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狼,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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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狼,总裁!-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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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回答,辛橦张口一下子咬在他的手臂上,江宁城吃痛收回手,她疯了似的朝崔雬奔过去,抢了她手里的针管,直接就往自己手臂上扎去。

“小心!”

崔雬惊吓的叫声也没能阻挡江宁城把手臂伸过去,针头毫不犹豫的扎进了他的皮肤里,辛橦惊讶的抬头,江宁城报以一个轻柔的笑:“小橦,咱们不闹了,乖一点,我们不打针了好吗?”

他这样温柔的语气让辛橦慌乱的心逐渐的平静下来,眼神也渐渐变得清明一些,只是仍旧呆呆愣愣的站在一边,靠着墙壁有气无力的喃喃自语:“我不打针,我不打针……”

崔雬赶紧上前,趁着辛橦稍微的平静,帮她注射了镇定剂,看着她渐渐的在自己的怀里沉睡,刚想想帮江宁城把针拔开,江宁城却反手一按,药剂就顺着针管进入他的皮肤。

“先生!”崔雬慌忙的大叫,却已经来不及。

江宁城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看着不醒人事的辛橦低语:“辛橦,我从来就不比方亦樊爱你爱的少。明白么?”

帮着江宁城把手臂包扎好,崔雬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江宁城抬头:“说吧,想说什么。”

“我……”崔雬咬咬牙,“这可是Satan’stempation,没有什么药可以抵抗,你……”

“撑过去就可以了。我不想小橦一个人痛苦,我想我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一起。你帮我保密就是了。”江宁城毫不在意,声音是云淡风轻,“毒。品最消磨的就是人的意志力,在岛上我们见的多了,现在终于轮到自己试试看。”

“可是……”

“可是小橦不一样,你找人看住她,她再怎么哭闹都不能让她碰那个东西,给她注射的量已经够多了,不狠点,戒不掉。”江宁城站起来,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绷带,又回头看了眼熟睡中的辛橦,心里泛起阵阵疼痛。

崔雬深深的叹口气,转身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内,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太色已经完全的暗的伸手看不到五指。江宁城一直坐在辛橦的床边,就这样呆呆的盯着她看,手抚着她被风吹的发凉的脸蛋,有些迷乱和不清醒。

睡梦中的辛橦圈了圈被子,口里似乎在低吟着什么。江宁城犹豫了一下,还是俯身下去听,却在俯身下去的那一刻后悔的想要掐死自己。

因为他听到的是——亦樊哥,三个字。

江宁城喃喃自语:“辛橦,为什么你每次想到的都不是我?为什么你每次想到的都是方亦樊?连发作的幻觉和梦里的身影都是他,那么我呢?你心里一点位置也都存不下么?”

辛橦不安的蹙了眉心,转了转身子,江宁城看着她的侧脸,印着窗外升起的月华,显得有些朦胧,他的目光下移,从她微微裸露的肩膀可以看到蝴蝶刺青翅膀的边缘,江宁城伸手沿着它的边缘轻轻的游走。

莫名的触感渗入骨髓,辛橦缓缓的睁开双眼,神色清明的那一瞬,看到江宁城,第一个反应就是抱着被子缩进床角,本能的想要远离他。

江宁城眸色微冷:“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辛橦缩着身子,咬着唇,怯怯的看着他。她现在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事情,她现在的脑子里完完全全的只剩下今天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强迫着给自己打针,那蓝的鬼魅的液体如蛇般窜进自己的血液里,又阴又冷,又苦又涩,她不能相信自己之前还有一度时间是觉得江宁城是温润的,而今他居然不问青红皂白的对自己实行断腕,还逼着给自己打着不知道是什么的针?

这样的男人绝对的是一个恶魔,辛橦越缩越紧,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圈进被子里,躲避江宁城逼人的目光。

可是江宁城根本不给她过多闪躲的机会,伸手就把她从被子里拽了出来,辛橦惊慌失措的开始推打他,江宁城的力道却来越紧,她根本无法挣脱,

“不要……不要……”

辛橦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江宁城吃痛松手,辛橦连忙爬起来,一脚踩空,跌下床去,正好撞上她受伤的手腕,一抹尖锐的疼痛顿时朝她袭来,她完完全全的没有了力气,动弹不得。

“小橦……”江宁城皱眉上前,却因为她苍白的小脸上投向他的愤恨的目光而止步。

“不要碰我。江宁城,我求你了,放过我,只要你愿意,随意的招招手,会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奔向你,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行不行?”

江宁城眸中的暖意渐渐消失,闪过一丝寒意,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辛橦,我没有对你做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不是我找人给你打针的!”

辛橦苍凉的笑,泪水缓缓的落下:“相信?我们之间有相信么?要我相信你?那你怎么不相信我?我的解释都不听,你就直接判定我害了你的未婚妻和张婶?江宁城!扪心自问,你对我有过信任吗!”

