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女娃都是晚辈,算了,在这里多住几天,我回去炼制几个。阿梨,爷爷再给你一个。”黎青山讨好地说。他实际上是在还柳致知一个人情,毕竟他领悟出来方法是从柳致知的酒葫芦中领悟出来的。
“爷爷,我有一个就够了。”阿梨说到。
“我炼的体积保证比柳小子的大。”黎青山说到。
“好了,爷爷,吃饭吧。”阿梨说到。
“对,前辈,我们吃饭,能吃到金丹高手亲自下厨的饭菜,这个世间恐怕没有几个人,绝对不能放过。”赖继学说到。
大家都笑了,柳致知也笑了,说:“金丹不过外相,生命还是一样,有什么高下之别?我们修行人都遵循大道,并无高下之分。”
“就是不一样,一入金丹,说话都不同了。”赖继学又说到,大家其乐融融。
三天后,黎青山再次来到,带来四个储物袋,送给几女,顺便将山猫枫卯带走,宋琦等人也与柳致知告辞。
整个道庐就剩下柳致知和阿梨两人,当然还有一个秋月珀。
“阿哥,大家都走了,阿哥,你准备什么时间走。”阿梨问到。
“我再呆几天,这几rì,我得好好考虑以后的修行之路,金丹一成,我有一种感觉,以后我的路与一般修行人的修行差距越来越大,别人成就金丹,之后的路还是以内炼为主,已由命转xìng,婴儿现形,元神现身,直至悟透虚空,与道合一,这些都是总纲,而我却牵连外物,物我为一,以自身混物我,并无前人之路。”柳致知说到。
“那不是没有修行法诀了吗?”阿梨关切中透着一丝担忧。
“傻阿梨,你也是修行人,xìng功本是极简,清净为本,不着一丝,何须那种有为之气息搬运,有
为之法,本是命功,虽说xìng命不可分,但现在开始,偏于xìng空一途。”柳致知很有把握,到此种境界,对他来说,修行并无秘密,而是一步步的实证。
“既如此,还担心什么?”阿梨不解地问到。
“我并没有担心,而是一种思考,虽落于后天,但也是人之常情,此时用功,是元神与识神同修,修行之中,种种验证,识神会不自觉地追求,一旦有求,极易由先天妙境之景坠为后天的幻觉,坠入魔境而不觉,变幻为真,而且我现在所行,涉及外物,其幻境由于对外的感应,亦真亦幻,更难抵防。”
“那能不能走传统之路?”
“不可能,就像一艘船,走上不同水路,急驰而行,不可能再回原来航道。”
“那可有法?”
“不动心而已。”
柳致知如此一说,阿梨也明白了,她的修行本与柳致知不同,她与黎青山一样,修行上并非成就金丹,而是蛊神,心神一体,与金丹类似,随各人本命蛊不同,实际上成就蛊神并不类同,相对于金丹成就,蛊神之间差异更大,但有一点相同,蛊神一成,自然如金丹一样,内蕴有关法则,形成一种自循环,从而达到一种类似金丹成就。
在之后修行中,本命蛊更与元神合一,然后又超脱其上,本来本命蛊虽由蛊虫而来,却并非实体,而是借其信息成形,蛊神成后,逐渐借蛊神天赋之能深入世界本质,最后还要超越其上。
柳致知在道庐之中静修了数rì,也不是整天修行,大部分时间倒是很悠闲,现在修行大多以心xìng为主,就是沉入静定之中,也是以清净为主,柳致知是行走坐卧,也自然心如流水,做事应物,并不影响心xìng修行,反而比静定为心xìng修行更佳。
柳致知在这几天中,也给秋月珀指点一下修行,他成就金丹,虽对异类修行并不太了解,但修行的根本,却是一样。
秋月珀这两年来,本源所亏已全部补回,柳致知与她讲解如何yīn神渡雷劫的注意点,传授其一些术法,主要是一些防御之术,异类修行,比起人类在同等条件下缓慢得多,异类幻化为人形,并不是真正人体,人体自有其神妙之处,特别是炼气方面,人体气脉之完善,实是异类所不能及,特别是像秋月珀这种草木jīng灵,修行速度更慢,她能这两年内补完亏损,主要是得益当rì黎青山的丹药。
不过像秋月珀这种jīng灵,也有人类所不及的地方,就是生命修长,动则数百上千年,而人类寿命能过百已是稀有的长寿。
柳致知这几rì主要是在道庐之中,也去了两趟阿梨的家,金丹一成,从道理上来说,就可以炼制法宝,法宝在世间修行者中,一般与法器并无严格区分,甚至有不少人就将法器称为法宝,这本来也没有错,法宝不过是总称,但有人进行了细分,法宝在狭义上就是指能法器之形神藏于自身炉鼎之内温养,通常说法,就是可以收入体内,柳致知现在清楚了,这实际上是一种特殊御物手法,柳致知现在就可以做到,从现代科学上来,与秋鸿剑一样,这是物质状态改变,而从修行角度来说,是一种物我一的御物之术,藏形于体一种神通,惟入于金丹之后,自然就会领悟。
