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这次行动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在大洋上还没有听无量的劝,自己一意孤行,看来也怨不得别人,一瞬间,明真有些心灰意冷,他没想到,一向不被他放在眼中的西方异教,竟然也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最主要的是他没有想到,对方手中的武器一点都不弱于自己镇派仙宝昊天镜。
对方这一退,也没有出乎明真的意料,毕竟是人都不想死,但是明真这一击却是实实在在地放出去了,巨大的焚烧之力以明真为中心,如潮波一样一波叠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地向四面八方涌撒而去。
这种打击几乎是玉石俱焚的,周围聚在一起的一些修真者,包括那些拼死抵抗的教廷神职人员,都没有想到明真会放出这么一招。
这简直是置修真界的同道也不管不顾了。
当这些修真者感受到焚烧的之痛的时候,再想逃就已经来不及了,一个个几乎连惨叫之声都没有发出就变成了飞灰,这招威力之大,就是明智选择躲开的帕特里克见了也不由大皱眉头,为自己的明智感到庆幸。
那些教廷的炮灰们就更是不用说了,几乎一个照明就被烧成了灰烬。
明真这一下不分敌我,伤敌是多,但是死在明真这一下的修真者也是不少。
那些及时躲开的修真者同时松了一口大气,缓过神来之后,心中纷纷大骂明真不是东西,居然这般狠毒,连自己人也伤。
而那些各大门派中的掌教、掌座,还有一些带着弟子来凑热闹,结果弟子们闪避不及被明真误伤而死的长老们,此刻一个个眼睛通红,盯着明真的眼神似乎要将他分尸煮食泄恨。
场中的情形一片混乱,陈天明一行人静静地站在梵蒂冈下面一条偏僻的街道上默默地注视着场中发生的一切。
包括明真玉石俱焚的一击。
“这明真真他娘的不是东西!”无量见此情景立刻跳脚大骂。
无华也不接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下明真是得罪了一整个修真界,估计接下来,他们昆仑派是再难领导他人了。”
无天也跟着摇了摇头,脸上看不出感叹,似乎早就看这明真不顺眼了。
陈天明看了看众人,说道:“我们现在不要掺合进他们的争斗,这个教廷的主宰并不这么简单的,估计他还留有后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他身后的那些人之中最强的也只有蓝衣主教,而那些红衣主教还有更厉害的裁判长都不在,我估计,他们一定是在设计了什么圈套等着我们去钻。”
秦晟有些紧张的接口道:“那我们要不要去通知他们?”他目光担心地看向空中那些蜀山剑派的弟子们。刚才明真那一下,蜀山剑派也有少数几个弟子受到了迫害,他的眼睛里也充了些血丝。
而方怡却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扶着田馨的肩膀,这个小丫头真的是吓坏了,从来没有经历过血腥的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的生命是这么的脆弱,即便她现在已经修了真,面对强大的攻击,也一样是不堪一击。
方怡现在是真的感激陈天明,如果不是陈天明让他们呆在他身边的话,估计方怡和田馨现在也在厮杀的第一线当中,估计下场也不会比那些门中的弟子好到哪去,或许自己也在刚才明真那不顾一切的一击中死去了吧。她心中默默地为那些死去的同门师兄弟们祈祷。
陈天明看了秦晟一眼,点了点头:“你给你师伯发枚飞符,将我的想法传达给他,或许他会有些措施也说不定!”
秦晟感激地看了陈天明一眼,点了点头,手指间夹着一枚飞符,闭上眼睛,将信息印入其中,然后抬手飞出。
远处,邢秉带着门中的弟子杀在了第一线,他本就是个杀将,面对敌人从来不留手的,但是刚才明真的那一下,却是破坏了他一成不变的心神,自己门中也有几名弟子惨死其中,这些弟子没有死在战场上,居然死在了自己人手里,这如何不让这名蜀山剑派的长老发怒呢。
嗖!
突然,一道飞符划破天际出现在邢秉眼前,邢秉一把扣入手中,两指一捏,灵识透入其中,但陡然间,他脸色突变,眉心那颗大痣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这正是秦晟发出的飞符,飞符中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将陈天明的猜测转述了一下,邢秉也是修真界的大佬般人物,经历不可谓不丰富,他目光在场中敌人身上一扫,就猜出了七八分,竟与陈天明猜测一样,再看向手中这枚飞符,邢秉已经相信了陈天明的猜测。
邢秉拦手招呼住一名门下弟子,吩咐道:“你去联系门下的弟子,让他们赶紧向后聚拢。”
这名弟子很奇怪地看了邢秉一眼,现在与这些西方异教的敌人打得正欢了,怎么就要退了?