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渐渐加重,江宁城冷冷的看着她,真有冲动这一刻就把她的心撕开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她居然这么看自己,可是看着她脆弱不堪的微微发颤的样子,他却狠不下心肠,自嘲的笑自己,一直冷血无情了十几年的他,原来只要碰到她,什么坚强什么自控什么冷静,全部都会土崩瓦解。

江宁城一把把她拽起来,丢在床上,在她未逃离之前欺身压住她:“辛橦!我的信任你一点都不在意,又怎么会知道?你从来在意的只有方亦樊,就连做梦的时候也是,我说过了,让你好好收心把他忘掉,不然我会玩死他!”

“你!”辛橦害怕的说不出话,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以来说得出做得到,她现在根本不知道方亦樊在哪里,除了在C市见到的方岩,她现在根本没有方亦樊的任何消息,可是她知道如果是江宁城要找人,上天下海的不出半个月,肯定能找得到,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梦话而害的她的亦樊哥而送命。

可是她可以怎么办?

她怯弱却不愿低头的眼神刺激了江宁城,他低头毫不留情的吻住她的唇,他不想听到从她口里说出一句关于方亦樊的话。

“唔……不要……”她手心捏的生疼,她要用这样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能沉醉在这男人的柔情里,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的咬上自己的舌尖,一股黏腻的血液在两人的口腔里喷涌而出,浓烈的骇人。

江宁城一把推开她,暴怒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口都合不上:“辛橦!想死也得问过我!”

辛橦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无比的委屈和不甘。

江宁城凶狠暴躁的推开她,看着她跌在床上,血花吐的染红了床单,辛橦手腕的痛又开始瑟瑟的蔓延,舌尖的伤痛也仿佛汇集了起来,她抱着枕头缩成一团,痛的微微低吟,像一只可怜的小兽。

“辛橦,所有话我再说一遍,针,不是我叫人来打的。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不管恨不恨我,我都不会放你走,想死的话,我掘地三尺都会把方亦樊和辛安拉来给你陪葬!你最好给我想清楚!”

她的害怕和退却尽收眼底,江宁城怒的转身摔门出去。

刚一出门,他全身像是每个毛孔都在吸入寒冷的空气,胃部不由自主的窜起一股寒意,他皱眉扶着墙,忍着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慢慢的往客房走去。

崔雬赶上来:“先生,是不是……”

江宁城挥手打断她的话:“去,去照顾她。”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但是,我说过不许她再出任何事!”

“是,我去照顾她。”崔雬匆匆的看他几眼,奔进辛橦的房间。

江宁城忍着全身的不适,快步向前走去,他不想看到辛橦愤恨和讨厌的目光,他情愿受着毒瘾发作的苦楚,都不想见到她那样的目光。

*****

全身上下似乎到处都是伤口,到处都是痛楚。

她试着想要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像是没了支撑的骨架,完完全全的动弹不得。只能感觉到自己额头灼热的滚烫。

好痛,真的好痛。

头昏目眩的睁开双眼,身处一片漆黑之中,她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光亮,全身的痛让她的意识有些麻痹。

妈妈,小橦好难过,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好累……

妈妈,你说过让小橦遇事要坚强,可是小橦好恨好恨……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办。

脑海中无数的身影在重叠,一个个的身影匆匆而至又匆匆离去,连样貌都来不及分清楚,就已经看不到人,唯有江宁城那双慑人的眸子一直的在眼前逡巡。她好想逃,好想回复原本平凡而平静的生活,可是却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轻缓的推门声,崔雬走了进来,看着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她,无奈的叹气。

打开了墙上的壁灯,淡淡的晕黄笼罩在辛橦的身上,有种淡淡的迷惑。崔雬走过去,弯腰把辛橦扶起来,关切的问:“哪里不舒服?”V5Hc。

辛橦吃力的睁开眼,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靠在崔雬的肩头,眼神无助而忧伤。崔雬一手护着她的身子,一手拿出随身的刚从医生哪里拿来的营养液递给她:“喝点吧,对身体有好处。”

辛橦就着她的手就这样一股脑的喝下去,甜甜的液体冲刷了口里的血腥,好像还有些少的薄荷清凉在喉咙间流窜。

想感谢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崔雬握了握她的手:“行了,别跟我婆妈,罗哩罗嗦的,从小到大都是……”

话音还没落,崔雬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虽然是江宁城让她去接近辛橦保护辛橦,可是当时才十几岁的孩子,即使心肠再硬也会因为真心的相处而被磨软,崔雬就是这么一个例子,她真的是有把辛橦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虽然她选择了效忠江宁城,却不代表她能忘却与辛橦之间的友情。

感觉到辛橦的身子也微微的僵硬,她连忙调整语气:“你也不要怪先生,毕竟他把你保护的太过周全,你也不知道冷家人的狠辣,但是我确确实实的见识过,冥皇岛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先生断你手腕那是为了保护你的性命。”扶着她躺好,站起来,看着她,“还有,打针的确实不关先生的事。至于是谁,我们心里都有数,会为你讨回公道,只是不是现在。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总是跟先生抬杠,他已经很苦了。”

半晌辛橦都只是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崔雬转身刚想离开,辛橦就开口问:“给我打的是什么针?”

