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森蚺一出,船上的人基本上死定了,谁知一瞬间,事情根本没有像它想像的方向发展,不禁船上的人没事,反而森蚺死的差不多了。
这里是它的老巢,一刹那,它被本能控制住了,它发狂了。
众人正在寻找剩余的森蚺,船主今天可是冰水两重天,刚才一开探照灯,魂飞魄散,见到船已被森蚺围住,完了。谁知没几分钟,一条条森蚺消失,他又狂喜,这群人是什么人,他在狂喜之中,又有一丝疑惑,但自己的命是保住了,这就行了,他明白什么事情不能打听。
就在众人寻找森蚺时,水花陡然飞溅而起,一条巨大的森蚺裹着水花,陡然从河底蹿起,张开大口,口中喷出一股黑水,向着众人飞扑而来。
余忠眼光一凝,是它,它身上伤口虽愈,但还有伤痕,此时的它,却是处在狂暴之中,余忠的飞刀立刻连环而出,一口气,他发出了五柄飞刀,用御物之术控制着,各循不同轨迹,向它身上削去。
但飞刀却失效了,白天余忠得逞,那是森蚺没将他们放在眼中,现在不同,森蚺起时,已经裹着水流,细看之下,水流周身旋转,已经构成一个防护层,飞刀到时,水流也在飞速旋转,飞刀基本上被水流带偏,而森蚺周身鳞片泛着灵光,令它的防御力大增。
余忠飞刀不是法器,被水流一带,顿时偏移,加上水的阻力,只在鳞片上一撞,并没有破开它的皮肤。
此时,枪声又响了起来,一道白光直射蛇口,森蚺的黑水一触,子弹灵光湮灭,加上黑水的作用,子弹迅速消失,到达它的口中,已经没有什么冲击力。
拉斐尔和华夏的孟华兴同时出手,拉斐尔依然是一道蓝绿光华,此光一出,黑水立刻止住,而孟华兴却是雷法,扬手一个掌手雷,电光闪烁,轰的一声,劈个正着,森蚺怪叫一声,落回水中,电光在水中流转,转眼歇灭。
森蚺重新入水,但它并不好受,身体被电流击中,虽不致命,一瞬间麻痹让它更是暴乱,它沉入水中,清凉的河水使它清醒一些,不过,怒火更是上窜,一个大浪涌起,船被河水高高的抛起。
“唐亮,稳住船,小山,你去帮唐亮一把。”余忠叫到:“孟华兴,雷电镇压住大蟒,其他人自由发挥。”
唐亮极力稳住船,船虽被抛起,并没有颠覆,船上的人除了船主一家跌倒在船上,其他人都站得稳稳的,虽有些颠簸,并没有什么事。
一道道不同的灵光向森蚺射去,枪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森蚺没有露出水面,而是在水底兴风作浪,范围虽不大,倒让众人很头疼。
柳致知依然远远看着,并没有插手的意思,而船已经被控制住了,唐小山和唐亮两个人,唐亮手按在船舱上,他的异能沿船体散发出去,形成一层灵光,而唐小山却放出常天龙,常天龙一出,身体立刻放大,紧紧围绕着船体,身边的水浪立刻消失,形成一个平静区域。
“刘锦礼,助我一臂之力。”余忠喊到,刘锦礼吐气开声,一道白色气浪在他口中诞生,所到之处,河水退让,形成无水区,森蚺露出脊背,余忠的飞刀立刻循着而下,“噗”的一声,飞刀扎入它的身上,蟒皮很结实,合金刀虽然锋利,只是扎在身上,并未深入。
阮洪节擅长用枪,见机不可失,连发两枪,血柱飙起,森蚺身中挂着一刀,又中了两枪,疼得身体一扭,刘锦礼一气将尽,河水又重新合拢,森蚺也被打醒了,知道再下去没有好果子吃,水下水花翻滚,一溜烟向远去飙去。
见森蚺已走,他们松了一口气,船周围已是一片血水。柳致知见森蚺已走,对这条森蚺向远方而去,柳致知望向远方,前方那头鳄鱼在等它,看来这条森蚺运气不好。
森蚺逃走,慌不择路,不想逃向鳄鱼的地盘,它刚舒了一口气,将身体是刀和子弹逼出,眼睛望着那艘船,目光之中充满了恨意,还未等它想好怎么报复杂,发现周围形势不对,它一望之下,已陷入鳄鱼的包围之中。
它知道自己无幸了,那头鳄鱼人性话的露出一个难看的嘲讽,四周鳄鱼形成了一个包围,森蚺想也没有想,冲了上去,刹那间,一条森蚺,还有十数几鳄鱼,加上一条鳄鱼妖,搅成一团,在黑夜中,水花翻滚。
柳致知隔得虽远,却如是在目前,知道这条森蚺完了,它不该去找余忠他们复仇,结果身负重伤,它的老对手鳄鱼妖却乘虚而入,以逸待劳,全力以击,它的败亡已定。
余忠他们听到远处似乎水花大作,暗自警惕,但声音响了一个多小时,便沉寂下去。
柳致知却趁着夜色的掩护,从小岛出发,赶在船的前头,在一旁观战,鳄鱼和余忠等人无一个发现,见森蚺被鳄鱼分了尸,沉入水中,柳致知看着那头鳄鱼,那头鳄鱼抬起头,目光望着远方那艘船,眼中似乎在挣扎,是不是去与他们算帐?
