延,耀阳暗中咬牙,豁出去了。管他那么多,“梵一秘匙”谁都没有见过,即使被苦鳖婆婆揭穿,他们也可以一口咬定,死撑到底,就不信以他的口才会搞不定一个行将入土的老太婆。
耀阳大笑一声,道:“既然有办法确认,那就太好了。小易,说吧。”
倚弦微笑道:“关于刑天族地,各位或许不知道,但是刑天宗主却清楚得很,所谓‘三界百劫,六道无回’。刑天宗主,还需要易某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刑天灭脸色铁青,这个小易能知道这句话,相信事实也知差不多,他当然不愿意让小易再透露他们的族地之秘,狠狠地从牙缝中崩出几个字来:“好,算你们狠!”
耀阳笑道:“刑天宗主确认了?那是好事。至于‘梵一秘匙’,诸位皆知其是三界奇宝,可解三界内所有的结界秘宝,自不是凡物,想当初玄宗第一匠师耗尽心血所铸,刚出炉就震惊三界,威势惊人,三界四宗因而得知此物,真是奇珍。”
九尾狐狐疑道:“这个这里谁人不知,耀大将军不会想以此来证明秘匙在你们身上吧?”
耀阳厉芒一扫九尾狐,冷哼道:“说话务全,耀某若是没头没脑地说一通,别说你们,恐怕连婆婆也听不懂,要不你来说。”
九尾狐现在对耀阳大为忌惮,闷哼一声,不再多说。心中对耀阳咬牙切齿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如果不是还有两兄弟的真实身份这个把柄,她还真拿他们没法子。
耀阳微笑道:“意外之事,大家莫要在意,我们继续,时间不多,希望大家不要再打断我,否则一切后果本将军概不负责。”
看耀阳嚣张跋扈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他手中魔妖两宗的人简直就想暴起来打他一顿。小千和小风有些担心看着他们的师父,生怕这些魔妖两宗的人忍不住出手。倚弦在一旁含笑看着耀阳瞎搞,他自是清楚,耀阳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扰乱下面那些人的情绪,同时也让人以为他有所持才会这么狂。
苦鳖婆婆道:“说吧,老婆子我想他们暂时也不会打断你的话。”
耀阳对苦鳖婆婆表示得挺尊敬,闻言便道:“婆婆见谅,耀阳这就慢慢道来……”
底下不少人心中大骂,这个时候还慢慢来?不过他们也不敢真的骂出口,除了怕被耀阳仍出去之外,更不愿耀阳借口又是一番拖延。
耀阳咳了一声,清清嗓子,站起来道:“当日我们在牧场取得‘梵一秘匙’,呵呵,也吓了一跳,那果然是三界奇宝,跟凡物也不一样啊,神奇之处能跟耀某的轩辕剑相比,令人惊叹不已,我们两人差点呆了,其实就算各位看得也会大吃一惊的……”
耀阳唠唠叨叨半天,废话一大堆,尽是说了“梵一秘匙”的神奇,但是始终没说出那秘匙究竟是怎么样的。魔妖两宗从起初听得津津有味、一脸向往,一直到不耐得额头青筋暴起,直欲将耀阳生吃硬啃了。
耀阳看着一众气得几乎失去理智的家伙,知道效果已经达到最佳,也不为己甚,笑道:“耀某现在就将秘匙的样子告诉大家,免得你们以后受骗,哈!其实那‘梵一秘匙’并不像一把锁匙……”
“不像锁匙?”魔妖两宗不少人顿时大有疑色,雪赤极当场就质疑道:“‘梵一秘匙’既有秘匙之名,怎么会不像锁匙?”
耀阳瞪眼问道:“废话,你不想想‘梵一秘匙’是什么样的奇宝,哪是常物可比的?再说既然可开三界所有禁制,自然非是一般锁匙!”
