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钱再多能买命吗?我不是执财欺人,但遇到能帮人的机会,何必放过,这是积德啊!”
她不答,抬手又摸我的脸,勾住脖子:“无以为报,你让我吻一下好吗?我……开始爱上你了……”
“别胡闹,司机看到会笑的。你喝了不少酒,不觉得困吗?”
“兴奋得很,你别想骗我睡,坐低一点,司机看不见!”
只好向下滑,几乎躺在座位上,她压伏身上,当真吻下来,还咬我嘴唇呢!
我回吸她,她立刻把舌头吐过来,从口腔气味阴气上辨别,知她当真是处子!
几乎窒息才抬头:“你信不信,这是我的初吻!”
“当然,我相信……”
拉我坐起,靠向我怀中:“家父很严,一直督促我专心读书,早早拿到学位。他父兼母职,靠公务员薪水养我,又以退休金供我出国,你想我敢随便吗?原想快快学成报答他,哪知还差半年,他却得了严重的心脏病。若非遇上你,下场如何真不敢想,今晚以前,已经麻木了……”
“别说啦!我是福星,遇上我或许不需要换心,咱们先去看看你父亲,或许可以手到病除!”
“真的?你会看病?”
“请注意或许二字,没见病人之前,不敢说有把握!”
将信将疑,显然已快乐起来。她不再多说,把玩我的大手,好半晌才说:“怪不得你有钱,凭这双手也知道!”
“你也会看相?你的手也不差啊!柔若无骨,应该是快活命吧!”
“女人手硬才好,古人说手太软是做妾的命,现代没有妾,大约是情妇命吧!”
“乱说,堂堂大博士,甘心做情妇,太没志气了!”
“有志气是自讨苦吃,见了你之后,心情忽然改了,我情愿快快乐乐做情妇,谁稀罕博士学位!”
轻打手心,她则咬我手指头报复。直到台大医院,才放开我!
她父亲住三等病房,六张床对排三行,空间小得可怜,幸亏有公保!身上插着许多管子,连着点滴、监视器,此时已然睡熟!
示意别出声,站向床边,闭上眼透视那心脏。果然发现跳得极弱,其中许多血管已然被血块阻塞得快不通了!
大胆的把手按住左胸,悄声对若冰耳语:“我可以试试,把令尊的心脏血管里淤血化掉,最坏的情况,也会比现在好,你信得过,愿意让我试试吗?”
她大眼直视,双手合十。我点点头,闭目发出内力热波,直透过去,将心脏包没。
热波将血块融化蒸发,在我意念指挥下,缓缓变成汗水冒出来,约有五分钟,已完全除干净。他热醒过来,我示意若冰按住,才缓缓收回手掌。她用目光询问,我说:“好了,不用换了……”
老先生已感觉心脏活动加强,力气恢复了,他叫:“冰儿,这位英俊的小伙子是谁?你的男朋友吗?好饿,好想吃一大碗面!”
顺便看过其他部位,都还算健康,便含笑说:“老伯,我叫王飞,是如冰姐的学弟。我替你去买面,你们聊聊!”
如冰从震惊不已中醒来,陪我到门口,我悄声叮咛:“请护士看看,血压、心跳都正常了,可以不必再打点滴,千万别讲其他,明白吗?”
感激从双眸中送过来,灿笑如花点点头,俏皮的回答:“是的,飞爷!”
白她一眼,疾步去新公园买阳春面,同时打电话告诉若男,一会儿就回去,现在正在台大医院,帮助一位学姐的父亲!
她放心吁口气:“没喝醉就好。有看到美人儿吗?”
“当然,几十个呢!但比起你们,差太多了!”
若男大乐收线。我提了面回医院,护士医生都来过,当真拆去点滴,却坚持留下心波监视器,以防万一。
老先生大口吃着面,对我说:“冰儿说你是福星,真不错呢!你一来我就从鬼门关回来了,以后希望你常来看看,说不定会活到一百岁呢!”
若冰含笑细声说:“爸,别这么大声嘛!吃完了快睡!真要是好了,明天出院!有话回去再说,飞爷会常去看你的!”
一边都是病人,自然不便多打扰。我顺便走近瞧瞧,统统心脏有毛病,我见一边无人,动了救人之心,便一一按住左胸,加工矫治,不多会全拔了病根。
怕他们醒来惊慌怪叫,便以意念力量,影响他们的脑波,让每个人沉沉入睡,一连完成五个,鼻尖已然见汗!
若冰父女看着,老先生还不明白,想叫。若冰附耳告诉他,又嘱他守密,等我过去,忙用小手帕为我抹汗,悄声说:“爸,你吃完了坐一会再睡,我们回去了,明早再来,若是能出院,就接你回家!”
老先生挥挥手,小声应着。我和若冰到了外边:“你住哪里,送你回去好吗?”
她瞪我一眼,怨说:“不是说好带我去看你情妇吗?又反悔了?那你陪我住希尔顿!”
