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大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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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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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果然就起来一阵鼓掌之声,这鼓掌声让安大弓很有面子,安大弓道:“此次擂台声势浩大,但并非虚张声势,乃是推举我华北镖局新入伙一门生,河南周口袁凤吟,袁当家的自祖辈便于华南走镖,即便在战乱之时,照样走镖江河南岸,颇有势力与胆识。晋中各票号商号,在周口都设有要分号,支援南线,统领中原分号,多有袁家照顾,因此未曾有失。先前捻军火烧赊旗,袁先生夜里走马相助,功劳匪浅。”

这是说到关键之处了,台下还是收了嘈杂,安大弓继续道:“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天佑我晋中平安,各镖局商号虎子辈出,我等老头子颇为放心,但袁当家武功卓越,不会轻易出来翻跃示人,各位也不必等,尽管上来取宝,允许多家争抢,若过得五关六将,袁当家自然会出来守擂,以此以示真功。”

说着安大弓又一望台子东边,“不瞒各位,我家设有兄弟擂,另一擂就在杀虎口迎客,快则三日,长则五日,待那边擂主一到,我家袁当家将为大家展示一把定乾坤,都道戴家的拳手盖满场,看看戴家门声,一手打起千斤秤坠!各位,先上眼嘞!”

扎了锅了,台上唢呐放下了,换上了牛角猎号,那声音厚重大气,只震得人气血翻涌,就包括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辈,此时也四下找寻,多亏身边没有那鸡鸭禽畜,不然真恨不得抓过一只扯断它的脖子。

随着安大弓的指点,见擂台右面有大帐篷盖着一架物件,不说还真没注意,此时有兄弟上千拽着绳子拉开,却是一架井栏巨秤,一条碗粗的横木横在当中,井栏不高,那横木正平与胸,有锁链挂着,卡在两条担杠中间,这一头光秃秃的,那一头挂着一条锁链,铁锁下边挂一条铁扁担杠子,杠子左右垂下粗麻绳,绳子被三条长方巨石摞垛压着。

什么家什这是?上大刑的?

第四章 撒下香饵钓金鳌

 第四章撒下香饵钓金鳌

虎口擂那一边没这么多花活,已经干起来了。见一个挺结实的老伯从擂台侧面拾阶而上。这老伯长得挺精神,衣着也不似一般的庄户,虽然不甚华贵,却出奇的洁净,显得老人有骨子认真劲,专业劲儿。在地面上应该也是个说说道道的人物,一边上还一边讲:“你们哥俩怎么不舍得使劲,是不是怕耗了力气一阵抗不住?你们当家呢?”

实际也不怪老头批评,这天还不怎么暖,这几位不似青面那般能豁出去,都穿得挺厚,腾挪之间那大裤子有肥又厚确实很难看。

那冯老三就讲了:“老伯,嗬,咱不是仇人,您老头一号上来,咱这么着,干干净净的,就不用再跟台下爷们争了,这头一擂咱爷俩点到为止,您老把我赢了,这头羊您拿走。”

“怎么就叫赢了?”

“您把我打下去了,或者打得我起不来了,或者我认输了,都算赢了。”

“这也不难。”

“当然了,反过来也一样。擂台之上,不比在家,我也就不让你了。”

“呵呵,我不跟你比,我跟刚在那两个比。”

“也行。开锣!”冯老三一声喝,边上顾的吹鼓手也就开始“堂堂”敲锣了。

接手的是冯老大,一扎架子看出来了,确实扎实。方才腾空弹踢的确实不怎么利落,现在桩子一般往台上一戳,倒换了一个气质。

老头与他动作类似,只是能收缩严谨一下。一声梆子响,二人就打在一处了。

这一战也没什么讲的,一动手老先生处了下风。冯老大先在老头眼前晃了两手,老头竟没反应过来,第三手往实在了打,没好意思砸面门,往老头肩膀头上戳了一下,老头一拨上步就打了一拳,也许是衣服太厚,也或者老人也没好意思打要害,没出现什么后果,反而让冯老大一推一拽差点扯起来。冯老大心眼挺好,一抓之下感觉老头步子轻浮,也就算了,收手走了两下抱门儿。

老先生一双小眼睛闪着光芒,感觉在提着精神,打了几手也没得手。冯老三看出老头也不是拼命之人,或者真是爱好武艺,是自己一门【奇】的前辈,也就多了【书】些仁义,心生【网】一计,嘴上就没怎么饶人道:“老先生,您先下去歇歇吧。”说着一步冲过来,老头一闪摔出一拳,拳是左拳,手臂一翻砸出,右手上扬护照面门,准备下一个动作,而几乎同时左腿也一脚踢出去,拳是摔手拳,直奔面门,腿是戳脚,直钉冯老大迎面骨。

却见冯老大步子一拧,右手正好格开老头摔手拳,顺手一把抄住,同时右腿向上一勾,正好将老头的腿就架了起来,顺着一提用膝盖贴住,插着空一腿就贴着老头的腿奔向裆下支撑腿,冯老大将老头的腕子反转扣住,腿挑着老头的腿给他架了起来,这就以一个险要的动作将老头拿住了,虽然往哪边使点劲老头就摔倒了。要这腿踹上怕也就要了老命了,老头脸都抽搐了,羞愧难当。

