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梦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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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梦忱-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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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麻烦你让一下。”霍子穆无动于衷地站在车前,“撞坏了你我还要负责,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为难我?”

“梦忱,你其实并没有你表现的那么恨我,对不对?”霍子穆身上那种凌人的气势已经不见了,明明华服在身却显得有些落魄。

“当然没有,因为,我表现出来的,还不急我内心所想的十分之一。”梦忱走下车,“你不让可以,先停这里吧。”

她转身走进无边的夜色中,霍子穆坐在引擎盖上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大概伤口又裂开了,他艰难地换了个姿势坐好,不如就让他在这里坐一晚好了,第二天女人看到他晕倒在家门口多少会有些不安吧!

那种钝痛简直要把他吞噬,可是那也总比和她一刀两断的好。

远洋电话

梦忱进了门才想起霍子穆是个病患,他的枪伤还没有愈合这样在外面傻帽一样站着,会不会……等她拿着手机冲出门外的时候却发现那厮早就不见了。做出那副好死不死的样子大概又是想博得她的同情罢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她死死拽住自己的手机,恨不得把它捏碎。夏夜里的风带着几分燥热,吹得人心中一阵烦闷,梦忱看着那辆孤零零的保时捷,眼中突然涌上一层雾气模糊了视线。

那夜之后梦忱再也没见过霍子穆,于是她和银海再也没了太过难缠的纠结。剩下的日子都是在准备婚礼,舒国延给她定了昂贵的婚纱,那架势简直要刷新名媛们的婚纱最高价纪录。大概父亲也希望她这一生也只拥有这一段婚姻,毕竟从硬件上来说康重光大概是最合适的人选,舒家现在自顾不暇,且不论日后是否可以东山再起,单看眼下已经没有人愿意和舒家联姻了。

霍子穆的神机妙算让季书砚死无葬身之处,也让自己坐实了出卖未婚夫的罪名,关于季书砚的死媒体一直都在猜测,她自然脱不了干系。

带着家人离开银海的时候她还有点不舍,或者说她还在期待某个人会跑出来拦住她,或者只是挽留一下也好,可是一切太顺利,从进入机场到登机没有任何人来送行,岚曦和姑姑已经回了美国,到婚礼当日才会到大马。

到大马的第一天梦忱就被康重光领着去见了自己未来的婆婆,康家现在的主母。康夫人未嫁之前姓容,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在东南亚也有着不小的影响,她主持康家内务30年治家严谨,和康先生也是出了名的恩爱。

梦忱多少有些紧张,在康家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康夫人肯定是人精一枚,她要是看自己不顺眼说不定康重光就会改变主意。

不过一切还算完满,初次见面康夫人就把自己的大溪地珍珠项链送给梦忱作为见面礼。这也算是对她这个儿媳的肯定,“重光眼光不错,你愿意嫁到康家是我们的福气。”这番话让梦忱微微松了口气,一旁的康重光倒是很恭敬的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梦忱微微一笑,世家千金宠辱不惊的风仪还是保持住了。

“也好,重光,送梦忱回去吧!”康夫人虽然重病在身但是还是依稀看的到当年的光彩,只是颔额微笑便是端华万芳。

“不了,想必您和重光多日不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叨扰了。”康夫人必然要跟儿子谈谈对自己的看法,还是自己知趣些显得乖巧。

看到护送准儿媳的车队逐渐消失在窗外,康夫人慢慢开口,“说实话,你眼光还不错,论相貌和教养她的确与你相配。”

“可是我总感觉她不够纯善……我不知道是我看不透她还是她本身就是那副乖巧的样子,但是季家那个小子的死似乎和她有关,若真是如此,那她也未免太毒了些,为了保住自己不顾一切,是不是太可怕了?”

“母亲,太过单纯乖巧的女人是不能再康家生存的。”康重光虽然恭敬但是却开口反驳。

“她年纪年纪轻轻却有这样的手段,果然不简单。至于她为什么会答应你的求婚大概是和舒家的事情有关。你们之间究竟是怎样我无心过问,只希望你从此安定下来,和这个女人守好康家的基业。我的位子终于有人来顶替了。”康夫人带着玩笑的口吻结束了对梦忱的评价,毕竟,康家需要一个主母,需要一个有手段的女人。

“有时候我真希望只顾及你的心绪就好,可是却还是……”她在康家耗尽一生,也从来不知随心所欲是什么样的感觉。

“母亲,凡事放宽心吧!按照医生说的慢慢来,我们会赢得更多的时间的。”康重光打断了母亲的伤怀,任何负面的情绪都不要出现,不要再在这里渲染任何绝望。

“呵呵,重光,以后就要安下心来了,康家也有人接替我的位置了。”一代一代的传承和接替,家族的辉煌就是这样铸成。

“儿子明白。”康重光见母亲已经有了些困意,替她调暗了灯光慢慢走出病房。

梦忱在回到酒店之后接到了康重光的电话,“怎么?没和伯母多说一会吗?”她温和乖巧起来的时候会让人产生一中错觉,以为那就是她本来的样子。

“没有,最近她精神不太好有些嗜睡,对了,她对你很满意。”康重光看着那扇闭合的门突然心中生出一种恐惧,康家主母的位置真的要有电话那头的女人顶替吗?