我叹口气:“好吧!但到了我家,拜托说话别太露骨,别人会受不了的!”
回嗔乍喜,叫:“遵命……”
“我哪有这么三八。拍马屁都来不及,还敢这么无礼,不要命了!”
进了家门,轮值的玛丽扑上来,抱住我就亲:“想死我了,今晚还以为要独忍孤衾寒呢……”
大笑推她:“有客人,羞不羞啊!”
玛丽这才看见冷若冰,大眼一瞪叫起来:“冷若冰?你怎么认得我们飞爷?”
奇怪她怎么认识,若男上前拿拖鞋,让客:“请进,请进!对不起,不知你要来,都穿着睡衣,实在不礼貌,爷陪客人坐一会,咱们去换衣服!”
若冰显然不知两人是谁,却说:“请不必客气,我这不速之客是来投靠的,实在失礼得很,请不必换衣服,等会还想借一件穿呢!”
她倒是开门见山。若男与玛丽有点摸不着头脑,唯唯以应,若冰不客气登堂入室,坐向大沙发:“听说一龙五凤,形影不离,还有三位呢?”
玛丽含笑回:“她三个去辛亥路那边了,这儿房子小,只有三间卧室,有时有人会去那边住!”
我看出若冰不认得若男两个,便为她介绍,同时说:“晚上没吃饱,有消夜没有?煮两碗面怎样?”
若男下厨房,玛丽倒了茶,一杯捧给客人,一杯喂我。我想接她不肯,似故意向若冰示威:“飞爷在哪儿遇上学姐的?她可是三年前出名的校花啊!追的人一大群,没一个得青睐。今天可真巧,飞到咱们家来了!”
我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认得她!当时我也在,怎不知这回事?”
“你太忙了,哪会注意这些传闻!我是浪得虚名,今天若不是飞爷援手,我这校花只怕要流落烟花巷了!”
我大急:“别提这个。一切不是都过去了?”
“不,玛丽、若男既然是你的红粉知己,岂能不让她们晓得你的侠行义举。对她们也守密,就太不尊重,也太不知好歹了!”
若男这时端了托盘出来,放在大餐桌上,我举手肃客,若冰也不客气,放下茶杯走过去:“谢谢你!若男,我会报答你的。说实话现在我也饿死了,吃完面再说故事给你们听!”
面是阳春面,清爽可口,四碟小菜也一样,若冰吃得津津有味:“不瞒三位说,一周来,我是第一次觉得面香,有了食欲,这固然是若男手艺好,另方面心情也大有关系!”
这话令若男高兴又好奇,她与玛丽看着我们吃完,又拿热手巾,若冰挽住若男的手去客厅,一五一十把相遇故事点滴不漏说出来,最后说:“两位请想,我是一百万卖给飞爷的,同时又得他援手,救了老父,若这么拍拍手走掉,还算人吗?”
若男含笑答:“你的际遇当真如小说般,离奇曲折得很,站在你的立场,当然是受恩要报,但站在飞爷立场,施恩索报岂不成了小人。不过,你若是爱他,飞爷也喜欢,又当别论,我们大门永远敞着,只要飞爷喜欢,我五人一条心,都会无条件接纳,甚至爬到我们前头做正室夫人也欢迎,这一点请你明白!”
若冰惊奇的问:“真的,你们一点不吃醋,太伟大了……”
玛丽依住我怀中:“飞爷是我们心中的神,谁会吃神的醋?他的神奇,你已有认识,光凭一双手,能瞬息治好六个人的心脏,不是亲眼看到,会相信吗?”
若冰似有体悟:“自小我压抑鞭策自己,努力上进,成绩倒也可观!只是午夜梦回,却常常恐惧得失眠终夜,尤其回国这一周,寝食难安,几乎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但自从在酒家望见飞爷,还不知他姓名来历,便忽然像遇上救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一席话更似春风,久冻的心田立即开出灿丽花朵,全身盈满幸福和安全。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如托身巨大保护伞下,什么都不用愁了!你们说奇妙不奇妙?我已经走累了,看到若男、玛丽这么满足、幸福,相信另外三位一定也一样,我衷心感激你们无私的接纳,更深盼飞爷有同样的胸怀,肯接受一个久历风霜的女人!飞爷,你肯吗?”
她娓娓诉说,语调低而呜咽,令人油然而生同情、怜惜。最后更勇敢逼视我,大眼里满是祈求,表情更是凄楚动人。
不是铁石心,怎忍拒绝这样的女人呢!
“欢迎你加入这个小集团,我们坦诚相待,和衷共济,都不存私心。我不敢自居是高高在上的神,只是各司其职、各尽其能而已。你新遭大变,一时失去主宰,等令尊回家,一切可能又回复正常了。你还有学业待完成,有抱负待施展,令尊的盼望,亦等你去实现,我想你应该找得到原来的方向!所以不必太快做决定。好好考虑一下,对大家都有益处!”