柳致知倒没有必要将以前所炼法器如此做,而他倒想炼制一件法宝,与之前法器相比,甚至能引起天地中一些法则响应,威能要大得多,不过柳致知目前倒没有想炼,法宝主要是用于护身,他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伤害他,没有这个需求,他就没有那个迫切感。
这天,柳致知正在静坐,心灵之中,陡然现出一景,却是在麻家寨附近,有人用枪指着一人,不过持枪者却一步步后退,好像他是一个弱者,而对面之人却是赤手空拳,一步步逼近。
这不是幻像,而是柳致知现在修行中甚至能感应到千里之外的事,这不是一种神识查探,而是一种机缘感应,修行者到此程度,遇到这种事令人头疼,涉及到修行者是否介入其中,一件事你所感应,甚至是人间惨剧,你介入其中,往往牵涉滚滚红尘中的因果,你不理睬它,你内心能否平静,当你能力到一定程度时,会不经意间遇到这种情况,这是你的选择的问题。
有人说,世间不平,当然管,这又涉及到谁对谁错,而且越管,以后在静定之中,会更多遇到此事,而且,许多时候,对错根本说不清。
柳致知对此可能比一般修行人更易感应到类似之事,管与不管,柳致知陷入二难之中。
379。 但见恩怨演仇杀
柳致知从静定中退出,那个地方与他真是有缘,那是他来苗疆参观第一个天坑,修行人不愿卷入许多事,那是怕其中的因果,这种因果谁也说不清,柳致知虽成就金丹,但对天地间奥秘,不过只是才接触其微露出一点影子,因果不可怕,逃避却不是一个修行人应该采用的态度。
想到此,柳致知走出了门,手中掐诀,光华一闪,人已消失在原地,这是他用遁法而去,在金丹未成之前,一遁之下,不过数里,再远是力所不能及,现在不同,数十里内,转念即至,在一处山林的半山腰,柳致知凭空出现,接着又消失,再次出现,便出现在天坑边,身上略有些不适,柳致知知道遁法并不能无限施展,这不是他法力问题,遁法实际上是一种搬运,将自己借助天地一种信息能场,自身**化入那种频率之中,产生共振,在意识干涉下,在另一处脱离,如果短时间内连续施展,身体会受到那种能场中信息影响,甚至会可能被同化,不能从其中脱出,从而化入天地之间,人就彻底失踪。
体内灵光自然流转,身体不适消去,再看不远处两人,柳致知皱起眉头,虽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两个人都让他不舒服,那个持枪之人人很瘦小,却给人一种jīng悍的感觉,年龄却不小,有五十左右,手中枪也不是制式的枪,显然是一种自制的火器,估计就能发shè一二发;而那个赤手空拳之人,比他年轻了许多,不过三十出头,看起来比持枪者强壮得多,虽然并不那么高大。但浑身肌肉坟起,平时肯定是经过大量锻练,不过眼睛之中,却透出一股凶狠。
“你有种开枪啊,老东西,那几个兄弟是不是你害死的。”这个赤手之人咆哮着。
“不是我害死的,是他们自己自相残杀,当初我们几个走南闯北,不就是为了一个钱。他们为了争夺那个宝贝,张虎俊,你不要过来,不要逼我开枪!”老头一边后退,一边叫到。
柳致知听到这两人的话。立刻明白了,这两人是同伙,不知干什么勾当,得了一件宝贝,相互之间为了夺宝,自己人相互出手,这倒是很老的桥段。柳致知顿时失去了兴趣,自己居然为此事特地用遁术赶来。
就在柳致知准备撒手不管之时,又有人来了,柳致知本来出现之处就不在那两人视线之内。天坑附近,树木并不多,但柳致知要藏起来很容易,身体一闪。站到一棵树后,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帮人,身上还带着武器,却不是jǐng察之类的公职人员,在华夏,这种情况很少。
“张新国,张虎俊,你们两个叔侄怎么翻脸了,这地方不错,人一死,往于坑中一扔,根本找不到,你们俩真会选地方。”为首一人拍掌说到,柳致知见来的一共五人,说话之人却是一副好皮囊,身着西装,人也很英俊,脸上还带着迷人微笑,年龄不过三十出头,有一股成熟的风度,后面四人也是一身西装,在那人拍掌之时,后面四人手从怀中抽出,四支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张新国步侄两人。
“金大少,你要干什么,上次我们之间交易不是结束了吗?这次我们没有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新国手中自制手枪指向金大少,而张虎俊也停了下来。
“没有什么意思,听说你们这次得到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很想见识一下。”金大少淡淡地说。