好一会,它丢下了头,终于它想通了,那艘船只是过客,不值得它留意。它回转身,慢慢将身体沉入水中,只留下鼻孔在水面上。
柳致知在一旁的岛上,也没入杂草丛中。就这样,一夜过去了,天空之中阴沉沉的,余忠他们已吃过早饭,船缓缓的向柳致知方向驶来,柳致知睁开眼,散开盘坐着的双腿,站起身来,芦苇一个多高,很好遮挡着柳致知。
天开始下起了小雨,柳致知并不着急离去,船从小岛侧畔而过,那群鳄鱼懒洋洋的,对面前经过的小船视而不见,船上的人也没有心思理会这些鳄鱼,一切都很自然,不过,在王莲下面,一头鳄鱼睁开的眼睛,盯了船一眼,随即又闭上眼睛。
而船却无所察觉地继续向前,与此同时,在芦苇丛中,也有一双眼睛盯住船。(未完待续。。)
11。 三方同床梦各异
两边森林又茂盛起来,船又拐进森林,这次河小了不少,机船行驶在其间,不断有树树枝可以碰到船,船开得更慢,余忠他们大多数走上甲板,雨下的并不大,要稀稀疏疏的雨中,看着两边的风景。
柳致知却在不远处的树木的枝叶间飘荡,他发现这条河形成没有多久,很显然,原来河道淤塞,河水被迫改道,这也是亚马逊地区一般没有长期有效的地图,一到雨季,洪水泛滥,浩浩荡荡,整个森林一片汪洋,根本看不出河道,宽阔的地方,连绵二三百公里,森林泡在泛滥的河水之中。
雨季过后,河水收缩,不少河道开始改道,几乎每年如此,现代科技发达,进行雨林探险的人,基本上采用卫星定位,只有大的河道改变较慢,小河道几乎一年一个样。
柳致知跟着船,两天很快过去了,雨林之中,河道也小到机船无法通行,目的地也到了,欧洲圣济会和南美洲的一众人等已在等着他们,他们一上岸,一阵寒喧,柳致知却在远远看着他们,仔细探查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周围最起码还有一人,柳致知微微一笑,有意思,看来不寂寞了。
柳致知将自身律动调整为亚马逊雨林中最常见生命的律动,只要不在他身前,亲眼看见柳致知,根本不会发现这个人。
在另一边,一名郇山隐修会的老者,静静坐在一根树枝的高处,疑惑睁开眼。向四下打探。并没有发现什么。遂闭上双眼,又沉入内心的光明之中,在他内心,光与暗静静流淌,周边的一切隐约在心,他所处自然隐蔽,下面三方人马都未能发现。
而在他不远处,柳致知似有意无意看着他。柳致知知道,这个人处于一种状态,一旦用心看他,他就会产生感应,所以他有意无意的瞄他一眼,柳致知对欧洲修行界虽知一个概况,但还是不熟悉,只知道他是一个高手。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欧洲圣济会也伏有后手,不知道南美有没有后手。三方合作,同床异梦。柳致知不了解楚凤歌那个层次是如何达成协议,而且协议是什么内容,但不妨碍他合理推断,在世界纷坛复杂的变化中,各方都是有合作也有敌对,这次合作看起来是三方都有好处,欧洲人会不会与共济会合作,柳致知在心中盘算,得出一个结论,在这件事上,他们不会与共济会合作,自二战后,美国共济会一家独大,作为它的竞争者,在共济会身边下一根钉子,正合他们心意。
这次行动他们不与共济会合作,不代表其它方面不会,大概楚凤歌看准了这一点,才会与他们合作,但也知道这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所以暗中让柳致知跟着。
明白了这一点,柳致知身影淡去,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了,一句话,这次血兰之花是栽定了,柳致知根本不必出手,但其后呢,柳致知脸上露出了微笑。
余忠和众人打过招呼,圣济会一行十二人,有二个女的,平时两支队伍甚至敌对,今天却又在一起,共同对付另一帮人,余忠和他们相互介绍,圣济会这次带头人是兰顿?伯兰特,余忠和他认识,在之前,两人可以说是敌人,现在走在一起,兰顿伸出了手,说:“幸会!”
