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牛郎- 第67部分

看着直向自己扣下的大钟，牛奔舒挥动宝剑就要斩出。不过斩到一半，牛奔舒就将宝剑收回，闪身躲了开来。那巨钟当地一声落在大殿之上，让刚刚恢复平静的大殿又震荡起来。嗡嗡的巨响震得牛奔舒耳膜轰鸣。

不过当牛奔舒的眼睛落在那口巨钟之上的时候，却是再也移动不开，只见那巨钟之上雕刻着日月星辰、江河湖海。更让牛奔舒惊奇的却是这座大殿竟然也雕刻在大钟之上，不过和现在不同，巨钟之上的大殿之中站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正在向坐在殿中大椅上地一个头戴皇冠的人叩拜。

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大钟之上的图画，牛奔舒猜测这描述的好像是上古时期的事情。不过却又猜测不出，心动不已的牛奔舒最终下定决心。一缕神识直向大钟探去。可是那神识还没有挨近大钟，就被反弹了回去。与此同时。一股犹如洪荒般的气息随之传到了牛奔舒的心头。

与这偌大地气息随之而来地是一幕一幕地画面。在这些画面之中。大钟之上坐在椅子上地男子头顶巨钟坐在大殿之上接受朝拜。志气高昂不可一世；皇冠男子御使巨钟将一个个胆敢反抗他地人砸成灰烬。形神俱灭；最后是皇冠男子御使巨钟将一个个巨人砸成肉泥。最后同归于今。

随着一个个画面地闪过。牛奔舒地心头也越来越沉迷于画面之中。当最后皇冠男子身死。牛奔舒好似明白了什么。嘴中喃喃地说道：“东皇钟。这竟然是东皇钟！”

一个声音犹如魔咒一般出现在他地心头：炼化他。你就是世间地主宰。炼化他你就不用在和董璇儿躲躲闪闪。炼化它你就可以成为不死不灭地圣人。炼化！快点炼化他！开动手炼化他！

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用和心爱地璇儿躲躲闪闪地。可以过一种安定温馨地家常生活。想到自己以后将有机会问鼎混元。想到以后自己地命运将由自己主宰。牛奔舒缓缓地举起了双手。法诀掐动就要炼化巨钟。就在这时。风火两剑随着牛奔舒地松手当啷一声落在了大殿之上。这一声轻响犹如暮鼓晨钟般将牛奔舒从贪婪地欲望之中惊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地东皇钟。牛奔舒地脸色连变不已！缓缓地拿起掉落在大殿之上地风火宝剑。指着大殿之中地东皇钟缓缓地说道：“贪婪之心不是不能有。但是明显是陷阱地东西还是不要沾地好。”说着两剑齐挥。直向东皇钟斩去。

那先天三大灵宝之一地东皇钟随着剑光轻飘飘地分成两段。没有一丝地声音传出。但是在大殿之中。牛奔舒还是听到了几声沉闷之声。想来是有人受了伤。就在牛奔舒想要探究发声之人到底在何处之时。那金碧辉煌地大殿却随着分成两半地东皇钟消失不见。

牛奔舒看着眼前滴滴答答的小雨，闪烁不已的霓虹，不由的呆了，这里是那样的熟悉，这不就是当年他遭雷劈的地方吗？如断线珍珠般的雨珠轻轻的打在他的身上，凉凉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又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想到刚才挥剑斩断的东皇钟，以及那几声闷哼之声，明明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观音的普度众生大阵产生的幻觉场境！

沉默了以后，牛奔舒的目光露出了坚毅地神色。提着风火双剑，牛奔舒顺着当年没有走完的路继续走着。清冷的大街之上没有一个人影。当牛奔舒走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小楼之下，看着从小窗之上透出的灯光，他停了下来。

脚底无风自起，牛奔舒飞到了小窗之旁，目光穿透窗帘，牛奔舒看到自己当年的女友正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床边谈笑。这个男人他也认识，就是穿越之前的一个好友。看到眼前地一幕，牛奔舒的怒气不觉的顶到了脑门。虽然现在的他心中很是明白，这一切都是幻觉。但是那犹如魔鬼般在心中升起的怒气，仍是不断的敦促着他，让他挥起手中之剑，想要找回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

已经烧起的怒气，如熊熊地火焰燃烧着牛奔舒的心。握着风火两剑的手已经在不停的颤抖！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宝剑一经挥出，那么一切都将化为泡影。但是那一颗修炼多年的道心却是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杀。还是不杀？牛奔舒的脸色不断地变幻着，手中的风火双剑更是挥出、收回地重复着。当那年轻男子的手伸入女子衣服之内的时候，告诉自己冷静的牛奔舒再也忍不住了！双剑划破虚空直向屋中的男女斩去！

杀气四溢的宝剑穿过了钢筋混泥土，出现在了那对男女的身前。锋利无匹的剑锋眼看就要落在女子洁白的脖颈之上地时候，牛奔舒地手骤然停了下来。那对男女就像没有发现牛奔舒的到来似地，依然在忘我的亲热着。