但邢秉在蜀山剑派中的威信一向很大,这名弟子没有半分犹豫就开始在场中快速游zou起来,寻找门下的弟子一一告诫。
邢秉稍松了一口气,陈天明的猜测只是给了他一个提示,他虽然杀气人如麻,甚至不眨眼,但是心底下却非常细,原本只是身处在局中难看清真相,但现在平静下来,很容易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邢秉看向场中的明真,心中的恼火更加甚了一层,这次行动本就是明真发起的,他原本就不赞同,但是掌座却被明真天花乱坠的言词打动了,掌座答应了下来,他邢秉不过是门中长老罢了,自然没有理由去反对掌座的意思。
可现在,敌人一个大圈套在等着自己这些人钻呢,明真居然事前一点信息都没发现,这如何不让他怒火中烧,而且刚才明真不分敌我的一击,更是让邢秉对明真恨之入骨。
……
明真静静地虚立在空中,刚才生死一刻的感觉还是让他感到了心惧,别人的死活他管不着,只要自己不死,那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面对周围看过来刺目的眼光,明真视而不见一般,他看向同样注视着自己的敌方首领,脸上变得更加郑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对付的,而且对方手上也有不亚于自己手中仙宝的武器。他事前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强,一时着了道,不过想后悔也没用了,世上也根本没有后悔可吃。
这次昆仑派损伤惨重,刚才自己那拼命一击,死得大多都是自己门中弟子,虽然也有不少别的门派中弟子被连累,但是毕竟刚才离自己最近的都是昆仑派门下中人。
“对方手中也有仙器,实力居然比我化丹后期还强,自己的飞剑砍在对方身上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他已经是如元婴期一个级别了?”明真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凭什么这种高手要自己一个人来对付?
他看到不远处的夙灵,蜀山剑派的掌座不在,现在在场的,手中能有仙器的也是由琼华派的掌座夙灵了,他相信只要再有一件仙器助阵的话,这个元婴期级别的敌人一定不会是对手。
当下,明真毫不犹豫的对不远处的夙灵传音道:“夙掌座,敌人强大,不知能否放下昔日陈见联手御敌?”
夙灵面上一怔,先前琼华派门下也有两名弟子不当心被明真误伤了,她没想到明真在这个当口居然还会传音给她,邀她一起联手对付敌人。
正文 466。 第二十三卷 第二十章
倭国。
北海道,一座古色古香院落式建筑中,jing细严谨自然风格将院落点缀的别具匠心,看得出这间院落的屋主是一个心与自然非常贴合的人。
xue白的木质移拉门前,山口组组长藤本靖一躬首候立在门前,神色恭谨的一丝不苟。
良久,屋内传出一个淡漠无比的声音,听不出有一丝感情波动在里面:“哦?修真界居然去西征教廷了?”
门口的藤本靖一重重的点了下头:“是的,徐先生,据可靠情报,现在那些修真者已经在梵蒂冈和教廷的人打起来了,双方似乎都有损伤!”
屋内之人顿时“哈哈”笑了出声:“那我们的盟友帕特里克先生现在有什么动静吗?”
“回徐先生,帕特里克似乎遇到了对手,处境并不是很好!”藤本靖一想了想回答道。
“哦?帕特里克这样的实力还会遇到对手?”听声音,屋内之人似乎有些疑惑,甚至有些不相信。
“是的,徐先生,修真界毕竟有着五千年的底蕴,那些名门大派之中难免会有些高手,加上他们手中的仙器,修真界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啊。”藤本靖一似乎对炎黄修真界各门各派中的情况都不甚了解。
屋内之人沉默了良久,藤本靖一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微风在院中带起花枝沙沙作响,此刻的画面仿佛被定格住了一般。
过了半天,屋内之人才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我们要改变一下方针了,既然修真界有这么大胆敢西征教廷,那我们也有必要尽到一个盟友该尽的责任,吩咐下去,让教中的弟子都出来露露脸吧,也该让他们出去活动活动了。”屋内之人说得是正宗炎黄语言,不过语腔却类似炎于黄南方一带的口音。
藤本靖一脸上一肃,点头大声应道:“嗨!”