崔雬想了想才开口:“就是让你没力气而已……”

只是辛橦也不是傻子,一针下去身不由己的感觉,仿佛升上云端的那一刻再从云端中坠落,掉入火海和冰窟里游离,她淡淡的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是毒。品。”

崔雬不敢回头看她的眼睛,匆匆的说了声:“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不为自己活着也要为你在乎的人活着,别糟蹋自己。”

*****

第一次的毒发,周身都像是被看不见的虫蚁在啃噬着,客房里到处都是隔音墙和隔音板,江宁城把自己锁在床上,四周围的柜子文件全部都被他踢翻,崔雬又急又心疼,却没有办法帮忙,看着江宁城的无助和痛苦,她头一次像个小女生那样想哭。

可是她生生忍住了,在冥皇岛生存下来的人,没有资格哭。

她冲过去扶起全身发抖的江宁城,用尽力气抓住他乱舞的手臂,反手一扣,用手铐把他铐起来不让他在疯狂之中伤害自己。

此刻的江宁城像是只疯狂了的兽,拼命的挥舞和踢打着周围的空气,死死的瞪着崔雬,猩红的可怕,他怒号着:“崔雬!给我打针!”

崔雬害怕的后退:“不行……”

“给我……”

江宁城痛苦的吼叫,额角的青筋条条都暴起,看起来很是恐怖,连带手铐的手都因为过大的力道拉扯而破皮流血。

崔雬强忍着心头巨大的恐惧,跌跌撞撞的后退拉开门,冲了出去,她不敢再看,再看下去,她真的害怕会忍不住帮他打针。

门关上的那一刻,江宁城痛苦的扭曲的样子深刻的映入她的眼帘。她吓得贴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半晌才想起来应该打电话给江宁城的私人护理,连忙拨打了电话让医生过来。

挂下电话,崔雬忐忑不安的在他的门口来回走动着。

辛橦拖着孱弱的步子扶着墙壁走了过来,宽大的衣服显得她更加的瘦弱不堪。

“小橦?”崔雬一愣连忙赶过去扶住她,“怎么了?你怎么出来了?”

“我……”

话还没说完,江宁城的门已经被打开,他就像一头红了眼的猛兽冲了出来,手腕处被磨破流着血。

“先生!”

崔雬惊得大叫。江宁城却什么都不顾的冲了出去,崔雬紧紧跟在后面也跑了出去。

辛橦愣愣的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闪过一抹浓重的类似关切的哀伤,她突然觉得好害怕江宁城会出事。

咬着唇摇摇头,逼着自己丢开这样荒唐的念头,说服自己只不过是觉得想见崔雬才出来,无意间见到江宁城这个样子,自然会有遐想,仅此而已。

靠在墙壁边缘,身子缓缓的滑落,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头埋进身体里,那样不由自主的疼痛又在心底深处蔓延开来,她忽然觉得好冷,缩着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这样类似死亡的感觉再一次袭击了自己,连意识都开始有些游离。

“痛……好痛……”

辛橦身子仿佛一瞬间被榨干了所有的力气,歪着倒在地板上,蜷着身子,刀割的痛侵袭全身每个角落。

“她是发作了吗?”

清冷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蜗,她却完全没有力气抬头去看到底是谁。

“应该是。Satan’stemptation视药量的多少,姓吕的给她打了将近有十毫升,十毫升足够让她全身里里外外都像被割开的感受了。”

辛橦只分辨的出这个说话的是男人,她痛的连胃都在抽筋,额头上冷汗涔涔。

冷雅竹轻巧的走过来,弯腰看着她,戏谑的勾起一抹笑:“辛橦,你怎么跟我斗?你不就是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貌么?你还有什么呢?”她伸手掠过辛橦冰凉的皮肤,长长的镶着水钻的指甲忽然深深的抠进她如瓷般的肌肤里,惹得辛橦惊声尖叫。

辛橦睁开眸子看着她,虚弱的根本无法说话:“你……你想干什么?”

“啧啧。”冷雅竹嘲笑的摇头,手狠狠的揪着她手臂上的肉,辛橦抱着手臂连连躲闪,却无力招架。“我都忘记你还有一身诱惑人的媚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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