没想到就这个时间,冯老大的身子猛然向左前一歪,似乎是给老头那腿给硬压下来,一头就摔出去了。

人是往老头右侧摔的,顺手抓了老头一把,而倒地的时候身子已绕到了老头背后,眼看摔倒了。但就这一扯,让老头也一把带倒了,老头就压在冯老大身上一同倒地了。

冯老大一咕噜爬起来,又将老头拉起来,躬身抱拳,道:“老伯,晚辈甘拜下风。”

“咳!”老头猛一甩头,“老朽惭愧!”看都不看,一抱拳就往台下走。

刚一转身冯老三赶上来道:“老伯,奖品带上。”

老头又回过身,听冯老三拖着腔道:“老师傅亮宝!”

“罢了。”老头频频点头,枯瘦的老手一抓将那缎子抽开,盘子里放着是一个羊头,这是一只大绵羊头,那犄角打着转长的,盘出老长。当然也是骨头上镶着金箔珠宝,闪着各色光芒。

冯老三道:“老先生,留个姓名吧,这宝贝是您老的了。”然后冲台下大喊一声:“头一件,金羊头。有本事都来拿嘞。”

那老头道:“我性马,在归化成干牲口牙纪,有事招呼一声就好了。小伙子,人不错,前途无量。”

说着还真将那羊头就缎子包起来带下去了。

但李太和他们在边上也听出来了,老头有来头,人家拿了,就肯定有这资格。

台下一阵鼓掌,就有人开始起哄,“这么太简单了吧!”

“简单不简单您上来试试!第二件!”冯老三一嚷,又上来一个盘子,是圆轱墩墩的一个轮廓。

“各位,这一件,有谁愿意上来亮宝?”冯老三又扯起了嗓子,“不瞒各位说,咱这擂就一天啊,就一天,宝贝也不多,哎,您犹豫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什么?你说为什么就一天?就一天也不耽搁,为什么?今天头一天开擂,但这擂台摆在这里却好几天,今天咱一并把这宝贝都打法了。”

“干嘛?干嘛这么着急?您没听说吗?我们当家的不在杀虎口啊,还得去支持当家的守擂台呢!”

“玩什么?这是特地过来迎接口外的好汉,声势小了口外的好汉能放在眼里吗?嘿,您还别说,就我们哥几个,你们也不一定行!哎哎!上嘞上嘞!当家的不在,各位占便宜吧就。”

“早早的,这台上这点小玩意儿,不算啥,不就是几片金子几颗玉石么?不稀罕,确实不稀罕,雁门擂咱们当家的在,那有好的呢!最低也是个牛头!但话说回来了,那边不好拿不是么!瞧这边,我先给您揭开喽!”

随着冯老三手起红缎飘,显出一个乳白色的物件,上面有红红绿绿一些宝石,但是光泽并不耀眼,远远看出毫无光华,也看不清楚。

台下就开始骚动,有人往前挤,都想一看究竟,冯老三嚷着:“此乃‘扎西达杰’,知道什么是‘扎西大姐’么?或者经验足的老驼夫知道,那位有话讲,大点声。对!西藏法宝,吉祥海螺。佛祖释迦牟尼说法布道之时声震四方,如海螺深沉空远之音,深入内心。故法会之际多常吹鸣海螺。在西藏,以右旋白海螺最受尊崇,被视为名声远扬三千世界之象征,也即象征着达摩回荡不息的声音。

此一尊,为何朴华无光,为何呢?因为这镶嵌的可是蓝宝石,绿宝石,还有红色珊瑚珠,宝石怎么讲,珊瑚怎么讲?爷们都见过官员顶戴吗?没见过,没见过不怪你,等儿孙长大了,您就有机会见着了。眼前这叫什么?这叫宝器自晦啊,收敛神气,哎,嗨嗨。

供奉此一法宝,可防避邪恶进入;供奉此一法宝,可镇妖保风水;供奉此一法宝,凡事逢凶化吉,吉祥啊平安。”冯老三那一张嘴还挺能嘚啵,走南闯北的江湖气一下子都用上了。

李太和等人在台上看着,大家如潮水一般,几乎都在往前拥挤,但偏偏散乱与各处,有几位泰然处之,不动声色。大概一数,也有五六拨人,儿三十位。

李太和跟袁成化,鬼五他们低声交待,这几位,要引到关内,又要记住他们。袁成化跟鬼五都道,留意着呢,记下了。李太和道,这擂台吵吵起来,引得他们随着你们走,我就与镖车往北赶,就不陪你们去雁门了,各位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袁成化跟鬼五也道,李老师放心,您也保重。