“哦,让他们人聚齐了,就可以出发了。还有,天忍一组让苏逸带队。”
“嗨!”藤本靖一没有一丝疑惑,简单明了地应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藤本靖一并不是修行之人,他只是被幕后之人选出来放在明面上的一个组织头领罢了。不过,他虽然只是傀儡般的人物,但这些年的成果,包括管理手段,都让他深受背后之人的信任,连带着就连教中的一些大小事务也都交由他来打理。
藤本靖一走到院落门外,直接掏出手机给下面的人通了一个电话,忽觉头顶一道风声划过,再看,只见到一道淡淡的黑影飘向天边,眨眼就没了踪迹。
“徐先生不知又去哪了!”藤本靖一心中疑惑,但也知道,这些都不是他应该管的,他只要做好了徐先生吩咐的事情就可以了。对于这个教中真正的首脑,也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徐先生的神秘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有如神一般的高高在上,在他眼里,徐先生几乎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
炎黄黄山,这个以奇山和怪石著称于世的旅游胜地,一处尚未开发到了险峰峭壁之上,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深处其中,浓浓的云雾在洞口缭绕,有如神仙居所。
一名身材挺拔,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须发皆白的老者,静静地负手凌空虚立在黑漆漆的洞前。
老者身着一件黑红相间的大袍子,样式竟然与古秦朝时期的服饰一样。妖艳无比的红,在他宽大的袍袖上勾勒出两朵升腾的火焰图案,乍一见真如燃烧起来一般。
“啊!”洞中传出一可怖的嘶叫声,声音似痛苦,又似疯癫,仿佛能穿透人心脏一般。
老者虚立在空中,对这恐怖的声音巍然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峭壁上的洞口。
隆隆……
突然,整座险峰开始瑟瑟发颤,山崖上的无数大小石块,犹如抖落的跳蚤,“哗啦啦”地砸落峭壁之下。
老者轻哼一声,淡漠道:“化身成魔,何不让老夫助你一臂呢?”
“啊!……我不要别人施舍与我,你想控制我,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凭什么要让我来为你服务?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洞中之人疯狂无比的声音犹如滚滚闷雷般炸响,将原本洞口缭荡的浓雾都震荡散去。
“哼,不识好歹,老夫要施舍与人,天下没人可以拒绝老夫;你不能,就算当年始皇也一样不能!”老者身上的黑袍被风刮地咧咧炸响,但他身上的气势却随着这一句话铺天盖地般的压了下来。
“你以为你化身成魔了就能天下无敌了吗?哈哈……真是笑话,天下除了老夫,有谁敢自称自己是无敌?”老者狂妄地笑了起来,原本如婴儿般细嫩的皮肤竟然变得妖艳起来,脸上犹如喝过酒一般,显出满脸的酡红。
“原本老夫也由得你,化身成魔毕竟自己炼化身体是最好的,但是现在外面的情况似乎出了些变化,那就由不得你了!就如老夫当年给你心中种下的那颗魔火一样,你终究是要成为老夫手中的利器!”老者声se渐厉,眼神也变得炯炯,jing光四射地好似要穿透洞中的黑暗。
“呃……啊!”洞中之人的声音无比的愤怒,但身上仿佛被什么铁链束缚住了,洞中传出“咣当咣当”闷脆声响。
老者仰天“哈哈”大笑,似乎很享受这一刻。当老者颔下首的时候,他的手蓦然从宽大的袍袖中伸了出来,婴儿般嫩白无比的手掌刹那间鬼气森森,白嫩的手掌也仿佛chong血变得血红yu滴,竟刹那间膨胀成熊掌大小。
老者身边的空气仿佛能凝出水来,在这一刻就连风刮过老者身边都似乎能凝结住一般。
空气中凭空凝结出一个黑红色的大手,一下探入漆黑洞中,只听洞中一声尖嚎,随即“锵”“锵”几下,紧接着一个人被巨大的黑红色大手整个拽了出来。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这个人蓬头垢面,不甘的大声嘶喊着,但丝毫不能挣扎出这只巨大的黑红大手,这黑红大手就仿佛牢笼一样丝丝箍住这人身体。
如果陈天明或者有禹族之人在场的话,一定会非常吃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人正是当年在不周山离开后就不知去向的禹史,谁也不会想到禹史竟然会被这无名老者困在黄山一处无人的悬崖峭壁上。
“化身成魔,哈哈,如果你想报当年之仇的话,老夫会满zu你的心愿的,但老夫的前提是没人能够反抗老夫!”老者大声笑了起来,巨大的声浪竟让四周的险峰隆隆发抖,仿佛地震般轰鸣。
老者伸出另一只手,一指点出,一道黑红之光一下隐入禹史脑门之中。
只见前一刻还在挣扎不止的禹史,居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是那双眼睛竟然变得血红血红,犹如嗜血地上古凶兽,浑身上下的黑气滚滚而发,“哧啦”一下,竟然将他上身的衣服一下碾成粉碎,露出上半身上一道道诡异的暗红图案在他上身一隐一现。
“嗤嗤——”
剧烈的暗红色魔气在禹史身上各处弥漫起来,禹史似乎疼痛地仰头嘶吼了起来,身上的暗红se图案犹如通了电,变得更加的妖艳。
突然,禹史地皮肤上竟然诡异地冒出一片片暗红色的鳞片,那些暗红色的鳞片顺着禹史的手臂缓缓生长出来,这种痛苦似乎让禹史痛的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突了起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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