“大少,你想看东西,只要说一声就成了,何别这样劳师动众?”张新国放低的姿态。
“张老头,你还想给我装糊涂,今天正是找你们算账的,还好意思提上次的事,上次那件铜佛,说是宋代的,居然他妈的用假货来骗我,让我在老爷子面前丢了一个大脸,还有上次一起卖给我的野生铁皮石斛,也是假货,今天得好好与你算算总账。”金大少陡然破口大骂。
“金大少,你可讲讲良心,我怎么敢卖假货给你,你当时也是当场请行家验货,也证实是真品。”张新国连口叫屈,柳致知在一旁看得有些奇怪,他虽隔得远,但却清楚看得清张新国的表情,的确不像说谎。
就在此时,柳致知目光又移开,目光投向另一处,周围薄雾升起,连柳致知所在也包在之中,居然有修行人来到,而且用结界之术将此处与外界隔离,柳致知并没有动,显然对方也未发现柳致知,不过柳致知心头疑问却更甚,这两帮人从柳致知角度看,恐怕都不算正
人君子,柳致知到现在为止,只是冷眼旁观,甚至都不准备出面,但有人在此布结界,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天坑边上两帮人并未发现异常,凭他们还不足已发现异常,如在外人向天坑此处看来,却起了一场大雾,一个人走了进来,一身普通藏青sè休闲装,外貌很普通,年纪并不大,不到三十岁,在柳致知眼中,周身灵光隐隐,气息很奇怪,并非正宗道家或佛家气息,也非柳致知遇到过巫家气息,好像都有一些,其中也有降头术的波动,很杂,却又调和在一起。
他一出现,引起那两帮人的注意,金大少很意外:“温可求,你怎么也来了?”
“我当然会来,要不是我将消息巧妙让你得知,你会知道这两个人在此?”温可求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sè。
“你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yīn谋?”金大少不是呆子,也感到事情好像不对劲,示意了一下,身后四人枪指向了温可求。
“不仅是你,张家叔侄在此,也是我的安排,这地方不错吧,有一次我来此,发现天坑之下有三具尸骨,死了有几年,却未曾有人发现,才发现这个地方是一个埋骨的好地方。”温可求淡淡地说,但语气之中让人不寒而慄,柳致知心中苦笑,天坑下三具尸骨,那可是他干的。当初第一次来此,有人想取他xìng命,却为他所杀,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也是他人生发生质变的开始。
“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这样做?”张新国质问到。
“无怨无仇?你们可记得裘克文?”温可求说出一句话,此话一出,张家叔侄和金大少脸sè大变。
“你究竟是谁?”金大少眼光之中透出一股凶狠,目不转睛望着温可求。
“现在想起来了吧,当年你金家怎么对待至交好友裘克文?为你们金家在黑道上打下一片江山,你们金家为了将自己洗白,勾结官员,陷害好友,你们两个张家的人也是一样,栽赃陷害之事是你们做的吗?”温可求口气依然没变,但其中透出一股刻骨的仇恨。
“你是裘克文的儿子还是其他人,你怎么姓温?”金大少并未多害怕,而是玩味看着温可求,陡然间恍然大悟:“温可求,求可温,裘克文,原来你将裘克文名字反了过来,不过你太蠢,如果你暗中下手,我还当你是朋友,现在你却死定了。”
说到这里,金大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温可求也笑了:“笑够了吗?当年与我裘家有关的我一个不会放过,张新国,你以为你几个侄子真的是自相残杀,你们这些年来憋宝倒斗,甚至贩毒也干,丢尽你们张家憋宝传统,你们祖上可是真正憋宝人,到你们,简直是憋宝行当的人渣,可惜的是,张家憋宝传承就断绝你们手上。”
“我们给金大少的东西是你动了手脚?”张新国陡然醒悟过来。
“你说得不错,你那几个侄子神志失常,也是我动的手脚,那不过是第一笔利息,就是你们死后,我也不会让你们安宁。”温可求似乎如猫一样戏弄着老鼠。
“我杀了你!”张虎俊扑了过去。
“你想早点死,我成全你。”温可求冷笑一声,随手一甩,一股力量凭空而生,这是御物之力,将张虎俊抛了出去,张虎俊身在空中,并未受伤,眼光往下一瞥,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救命!”
人已被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