看着不断表演地男女，牛奔舒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收起手中的宝剑。飘然从窗口离去。在牛奔舒离开的一瞬间，亲热的男女如皮球一般崩裂开来。那楼、那路、那霓虹都再次的消失不见！

当牛奔舒再次出现之时，他的眼前却是一片修罗炼狱般的场景，各式各样的死尸纠缠在一起，鲜红的血涌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滚滚流动的小河。阴风吹动、残旗飘摆、伤马哀鸣、夜鸦乱飞，无边的恐惧在这战场之中扩散开来。

牛奔舒看着眼前的场景说了声雕虫小技，就挥动风火两剑，化出万丈的剑芒将这一切搅成了飞灰。当一切重新恢复了平静，牛奔舒发现自己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般进入另一个场景。眼前的修罗战场虽然消失不见。但是阵阵阴风之中却含带着万般的鬼哭狼嚎。见此情形，牛奔舒手中风火双剑再次挥出。剑芒舞动，要将眼前的阴风彻底的斩断！

剑起剑落。荡起尘土千万层。虽然阴风被风火双剑的剑光斩断，鬼哭狼嚎之声也被双剑搅成了虚无。但是，一无所有的苍茫大地之上更显得阴森恐怖，一切是那么静，静的有点可怕。当牛奔舒准备再次舞动宝剑之时，他却发现这虚空之中已经没有再让他斩去的东西了，但是这时的他确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狂乱的想法，宝剑挥动直向自己斩去！

眼看风火双剑就要斩在牛奔舒的身上，一根金色的棒子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挡住了向着自己斩来的双剑。当啷的声音惊醒了沉迷于恐怖之中的牛奔舒，轻轻的收起了手中的宝剑，又将金箍棒守在了空间之内。收拾好一切的牛奔舒盘腿坐在大地之上，无思亦无念。

在牛奔舒盘坐之时，空旷的空间之内时而阴风怒号，时而鬼哭狼嚎，时而哀声阵阵，时而鸦鸣声声。盘腿静坐的牛奔舒却是岿然不动，就似一根枯木般坐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牛奔舒睁开眼来，已是双目平静如水，神清气爽。看着眼前的景象，开口说道：“无生恐、无死怖，给我破！”话音犹如黄钟大吕一般响彻原野，阴风鸦鸣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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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红尘幻境　普度众生（下）】

前车之鉴，后车之覆。场景再变，有了前三次的经验，牛奔舒对于眼前这轻轻流淌的小溪已经不再感到半丝的惊奇。嘴角轻扬，呈现出一抹讥笑。踏着青青的草坪，牛奔舒向小溪旁边的木屋慢慢踱去。

三次幻境，虽然自开始牛奔舒就心知肚明的知道这一切都是观音的普度众生大阵在起着作用，但仍然还是不知不觉被迷惑于其中。若不是最后关头守住了内心深处最后一丝清明，一步走错，牛奔舒将会万劫不复的被普度到未知的彼岸，永远沉沦其中。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小屋之中传出，声音清越，余韵袅袅。透过小屋上那敞开的小窗，牛奔舒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正在临窗弹奏，面容恬静，观之动人。

但是看到这个女子，牛奔舒的心中也是好笑，心说观音啊观音，你怎么把她也给拉来了！这个女子并非别人，正是一直留在牛家的谢思莹。

只听的当的一声，一根琴弦崩断，那白衣女子面色含悲的，眼泪似要夺眶而出。但当她抬起头看到窗前的牛奔舒时，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但是脸上却是充满了笑容，梨花带雨，悲中含喜的神情更添了三分动人的颜色。

虽然自己的本心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观音的幻境，但是牛奔舒还是忍不住问道：“好好的哭什么？”

那谢思莹听了牛奔舒的话，素手轻扬，抹了几下眼睛，然后带着撒娇的意味说到：“人家没有哭，只是等你好久都不见你来，心中有点伤感落寞罢了！”

看着眼前犹如弱柳迎风般的谢思莹，牛奔舒那本来经过三次幻境更加晶容剔透的道心，却在这时裂出了一道深深的缝隙。虽然本心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只要他挥剑斩了眼前这个女子，一切都会消失不见。但是面对眼前的女子，他如何能下得去手！

谢思莹这十余年来，一直在牛府帮着牛奔舒管家，把一且替他料理地妥妥当当。虽然谢思莹一直说一切都是为了谢家，但不管是牛奔舒还是董璇儿都能看出这个柔弱女子眼神之中含着的那份情意。有时董璇儿还半真半假的和牛奔舒说要将谢思莹给他收房，不过得到董璇儿已经心满意足的牛奔舒还是坚定不移的拒绝了。

其实，初时牛奔舒虽然没有在意，但是十余年的朝夕相处还是让牛奔舒的心中对谢思莹心存了几分的愧疚。三分的怜惜之中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地爱怜。