若冰点点头,转向若男:“有我住的地方吗?要不睡沙发也可以……”
若男大笑:“这哪是待客之道,今天刚好有一间空房,谁都不用挤……”
她站起来亲我道晚安,媚笑着:“爷休息吧!玛丽早等不及了!”
玛丽拍她屁股,骂:“刚刚吃饱,当然不急,饿你一星期试试!”
若冰听不懂这些话,但能体会两人之间相乐玩笑的气氛!她羡慕微笑,也道了晚安,随若男先进去!
玛丽拉我回房间调笑:“爷是否心痒想尝新鲜哪?待会让位好不好?”
“你就会作怪!看我怎么治你……”
她果然被治得“哇,哇”叫,大肆奉献。我干脆压着她合体双修,直到天明!
※※※
吴霖三人一早回来,都认得冷若冰,自然又是一番介绍和述说,不过用不着我了。
循例在书房做自己的事。直到早餐上桌,值班的一位才来请。
上一个程式顺利推出,卖得很好,权利金收了数百万,我正设计另一套,已快完成!
上午在众人怂恿下,陪若冰去医院。她爸爸果然已拔去所有零碎,正等着出院呢!
不止是他!同房其他五个一样不药而愈,都在办手续,这事被视为奇迹般传扬开,一时变成台大医院的热门新闻!
不管这些,结清住院费,开车送冷老父女去木栅,他们住政大后山茶园中。
也有个小小茶圃与农舍,颇是简陋。
老先生精神体力全恢复,路上一再道谢,经过菜场,又叫若冰买了菜,说要留我吃中饭!
若冰欣然同意,回去换上布衣短裤,把头发梳成马尾,在简陋的一明两暗三间农舍里忙碌着,神情极是愉快,她泡了自种自制的茶,请我品评,又拿了花生为配,很有味道。接着洗菜烧饭,不时出来瞧瞧!
山上很凉快,有一种天然灵气在空气中浮游,吸入体内很舒服。老先生谈兴很健,说着过去及对未来的期望!
“我老了!辛苦一辈子,但愿能造就女儿成材,不希望赚大钱,只盼能找个志同道合好伴侣,享受幸福人生!”
他望望我,又说:“王先生还没成家吧?”
我摇摇头:“请叫阿飞吧!我大学还没毕业,哪会成家?不过课余做点小生意,混得还不太坏而已!”
若冰由厨房探出头:“爸,别听他的谦辞。这一年多,飞爷买卖房地产,赚了几亿,你把从前我设计的图样找出来,他答应帮我们盖新屋呢!”
老先生惊讶得张大嘴:“几亿?太可怕了,要数多久才数得完哪!可是,钱不是你的,怎好拿来盖自己房子?”
若冰跺脚佯嗔:“去拿嘛!女儿爱上他、赖上他了,将来帮他开公司,先借点用用有什么关系?”
老先生又一惊,却大喜,忙说:“好,好,有这个爱人真不错,我去拿!”
望向若冰,她知我意思,做个鬼脸伸舌头,活泼得像小女孩,哪似要得博士的人?
图是工程写意图。远山碧树,中有一小楼,白墙红瓦,造型典雅有创意。我好喜欢,拿着出门对照着看,回来说:“好美,好可爱,只是太小了一点!”
若冰喜悠悠又探头:“想大还不容易?按比例放大就成。只要说得出来,我全能满足你!”
这话有点暧昧,我又瞪她,她竟会抛媚眼逗人,然后咯咯笑不停!
老先生似有所感,笑说:“要修就修大一点,将来有人带了孩子来度假,不用挤了!”
这话更露骨,不便接口,若冰却直率的说:“对,修三层楼吧!我相信再多人也住得下。吃了饭就动手……”
一餐饭虽只三菜一汤家常式,若冰手艺竟不输若男,很可口精致,笋丝肉丝切得极细,不由使人要赞她能干。
收了碗又泡新茶,洗过碗叫父亲睡午觉,接我去她房间,房内虽小,布置却不俗,简简单单几枝竹、木,将简陋的墙壁衬得很古朴,很具慧心!
她按我小床上坐,自己拿出水彩,展开纸淡淡几笔,已勾出山峦云树,片刻间一幢较大的三层楼,出现在中间,比原先的果然大一倍!
我赞叹:“好巧的手,好灵的心,假以时日,必然变成建筑设计大师!”
丢下笔,站到面前来,双手放在我两肩,问:“真的,你肯协助我吗?”
“当然,无条件支持你,说吧!你想怎样?”
她认真说:“君子无戏言,这话是你说的。我想马上开建筑工程公司或建筑设计公司,你当董事长!”
“两者有分别吗?”
“当然,建筑设计公司只卖设计图,负责监工核计价格,让别人修,建筑工程公司则包括工程部门,自己买地自己盖!”
她停顿一下,又说:“早上了解你惊人的成绩,我想若自己盖了卖,应当更惊人,我虽在国外,却一直很注意台湾建筑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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