余忠也伸出了手,两人手一握,并没有相互试探,只是一握,两人又与其他成员握手,之后,他们便开始讨论怎么对付血兰之花,一张地图铺在地上,这是最新的卫星地图,几个人在讨论怎么接近,怎么攻击,讨论了大半天,总算定了下来,三方的人还是各归各队,从三个方向同时进攻,他们也不想将自己的人置于其他人手下,只有在自己身边,他们才放心。
讨论结束后,他们便出发,小雨依然没有停,虽不大,但不停的下,柳致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场雨一时停不了,现在不是雨林的雨季,按理来说,就是有雨,也不应该长久,但柳致知就是有这种感觉。
下方的人出发了,一行三十几人,有三位女性,其余均为男性,三名女性,长的并不漂亮,两名欧洲人,还算可以,一名南美方的,那叫个丑,简直就是童话中巫婆,声音尖细,像尖锐的玻璃一样,脸上却有一道伤痕,不知道是什么伤。柳致知却对她暗自警惕,她并不是天生的丑,而是后天长期形成,身上带有一种气息,柳致知都不清楚这种气息的根源,其他人都避而远之,她也好像不愿和众人呆在一起。
一众人在雨林中跋涉,后面跟着两个影子,谁也不曾留意。眼前是一片水杉林,众人进入其中,不时看看卫星定位设备,余忠和兰顿走在队伍的两端,水杉林行进不久,林已尽,眼前一棵棵树木硕大无比,再细看,却是一棵主干,旁边长满的气根,而且气根并不是规则向地生长,横七竖八,有些气根之间,有白骨存在,是一些动物的尸骨,凌乱地散落着,气根缠绕到树上,便树看起来直径惊人,又高又大,甚至超过北美的红杉。
树冠庞大无比,有点像华夏的榕树,但树叶却不像。一大片成林,情景很有些震憾,兰顿拿出了gps定位仪,看了一下,说到:“从林中穿过,距离最近。”
众人鱼贯而入,小心避开那些那些伸出来的气根,一条气根垂了下来,走在队伍之前的兰顿不耐烦地用手一拨,这一拨,立刻发现不对劲,身形猛然后退,后面一个人本来与他相隔三四米,一下子两人贴在一起:“注意,这不是气根。”
他这一喊,队伍一下子停住了,那条气根动了起来,这一下众人才发现,林中下垂的有真正的气根,也有假的,却是森蚺的尾巴,特别是华夏队员,来的路上,他们与森蚺斗了一场,这下子麻烦了,他们进入一个森蚺林中,树下缠绕着一条条粗大的森蚺,众人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但这条森蚺显然吃饱了,有人动它的尾巴,它头低垂下来,看了一眼兰顿,很好奇看着兰顿,兰顿就要出手,但身体一僵,脸变了,整个丛林似乎活了起来,树上一条条森蚺蠕动着,不知有多少条。
陡然之间,森蚺像接到命令一样,纷纷后撤,众人一下子全愣住了,柳致知眼光一转,前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只是散发出一种波动,森蚺接到后,便纷纷后撤,林中众人隐约感到一种波动,但却分不清是人还是什么动物,只有南美的那个女子,感受到波动后,微蓝的眼睛中闪现出一道厉芒,然后,就低下了头。
众人出了森蚺林,在林中前行,中间有毒蜘蛛跃起伤人,有毒蛙等溅射出毒液,也有各种动物毒虫的偷袭,均被众人一一接下,最多付了点轻伤,就这样走了一天,众人安下账篷,唯独不太好的,雨变得大了一点,还没有停止。
夜晚降临,柳致知和郇山隐修会的修士各自在一棵树上休息,郇山隐修会的修士到目前为止并未发现柳致知,他白天尾随着众人,也心中不除疑地向后查探,但都没有发现柳致知跟在他的身后。
这一夜,并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天亮之后,队伍依旧出发,今天到晚间,就会到血兰之花所在地,一路之上,除了意外遇到了一处蚁穴之外,并没有遇到昨天那种麻烦,他们走后,柳致知停留了一下,主要是看看蚁巢的情况。
蚁巢并不是完全建筑在地下,而是如城堡一样,半截修建在地面上,有一人多高,柳致知停了下来,好好研究了一会,作为社会性的生物,柳致知格物之道可以说观察万物,柳致知与其他科学家不同,并未干扰蚂蚁的生物,他是以一种特殊的方法来看这一切,他先功运双目,透视蚁巢,然后又控制一只蚂蚁,从蚂蚁的角度来观察它,并且感受着各种信息素作用在蚂蚁身上。
柳致知是利用降头术中虫降,柳致知发现,他控制的蚂蚁可以感受蚂蚁所能感受的一切,他才发现,原来控制蚂蚁有这些用途,可以说,降头师都具有这样能力,如果这些降头师不用法术害人,而用来搞研究,那该有多好,他发现一条新的路。
当然,柳致知仅在此停留了一个小时,然后他就飞速的赶了上去,毕竟他是来保护人的,不能因为科研而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他很快就赶上大部队,余忠他们走的并不快,因为靠近了血兰之花的据点,他们也很小心,在下午三点多钟,他们到了目的地。
血兰之花建立在一个山谷中,三面环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