在谢思莹纤纤玉手的拉扯下，牛奔舒跟着他走进了小小的房间，但见房内很是素雅：一床、一桌、两把椅子。断了一根弦的一把古琴摆在桌子之上，兽首的铜炉之中升起一缕清香。谢思莹把牛奔舒按在椅子上坐好，然后笑颜如花的说道：“牛郎，你能来这里。我真地很高兴！”说着这话，牛奔舒看到在她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虽然内心地本源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地。但是牛奔舒还是忍不住想为眼前地斯人擦去泪水。好好地安慰上一番。张张嘴。牛奔舒还是没有说出话来。那化身谢思莹地女子见牛奔舒迟疑地样子。眼中像是含有万般地伤痛。但是脸上还是含笑地用欢快地语调说道：“牛郎。我为你谈上一曲如何？”

没等牛奔舒回答。谢思莹已坐在古琴之旁。素指按动琴弦。悠扬地乐声再次响起。虽然少了一根琴弦。但是牛奔舒还是从那如行水流水般地琴声里。听出了那淡淡却有执著地相思意。就在牛奔舒不觉沉迷于其中之时。随着琴声。谢思莹地歌声也在屋中响起。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随着最后一声蹦地声音。再次断了琴弦已沉醉于这哀怨歌声中地牛奔舒惊醒过来。抬头看去。只见谢思莹正玉面幽怨地深情凝视着他。目光有点迷离。脸庞也是隐隐地红。白衣胜雪包裹着凹凸诱人、呼之欲出地身躯。看着近在咫尺这个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地女子。他感到一种亲切而奇怪地情绪在心底滋长。不由自主地从椅子上站起。大步向谢思莹走去！此时地他。除了眼前地女子。好像失忆了似地什么也无法想起。

坐在琴旁地谢思莹见牛奔舒向自己走来。也迎了上去。两个人、两颗心就在小屋里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他爱怜地拥住她。轻轻地抚摸她地秀发。慢慢地游弋到细腻而光滑地胳膊和脸庞。她抓住了那双犹豫地手。她把他地手指咬住了。这个突如其来地动作是牛奔舒始料未及地。她洁白地牙齿轻轻地咬住了他地食指。十指连心。他地食指自然也是连心地。他地心乱了。他觉得就像她温暖柔软地香舌舔在了自己地心上！再低头看看谢思莹。带着一种调皮。一种迷醉。牛奔舒差点儿真地心猿意马！可是毕竟。在他牛郎情感地森林里。虽然一向桃花灿烂。花团锦簇接二连三地扑面而来。但他可爱地璇儿却一下是谁都无法替代地唯一。良久之后。牛奔舒轻轻地拭去谢思莹眼中地泪水。转身向外走去。此时在他地内心里。璇儿地影子是别样地清晰。

谢思莹快步跟上来。从后面抱住他。近乎哀求地说道：“牛郎。你不要走！别地我什么都不想。只求你今晚能够留下来！”说着话。她地另一只手轻轻地一拽素腰地白带。顿时。一具欺霜赛雪地胴体一览无余地出现在了牛奔舒地眼前。

看着眼前那凹凸有致的身姿，牛奔舒地心中升起了一股欲望，一种渴望堕落的欲望！这种想像出来的堕落的快感甚至诱惑他放弃一切，就像飞蛾，向着灯火飞翔的时侯。明明知道就是毁灭，但常常装饰为追求光明！牛奔舒的双眼射出两股比火焰还要灼热的目光，铁马冰河和软玉温香纷纷搅到他的思想里来了，此时的他有点神智迷糊，腿竟有些软了，汗开始从额上渗出来。他不住地提醒自己：我不是神，我是人；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我不是和尚，我只是牛郎；我可要把握住啊！但是。这样的自警在强有力的诱惑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面若桃红的谢思莹感受到了牛奔舒的热情，双眼慢慢地闭上，轻轻的说道：“牛郎，爱我吧！”

听到谢思莹的话语，呆立地牛奔舒快步向前走去，就在闭目的谢思莹期待着狂风暴雨之时。只见剑光一闪，一颗绝美的头颅飞到了半空之中，傲然挺立地玉体轰然倒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虚空之中的轻哼声再次的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句恨恨的话语：“牛石道人，想不到你的心竟然比石头还要冰冷。”

牛奔舒看着手中的风火双剑。头也不抬的冷冷说道：“观音，不是我心狠，而是你最后地表演实在是太拙劣了！开始地时候，虽然我知道眼前的人是你虚幻地，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深深的沉醉于其中，如果不是你画蛇添足般地让思莹色诱与我，我怎么也不会举起手中的剑。因为在我眼中，思莹是绝不允许让你这样羞辱的！”

听了牛奔舒的话，空间之内一片沉默。好一会儿。随着一声叹息。空间再次崩溃，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不过此时牛奔舒的心中却是再也难得平静。虽然用剑斩杀了普度众生大阵之中的谢思莹，但是在他的