“谢谢,最近你比较忙,好好休息吧!”梦忱在那头轻笑,赞美和肯定从来都会让女人开心。

“梦忱,我把重头戏放在了婚礼后,到时候要和我齐心。”康重光低沉的声音提醒着梦忱他们不仅即将成为夫妻而且还是战友。

“好!”梦忱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机会拒绝,或许那场重头戏就是和霍家开战的开始,她需要的只是一段稳固的婚姻和一个长期固定的战友。

婚礼很快如期举行,如她意料般的盛大,满座亲朋却少了一个人,虽然康家和霍家在西南斗得不可开交但是却还是发了霍家请帖,而霍家来的人确实霍家长公子,霍子轩。

一眼扫过人群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看来她和霍子穆终于断了,断的很干净。梦忱握住香槟的掌心没来由得传来一阵阵凉意,像是从心里割舍了什么再也无法弥补。

“怎么了?”康重光扶住她的肩膀,“累了?”

“没有,”梦忱低头浅笑,远处的婚礼助理正在招呼她回去换衣服,“我去换礼服了,等下见。”

康重光点点头,自己应酬客人去了。梦忱静静走进更衣室,看着准备好的礼服有种想要撕烂它的冲动。可是最后还是顺从的换上,婚礼还要继续,舒家还需要她维系。那种从头到脚的无力之感让她有些头晕目眩,穿衣镜也有些模糊,她微微向前扶住镜子,镜子里的那张脸美丽冰冷,没有任何欣喜和欢愉。可笑她丈夫富可敌国自己却连嫁为人妇的喜悦都无法感知。

手提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梦忱收回思绪,看了看屏幕一个陌生的号码,“喂?您好哪位?”

“……是我。”喉咙沙哑,可是她还是听出了是谁。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试试打个电话看,因为担心你不接,所以用另外的电话打的。”那种语气几乎卑微到泥土里,那个骄傲的男人也会这样相认低头吗?梦忱愣了愣,没有接话。

“祝你幸福。”霍子穆讪讪地说出那句老套的话,“我真心的。”

“谢谢。”梦忱深呼吸想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吗?我其实有看到霍家的贺礼。”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希望你的婚礼一点也不顺利,我希望你根本没有嫁给康重光,我希望……我希望我们第一次见面没有那么糟糕。”霍子穆都快被自己的虚伪给震撼,他本来可以伪装的很好,可是却在听到女人的声音的那一刻瞬间崩溃。

“是吗?可是……”梦忱努力把该死的眼泪押回去,她还需要继续出去待客,她还需要继续光彩照人。

“一切已成定局。”

“梦忱,我……”

“喂,霍子穆你不在床上躺着跑到公用电话亭来干嘛?你想伤口恶化是不是?”一个女人的训斥把霍子穆的话打断。

“老子出来打电话,干你鸟事。”

“你……你在哪里?”梦忱下意识地问道。

“呵呵,电话亭。”霍子穆像撒谎被识破的孩子,只能嗫嚅这承认错误。

“如果我没看到来电怎么办?笨蛋!?”梦忱一想到男人受伤行动不便的样子声音就软了下来。

“我也只是想试试我的运气,看来今天我运气不错……”男人受教地嘻哈道。

“梦忱,谢谢你还愿意听我说话。”他明显压制着自己某根快要崩溃的神经。

“其实……你不讨厌我是吗?”那种小学生搬幼稚的问题却让梦忱眼中泛起潮意。

“我……”梦忱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有人在催我了,我得去敬酒了。”

“那……你去吧!”那头的声音里氏掩不住的失落,“提前祝你……新婚愉快。”

“谢谢。”梦忱匆匆挂了电话,她仔细补好妆,精致的妆容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苍白,连同自己的情绪。

霍子穆站在公共电话亭里看着身边的女人,“我现在回病房去不行么?”

“子穆……”白思齐指着男人的眼睛。

“干嘛?”

“你哭了?”

“放屁!”霍子穆狠狠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这叫眼泪?天太热,我眼睛流汗了不行?”