实际这些早交待好,就是这边一扯李太和就上路,回头雁门擂一稳定戴五昌就驱大镖队赶上。

这嚷嚷这么热闹都是赔本的买卖,不管输赢,让人看出自家大方,舍得重金。实际这种展示也是一种变相的买通,贵贱都得舍得下本,这一炮火了,后边就畅通了。西口离归化并不远了,但进入草原,再往深了走,那就不是一般的远了,所以这一路把声势造起来,不怕露财,都是干这买卖的,谁不知道晋中是白银谷。关键是将四座大山的威风打出来。

金山,银山,泰山,梁山。

台上看得台下底细,台下看得也更加分明,袁承兴在台下转悠着,没他什么事情一般。

台上又是一阵敲锣打鼓,把打擂这么庄重的事情搞得唱戏一般热闹还真得少见,就这大街上一摆,没显出什么威风来,到多了些许喜气。

这么蔫蔫的,虽然热闹,但不是个办法,袁承兴就将拳头攥紧了。

第五章 深水乱潭出怪鱼

 第五章深水乱潭出怪鱼

西口一擂,陆陆续续还是有不少人上的,其实他们不上是因为不知道台上压阵那一位就是李太和,如果知道非得上来试试不行。

李太和本身也很低调,虽然交流颇光,但大多是在武术圈子里,也就是大流派或者同行之间切磋交流。他的名声是从这起来的,也是流传于同道之中的。其外他就是在太谷地面活动,传些手艺,教些徒弟,属于护院教师,并不走远镖。虽然名声在外,但绿林中见到他的也不多。

忻州三兄弟虽然有功夫,但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打了他们也显不出威风。所以打擂的也多是冲着那几件宝贝的。

另外有一些人已经盼着早早结束赶紧去雁门山的。毕竟这么大排场,还没见着当家人呢,谁知道那边都有些什么人物,什么宝贝。见有的组织已经安排人先动身了。

大小也打了七八场,说实在的,不怎么精彩。都看出来了,忻州三兄弟在让着他们,那宝器几乎就是白给。实际这也是三兄弟省着力气,也怕万一就是有找麻烦的。一天打完了也就完了,收拾收拾引着大伙二日启程了。

通常立擂台,怎么也不得七天半个月,就是没人看也得立着。但这么一着急,却也凑效,台下议论纷纷,很快也就推举出登台的人来了,其余安排好了似的,留着劲头去打雁门擂。

就有人吵吵“赶紧把宝贝一下子都上来吧。”

一个人这么嚷嚷,就都跟着起哄。冯老三一激动,道:“;好!”

一连上来五个盘子,堆了一桌子,也不分轻重了,出三样,胜者随手抓一样。余下两样带着去雁门擂,就不给了。

这么便宜的好事,再哪里找去,再不动手就真没了,四下里一阵骚动,好几拨人都想登台,这下热闹了,到了过午了开始着急了。

东南角就台子根上,一个大光头一攀一纵就上了擂台,他刚上来还没报名,台下“嗖”就跃上来一位精干的汉子。

他俩刚站稳,台下又拥过来几位。冯老三胳膊一拦道:“二位,二位,莫着急,报下字号,二位先过过吧?”

那二人虎视眈眈对望着,那光头道:“一莽夫。”那精悍壮年也一抱拳:“一野汉。”

“呵呵”冯老三笑起来:“二位不说我也不问了,二位商议商议,谁先来?要打了我又打了我哥哥,那都是你的了。你们分好了,按规矩你们哥俩得先分个高低,二位怎么想的?”

那光头看那汉子没有要退让的意思,眯缝着眼睛,很通情达理一般道:“按规矩来吧。”

那汉子一阵冷笑,又回头看看台下,两臂一张一翻,丁步点地,身子一矮,整个人就如雄鹰一般。

那光头也分来两腿,两拳护胸。

也没太多悬念,跟一般的猜测类似,那汉子腾空踢纵,拳脚相加。光头稳扎稳打,见机而行。

冯老三紧张地走动着,护在桌子边上。

这二位一看就是略通拳脚,不像受过高人指点,就是打多了把几个简单的东西打出经验来了,顺流而下。实际也是一套捶换一套捶,没太高深的东西。瞅个空子光头一把扯住小汉子的裤腿,一拳就砸在他额角之上,顺着这拳劲镐着小汉子的腿就往台下甩去。

眼见那汉子空踹了几腿,就顺着光头抛出的方向飞下台去,边上的人不敢接,往四下一闪,“呱唧”一下就摔了个结实。

光头朝掌心吐了点唾沫星子,两手揉搓着就去选那宝器。正这时候,台下呼啸一声,又蹿上来一位。

这位二话没说,就地一滚就到了光头近前,光头朝他就是一腿,那小子油滑的狠,一拧身子就躲开了,人躲开了顺手将光头拖倒在地。

光头这一摔有个防备,两手一拍摔得也不重,赶忙往起了爬,后来上来那人反应很快,也没起身,又是一蹿,浑身趴在光头背上,那胳膊就一掏勒住了光头的脖子,就这样硬把光头给勒在地上。

光头手往后打又打不到他,憋得满脸通红,跪在地上往后翻,他将那人压在背下,那人两腿往光头腰上一盘扣住,被压在下面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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