这时,众人都露出莫测高深的表情,不由自主望向苦鳖婆婆,等待她的辨别。
苦鳖婆婆沉吟半响,回望众人目光,点头道:“这个耀将军所言不差,‘梵一秘匙’的外形的确不像是一把锁匙。”
魔妖两宗各人一愣,既然苦鳖婆婆都说话了,他们也没什么可以质疑了。
卓长风突然冷笑道:“一群白痴,如果‘梵一秘匙’是你们所认为的这么简单,那还是三界奇宝吗?”他这么说看起来是在骂别人,其实主要是针对雪赤极,刑天氏等人在刚才没有什么举动。
雪赤极只能狠盯卓长风一眼,硬生生忍住心中怒火。
耀阳也微怔了一下,心中松了口气,他想到“梵一秘匙”绝非寻常之物,才这样说,没想到这还真给他蒙对了。
闻仲沉声问道:“它不像一把锁匙,那它像是什么?”
耀阳迟疑一下,皱眉道:“这个很难说,它的样子很奇怪,像剑非剑,像刀非刀,形状很难形容。”他这么说是因为玄宗擅长铸剑,但秘匙如果完全像剑的话,那大有可能是称为“梵一秘剑”,所以他就这样说了一句废话。不过即使他费心猜也知道被他说中的可能性接近于零,当下看向苦鳖婆婆,想等她揭穿他的话后进行反驳。
谁知,苦鳖婆婆仍然笑意盈然地看着他,道:“不错,‘梵一秘匙’就是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形状古怪,未见过它的人恐怕根本想不到。”
这下连耀阳和倚弦都愣了一下,耀阳满肚子怀疑,这样都能蒙对?倚弦不着痕迹地瞥了耀阳一眼,这小子是否真的在什么时候听说过秘匙的模样?
闻仲问了一个比较实在的问题:“形状难以形容,总不成大小也不知道吧?”
耀阳暗叹两次都是运气好,这次肯定骗不了,很随意地一口气道:“这秘匙约有巴掌长,上面光泽流动如同活物,虽说形状只有这般小,却可以随意伸展长短,端的是神奇非常!”
魔妖两宗的人除了向往之色外还有些怀疑,谁知苦鳖婆婆却没有出言反驳。
耀阳更愣在当场,他绝对不会真的以为随口就能说对,这苦鳖婆婆会出面,定是知道秘匙详情,但为何竟然丝毫不对他的话反驳呢?
耀阳不清楚苦鳖婆婆的想法,以眼光瞥过,继续胡诌一通,将魔妖两宗诸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却还是不见苦鳖婆婆将他揭穿,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苦鳖婆婆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到耀阳说完后含笑点点头道:“老婆子我虽不能见到‘梵一秘匙’,但能听耀将军一说,心愿也了了一半,足以慰藉,这就不打扰耀将军和易先生,老身这就告辞。”
耀阳和倚弦对视一眼,深藏下一肚子疑问,让小千送苦鳖婆婆出去。
第九章地底妖殿
出乎意料的,苦鳖婆婆的出现不仅没有带给他们困难,反而助了他们一臂之力,让魔妖两宗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这个宴席开得再成功没有了。其实耀阳和倚弦所言还有不少含糊不清之处,但是魔妖两宗被耀阳搞得晕头转向、气得稀里糊涂,也没人追问。
除此之外,耀阳又废话几句,魔妖两宗众人已经懒得再听。
雪赤极又问一事:“既然话已说开,那请问我们怎么相信你们所说暂时不去刑天族地的话,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找个借口撇开我们,自己又去了?”
耀阳像是看白痴一样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们当刑天氏是吃什么的?他们怎么会不小心守住刑天族地,你们稍微注意一点他们的行动不就行了?当然了,如果秘匙落入刑天宗主手中,那事情就难说了,我们可不可能挡住他们去族地的路啊?问出这个问题,唉……”
雪赤极话语一滞,看了气得脸色铁青的刑天灭一眼,哼道:“话已至此,事情就差不多了,雪某有事,告辞。”他堂堂一个妖尊却在今天受够了气,哪里还想呆下去。
经耀阳最后一句话点醒诸人,刑天灭知道以后有魔妖两宗的人盯着,他们想要动耀阳和小易恐是难上加难,不由大是愤恨,一脚踢飞满桌的菜肴,不说一句话,携子转身就走。
“闻某也告辞了,祝两位好运!”闻仲还是颇为有些风度,表面上还是比较客气,抱拳离开。九尾狐神色不定地瞥了一眼耀阳和倚弦,勉强带着笑容离去。卓长风深深地看了耀阳和倚弦一眼,满眼诡异,也在通天教主走了之后离去。其他诸人也纷纷告辞。
不久,整个“摘星阁”的魔妖两宗的人走得一空,婥婥最后跟倚弦低语几声,自是有些缠绵之意,之后也是回防风氏族地去了。
本来热闹烘烘的“摘星阁”转眼就变得甚是冷清,不过耀阳几人都没空被这影响,事情搞定,但是却多了一肚子疑问。
倚弦在确定四下没有外人之际,便侧身传音问道:“小子,你不会是在牧场见过‘梵一秘匙’吧?”