“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去抢啊,在这里感伤有什么用?”白思齐启发道。

“你以为我不想,我现在这个样子去,不被康家的警卫打成蜂窝煤才怪!”

“喂……”

“又怎么了?”

“你眼睛流汗流得更厉害了。”

谈判

结婚就是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人,结婚后的第一天梦忱悠悠睁开眼发现康重光还在黑甜乡里泡着,虽说有些不适应可她也没夸张到失声尖叫的地步,但是后来的几个星期她基本连和康重光同床异梦的机会都没有。康重光一直奔波于大马和香港之间不知在策划着什么,而梦忱自己也被康夫人天天领着接手康家的各项事务,那些悠闲的贵妇生活不过是媒体勾出的幻想。

偌大的家业还需要人支撑,梦忱不可能很闲,而康夫人也是不遗余力地倾囊相授这让梦忱颇感压力巨大。

在第一次向婆婆汇报完最近家里的近况之后,康夫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果然是大家出身,上手就是快,把康家交给你和重光我算是放心了。”

梦忱恭谦的低下头,转身离开病房。她没有想到,那居然是康夫人最后对她说的话。

夫人为人低调,所以葬礼也很基本从简,康重光只是在葬礼上红了红眼睛没有落泪,大概是为了掩饰什么,从葬礼开始他就没有说过什么话。或许这个世界容不得任何的软弱,容不得任何软弱的表象,这点康重光似乎比她更明白。

“梦忱……”在目送自己的母亲的棺木入土之后康重光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后天陪我去一趟香港。”

梦忱有一种预感,这次的香港之行绝对是一场恶战。

一天之后梦忱和康重光踏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这次的香港之行主要是去谈一笔生意,而谈判对象就是霍家。

一路上梦忱都在猜测着霍家具体会派谁出来具体接洽,当她被人领进会议室的时候她看到了婚礼上的那位霍家代表,霍子轩,以及他身后的霍子穆。

霍子穆看上去很精神,并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康总,康夫人。”他礼节性的和康重光握了握手,神色淡漠。

“令堂的葬礼我们没能到场真是抱歉,请节哀。”霍子轩嘴上说的沉郁顿挫,可脸上却并无半点诚意。

“我想霍先生邀我来香港,不是为了哀悼我母亲的吧!”康重光说话带着一点鼻音,听上去温润如玉,不知道的会误以为他根本没有脾气,其实只是他讥讽或是不屑都被掩饰的极好。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了,最近康先生在对西南似乎很感兴趣,和金三角的那些人交往不是一般的频繁,而且影响到了我们在西南的运货。”霍子轩气势咄咄逼人,对西南志在必得。

霍子穆没有说话,他笔挺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心不在焉。梦忱偷偷看了他一眼,男人的慵懒和兄长的积极行程鲜明对比。

“做生意都是公平竞争,再说了,我和谁交往过密似乎不在霍先生的关心范围,至于影响,不敢当。”梦忱很少见康重光如此轻蔑地和人对峙,他向来彬彬有礼温和有加。

“康先生,我们既然提出要和您谈谈就表明我们还算的上有些诚意的,您提出的让渡西南运货通道似乎不怎么可行,我倒是好奇康先生到底有什么底牌能让我们退出整个西南呢?”霍子穆缓缓开口,虽然语气比霍子轩友善但是却是直接向逼出康重光的底牌。

梦忱总觉得霍子穆的目光会若有若无的落在自己身上,灼灼逼人。

“霍先生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在想如果拿基金会洗钱被审查机关知道了……只怕很难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保住霍先生。”梦忱迎着霍子穆的目光面无表情。拿如此神圣的事业去做如此肮脏的勾当,光是民愤就可以置霍子穆于死地。

霍子穆面色一变,梦忱手上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底牌?女人靠着沙发坐在自己的丈夫身边,仿佛那就是本该属于她的位置。

“康先生想要什么?”霍子轩打破僵局,他扫了梦忱一眼,这个女人看来并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对象。

“很简单,归还康家西南的运输通道。”康重光言简意赅,却直插要害。

“康先生说笑了,区区一个还不明了的洗钱罪来换西南的通道?好像它的分量没有这么重吧!”霍子穆扬扬眉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罪名。

“我既然把它摆到台面上和霍先生谈判,那么我自然会让罪名坐实,这点不劳你费心。”康重光笑得恭谦,却是毫不留情。

威逼利诱向来都是老套的招式,但是却可以百试不爽,谁都担心被人握住把柄背后中箭。

霍子穆和霍子轩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表示要商议一下再做答复。梦忱舒了口气,侧身看了眼自己的丈夫,“你有多大的把握?”

康重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霍家会拿什么作交换,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

“累了吧,等下到酒店好好休息一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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