“怎么可能?除非是我在做梦。”耀阳也大是皱眉。
倚弦大讶道:“那苦鳖婆婆为何都没驳你的话,别跟我说你都能蒙对?”
耀阳没好气地道:“废话,我刚才胡诌的话可是不少,这么多细节全部蒙对的事情几百万年也未必会遇到一起,你认为我会有这么好的运气?那苦鳖婆婆不揭穿我们,还不知存的是什么心?”
倚弦满是狐疑神色,心中暗忖:“这苦鳖婆婆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耀阳挥挥手道:“哪里还顾得那么多,是福是祸,相信很快便会揭晓!”
倚弦想想也是,点了点头朝耀阳身后瞄了半响,好奇问道:“咦,小千、小风不是说梅姑娘来了,怎么方才不跟你一块出来呢?”
耀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她一个女孩子哪能四处乱跑,再说这里龙蛇混杂乱的很,我们又有很多正事要做,她也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刚刚我将她劝回去了!”
倚弦关切问道:“你小子也是,明明知道这里乱着呢,居然还让一个姑娘家单身离去?”
耀阳嘿嘿一笑,道:“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她说是跟爷爷一起来梦冢拜会朋友,所以才会得知我们设宴一事,然后顺便来看看我!既然这么方便,我自是顺水推舟让她回梅老前辈那里去了。”
“梅老前辈来了!”倚弦早已倾慕已久,道,“那我们应该去拜会才是!”
“我也是这样说!”耀阳耸耸肩,颇感无奈道,“但是梅老前辈没过来,毕竟是前辈高人,想是不太愿意随便露面吧!”
“或许吧!”倚弦想到这里,心中灵觉一动,骤然感应到有人来了!
只见轻风掠起,一个曼妙身影跃然现身于“摘星阁”之上,竟是素儿。
几人略有讶异,倚弦上前道:“原来是素儿姑娘,牧场一切还好吧?”
素儿微笑道:“多谢关心,我们都还好,而且骊如已经请来姑射山同门姐妹前来牧场,所以你们无须太多担心了。你们呢?”
倚弦道:“呵呵,我们好得很。素儿姑娘为何不在牧场,千里迢迢来到梦冢?”
素儿看了看诸人以及已经人去楼空的宴席,道:“听闻易大哥和耀大哥在这里大开宴席,说是要将‘梵一秘匙’之事公诸天下,父亲、妹妹和素儿都有点担心,故而前来一看,只是父亲不易出面,妹妹还要管理牧场,所以不能前来。不知耀大哥和易大哥将此事处理得如何?”
“原来如此……”倚弦再度确认四周没有外人之际,方才沉吟道,“这件事有点古怪,本来魔妖两宗请来了苦鳖婆婆,我们不可能蒙骗过去,谁知道,小阳随口胡诌,这苦鳖婆婆竟然没有反驳,真是让人想不通。”
素儿也是一怔,问道:“耀大哥是怎么说的?”
倚弦将耀阳的胡诌之词再说一遍,素儿道:“这就奇了,耀大哥除了第一句外其他都错得离谱,按理说苦鳖婆婆没有道理会听不出这么明显的破绽?”
这时,耀阳大感兴趣的凑上前问道:“嘿,那素儿姑娘,这‘梵一秘匙’究竟是怎么回事?”
倚弦瞪了他一眼,道:“这是秦家牧场之秘,你别探人家私隐行不?”
耀阳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素儿忙道:“这倒是不要紧,父亲说了,易大哥和耀大哥不是外人,我们没什么可以保密的。而且让你们知道,以后也可以少露些破绽。”
“怎么样?”耀阳示威地看了倚弦一眼,倚弦懒得理他。
素儿笑吟吟地道:“其实从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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